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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兰芯心里一直不高兴有成的不辞而别,有成后来也觉得这事做得是有些不近情理。为缓和关系,他也时常打电话给兰芯,兰芯心头窝火,也并没太领情。但木已成舟,说更多的话也没什么意义,兰芯也就只好一个人当起了家庭的责任,除了卖命地工作,就尽心尽力带着如琢。转眼,如琢就快四岁了。

又是一个星期天,一大早,兰芯就给佩妮打电话:“起床了没有啊?我们几个留守怨妇想带孩子到公园溜达溜达,你连车带人借我们一用,省得你整天无所事事,英雄无用武之地。”

佩妮说:“都联系好了吗?好啊!我也好久没活动活动了,刚好我可以去写生,好久没练,手都生了。你们等着吧,我一会就开车来接你们”。

佩妮顺路把兰芯、白枚、亦榕,连带孩子接齐了,大大小小满满塞了一车。笑着说:“你们说,我们四个,能不能代表苦大仇深的中国妇女啊?当初拼着命地要去找一个男人,然后糊里糊涂地和一个异类睡在了一张床上。得,有伴了,可能感觉还不错,可怎么突然之间,我们稀里糊涂地又都成孤家寡人了。”

亦榕说:“你怎么是孤家寡人了?”

白枚说:“分明是风凉话,我们不高兴她就感到快乐。”

佩妮听后,还是笑嘻嘻地说:“汝非鱼,焉知鱼之不乐?”

兰芯也笑着说:“妖精,怎么吊起书袋子来了。”

…….

一路说笑着到了公园。

春意正浓,公园的石径两边都开满了各种鲜花,空地上,绿绿的草坪上,稀疏地栽着些赤松,阳光下,每一棵树下都有一片阴影。玥玥他们一见,都撒欢一样挣脱了妈妈的手,在草坪上开始追逐玩闹起来。

兰芯她们看着,脸上也漾起了春天般的笑意。

亦榕选了把就近的太阳伞,叫了点饮料小吃,几个人就坐下了。佩妮看着几个孩子说:“太美了,太可爱了!”说着就支起了画架,迫不及待地调颜料,开始画起画来。兰芯她们几个就站在她身后看她画画。

天蓝湛湛的,地绿油油的,玥玥穿着蓝色的体恤,针织紧脚的黄色裤子,白色的旅游鞋,两手叉腰,很威风地在笑。如琢穿着白色的薄毛衣,黑色的小牛仔裤,白底带红色线条的鞋子,好像正在低头找着什么东西。忆怡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白色的长袜子,红色的小皮鞋,头扭到一边,撅着小嘴,好像在生气呢。

佩妮画笔如飞,感觉气都喘不出来了,兰芯她们也秉着呼吸,好像生怕打断了佩妮的灵感,没有多大会功夫,兰芯画完了她的第一张画。所有人才长长地喘了口气,好像突然感觉到点什么,她们彼此看看,笑了起来。

兰芯说:“好久没看你画画了,一点没手生啊,”

佩妮说:“一切都是现成的,我都没动脑子,你们看,这样的色彩效果多么有层次;这样的氛围,多么空灵;这样的世界,多么和谐宁静!上帝真不该让人长大,人一长大,这尘世就变污浊了。”

白枚说:“那你也污浊了?”

佩妮说:“也可能吧,一个人或多或少总会有有些旮旯角落是不能见人的,只是大家都尽力掩盖着罢了,你敢说,你没有吗?”白枚听后,楞了一下,没说话。亦榕和兰芯也在心里思衬了一下。

兰芯说:“你今儿怎么了,一会儿画家,一会儿诗人,现在又变哲学家了!”

佩妮应道:“过奖了,有感而发而已。”接着又若有所思地说:“现在,看看他们,我真想要个孩子。”

白枚不明就里:“要就要呗,上帝造人,也不是什么难事。”说完还“呵呵”直笑。

亦榕笑着说:“白枚,怕不是上帝造人简单,而是你和翊然造人简单吧。”白枚自知说话没经过大脑,脸有些红了。

兰芯说:“刚怀孕那会,亦榕又遇那事,心里很害怕。不过现在,如琢给我带来的快乐,超过一切。”

白枚也说:“我也觉得,特别翊然走后,如果没有忆怡,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们坐着,我再画两张。”佩妮不愿再讨论这个问题,边说边又走到了画架旁,拿起了画笔。

兰芯说:“佩妮,一会给钱啊,我让他们三个叫你干妈。你一不用十月怀胎体型走样尴尬,二不用一朝分娩生不如死痛苦。一下得了三个孩子,要男有男,要女有女,意下如何啊?”

