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郡主泪
南陵郡王府位于西南边境。平时南陵郡王古月华明对当地百姓也算是仁义有德。他从不搜刮民脂民膏。也不纵奴寻恶,也不与当地恶瘤相勾结。
“我拿你当兄弟,想不到你既然………”一个灵秀的白衣少年拿着刀指着另一个青年男子。
“你别这样……”青年男子有些无奈。
“你既然……”白衣少年眼眶通红,似是要泪流满面。
“这个……”青年男子暗叹,自己这么就惹了这个祖宗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白衣少年指诉。
“不就是切个个辣椒吗?”青年男子无奈的夺过那个把刀,自己回厨房切菜。
“哈欠!!”
季扬哈欠连天,八成是感冒了。脸上有不少红包,都是被蚊子咬的。
“你这脸。”叶述有些不忍直视。
“被蚊子咬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叶述,季扬淡淡的回答。
“那得被多少蚊子咬啊!”叶述深深被震撼到了,“我那知道。”季扬早早就睡着了,一早起来就发现自己脸上有无数被蚊子咬的包。
“可怕!!钟枢不帮你赶蚊子吗?”
“你又不跟我睡!”原先季扬跟钟枢是一起同眠,一部分原因是怕季扬突然半夜发病。可是季扬也是个好动之人,一天之内要翻身好几次,经过几次把钟枢踹下床之后,说什么钟枢也不肯跟季扬睡。
“哈欠!!”季扬捶了捶僵硬的脖颈。
“你的脖子怎么了!”叶述发觉这厮的行动有些僵硬,“哦,你说这个啊!昨晚我落枕了。”
“落枕!你多大了,还落枕!”
“……”难道昨夜我睡到床底下,我会跟你说吗?本来季扬还以为除了脸上的红包就没有其他的呢?可谁知道,一早醒过来他就发现自己整个人离开了床榻,直接睡在地上。
“太重了。”说着便把一身的厚重的铠甲直接脱下,头盔直接盖在茶几上。
“你就这样子!”叶述看着身着白色单衣的季扬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然,你以为。”季扬撇了他一身继续脱,除了系青丝的长带。季扬青丝如瀑,扯下发带之后,足以覆身。
“你干吗不全部脱完!”叶述指了指他身上的中裤。
“我哥不让。”季扬这样子在家中已是极限了,他要是披头散发的,绝对不允许出门。季扬直接撸起了裤脚。
“你这是去耕田吗?”叶述突然发现他有些看不懂季扬了。
“这样凉快。”说着,季扬把靴子一脱直接丢到角落。
“每天,都背这这些玩意,至少有十几斤你们不觉得累吗?”季扬指着墙上挂的铠甲。
“还好,已经习惯了。”在军营里,叶述几乎天天穿铠甲。季扬只在家中担任文职,整天都不见他人影,可有可无。
“你不觉你这样看起来有些………”傻吗?最后那两个字叶述没有说出口。
“你是说,我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很傻,他们都叫我蠢货!”季扬直接撸起袖子,半蹲在卧塌上跟叶述聊天。
“他们是?!”
“还能有谁,古月临初!”说到古月临初,季扬咬牙切齿。
“他怎么你了!”叶述依旧保持震惊的表情。
“他是我弟弟!”
“你弟弟!!……”叶述彻彻底底的震惊了,如果从哪方面看,这两人一点都不像。
“那临初,他怎么样了!”叶述跟古月临初关系还算可以。
“还能怎样!……”古月季扬冷吭,他跟古月临初虽然是同胞兄弟,可两人的的关系并不好,甚至还有不少的过节。古月季扬自从身体不太好,被养在别院。与古月临初见面少之又少,古月临初也是长大后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弟弟。
“他又怎么你了!”叶述知道古月临初也是个不省心的主,什么时候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可古月季扬与他截然相反。
“没什么,因为一个二等宫女!”古月季扬没好气说。
“他爱上那个宫女!”叶述想到的只有这个,古月季扬直接白了她一眼,“不是你想的这样,他们俩人是朋友,那个宫女也算是个小小的女官是好像是她得罪了什么人,反正现在她现在非常想要出宫!”
“这很不简单,你直接动用郡王府的权势不就可以吗?”
