窒息感席卷而来。

凤舞怔怔的望着依旧保持一个姿势的北慕歌，心窒息般的疼痛着。

究竟发生了什么？！

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慕歌...会死？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为什么？！"没有呢喃，没有怒吼，没有咆哮，只有无穷无尽的平静。

平静的仿佛在诉说着，关于她和他的故事。

两行清泪，终是划过脸庞。

酸涩的的泪水，带着微咸的味道，让人模糊了双眼。

发丝轻扬，整个世界一片静寂。

"你不是北慕歌吗？"

"你不是巫族圣子吗？"

"你不是北大陆那个人人羡慕，人人害怕的邪尊北帝吗？"

"你起来啊！起来啊！你起来告诉我，你还活着！"

"你告诉我啊！！"

依旧没有怒吼，只是缓缓的说着，那平静的语调，此刻却透露着无穷无尽的悲伤。

悲伤到无法自拔，悲伤到除了低吟浅唱，别无选择。

泪，如雨水落下。

仿佛为了衬托此时此景，天空也下起了绵绵细雨。

一切，都那么真实。

她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北慕歌。

可是，那有如实质的触感，毫无温度的身体令她沉默了。

陡然间跌倒在地，凤舞稍显狼狈的趴在北慕歌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留住那最后的一丝丝温度。

冷！

很冷！

他的身体真的很冷。

可再冷，也抵不过此刻凤舞的心冷。

手指抚摸着那张脸，那张已经伤痕累累的脸，另一只手不由得拭去眼角的泪。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他的模样看的清晰。

刻在心底。

"你真的死了吗？"

凤舞呢喃着，手指勾勒着她的轮廓，眼底无悲无喜。

"我才不相信你会死呢。"凤舞扯起唇角勉强的笑了笑又道："你说过，你等我了很久很久，久到有千年那么久，我的三生，你都在，可是这一千年来，我还没好好的补偿你，你怎么能先走？慕歌..."

"慕歌，你知道吗？如何可以，我宁愿我和你只是一双普通人，百年岁月，轮回后各自相忘。"

"因为只有这样，我们彼此才会格外的珍惜。"

"凤舞九天，何等的霸气，可没有你！我要之何用？！"

声声铿锵，字字泣血。

她的唇角竟是不知何时溢出了晶莹的鲜红。

"若有来世，我们只做一双普通人可好？男耕女织，管他天地如何？管他人间生死？你说好吗？"凤舞依偎在北慕歌怀里，低声喃呢，双颊的泪，依旧晶莹剔透。

绵绵细雨，打在脸上，别外的柔和，像是在送别，送别这对有情人，又像是在哭泣，在默哀，默哀这对有情人劫难重重。

凤舞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是在享受这一刻的短暂宁静。

周围的空气静了。

一道人影却突然的出现在半空之上，蹙了蹙眉不满道："就这么急着去赴死啊？不过也真是，这个地方，真的太过于真实了。"

微微的叹了口气，人影手掌轻挥，整个世界仿佛在刹那间回到了山洞之中。

唯独，少了两个人，北慕歌与北文轩。

凤舞靠在帐篷中，睡得香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