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林林总总5

幕后推手

钱家雨向孔行乐描述，“没想到易氏在寸土尺金的本市居然有大厂房。小朋友听得十分专注，还频频问‘为什么药一定是苦的，能否所有药都制成甜的’，‘为何药丸不能再小一点，好难吞’。厂长欣然表示是好建议，会努力做到。”

孔行乐笑，“真是相形见拙。”

“何止，是无地自容。”钱家雨愉快地说，“对面就是无线电视台，艺人进进出出。 小朋友兴致好，我们又预约了下次去参观电视台。”

俩人进到客厅，见到宋明宇对着舅舅孔浩然摇头，虽是笑容可掬，可是他们都知道那是无商量的笑。

看到摊开的表格，俩人心知肚明，相视而笑。看大宇如何与舅舅过招。

“我已超龄。不适宜再出来扮后生，更何况是阻碍后生。”

三人愕然，相互看了看。

孔行乐作苦思状，“是本市今年的杰青限龄更年轻化了，还是大宇悄然无息地长大了？”

大家都忍俊不禁。

宋明宇一本正经指指头，“喏，两鬓斑白，最佳铁证。”

钱家雨紧张，冲到他身后，俯头仔细看，半响，放下心，“比我的还黑。”

“那是你长年在外东奔西跑，风餐露宿。”

“大宇，太夸张了吧？”

孔行乐笑，“捏造乌虚有证据，转移焦点。”

孔浩然抱怨，“激励他人，为人表率，推进本市进步，公务员责无旁贷。”

宋明宇仍是和煦地笑，“方式因人而异。”

钱家雨奇怪，“接下来是否要论及‘割肉喂鹰’？”

孔行乐笑，“希望大宇能舍身成仁。”

宋明宇叹气：“田宏、陈方齐你不满意；房洪贵已当选过；翁梅芳是英籍；张康生你又不喜听闻他将随兄长从政；黎杰人你又认为他为人不比专业；唐文卫已有人推荐了，你又想将机会给更多的年轻人。整个文康、艺术的人员都筛过了。”

孔浩然颓然，“想着本市东西人文荟萃，人才济济，却是这般光景。”

孔行乐笑，“父亲大人被人赞桃李满天下，飘飘然，以为是美差。却不曾想到自己在本市的桃李大多早已熟透结果，成熟度刚好的全是大洋另一边的洋徒。”

宋明宇转过头，“行乐成熟度正好。何必再舍近求远。”

孔行乐忙走开，“在下何德何能与你平起平坐？根本不在能相提并论层次。差距还是差距。”

“到底尚有自知之明。”孔浩然也不以为然，“律师能教人什么，打口水战？”

孔行乐猛点头。

钱家雨说：“他也仍是洋徒，未有本市户籍。”

孔浩然说：“家雨，你大哥不去，你就需代兄出战。”

钱家雨大惊，“舅舅，要交差也不能靠卖亲朋好友啊！”

孔行乐笑，“爸爸是骑虎难下。没想到他居然连个像样的拿不出手。好在妈妈的已提交了，否则还真难看。”

孔浩然说：“没能帮忙推荐，也不算什么，只是想着本市人才不至于如此萧条，莫让人才埋没。还是大宇好。”

钱家雨忙说：“那也应当是代父从军优先。”

孔行乐叹气，“我终于知道什么是不死贫道死道友。”

钱家雨装没听见，低头摆弄相机，翻看今天拍的照片。见到电视台的外楼照片，她忙说，“唉，艺人最不怕出镜。 娱乐与你们文康算是同一系。”

孔浩然忙摆手，“娱乐界的艺人是不*，不知何时引爆。”

孔行乐点点头，“稍清白点的如张学友、陈慧林、杨千桦等都已当选过了。”

钱家雨低呼，“舅舅，只是提名推荐而已，又不一定会当选，落选是正常。”

“那也需具备能当选的资格。”孔浩然说，“虽然你非艺人，但露面宣传，对你的事业也大有益处。”

钱家雨忙摆手摇头，“哎呀，我那小店才不敢拿到台面上说。”她只好继续低头摆弄相机看照片。

孔行乐说：“本市就娱乐界与商界发展最为繁荣，既然不考虑艺人，那就看商界了。”

看着在易氏厂房参观的照片，钱家雨眼前一亮，“舅舅，易笛风是最佳人选了。”

孔浩然一怔，说：“笛风是极适合，但她为人比你们都还要低调的多。上次媒体吵闹得那般不可开交，她也没露面说一言半语。”

钱家雨努力说：“可她很尊敬长者，会帮忙。”

“那更不应当利用。”

钱家雨喊起来，“舅舅，你胁迫我们就应当啊？”

宋明宇忙搭救，“易笛风小姐，到港时间不长，但做了许多有益的事都让人赞赏有加，尤其是对长者及幼儿，确实对长幼都爱护有加，不止适合做候选人，当选亦应当。”

钱家雨不断点头，“绝对无人争锋。”

孔行乐笑，“那么出色的人，说不定早已提名人成堆。”

钱家雨忙说，“她是那么低调的人，一定没有答应。”

孔浩然瞪她，“那你还让我去做丑人。”

钱家雨合掌，“拜托。”

宋明宇也说：“权当是去聊聊家常。”

轮到钱家雨奇怪，“明明是舅舅的差使，为何变成我们要哀求他去找别人啊？世界真是颠倒。”

孔行乐很捧场地大笑，又说：“既然都是颠倒，那父亲大人这个受恩人去要求恩人以涌泉相报也不算太离谱。”

众人撑不住，都大笑。钱家雨伏在沙发上，直不起腰。

数日后，孔行乐回家时远远见到易笛风焉焉无神地开车离开孔宅，他不由嘴角暗翘。

果然，孔浩然说：“笛风答应了。”

孔行乐点头，“还是易笛风比较敬老。”

孔浩然刚要动怒，转念一想，眯眯笑：“是啊。她本人受到了博大精深的中华民族文化的熏陶，不像我们家出来的都是洋鬼子。只知平等自由，不知尊老敬贤。”

孔行乐问方紫莹，“母亲大人，一位拥有国际视野的国际知名学者的‘视野’就是如此开阔吗？”

他的父亲大人恍然大悟，“我终于知道，为何你的母亲大人一天到晚说白发皆因你这忤逆子。现在登报脱离关系是否能亡羊补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