“怎么可能,如果真的动郡王府的权利,其他人会怎么想,而且还后患无穷,而且说不定还被有心之人专门拿这个来说事。”古月季扬最不想的就是这个,无论自己在在外面怎么胡闹,绝对不会牵连到郡王府。
“那你干脆求懿旨,说你弟弟看上那个宫女不就得了!”看叶述看来就是小事一桩,叶述是个武人,直来直去。
“先不说,怎么向世人向说明临初看上深月姑娘?万一太后娘娘不同意,以后深月姑娘不可能一直都住在郡王府,再说以后临初也是要成亲的!”古月季扬真想把他的脑子拆开看他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那,你们到底想怎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叶述觉得头都大了。
“要让深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这也行!”
“怎么不行!你知道青荏公子吗?”
“就是那个与你齐名的鬼医青荏公子!”叶述自然听说过,青荏与古月季扬都是行医之人,青荏是专治疑难杂症,据说只要你还要一口气吊着,他都能把你救活。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大夫,话说那个什么青荏公子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叶述深表怀疑。
“那得找一回春眠吗?”
“找她干吗?你不是挺讨厌她吗?”
春眠
春眠是在秋天的出生,但她母亲很喜欢春天,就给她取了个小名春春。
蒙桎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一个循规蹈矩的翩翩公子,可是一遇到春眠全都失效了。他只想骂娘。
两个人从见面那天就互相看不惯,家世摆在那,不得不经常见面。蒙桎不给他好脸色,春眠也不屑去讨好他。她是谁?她可是雯娴郡主。
蒙桎则认为春眠配不上这个名字。
“要你管!”春眠直接丢给她这一句话,扭头就走。
两个人关系非常不好,可不得不常见,蒙桎忘了是与春眠相识。蒙桎的姑父是春眠的姨夫。
春眠的二表叔就是季扬,绕来绕去,三个人都有亲缘关系。而是季扬比他们俩还大一辈份。
季扬与蒙桎称兄道弟,可蒙桎不得不称他一声“表叔”。可心里始终不是滋味,季扬比他小。在私下,蒙桎可绝对不会叫他一声“叔”。
但是春眠总是在季扬身边“表叔”,“表叔”的姐。
“你帮我送封信。”桌面上摆着的信封没有题字,也不知送人。
“送给一个宫人!”
“太监!?”蒙桎知道季扬从来都不管那些朝廷后宫的那些琐事,在军中担了个文职,一年到头都没有见过他人影。
“你想那去,你把封信给叶述,叫他给一个叫深月姑姑女子便可。”季扬打开了折扇,青衣白扇,颇有一番翩翩公子气度。他自然知道蒙桎心中所想,蒙桎向来看不起那些宫中的官宦官。
“他们也是身不由己。”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也会入宫为奴为役。
“得了,你不要说教了。”蒙桎摆了摆手,再这样下去,季扬会给他讲一些“众生平等,众生皆苦”的佛禅。
“你和春春怎么样了?!”
“春春??……”
“就是春眠!”春春是春眠的小名,除了她父母外和她身边血亲就没有叫过她这个小名,蒙桎自然不知。
“我知道她是个八婆!”蒙桎忿忿不平,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总是跟他对着干。
“如果她是八婆,那连儿呢?”季扬好奇的问他。
“连儿她!……”
“你们怎么知道连儿的!”蒙桎很警惕的看着季扬,对于季扬他一直摸不透,之前他从来就没有听母亲说过这个所谓的表叔。至于他与春眠的那个八婆是怎么认识,他更是不知晓。总之两个人狼狈为奸,不干什么好事,在孟桎看来就是这样。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我问你觉得春眠这丫头怎么样。”季扬用扇柄敲打桌子,似笑非笑,端的是温良如玉的翩翩公子。蒙桎感觉更不好了,每当这个季扬翩翩公子的时候,总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狂妄自大,自私自利,任性,又懒又馋,从不顾忌其他的感受……”蒙桎一口气数出了春眠的多条“罪行”。看来蒙桎对春眠不满已久。
“还有呢?”季扬还是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
“她缺点那么多,我那数得清。还有她整个就是一个多啰嗦,最爱打听家长里短的………”
“那深月你怎么看!”
“深月?!”蒙桎很疑惑,他有认识一个叫深月的女人吗?没有吧!
“就是你口中的乌龟?!”季扬出口解释,深月以前的名字就是“勿归”,入了师妹后,就改名深月。
“你说她啊!?”蒙桎非常不屑,这个女人的啰嗦程度都快赶上八婆,不,更八婆更啰嗦,更惊悚的一个女人。
“你是不知道,她们两加起来就是三姑六婆了。”蒙桎继续控诉两人的罪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