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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林小可到了黑龙江的齐齐哈尔,参加了某个杂志社举办的文学会议。齐齐哈尔,为达斡尔语,是“边疆”,或“天然牧场”之意,不仅是中国最北的城市,还是著名鹤的故乡。
有一个很搞笑的作者,是齐齐哈尔本地人,他卷着舌头,教大家说正宗的东北话:“有一天我一栽歪,咔马路牙子上了,把脖了盖磕秃了皮了!不疼但是很刺挠。”
“这个虎超的欠儿登,刺摸忽没擦净跑那嘎的去撩臊去了?!是那嘎的刺挠了?好好卖会儿呆儿多好,不知道整个浪的球迷贼邪呼,不怕他们积眼削你啊,一脚踹的你舶了盖儿卡秃鲁皮,弄碎你嘎拉哈,打的你满脑瓜子粘咕抓得,还手就得蹲笆篱子,还得流着哈喇子说道谦,得瑟!蒙圈了吧?!!! ”
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小可还真的蒙圈了。
有人告诉她:“是骂人的话啦。”
狂晕!
听着这东北味很浓的普通话,林小可忽然间的,就想了张子良。
很想很想,不可抑止地想。
文学会议结束后,林小可便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张子良:“我要到哈尔滨两天,专程去看你。”
张子良在电话那头,欣喜若狂:“宝贝,真的?”
林小可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张子良嘿嘿笑,挂掉电话之前,张子良忽然很温柔很温柔地说:“宝贝,我想你了,快点过来。”
林小可低头,轻笑,一种暖融融的感觉涌上了心头,瞬间,便溢了全身。
火车到哈尔滨的时候,已是零晨一点多钟,张子良到火车站里来接林小可。林小可远远的,就看到了张子良高大修长挺拔的身子,深黑色西服配浅黑色衬衣,夹在一大堆红男绿女人群中间,如鹤立鸡群。
林小可的心,莫明其妙的就百感交集起来。
空气中,林小可的眼光和张子良的目光交织着,纠缠不清,几乎没结成情茧。
二个多月不见,张子良仍然俊秀,仍然神色动人,气宇轩昂,仍然吸引着林小可痴痴迷迷的目光,那酢着骨头的样子,像三个世纪不见过男人的贱格样。偶尔,林小可也为自己的贱骨头不值。真的,怎么会这么弱智?东北人说,虎了吧叽的。
林小可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自动投诚自投罗网自掘坟墓的勾当,虽然是艰辛的无望的镜花水月的永远没有结果的,但林小可还是像了飞蛾扑火。
林小可跑了上前。
此时此刻,林小可和张子良,四目相对,百感就只化一个“喜”字。
刚刚挤上了的士,张子良便迫不及待拥抱林小可,来了一个恩爱秀,捧了她的脸,一边把他自己毛烘烘的脸逼了过来,唇一点点地压了下来,不顾一切吻下去,那么轻而密,如玫瑰色的黄昏小雨。
林小可勾住了张子良脖子,仰起头,迎接着张子良火热的吻,任凭着他的舌尖侵略着她的唇齿,热烈而缠绵。
的士司机自后镜里看过来,一脸的惊诧。
大概,他在想:这个南方女人,老么卡眼(东北话:形容又老又丑),他和她,怎么会是一对呢?
谁都看得出来,她和他,反串的鲜花插到反串的牛粪上。
但这两个反串“鲜花牛粪”不理会,无视的士司机的存在,仍然热火朝天上演着“少儿不宜”三级片,像了一对充满了色情的接吻鱼。
好不容易到了宾馆。放下行李,张子良和林小可就紧紧拥抱在一起,像是努力要把对方的身体互相揉合在怀里,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分开。
夜幕来临,窗外的天空只能看到一小块,黑的幕,几颗零星的星星。美丽的哈尔滨的夜,像梦幻的天堂,空旷而宁静。
林小可和张子良,在小小的宾馆房间内,贪婪地渴求对方的身体,他们拥在一起,炽热着,澎湃着,奔涌着,不停地喘息,不停地纠缠,疯狂而又激烈。
张子良一遍遍地攻击林小可的身体,林小可一遍遍地迎合张子良,在一瞬那两个人的心,都落入了天堂地狱。
张子良说:“宝贝,我爱你。”
林小可在张子良身下,也喃喃地说:“我也爱你。”
张子良和林小可,仿佛,在这么一个星光稀疏的月夜,在哈尔滨的某一个房间内,就这样子的,把一生一世的爱都在这一晚做完,然后,深深的刻印在脑海中,需要的时候,便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地播放,一遍遍地回味,一遍遍地陶醉。
——直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终于,张子良和林小可,精疲力竭,眼睛都睁不开了,两人终于快乐满足地沉沉睡去。梦中的她和他,笑逐颜开,就像花朵一样绽放得彻底,美丽,灿烂,仿若黑暗中盛开的罂粟,无法自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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