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小黑屋
太子赵偃非常喜欢这个清丽的小女孩。
那天,在书房,太子偃奏了一首古琴曲,栀子立即被那优美空灵的音乐所吸引。她央求太子:“太子哥哥,再给我弹一首嘛!”
白子宁立马批评栀子:“栀子,怎么这么没礼貌,不能这么称呼太子,要称太子殿下,而且不能向太子提要求。”
太子听了笑笑,“宁,别这么严肃,她只是个小孩子,而且这又不是在宫中,不用那么拘礼。”他又笑着抚着栀子的一头美发说:“栀子,你以后就叫我哥哥,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可是栀子怕哥哥会不同意,她望了白子宁一眼,想问他是否同意。太子立马拉着栀子的手说:“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哥哥不敢说你的。”栀子笑了。看到太子对妹妹这么好,白子宁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我给你弹奏其它的乐器吧!”太子起身拉着栀子来到一架箜篌面前坐下。
“太子你弹箜篌,我来吹笛附和,怎么样?”白子宁提议。
“好的不再好!”
于是,他们演奏起来。太子的双手流利地在箜篌的琴弦上拨弄着,美妙的音乐从他的指尖流泻而出。白子宁轻轻地吹着笛子,笛音伴随着篌乐,回荡在空中。当时日已近黄昏,夕阳斜入窗棂,晚风轻拂纱帘。栀子坐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
“太子哥哥,要不你教我弹琴吧!”
“好啊!”于是太子开始手把手的教她。
这时,只听见外面木槿清脆的声音传来:“呀,小政,你怎么站在这外面?你怎么不进去呢?”
小栀子听到小政在外面,便跑出去想邀他进来一起欣赏音乐。“政,你进来呀,太子弹的琴非常好听,你进来一起学吧。”
小政却想跑,小栀子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想拉他进来。
这时,太子偃和白子宁也出来了,白子宁说:“就他,也还配学音乐,他不过就是个下流胚而已,不配学这高雅的东西。”
“哥哥……”
白子宁不理小栀子的反对,一把将栀子拉开,一推将小政推了老远,“还不快滚,不要在这儿玷污了太子殿下的眼睛。”
“宁,也不要对一个小孩子这么粗鲁吧。”太子偃摇着扇子优雅地说。
在小政眼里,不管是白子宁的暴力欺凌还是太子赵偃高姿态的怜悯,对他来说都是极大的羞辱,他无比痛恨,他跑了。小栀子望着他的身影,心里感到难过,为什么大家不能好好相处?
这时,太子的近侍进来了,“启禀太子,天色已晚,必须回宫了,否则陛下和王后会怪罪的。”太子意味犹尽,不过抬头望望窗外,发现月华已初上,只好无奈地说:“栀子,我必须要回家了,改天再来教你。”
“你家住在哪里呀?远吗?”小栀子问道,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白子宁抢先回答说:“太子殿下自然是住在宫中了。”
“宫中?”栀子睁大眼睛,“我听父亲所起过进宫,他说那里是大王居住的地方,你为什么也住在那里啊?”
太子开心地笑了,白子宁又代替回答道:“傻丫头,太子就是大王的儿子呀!”
栀子更加吃惊了,“啊!你是大王的儿子呀?”
太子看着栀子那可爱的小脸,不禁刮了以下她的鼻子。太子回宫了,白家一家恭恭敬敬送至大门口。
此后,太子过一阵子便会来拜访白府,每次来都会教栀子弹琴,他还从宫中带来了一些珍贵的乐器送给栀子。有时,他和白子宁还会到郊外去骑马游行,每次,他们都会带上栀子,作为官家小姐,栀子难得有这样游行的机会。郊外自由的空气让栀子非常兴奋,郊外的美景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美中不足的是,太子的身后总是跟随着一大群侍从,使他们不能放开身心地游玩,而且每次游玩的时间都很短暂。
岁月就这样匆匆流逝了,孩子们一天天在长大。春去秋又来,在岁月的流逝中,栀子渐渐学会了弹琴。
太子对栀子的关心,大家都看在眼里。姜夫人发现,栀子越来越像她的母亲白栀子了,果然天生就是个狐狸精,这么小就会攀高枝了。太子跟儿子宁交好,这是她喜闻乐见的,但是太子对这个小狐狸精好她是不乐意的。她生平最讨厌那些用长相迷惑男人的女人了。她越看栀子越不顺眼,逮住机会就收拾她,比如让她做大量家务,做不好就不让吃饭。有一次,栀子在三娘赵夫人的支持下向父亲告了状,白世鸿训了姜夫人一顿。这彻底惹怒了姜夫人,在她眼里就这小赵姬向自己的宣战。
结果最后的恶果还是得由栀子尝。这天,白世鸿、白子宁父子二人因公事留宿宫中未归。当晚,姜夫人叫人把栀子关进了后院的一间柴房,她知道栀子最怕黑了。
柴房地处偏僻,后面是一大片竹林,晚风一吹,沙沙作响,偶尔还有怪鸟啼叫。柴房里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栀子感到恐惧一阵阵袭来,将她重重包围。她大喊大哭,不要命地拍打着门,可是哭得精疲力尽也无人管她,手拍得流血也无济于事。
栀子现在只好祈求母亲保佑她了,她瘫坐在地上,背靠着门,闭着眼睛,幻想着母亲提着花篮伫立在花丛中微笑的样子。“娘,保佑我吧!”她心里默念着。念着念着,内心似乎安静下来。渐渐的,她不那么害怕了。夜也已经深了,她渐渐地睡着了。
迷糊间,一只从她脚上蹿过,她惊醒了。她揉揉眼睛,一睁眼,她看见了一对闪着绿色光芒的眼睛正瞪着她。一阵强烈地恐惧感袭来,她大声惊叫。
尖叫声刺破了寂静的夜空。“救命啊!救命啊!”栀子拼命地拍打着门,撕心裂肺地喊起来,“救救我!救救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就这样在恐惧中垂死挣扎着。
正当要绝望的时候,门突然“碰”的一生震开了。栀子在泪眼婆娑中看见小政一手拿着一把斧头站在月光之下,斧头缀在地上,月光在他身上闪闪发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