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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小可打开电脑,她没有想到,刘意梅当晚回来后便请求加她为QQ好友,刘意梅在QQ里留言说:“桃色,我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
刘意梅不过是寂寞,自从离开何伟后,她就感到寂寞。
刘意梅和何伟上初中的时候便认识,他们是同一间学校同一个年级,但在不同的一个班级,到了高中,才是同班同学,开学不久后便对上了,开始了眉来眼去,渐渐发展到郎有情妾有意,说不上是谁追谁,反正很快就卿卿我我,出入成双成对
何伟的家人一直不喜欢刘意梅,一直反对他们来往。他们说,刘意梅长得一脸的狐媚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是潘金莲陈圆圆之类的风流人物。后来刘意梅想,他们何家人看人的目光真准,还会未卜先知。尽管那个时候的刘意梅,清汤挂面,眼睛纯净,笑容可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干净得像个芭芘娃娃,不染一点点的风与尘。
后来高考,两个都名落孙山。何家的人更是讨厌刘意梅,咬牙切齿地说,都是拜那个狐狸精所托,如果她不勾引他,如果不是早恋,如果不是荒废了学业,原来学习成绩那么好,前程那么光明的一个人,就不会这样轻易的给毁了。
何家的人都没有想到,跳探戈是需要两个人的,刘意梅毁了何伟大好前程的同时,何伟何况又不是毁了刘意梅的大好前程?刘意梅认识何伟之前,也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学习成绩优秀的女孩子。
最后,何伟和刘意梅去了技校。何伟学修理手机,刘意梅学美容。
毕业后,各自找到了工作。
那段在一起的日子,是清苦的,也是快乐的,何伟和刘意梅租着一间小小的简陋的屋子,除了一张床,什么家具也没有,有时候穷得只能泡方便面,冬天只能洗冷水澡,最浪漫的事是两个人坐在草地里,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起憧憬着未来。
那一年的情人节,何伟用他卖血的钱,买了一只小小的白金戒指,然后单脚跪在地上,对刘意梅情款深深地说:“亲爱的,嫁给我吧,做我的妻,我会一辈子的对你好。”
刘意梅幸福地流下了眼泪。
但到最后,她还是没嫁给他。
因为,刘意梅认识了程小阳。
刘意梅对林小可说:“程小阳便是踏踏实实。”
刘意梅说,别看程小阳西装革履,出手阔绰,大方,其实,程小阳的钱不是他挣来的,是父母给的,他原先在一间小小的公司里做小职员,后来嫌钱少工作辛苦便辞职了,如今没有工作,他也不需要工作,他当务之急就是学好英语,准备出国去,——程小阳的姐姐嫁到了加拿大,父母申请出去了,准备下一个便轮到他。
刘意梅认识程小阳,是在一次朋友的聚会里,程小阳对她一见钟情。
比起憨厚老实的何伟,程小阳就浪漫有趣得多。他带刘意梅到高级的西餐店里吃西餐;教刘意梅品尝着各种的鸡尾酒;开着车子到郊外看日落;下雨了,两人撑着小小的雨伞相拥在大街头;程小阳还送刘意梅玫瑰花,九十九朵,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卡片,写着I love you。
后来终于有一天,程小阳把刘意梅带到家里,在他房间内,他抱了她,她也抱了他,就这样的投怀送抱。
房间的空气,有暧昧和情欲在汹涌。程小阳的吻,轻轻的像七月里的风,一缕缕地将刘意梅干涸了的皮肤吹醒。程小阳一遍遍地唤着,我的心肝,我的宝贝。甜蜜而温柔,如春天里的阳光。硕大的双人床上,程小阳的身体下,刘意梅便变成一条滑润的鱼,随着程小阳泛起的涟漪,畅快而自在的游动。*。
刘意梅听到自己叹息了,在心里。
刘意梅对何伟的爱情,在程小阳的怀抱中,终于倾斜,倒塌了。
城市,很寂寞。城市里的人,也同样的寂寞。
刘意梅想不透,寂寞,是否就是出轨和背叛的理由?寂寞,贫困,乏味的生活,将青春和激情一点点吞噬,每天都拖着疲劳的躯体,为着柴米油盐而奔波,看不到明天,没有未来,今天重复着昨天的日子,何时才走到尽头?
