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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

亦榕在旅途中收到了兰芯的短信,告诉了她佩妮出走的消息。回家的第二天是星期天,就和兰芯打了电话,一是想了解一下佩妮的情况,二是要送个小礼物给兰芯白枚。兰芯没什么事,亦榕就约白枚到兰芯家见面。

兰芯开了门,亦榕问:“白枚来了吗?”

“在里面呢,刚到。”兰芯回答。

白枚一见亦榕就说:“新娘子,给我们带什么礼物了?算你有良心,重色没轻友。”

亦榕笑道:“白枚,你现在怎么这么贫嘴啊!原来你可没这么多话。”

兰芯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枚一眼:“她何止只是话多,事也多了。”白枚听了,脸上略有些尴尬。

亦榕从包里拿出了两串色彩很艳丽的,用小塑料袋装着的包银绿松石手链:“给你们,虽不贵,但我觉得很别致,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兰芯把手链从小袋里拿出来,戴在手上试了试:“真漂亮!谢谢!”

白枚也试了试:“眼光真不错,充满民族风情。”

亦榕对兰芯说:“本来还要买给佩妮的,结果你告诉我她去西藏了,以后还要叫她送我们了。”

白枚取下手链装进小袋里,然后再放进包里:“也不知道佩妮到底怎么样了,连个电话都不给我们。”

“别当心,等我们再见到她时,说不定她就是一个大画家了。”兰芯似是很随意地问了白枚一句:“倒是你,你和那个叫王乐的没什么鬼吧?”

亦榕很好奇:“哪个王乐?撞桃花运了?”

“别听她瞎说,是我高中的同学。” 话虽这么说,但白枚迟疑了一下,又说:“我正有事找你们,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接着,她把王乐的事原原本本说了,最后说:“虽然我说过不再提翊然那事,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他在一起就是别扭。后来见到了王乐,我似乎在他那儿得到了一种释放。”

兰芯调侃说:“我就说,那天看见那个王乐总觉得你们有什么事。”

“还真有事,那天答应和王乐吃饭,就是想告诉他,我想了很长时间,但我还是不能伤害了忆怡。而且,就算他曾伤害过我,我也还是放不下他。”

亦榕说:“既然做出了决定,问题就解决了,这不是很好吗?”

白枚怅然地说:“可是,那天和王乐吃饭,就偏偏遇上翊然了。晚上喝的酩酊大醉回来,和我大吵一架,第二天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兰芯说:“要我看,也好。让翊然也知道知道,我们白枚要想有外遇,也和他翊然一样,有的是机会。”

白枚却说:“可我不想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他是曾伤害了我,但我想清楚了,不想以同样的方式去伤害他。但造化弄人,就是不想让我们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兰芯说:“没有一个人不经历感情的挣扎而一帆风顺,只有你经历了,你选择了,你才会更加珍惜。”

亦榕也说:“就算是那些一起走过五十年、六十的夫妻,也许只是我们没有看见他们内心曾经经历过的惊涛骇浪。每一个人在生命旅程中都不可能只经历一次感情冲击的,只是有的人更能约束自己,而有的人却放任了自己而已。”

“有人说,男人和女人一旦进入了婚姻就只有责任没有爱情了,似乎爱情就无关乎责任,责任也无关乎爱情。”兰芯说。

白枚问:“你们说,爱情和责任真的就这么水火不容吗?男人似乎对家庭有了责任,它们就感觉自己好像少了爱情似的。”

“责任本来就是爱情的一种表达方式,不负责任的所谓爱情还叫什么爱情!那些把爱情和责任对立起来的人,就是为自己的不负责任找借口罢了。” 亦榕说。

兰芯说:“责任就意味着平淡,而爱情就意味着激情,男人在工作上想要证明自己,所以,哪怕平淡,他们也执著而认真。但在情感上,他们却不甘平淡。”

亦榕说:“其实也不能单说男人怎样了,只是女人对家的责任心更强点。像兰芯说的,男人不愿证明自己的一往情深,而女人刚好要证明的就是自己的一往情深,这就是女人和男人根本的不同。”

“女人经不住诱惑的也不少,也不是每个女人都一往情深。”兰芯反驳道。

白枚慨叹道:“怎么男人和女人就这么不同啊。”

“相同了那还不叫成一样了,还分什么男女啊。”兰芯不以为然地说。

“你还为男人说起话来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白枚打击兰芯。

兰芯看了亦榕一眼:“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亦榕说:“都是些受伤的女人,无所谓了。”兰芯、白枚一听,都想到了自己曾经的那些事,心里都有些凄然。

兰芯看这样,就说:“算了,算了,往事不再想了,说点高兴的。”

亦榕也笑道:“也是,我们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吗?”