白枚说:“就是,快答应啊!这便宜你占大了。”

佩妮转头说:“你们少来敲诈,他们本来就是我干儿子干女儿,还拿钱买啊?俗,你们真俗!”说完又继续画画了。

亦榕关心地问兰芯:“兰芯,你和有成怎么样了?你可别没完没了的啊!”

兰芯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好像我错了似的。”

白枚说:“我也真搞不懂男人,好好的日子不愿过,全都瞎折腾。你看亦榕,有几个男人能有这样的福气,找这么好的老婆!他到底哪根筋不对了?这么不计后果。有成也是,做生意这么好做,还会有这么多人倾家荡产吗?我看男人全疯了。”

佩妮接口说:“这世界,如果没有几个疯狂的男人,还真没意思。你们想想,当男人们都循规蹈矩,安安心心地过自己的小日子,这世界将会是什么样子?”

兰芯说:“这好像是个问题啊!现在他们制造了我们几个怨妇,我们还可以找理由‘怨’一下,如果他们都成‘小乖乖’了,这世界说不定更恐怖了。我们没什么可‘怨’了,会不会就幸福了?”她像问别人也像在问自己。

一时大家都没说话,好像都在想这事。

白玫说:“你们忘了,那天在我家不是都在说平平淡谈就是幸福吗?没什么可怨了,自然就幸福了啊。”

佩妮说:“这可也不一定,说不定那样,全世界的女人全都无聊死了。”大家听着觉得好笑,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有时候,女人一点都不比男人少瞎折腾。

亦榕说:“这几年,看到的听到的实在太多了!中国女人围着灶台转了几千年,被关在家里相夫教子,男人高兴了,就表扬你是个贤妻良母。不高兴了,也不管你有错没错,自己就可以代表国家法律,一纸休书休了你,女人真是惨不忍睹。我们算赶上好时辰了!我们不高兴,也可以休了男人。”

白枚说:“过去的女人为什么可以在一个屋檐下,三妻四妾地共同侍奉一个男人,而相安无事,我老想不明白。”

兰芯说:“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一句话,男人告诉女人说,女人受男人的气,活该!既然活该,你就只有逆来顺受的份了呗。”

佩妮笑着说:“说的通俗!白枚,明白了吗?”

白枚说:“还是不明白,凭什么她们就那么听男人的?”

亦榕、佩妮听了,一脸不解,不知道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兰芯说:“不仅仅是中国,外国也一样。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一个男性主导的世界,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男人制定的。他们制定的规则,当然就要保护他们自己的利益啊。就像安理会要听美国的,因为安理会的规则是美国人主导制定的,那当然就要维护美国的利益了。”

白枚还是似懂非懂:“那为什么女人就同意他们制定这些‘不平等条约’呢?”所有人都大笑,白枚也笑,但白枚似乎还是真不明白。

亦榕说:“人类发展史怎么教你的?”

白枚说:“人类发展史上只告诉我们,人是猴子变来的。那当然是男猴子变男人,女猴子变女人了。然后就有了原始社会,奴隶社会等等了,可为什么好好的母系社会就变成了男性社会了呢?至于为什么女人要听男人的,老师可更没说了。”

兰芯她们几个一听,全笑翻了。

佩妮笑着说:“原来你是大智若愚啊!”

白枚说:“什么大智若愚,我只知道男人之所以成为男人,女人之所以成为女人是因为其身体的构造有所不同,或许这影响了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但女人为什么要听男人的,比如,我就甘心听翊然的,我真不明白。他在的时候,我就愿意依赖他,但后来我发现,他不在,地球也一样转得很好,这个,我真的想不通。”

佩妮说:“按理,女人的才智应该不输男人。但事实上,男人在各个领域的成就,女人实在无法和他们相提并论。有史以来,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叫的出名的女人真没几个。”

大家一听,虽然心里还想要强争一下,但也知道事实如此。全世界叫得出名的都没几个,中国酒更屈指可数了。而且大多数出名的女人还并不是因为她对国家或是人类做出了什么贡献,而只是因为她们有国色天香的外貌,终究逃不过依附男人的命运。

一时大家都不说话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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