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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酒品太差

他哭笑不得,卷了一床被褥铺在地上,把她放在上面,以为这样她会老实一些。可被褥到底还是热得难受,她闭着眼睛又爬起来,赤着脚站立,凭着那冰凉的触感找到她想要呆的地方,然后一屁股坐下去,四仰八叉地躺倒。

这孩子酒品可真差!

田宗彦急了,用被褥把她整个人卷了起来,就像是春日里做的春卷,找了一条麻绳给她绑得结结实实,看她还怎么动。

这下,苏白果然是不动了,睁开眼睛迷茫地张望,与田宗彦四目相对时,她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我渴了,我要喝水。”

田宗彦轻抚她的发顶,“等着。”

苏白乖巧地点了点头,复又躺了下去。

横竖也有被褥包裹着她,出不了大的乱子,田宗彦便去了外间倒水。可才转眼间的功夫,苏白整个人从那卷被褥里钻了出来,就像泥鳅一样,耸啊耸地,又跑去躺倒在地上。

“苏白,你给我老实点!”田宗彦的额边一跳一跳,恨不得把她和榻案绑在一起,以免夜凉如水,她酒后发汗,染了风寒。

苏白没理他,噘了嘴不悦地坐在原地,也不蠕动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田宗彦真是拿她没有办法,端着茶盏送到她面前,“来,喝水。”

苏白把脸别到一边,不理他。

“乖,喝点水吧。”田宗彦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耐心地哄过人,可在苏白面前,他不认栽也不行。方才在东晖殿,他看到苏白阴测测的目光,心里便一阵阵地发虚,试图离那女子远一点,可偏偏姬容一直盯着,退无可退,这场戏是他开的头,硬着头皮也要唱下去。

可他明明记得,苏白说过他们之间再没有关系了。她那么在意的表现,仍是让他雀跃不己,忍不住地希冀或许会是另一个契机,或许会有转圜的余地。但他心里也明白,有些鸿沟不是有爱就能跨越的。

“我不要理你,你走。”苏白的声音闷闷的,“我不要见到你,你为何要出现,你走啊,你走得远远地,不要让我看到你,看到你就心烦。我都说了,你是你,我是我,我做什么都不要你管,你还来做什么?你娶谁不好,偏偏要娶我!”

田宗彦知道和醉鬼没有道理可讲,但他还是很耐心地说:“我是来帮你的。你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能阻止我。中山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总有一天你会被绕进去。我帮你从这一团乱局中挣脱出来,掌握主动权,这样你能轻松许多。”

“不用。”苏白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但她还是拒绝了,“你走,你走啊,你走了就不要回来。咦,好像不太对。嗯嗯,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你去和你那假苏白卿卿我我吧,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男人都是一样的,是的女的就往上扑,没羞没臊的,丢人死了。也好像不太对,可是要怎么说呢?急死个人啊!不要让他觉得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我这不是在吃醋,我只是生气而已。毕竟他娶的人是我的身份,以后不管如何,我还是逃不开他。唉呀呀,烦死了呀!怎么办嘛!”

原来她这是在自言自语?

田宗彦索性撩袍跟着她坐在地上,冰冷的质感直灌而入,散了不少的酒意。她喝了那么多的酒,眼下正是挥发的时候,也难怪她要往地上躺。

“以后别喝这么多的酒,你酒量这么不好,万一叫人识破你的身份就不好了。”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进去,田宗彦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起来,“那个阿奴要是和你呆在一处,你以为你还能瞒多久?你啊,总是这么鲁莽,做事也不想想后果。你现下倒是安全了,但苏白原本在赵国就是死人,眼下又是个半死人,你总是这般身份不明的,日后你还能说清你自己是谁吗?”

苏白扑通一声又倒在地上,嘿嘿笑了好几声,“我酒量好着呢!”

