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劫
半夜里, 梁怡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惊觉床前一团黑影。是一个人!
而且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她吓得马上要坐起来的时候,被对方按倒:“别动。”
男人扣着她的肩膀,在窗外透过来的光线中,按着她的肩膀,将她要起来的趋势,慢慢的压下去。
梁怡还未能完全的反应过来,本能的担心他会将她压倒在床 上。
但黎睿克制了一下手指,抚着她挨到枕头上。也只是坐在了她的床边。
梁怡认得出他来后,心里一阵窝火。吞了吞口水的说道:“黎总,有事么?”
黑暗与光影的交错中,黎睿的脸,半明半暗。
他的声音也带着了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怪味道:“我们准备走。”
“走?去哪里?”她只觉得听得黎睿的声音里似乎有种压抑。像是要对她做某种事,比如杀人。但仍未下定决心的那种。
但这不免令她更恼火起来。因为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指腹,有意无意的轻轻掠过她的锁骨!
真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黎总,请你放尊重点!”被这么一吓,她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尽管她还有父亲与弟弟弟要赡养。但绝不能吃这种不明不白的亏!
梁怡的吼功的确一流,不大声,但也够震耳膜的。她的双手,已经各自攀上了黎睿两只练得壮实的手臂。
尽管裸 露着的那两只小白手,显得那样的纤细。可是在黎睿已经感到有些吃痛的情形下,只感到了她的坚定。
黎睿已经多年未与女人除上床前之外仍如此亲近,被她这么一弄,竟然有些受不了她体温的那种微微震动。松开了手。
再看看她眼睛红红的,头发乱乱的,手已经微握着拳成战斗的姿势,他竟然想笑:“没事啦。刚刚叫你半天都不醒。梦到什么了?”
他边说边站了起来,刻意转移掉刚刚那份低气压。打开了壁灯,或许是也为自己刚刚的唐突抱歉。他轻轻的说:“穿上衣服,我们马上去允南。”
他鲜少用“我们”这样的词汇。但不熟悉他的梁怡也未体会到这其中的差别。吃惊的问道:“路好可以走了?”
黎睿站起来,将门边的大灯也打开了。淡淡的回头说道:“可以了,走吧。”随即关门走了出去。
他现在即使想起郭秋晨来,已经不复当年她初走时的那种心痛。
但想来刚刚自己说的话,只是“走吧”而已,毕竟也算得上是对一个女人的邀请。但竟然三年都未有说过了……
他不是一个禁 欲的人,*也时不时的有过。但这三年来,仍未有过正式的女朋友。
他们住的是套房。几个房间,都在同一个大门之内。
黎睿刚走过走廊,就碰到拿着根并未在抽的烟,立在墙壁上的房保国。一只手还似模似样的插 在了口袋里。
“装什么小资啊?”黎睿一把扯下他那根未点着的烟,准确的扔进了垃圾筒里。
他拉起了椅子上的领带,对着镜子打了起来。再望了一眼房保国,鄙视的说道:“穿的还是睡衣。”
房保国极娘的用小手指勾了勾自己已经有些油的发尾,语气轻佻的向黎睿问道:“进去后的效果怎么样啊,三少?”
黎睿扯了扯不是很顺的衣领,将那条领带拆了下来,决定不戴了。半夜里,装什么装啊。他才不要跟某人一样。
他直接将领带扔到房保国的脸上,讽刺道:“真该把你现在的这幅样子,拍下来给‘你的’李飞鹰看看。”
房保国不怒反笑,随着黎睿坐到沙发,他竟然直接从沙发后面跳坐到了前面坐下。笑嘻嘻的拉黎睿说话:“说看看啊。三少出马,有没有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黎睿抽出打火机,想找烟。房保国也不帮他,反而如同一个孩子一样期待的看着他。黎睿拿起烟灰缸就要砸他:“我说你喝的酒比我还少,怎么这么兴奋啊?”
房保国乖乖的帮黎睿点上烟,仍是不肯去换衣服,蹲坐在沙发上。
黎睿受不了他这种喝多了酒的不稳定样,眼睛斜视了一下他:“自从你出柜再到遇见李飞鹰后,已经很难见你这种亢奋的状态了!”
所以说他要练酒量就是这样,真怕自己酒后失言,酒后失态。从而被人抓住把柄。
房保国现在则是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黎睿。他甚至伸出了手指,捏着黎睿的下巴,脸红红的说道:“其实我很珍惜这样的感觉。不知你还有么?”
他抽出手,用力拍了两下黎睿手臂上刚刚被梁怡捏的地方,黎睿大叫着站了起来。“你有毛病啊!”
黎睿的秘书以前只要姓李的,还真是他妈顾俚迷信,说求神拜佛才知他五行缺木又缺水。
当初他不听家里话,不愿做官,坚持出来单干。
极疼儿子的黎妈妈,开的条件就是身边人一定得要姓李的。其他的她还不认。
至于房保国,如果不是看在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顾俚恐怕也是颇多微言。
黎睿的手臂上仍残留着他家老爷子上个礼拜打他留下的伤。
老爷子知道了他最近与几个女明星交往过密,可能是被人风言风语了,在黎睿回家吃饭时教训了他一顿。
可怜的黎睿那天刚刚在央视十套晚间的黄金时间的王牌节目的广告竞标上,被一直以来的死对头阳普广告给抢了,心情特别差。
他懒得解释与女明星的正常广告合作关系,偏偏还嘴硬的于是就顶了老爷子几句。
偏偏那天黎国柱刚刚又被小儿子顾远给顶过,火气大到不行。
再想想这个二儿子都已经快三十了,仍是不肯正经的交女朋友,反而不停在闹些花边新闻。
臭小子嘴巴还硬到不行,老爷子在过生日的那天,就把他给打了。狠狠抽的那种!黎妈妈想拦都拦不住。
打得他又不能还手,手上的纱布都还没能完全拆掉,直到今天都还在痛。刚刚被梁怡那么死按,为面子他都强忍住不叫了。现在却不懂房保国要唱的是哪一出。
黎睿莫名其妙:“你还装!不去接你女人了?”他不知房保国其实刚刚把房间里面的惊呼听得清清楚楚的。包括黎睿的。
房保国仍旧是蹲坐在沙发,低着头。但抬起脸来,表情已经相当认真。
他对着黎睿甩手走掉的背影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她前男友的身份,就应该明白她的本事了……”
玩火容易*。伤别人的心,也容易伤自己的心。
“不容你操心。”不愿再多说,黎睿立马进了洗手间。他可不喜欢一个男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重复一些大道理。
再过了五分钟,全体人立刻出发。
梁怡是不懂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赶夜路啦。
只感觉自己头还晕晕的就被拉上车,然后就跟着他们一头扎进了茫茫夜色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