刘意梅不甘心。
她这么年轻,年轻到不顾后果。人,只能活一回,她希望她可以活得精彩点,不能一辈子的这么无望,这么死气沉沉,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日子。
刘意梅她对何伟说:“我们分手吧。”
刘意梅拿了她的行李——几件换洗的衣服,义无反顾地走了。不敢回头,不敢看何伟的眼睛,何伟的影子总是在她的跟前晃,是那么的绝望,那么的痛楚。突然间,刘意梅就听到了何伟的声音在她背后清晰的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外面的风景不如想像的好,如果倦了,就回来吧,我会在原地等着你。”
刘意梅的泪水落了下来。
刘意梅希望何伟骂她,打她,甚至扯了她的头发,踢她,骂她是“贱人”,这样她可以走得坚决些,绝情些。但何伟,什么也没说,待刘意梅一如既往的好,好到使刘意梅那样恋恋不舍,欲走还留,仿佛蝴蝶,翩翩起舞,却回旋不前。
终于,刘意梅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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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意梅并不是程小阳的唯一。
程小阳三房一厅的家中,还住了另一个女子,叫吴爱莲,一个长得很漂亮,眉眼有几分像了当红电影明星范冰冰的年轻女子。对于刘意梅的到来,吴爱莲并不惊讶,仿佛这种事情,已屡见不鲜。刚开始的时候,程小阳还欺哄着刘意梅,说吴爱莲是他的一位远房亲戚,暂时居住在这儿的。
但吴爱莲眼中的敌意与仇恨,还是令刘意梅忐忑不安。
夜里,程小阳跑了过来,就这么的热情如火抱住了她,扯开了她的衣服,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他是那么兴奋,热切地要她,一遍遍地攻击她的身体,用了那样大力,暴虐的,强横的,带着征服的气息。
月光,自窗口扑洒了进来,在一片皎白的月色中,程小阳的一双眼睛闪闪发光,而刘意梅在那双紧紧盯着她的闪闪发光眼睛中,全身仿佛在瞬间被点燃了一束火苗,在身体里毕毕剥剥地燃烧。
头顶上的天花板,忽然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刘意梅只看到程小阳的脸,和程小阳的眼睛。
刘意梅在程小阳的热烈的撞击里,撕裂,坠毁。
汗,一点一滴的,顺着刘意梅的脸颊浸漫,流进身下潮湿的草地,极致的快感从心底奔腾而出,一种快乐,癫狂溢满了全身。
就在这醉生梦死之间,突然的,就听到了隔壁房传来了“啪”的一声巨响,用力关门的声音。刘意梅吓了一大跳,忽然想起,吴爱莲住在隔壁,刚才忘形的*声,一定落到了她的耳朵里,那么*,那么不堪,仿佛A片里的女主角。刘意梅想着,身子一僵,不禁就脸红耳赤起来。
程小阳很快就一泻千里,瘫痪了下来。
他呐呐地低声骂:“狗娘养的,发什么疯?”
程小阳提了裤子,怒气冲天的就冲到吴爱莲房间门前,用力踢门口,一边踢一边骂:“奶奶的,吴爱莲,你开门。”
吴爱莲在房间里面说:“不开。”
程小阳说:“死八婆,刚才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吴爱莲说:“谁叫你把她带回家?”
程小阳说:“你他妈的不高兴了是不是?你不高兴了你可以走呀,我又没留你。”
吴爱莲说:“我就不走,我就是死了,我也不走。”
程小阳咬牙切齿,还在骂不绝口:“吴爱莲,你告诉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了吧!死八婆,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娶你做老婆。”
吴爱莲在房间里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程小阳,你真没良心,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对你这么好,想当年,你没钱了,我挣给你花,你想开车了,我买一辆给你,你赌麻将输了,把我压在那儿,我辛辛苦苦做生意挣回来的钱全给你榨干了,青春也赔了进去。如今倒好,父母出了国,有钱寄回来给你花了,便嫌弃我,女人一个一个换,我忍着,当不知道。谁知你还得寸进尺,居然把人带回家来,赶我走,你当我是什么?安的是什么心?我偏不走!”
刘意梅躲在房间里,黑暗处,发着呆。有那么的几秒钟,大脑缺氧,她只能听到自己缓慢的心跳,一下一下濒临死亡般的跳动,无助,惶恐。意梅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一颗心,如刀割般,疼痛。
原来,程小阳是个花花公子;原来,程小阳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原来,程小阳压根没有娶她的打算;原来,她只是程小阳众多的女人之一。
他对她的好,曾经在她眼里被诠释为情款深深多情浪漫的爱,最终,变异成了凉薄。刘意梅终于明白,程小阳对她而言,他不会做她的永远,只肯做她的过客,一个爱情的过客,匆匆来,匆匆去,像一粒多情的种子。
程小阳,永远是走在路上的,偶尔与她相遇,暧昧,或纠缠,只不过是为了日后擦身而过。
林小可说:“离开他呀,这样委曲自己,多不值得。”
刘意梅叹了一口气:“离开了他,我又去得了那儿?我回不去了,我无脸目再回到何伟身边。”
林小可说:“你可以自己一个人过。”
刘意梅说:“我不甘心,我付出了这么多,现在离开了他,我什么希望也没有了。如今在他身边,说不定他会回心转意,娶了我。一个男人,总得结婚吧,娶妻,生子。再说了,我有足够的时间等他,等他玩够了,玩腻了,他总会收心养性,总会娶了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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