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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天已微黑,人们纷纷和亦榕莫非告别走了,最后只剩下兰芯她们。

亦榕告诉兰芯她们说,第二天他们就带着玥玥到九寨沟度假。大家又说了些祝贺的话,才一起告别。

从饭店出来,佩妮对翊然和顾一同说:“我找兰芯白枚有事,和你们俩借用一下。”

翊然说:“怎么,我们还不能听吗?”

佩妮说:“主要是怕你们不感兴趣。怎么,现在还真舍不得分开一下了。”

翊然说:“我和白枚都是老夫老妻了,只是兰芯和顾一同还在热恋中,这你得问他。”

顾一同笑笑说:“要不我们就别掺和她们的闺密之事了,我俩找个酒吧,再喝二两。”

翊然说:“好啊,我也正有此意。虽然结婚的不是我们,但我今天好像特别想喝。”

白枚说:“可别喝多了,伤身!”

兰芯说:“看你,他们想喝就给他们喝疼快了。醉了怕什么,‘人生难得几回醉’,你就别杞人忧天了!睡一觉起来还是个男人。”

翊然对白枚说:“还是兰芯理解我们!”

白枚瞅他一眼说:“什么理解?就是放纵你们。”

佩妮说:“放纵就放纵一回吧!。”

顾一同对兰芯说:“你们说完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兰芯说:“不用了,你自己回去吧,佩妮会送我回家的。”

佩妮说:“就一晚上,不会这么难分难舍吧?”

顾一同笑着说:“好好,翊然,我们走,怕你们了。”大家笑着分手了。

白枚看两个男人开车走了,回头问佩妮:“我们到哪里?”

佩妮征询地答道:“还是‘茶沁园’吧?”

兰芯和白枚都没表示反对,一起上了佩妮的车。白枚问:“什么事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佩妮说:“到了再说,慌什么?”兰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到了“茶沁园”,她们找了一间不大的房间坐下,佩妮叫了几样小零食和一壶茶。

兰芯说:“怎么了,亦榕结婚受刺激了?”

佩妮说:“你才受刺激呢?我现在对男人过敏,害怕了。”

兰芯说:“没想到你竟然对男人过敏了,当初那么多人对你不怀好意,你怎么不过敏?”

“那时,谁知道什么叫男人啊?我看他们就是一种猎物——其实我也是他们的猎物。”佩妮似笑非笑地说。

“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你到底想和我们说什么?”白枚还是忍不住回到了主题。

兰芯也说:“是啊,到底什么事?”

佩妮说:“我想辞职!”

“什么?辞职!”兰芯和白枚异口同声地惊叫了一声。

佩妮很肯定地说:“对,我觉得我该换个环境,干点我想干的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又想去哪里?”兰芯问。

“我想去西藏!”佩妮说。

“西藏?”白枚把手伸到佩妮的额前:“你不是脑子烧坏了说疯话吧。”

佩妮抬手把白枚的手挡到一边:“你才脑子烧坏了呢!我和你们说的是真的,也是认真的。”

兰芯问:“怎么会突然想起要去西藏呢?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不是突然想起,我已经想了很长时间了,但一直下不了决心。”

“意思你现在已经下了决心了?”白枚问。

“我的辞职报告,今天已经给单位了,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我都走定了。”

“西藏那么远,你走了就不想我们?再说,在这儿再怎么说还有你的亲人,还有我们几个好朋友。你到西藏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的,你可别冲动!”白枚想到了佩妮一个人在西藏流浪的画面,心里一下难过起来。

兰芯说:“别这么多愁善感的,还在中国的土地上!再说,她也不是不回来了。佩妮既然决定了,总是经过反复权衡的,否则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但想到不能见她了,心里就难过”。白枚说。

佩妮说:“我就是感到我的心,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灰,有些窒息的感觉。我只是想去西藏找点灵感,想扫除那层蒙在我心上的灰。”

“你就那么肯定到了西藏,就能扫除你心上那层灰吗?”白枚说。

“我也不知道。但我一直就向往西藏。在我的想象中,西藏就是一个艺术家的天堂,那是和天最接近的地方。”佩妮似乎真的心之神往了

兰芯觉得好像气氛有些不对,就开玩笑说:“别是想跑到西藏去找个藏族同胞做老公吧?”