这话才刚刚说话,便听到她听出一阵轻微的呼噜声,俨然已经睡死过去。

田宗彦这回很小心,先用被褥把她包起来,轻轻地放在榻上,又拿了扇子给她扇风,却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但苏白没有再重复她的反常举动,他已经很开心了。

苏白这一晚睡得很沉,守着姬言五天五夜,没有睡几个时辰,通常一个手术就要做十几个小时,站得她的脚都麻了,一个人又要主刀又要当麻醉师,真是忙坏了。虽然说空间有自动手术的功能,但这般精密的手术,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还好一切都是值得的,姬言的恢复状态十分良好。可回到灵寿,就看到田宗彦那么自然地抱着别的女人,心里那个气啊那个恼啊,不知不觉就喝了许多的酒。

她记得,她的酒量很好的。可她也记得,她没有喝过纯度这么高的白酒。

第二天醒来,田宗彦已经不见踪影,苏白也不记得曾经有人来过,昏昏沉沉下地,喝下一大杯的水,推开门走出去……

“丞相早。”

“嗯,早。”

苏白停了一下,折返回来,看着那名女子稚气未脱的脸,脱口而出:“阿奴?”

“丞相还记得阿奴。”阿奴就是姬容所说的妹妹,昨夜把她送给了苏白。

苏白天旋地转,昨晚发生的事实竟然是真的,也就是说,她指着假苏白的鼻子骂了一堆的话。天啊,她竟然干了这么丢人的事情,这让她今日还如何上朝,面对朝野上下质询的目光,更不用说那个田宗彦了。他肯定乐疯了,以为他们之间还有机会。

“女杼,快,更衣,我要上朝。”

苏白在朝会上的亮相,又再一次遭到朝臣们关切的目光。和昨日不同,大家竟都知道她去了乐家的庄园,对她的安全表现关切,但又有人委婉地告诉她,她看到的可能都不是真的,让她云里雾里,不知所为。

朝会上,召公的脸色很差,整句的话都说不全,当中要停顿好几回,最后宣布由太子容代理朝政,他被宫人扶着回了后宫。

苏白若有所思,怕是召公的命不久矣。再朝姬容的方向看去,他如此地迫不及待,难道与她从乐家庄园回来,有直接的关系?不是苏白多想,乐家庄园里的那个姬言才是姬容最大的对手。这个中山国真是奇特,有一个巫女和巫师这样的存在,又有了独立存在、自行其事的庄园主,这国君行同虚设,应该可以废除了。像召公这样的,除了浪费国家税收,根本毫无用处。

朝会的最后一件事,姬容当众宣布,巫女与田宗彦的婚事将在十日后举行,而中山国也将成为公子彦最好的盟友,一致攻燕。

苏白站出来反对,“臣以为不妥。”

姬容道:“这件事已经决定了,丞相不必再说。”

“你们这么做,问过长公主的感受吗?”苏白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疾驰而过。

“长公主也是这么想的,她对公子彦情根深种,非君不嫁。”

“不可能!”苏白怒了,“他们已经分手了!就在长公主入中山国之前,他们说好的,就此别过,此生不再相见。那时候,我也在场的。”

姬容干笑两声,清了清嗓子,“丞相,这种事情嘛,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嘴里说着不要,可心里还是想要的。”

流氓!她说了不要,就是不要,没有口是心非。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二人在朝会上露个面,只要长公主当众承认这桩婚事,各位同僚心里也能有个底,总不至于咱们家的巫女被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给诓了,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巫女可以终身不嫁,但不能所托非人。如赵王之流,并非真心待姬后,而使姬后半生流离。今日,切不可再重蹈覆辙。”

苏白说得在理,包括妙歌在内的巫师们表示赞同,姬容也只能同意,在明日朝会上,让苏白和田宗彦当堂接受质询。

朝会后,妙歌把苏白带到议事殿,急切地问:“真的长公主到底在哪里?你现下还不说出现,以后便没有机会了!只要这个婚事定下来,那个人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是代表长公主的身份出嫁。就算以后真的长公主再出现,她也是公子彦的妻。”

苏白其实比她还着急,可面上却是淡淡地,“这件事,在下也是无能为力,只要公子彦承认她是苏白,她便是苏白,谁也改变不了。即便是真的苏白出现,没有公子彦的承认,她也不是苏白。”

“一个假的苏白,根本就找不到宝藏的下落,还不如杀了她,以免日后中山国受制于他。”妙歌目露杀意,“要不是大巫师要留她下来,引出真正的苏白,便不会出现如此被动的局面。”

苏白却在这个时候茅塞顿开,她一直在想如何回归本位,但总是没有顺理成章的办法。没想到,如此复杂的问题,因为田宗彦的出现,却如此容易了。

可眼下的问题是,子白该何去何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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