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菁菁闭了闭眼睛：“我……我会把钱还上，也会……也会不再见他！请你跟……你爸爸说说，求他……原谅……你哥哥！”

小如说：“你如果真的做到了这两点，不需要我求情，我爸也会原谅他的，再怎么说，大聪也是我爸的亲生儿子！好了，你可以走了吧！”

柳菁菁不再说话，收拾了东西，往出走，走到门口，回过头来，留恋地看着屋里的一切，向莫少聪鞠了个躬：“谢谢你……们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照顾！”

莫少聪看着她已经明显隆起来了的肚子，很不忍心，点点头，说了一句：“你……保重！”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柳菁菁走出去了，莫云聪还在发呆，小如撇撇嘴：“还很清高的样子，大聪的味口不停地变，换了多少女人他自己也数不清了吧，玩就玩呗，越玩越过份，现在竟然想和这个女人结婚！小聪，你说他到底怎么回事？”

莫少聪沉呤着说：“他这回是真的，不是闹着玩。”

“你也认为他真的爱这个女人？怎么可能？”

莫少聪点点头：“柳菁菁已经怀上了哥的孩子！”

“嗤！”小如冷笑：“我就说大聪为什么想结婚，原来是这个原因，谁知道她怀的是不是大聪的孩子？这个柳菁菁，我以为她多清高，原来也会用怀孩子这一套来绑男人！什么东西！”

莫少聪说：“小如，你误会她了，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是个好女人，真的！”

“小聪！”小如瞪大眼睛看着他：“不会你和大聪两个人同时喜欢上她了吧？”

“不不不！我没有！”莫少聪急忙解释：“我怎么会喜欢她呢？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喜欢她！”

小如扑哧笑了：“你干吗呢？我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紧张？还对天发誓！”

见她笑了，莫少聪松驰下来，一脸尴尬地说：“我……我怕你误会……”

“我误会什么？喜欢就喜欢呗！还怕人知道？”

“不！我真的没有喜欢她！”

“我不信，她那么漂亮！连大聪那个花心大萝卜都说出了非她不娶这种话，你怎么会不喜欢？你就哄我吧！”

“不不不！我没哄你！我不喜欢她是因为……是因为……”

“因为什么？”小如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因为……因为……因为我喜欢另一个女孩……”莫少聪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说了出来。

“啊？真的？”小如睁大了眼睛，一叠连声地说：“她是谁？长得漂不漂亮？年纪多大？身材多高？性格好不好？快告诉我！看我认不认识！”

“她……她很漂亮！二十……二十岁吧！一米六的样子，性格……性格不太好，爱……爱无理取闹……但是……但是我喜欢她这种性格……”

小如一边喃喃重复，一边在脑海里搜寻：“二十五岁？不是和我差不多大？一米六？和我一样高！性格不好？我性格还是好吧？爱无理取闹？我从来不无理取闹，我都是有理才闹的，哎呀！小聪，快跟我说她是谁？我好想认识认识她！我想看看是哪个女孩子让我们的小聪哥哥动凡心了！”

莫少聪一脸地失望：“我是单相思，我喜欢她，她又不喜欢我！”

“她为什么不喜欢你？”

“我哪知道，我又没本事，又长得丑，又笨……”莫少聪自卑地说。

小如伸出双手，调皮地捧起他的脸看：“你很丑吗？我怎么没发现？宽额头，高鼻梁，黑眉毛，大眼睛，哪里丑了？除了眼睛的颜色和大聪不一样，别的没什么区别嘛！很笨吗？我也没发现！你比大聪好多了，又诚实，又会关心人，又不象他那么花心！现在天底下哪里还有你这么好的男人啊！”

莫少聪拉下小如的双手握着，激动地看着她：“小如，你真的觉得我很好吗？”

“当然！你告诉我，那女孩是谁，我去帮你说，保证她会喜欢你！”

莫少聪又一阵失望：“算了，她不会同意的，她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

“不是吧！放着这么好的男人她不爱，却去爱别人？”小如满脸地不相信：“她爱的那个男人什么样子？会比你还强？”

“那个男人……虽然也是个花心大萝卜，但他什么都比我强”

“哦，我明白了，她和我一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说着，她一声长叹。

莫少聪楞楞地看着她，小如长这么大以来，他第一次看见她叹气，在他的记忆里，小如一直是一个蹦蹦跳跳、无忧无虑的女孩子，从来只有别人为她叹气，却没有人见到她为别人叹过气！

现在，从这声叹息里，莫少聪知道，小如真的长大了，有了她自己的心事！

莫少聪也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声，他知道小如的心事，但谁又知道他的心事呢？

*

大约过了十来天，柳菁菁再次走进了 “同心缘”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向莫少聪要公司的银行帐号，说要还那五十万元钱。