白枚说:“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现在想安安静静过日子都过不了。”

兰芯说:“你什么都没做,人正不怕影子斜,翊然迟早会明白的,别担心。”

“是啊,白枚,你没做什么对不起翊然的事,怎么反倒心虚啊。如果他以此找什么茬儿,我们和他讲理去。”亦榕说。

“只是那个王乐有点冤,他稀里糊涂地成了白医生报复翊然的心里安慰,又稀里糊涂梦醒十分,对他,你可有点残忍啊。”兰芯笑着奚落白枚,她还真有点同情起王乐来了。

“你说什么呀?好像我是故意用他做挡箭牌似的。我和她在一起,也是一个巧合不是。”白枚辩解说。

“好了,谁说他是你的挡箭牌了!只是他是够冤的。”兰芯说。

“冤什么冤啊?我还冤呢!就和他吃一顿饭,弄出这么多误会来。”白枚说。

“就算翊然昨天看见你和王乐在一起,也不能就肯定你和王乐有什么关系啊,怎么就不给你解释的机会呢?”亦榕也为白枚不服。

白枚说:“你们是没看见他昨晚那样子,根本就不想见我,就差没向我动手了。”

“男人就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兰芯说。

亦榕说:“白枚,还是找个机会和亦榕好好解释解释,省的误会越来越深。”

“他都不给我机会,我怎么解释?”

“那你要主动想办法,不能这样被动挨打!”亦榕给白枚出主意。

“能想什么办法啊?我给他电话,他都不接。”白枚很无奈。

“亏你读这么多书,就不会运用点儿迂回战术啊?”兰芯提醒白枚。

“怎么迂回?我也没什么错,难道还要向他道歉不成!我都给他打几次电话了,他都不接,我有什么办法。”白枚发牢骚说。

兰芯笑了:“谁叫你和他认错了?除了认错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真无可救药!”

“还有什么办法啊!我都懒得管了,爱理不理,有本事就别回来。”白枚说着说着就生气了。

兰芯笑着对亦榕说:“哈哈,终于点着了,我还以为她永远都这么不愠不火的呢!”

白枚说:“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快告诉我,我是没招了。”

“这可要靠你慢慢琢磨了,我也不知道。”兰芯嬉皮笑脸地说。

“那你说了干什么,不等于白说吗?”

“怎么会是白说呢?只要你动了脑筋,总会找出好办法的。”兰芯回答白枚。

亦榕笑笑:“兰芯,你卖什么关子啊,想到什么就告诉她吧。”

兰芯说:“我还真没想到什么,呵呵。”

亦榕无奈地说:“你也这么说话云里雾里的!我问你,现在有成怎么样了,你知道吗?”白枚也看着兰芯。

兰芯说:“怎么提起他来了,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年你们那么轰轰烈烈,你也不可能就真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吧?”白枚说。

“倒不是忘到九霄云外,只是我不想再和过去藕断丝连的。过去就过去了,就算忘不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徒添烦恼!”兰芯其实也想到了有成。

“听说他和你们原来那个小保姆,小梅结婚了,你知道吗?”白枚说。

“听说了,所以他也就更和我没关系了。”兰芯干脆地说。

“可是,怎么着他也是如琢的爸爸!怎能没关系呢!”白枚说。

“对呀,我说你也太划清界限了。为了如琢,你还是要和他加强联系,否则会给如琢的心理带来缺失的。”亦榕劝兰芯。

“别当心,老大。这点道理我还不懂!我和他没关系,如琢和他爹还是有关系的。他怎么关心如琢,我不干涉还不行吗?”兰芯对亦榕说。

“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怪,怎么会出来得那么彻底呢?”白枚说:“你是没心没肺还是看破红尘,我有时候都理解不了你!”白枚说。

亦榕说:“哪儿会这么彻底!当初我发誓再也不见无双了,可有了玥玥,怎么扯这线也断不了。

兰芯苦笑了一下:“不管我是有心有肺还是看破红尘,结果不都一样!我们已经彼此伤害了,何必还要再添不快呢?既然结束了,就永远结束吧。”

——其实,结束也并不那么简单。表面的波浪不惊下,谁知道心里曾经流出的是泪还是血。

——兰芯日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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