佩妮淡淡一笑说:“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啊。可能藏族同胞那种质朴、奔放的性格更适合我也不一定”。

兰芯笑了:“还要加上一条——彪悍”。

白枚也笑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适应酥油茶的味道。”

佩妮也被逗乐了:“我看你们俩真的有问题了,我就是想换换环境,换种活法,好像我就是为了跑那么大老远去找男人似的。”

兰芯这才一本正经地问道:“说真的,你和陈启分手这么长时间了,就没遇上一个?”

白枚插嘴说:“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医生,省得你跑那么远。”

佩妮说:“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变这么俗了,除了男人,你们就没有别的话题了?”

“谁说男人了?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说你吗?”兰芯反驳道。

白枚也说:“就是,好心当做驴肝肺,狗咬上了吕洞宾了。”

佩妮说:“我暂时不想想男人的事了,他们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越来越混沌了。”

“怎么了,遭了一次抛弃,就彻底看破红尘了。”兰芯调侃说。

佩妮似乎一下情绪就低落了:“好像也该看破红尘了。有的男人为了下半身的欲望可以什么都不顾,但女人有时候真又只是这些男人用以装饰自己的衣服。有些男人又只为上半身活着,委曲求全,似乎只为别人着想,其实伤害的又何止他自己一人?”

“什么上半身下半身的,你都说得我晕了。”兰芯笑着说。

白枚安慰道:“算了,过也过去了,你不能因为一棵树就放弃整片森林吧。”

兰芯也说:“我算知道你怎么想了!你想找一个能用上半身和下半身同时想事的男人。”三个一齐“哈哈”大笑起来,刚才那种沉闷的气氛一下就笑不在了。

白枚说:“原来还以为你们多高雅呢,原来都是些下流坯子。”

兰芯说:“就你不下流!翊然从来不用下半身想事!”

白枚一下脸就红了:“不和你们说了,怕你们了!怎么说到我头上了。”佩妮和兰芯都笑。

白枚想了一下,很认真地对佩妮说:“别去什么西藏了,我在医院找个好男人,把你嫁了。”

“好男人是个伪命题,在女人眼里,男人根本无好坏之分,只有强弱之别。”佩妮说。

白枚争辩说:“怎么没有好男人?谁敢说周总理不是好男人,我就和谁急!”

佩妮说:“这世界仅此一例,你能不能举个别的例子,简直亵渎神灵。”白枚想了一下说:“那郭靖算好男人吧?”

兰芯反问:“如果郭靖没有一身好武艺,你看他能获取黄蓉的芳心吗?”

“如果郭靖没有一身功夫,黄蓉对他也就失去了唯一仰慕的理由,丢在人堆里,黄蓉恐怕是看不见他的。”佩妮回答了兰芯提出的问题。

兰芯说:“问题是,生活中更多的是武艺并不高强的郭靖。如果把不是英雄的郭靖和‘极致混混’韦小宝放一起,你会更喜欢谁?”白枚想了一下,没有回答。

“拿金庸笔下的男人来看,女人喜欢的男人不外乎几种类型。黄蓉、阿朱精灵古怪,潜意识里就想找一个自己的对立面,所以他们喜欢的是不苟言笑,但一身英雄本色的郭靖和萧峰,因为她们不需要别人的智慧。我们没有黄蓉、阿朱的慧心,所以也就基本不可能喜欢没有武功的郭靖和萧峰。段誉那么花心,不算好男人,但那么多女人喜欢他。韦小宝简直就是一个坏人,但我也喜欢他。杨康更坏,但穆念慈对他可以说是死心塌地。”佩妮进一步做了分析。

“什么样的男人是好男人呢?郭靖、萧峰是好男人,但可惜只是小说里的好男人。现实中,说道好男人,通常是指那些没多少本事但善良忠厚的男人。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见,在女人的评价标准里,好男人算不上好男人。”兰芯嬉笑着说。

白枚说:“怎么你们俩的奇谈怪论这么多啊,我都被你们说糊涂了。好人不好,难道坏人好吗?”

佩妮说:“坏人不好,但问题是女人看男人,好坏不是唯一评价标准。就像男人看女人,好坏好像也不特别重要,重要的是脸蛋儿。”

“有什么好糊涂的,一句话,好男人在女人面前未必好,坏男人在女人面前未必坏。”兰芯总结说。

白枚说:“我说不过你们!你就去西藏找你的坏男人去吧。”佩妮、兰芯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样的男人是好男人,我也糊涂了。

——兰芯日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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