莫少聪很吃惊，当着小如，他不敢叫柳菁菁嫂子，问：“你……怎么弄到这些钱的？不会是借的高利贷吧？”

柳菁菁摇摇头：“不是！”

小如说：“是又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吧？”

莫少聪说：“小如，你别乱说，柳菁菁……她不是这种人！”

“不是这种人？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这种人？她既然能从大聪手上弄到五十万，为什么不能从别的男人那里弄到五十万？”

柳菁菁不想再和他们说废话，淡淡一笑，看着小如，说：“你说得没错，我又找了个有钱的男人，他肯为我出这五十万元钱！还肯让我生下孩子，并且说他会把这个孩子当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养大！不过，我想，你们对这些不会感兴趣！我只是想问一句，现在我还上了这笔钱，你爸爸不会再为难你哥了吧？”

小如说：“你还会不会缠着他？”

柳菁菁冷冷地看她一眼：“我已经有男人了，还缠着他做什么？以前我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欠他的钱，现在我不欠他的了，还有必要和他来往吗？”

小如蔑视地看她一眼：“说得也对，你钱也还了，又另外找了男人，我哥不会再等你了，我想，我爸应该不会为难他了！”

柳菁菁说：“那就好，我走了！”

挺着腰肢，不管隆起的肚腹已经很显眼，柳菁菁样子很骄傲地走了出来！

小如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大聪什么眼神，居然想和这种女人结婚！他才离开几天？人家就另外找了男人！”

莫少聪摇摇头：“我不相信她另外找了男人！”

“那她这五十万元钱哪里来的？她家里很有钱？”

莫少聪皱眉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家……不是很有钱！”

“那不就是了？五十万呢！天上能掉下来？她除了傍个有钱男人能弄到这么多钱，还能从哪里弄？”

莫少聪回答不上来。

话说回来，那天，当莫云聪接到母亲电话，说香港的公司出大事情了，父亲也急得病倒了的时候，急匆匆离开大陆，赶了回去，却看见父亲好好地坐在家里，他莫名其妙：“爸爸，不是说公司出大事了吗？说您……您生病了？”

“当然出大事了！出了天大的事情！我不是生病了，是我这条老命快要没了！”父亲一看见他，就满脸怒气，生气地说。

“到底出什么事了？”莫云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家里出了个败家子！这个家快要被他败光了！这是不是大事？我辛辛苦苦积攒的家业眼看就要化为乌有！我要这条老命还有什么用！”老爷子越说气越大。

“爸爸！您能不能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莫云聪竭力想让父亲冷静下来，只有老爷子冷静下来，他才能和老爷子慢慢谈。

“我问你！”父亲指着他的鼻子：“你在那边是不是还经常和女人鬼混？还把女人带到你家里去了是不是？”

“我没有带别的女人到家里去，”莫云聪说：“只有……”

“还说没有！”老爷子怒气冲冲截断他的话：“小如都撞见了，你还说没有！你这个不孝子，没一点长劲！当初你离开香港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老爷子的这一句责骂，将莫云聪的思绪拉回到了两年前。

*

香港，午夜时分。

一家豪华宾馆的电梯在向上运行，电梯里没有别人，只有一男一女拥着在热吻。

电梯在二十六层停下，男人拥着女人走到一间客房门前，门楣上显示的门牌号是108，男人将房卡插-入，房间的门打开了，两人走进门来。

门随即关上，男人回过身来，抱住女人一阵狂吻，女人热烈地回应。

男人一边亲吻，一边剥下女人的衣裤，随脱随扔，衣物扔得遍地都是！

男人将女人打横抱起，走进里间，放在床-上，两人再度亲吻。

女人伸手为男人宽衣！

“我们去洗澡吧！”男人的声音极富魅力。

“嗯，我要你抱我去！”女人的声音很妖娆。

男人抱起女人，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男人说：“来！我们先在这里来！”

“不嘛！”女人娇笑：“这里好多水！”

“有水更好啊！来！乖！”男人嘴里轻轻哄着女人，挑起她的热情。

“那，你要轻点，”女人撒娇：“我怕疼！”

“又不是第一次，疼什么疼！”男人不以为然。

“谁说我不是第一次？我这就是第一次！”

“不说废话了，赶快来吧，我等不及了。”

从浴室出来，回到床上，男人看着女人的娇躯，心痒痒的，说：“再来！我还想要！”不等她答应，分开就进去了。

正在缠-绵，门外忽然一阵响，是砸门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