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大爷好久没来啦！”

“哎呀！是刘公子呀，梅红老早就等着您那！快进去吧！”

……

隔着窗子外面的繁华和淫言浪语均被遮挡了大半。黑衣男子背窗而立。不多时一个眉心含着美人痣的妩媚女子推门而入，见到男子明显的愣了一下，气氛变得诡异。

“你来做什么。”

“你没事吧。”

“那点小伤，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无用吗？”裘红衣冷哼一声，藏在袖口的手却不自制的抖了一下，心尖微微的颤抖，仿佛期待着什么。

气氛沉默了一下，穆沉悲抿了抿嘴：“名一手在哪里？”

裘红衣听到心口有什么东西嘭的碎了。

“不知道。”

“告诉我。”穆沉悲双手扶在她的两侧，面色虔诚。

“你找他干什么？”

穆沉悲没有说话，裘红衣眼神渐渐变得凌厉：“是不是为了她？！”说着她伸手去摸向他的衣里：“万金丹呢？万金丹呢？！”，穆沉悲推开她：

“告诉我他在哪里。”

裘红衣胸膛起伏，言语讽刺：“你不是都把万金丹给她了吗，怎么，她的那点伤还需要找名一手？”

“你不告诉就算了，我自己一样可以找到。”说罢转身就走。

“穆沉悲！”身后的女声嘶哑而悲痛，穆沉悲立定，被身后的力气猛地一冲，裘红衣从身后紧紧抱住他。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这样对我。”她呜咽不止：“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天煞门武功最差的弟子我却偏偏和你缠在一起，为什么几次三番在门主面前力保你，为什么那么珍贵的万金丹我会毫不保留的送给你？我喜欢你啊！从门主带你回来的那一刻就喜欢你，我不喜欢看到有别的女孩子接近你，不喜欢你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除我以外的的女人，我喜欢你，你明不明白。”

“红衣别这样，放开我、放开。”穆沉悲的心底有些愧疚试图挣脱她的束缚，奈何她的手紧紧的缠在他的腰间。

“我要你我只要你…”裘红衣闭上朦胧的泪眼开始疯狂的亲吻穆沉悲的腰身。

“放开我、你放开我！”一个用力将她推到了门上。穆沉悲气息有些不稳，他低着头神色冰冷：“对不起，我喜欢的不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是谁？…那个丑丫头是不是？——难道你找名一手是为了她那张让人作恶的脸？”裘红衣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是。”

“哈哈哈哈哈哈…”裘红衣突然仰天大笑歇斯底里。

“红衣？”

她止住笑意，双眸间尽是刺痛的泪：“我喜欢了你八年，照顾了你八年，八年的朝夕与共同生共死，却输给了一个你只见过几面的丑女人，哈哈哈哈，八年啊，沉悲，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如果你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那么我那八年的时光该安放到哪里？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穆沉悲心口的愧疚像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田，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眼前的红衣，一个从来没有过的红衣。

“对不起。”

“对不起？”裘红衣狞笑着：“对不起这三个字真是这世上最残忍最荒诞的字，”她抬起头：“你会为现在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他无法回答她任何一句话，无法给她任何的许诺，所能做的，只有转身离开。

也许，不会见了，就不会念了。

“穆沉悲！你要是真的喜欢程无颜，那你就去天山的千寒洞里找雪寒花回来啊，它不仅可以包解白毒，更可以活肌生肤，你若是在十天内能拿回它，我就彻底放弃你，否则，即便天煞门能放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穆沉悲握紧了刀：“我一定会把它带回来。”说罢消失在窗外。

裘红衣看着大开的空窗，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双眸无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