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时，桃花开得正艳。堙城也没有的那么严寒，可以脱去貂衣。

“站着别动！”顾清之把白樯送到青荏身边，顺手把白樯身上的粉色披风拿掉。

“不……”说完，白樯就挣开了青荏，紧握着顾清之。“这是你看到的样子！”顾清之破有些无奈，白相是他的恩师。临死之前，白相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白樯。

“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青荏向白樯伸出手，而白樯则忐忑不安的看着顾清之。

“去吧！”顾清之也不知道，素有鬼医之称的青荏能不能彻底根治白樯，无论顾清之如何掩盖。外面的传闻都是：白樯小姐疯了！自从戚家退婚，白相离世。

“你能给我说一说，白樯当时的情况吗？”青荏看着白樯的样子，她年纪已过二十，可行为举止却像孩子，而且极其依靠别人。

“我也不知道，得知家师去世的消息，我连夜赶回，在出殡的前一晚，白樯跟我说我了很多话，一直都提师母，一直都在哭。怎么劝都劝不住，当时我也没放在心上……直到……”

顾清之顿了顿，把拉白樯做下石凳。

“下葬的时候，白樯突然像疯的一样往坟头跳，说什么也不让家师下葬，死死的扑在棺材上，怎么劝都劝不住。直到她晕死过去，醒来以后就是现在这样子！”顾清之轻轻的抚着白樯的后背，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定下来。

“你不要害怕，青荏公子不会害你的！”顾清之低下头对轻轻私语。

“恐怕，白二小姐是在此事上受了不少刺激！”青荏细细的把着白樯的脉相，白樯的脉相说怪不怪，但一点可以肯定，白樯受到了刺激疯了。

“那戚中兆是什么时候退婚，是在白相去世前还是在白相去世后！”

“这我就不知了，我是在整理家师后事才知道戚家退婚的事，这着与白樯又有何关系！”顾清之甚是不解，白相跟他很多的帮助，不然以他一芥平民根本就不了可能入仕。

“这难说，我不敢断定，白二小姐是受到白相去世的刺激，还是戚家退婚的刺激导致如此！”青荏也心中暗暗纳闷，这白樯小姐从小就是顺风顺水，白相夫妇相敬如宾，白相也没有纳妾。白夫人也是在为白樯订下婚事后才去世，白夫人去世后。白相也不问朝政，专心抚养白樯。白樯的衣食住行事事俱到，就连他这个外人也知道白相对这个女儿的疼爱。

白相曾经在朝中与宁襄王分庭抗礼，也是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在妻子死后。一心一意的抚养着两个儿女。

如今白相已去世，留下神志不清的白樯和还远在东海的白桎。

而这一切都是顾清之上下的周旋，如果没有顾清之，恐怕连白相的丧事都办不成，单凭一个白樯，现在白樯还需人照看。而白梅在后宫，行为手束缚。

“顾公子就没有打算过以后！”青荏开口询问，白樯的病一时半会治不好。如果白樯的病治不好，那顾清之又有何打算。

“青荏公子莫要取笑在下！”顾清之俊朗的面容有些苦涩，顾清之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模样。他是堙城的守将。

“你也不可能能护得了她一生。”青荏看了看，到处去赏银蒲花的白樯。白樯身穿一身白衣，容貌精致细腻，因为长年患病得缘故，不仅消瘦，皮肤都呈现病态的青白。

“家师生前就放心不下的就是白樯，我定会护她周全！”至于娶妻生子方面，顾清之完全是心灰意冷，他的未婚妻跟别人私奔了，这对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顾清之就当这门婚事作废，有传言道：采家小姐看不上顾清之，所以跟别人私奔了。

这事，青荏略有所闻。外面传闻，白樯被戚家退婚后就疯疯癫癫的。两师兄妹可真是“同病相怜”。

“现在，我只希望能治好白樯的病。至于采家小姐那边………”落花无情，流水有意。这一切只不过是他单相思罢了。

青荏看出顾清之是个好人，即使采家小姐逃婚使他面上无光，可他没有半点说采琳琅的不是。更别提对白家了，平常人早就摞下担子不干落井下石，更别提谨遵恩师教诲，一直都在照看白樯，视为亲妹。

“恐怕，白二小姐这病不但耗精力，还要耗时间！”白樯是受到严重的重创，可能是承受不了打击才会如此。

“但平时你们要尽量回避一些‘疯’‘笨‘傻子’’这样的话，千万不能让她知道！”白樯外某一方面还是相当的清醒。

青荏也遇到过像白樯这类的情况，能不能清醒过来就的看白樯本人。

不但心病难医，心伤梗难难治。青荏不由得叹了口气。

“有什么能让我们鬼医之称的青荏公子唉声叹气！”宁远从后殿走出，自从他当上登基后。两人逐渐生疏了。平常都是他召见青荏。难得有一次青荏亲自来找他。

“我问你！心伤要何药才能医治！”

“这你可问错人了！”宁远从小就是在战场厮杀中长大，登基有转向朝政后宫。

“难道心伤真的不能医治吗？前几天，顾将军来找我！”青荏执黑子，宁远执白子。两人一向都是如此。自从与青荏下棋后，青荏每局都要执黑子。

“改日，我给他赐个大美人！”宁远爽快的放下白子，他还以为是什么事。

“不是他，而且他的师妹，白相的爱女白樯！”

“白樯……”宁远对白樯还是有影响，那小时候就喜欢跟他后面的跟屁虫。一个圆圆脸的娃娃，全身都是肉。

“她怎么了！”宁远也是多年未见白樯，白相对白樯甚至保护过头。自从白夫人去世后，白相甚至不让白樯入宫，不让她离开堙城。

“她好像很多事物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青荏一心的下棋，几下就把宁远的白子吃得死死。

“确切的来说，她疯了！”

“……”

宁远执白子的手顿了顿，转而问青荏：“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白相死后不久。”青荏放下了黑子，离开棋盘。“我听说，白定候戚中兆娶的是夏家庶女！”

“却有此事！”宁远也知道这次，这事在朝中引起了不少的热议。戚中兆娶了一个身份地位的庶女为娶，这对于他巩固手中军权没有半分优势。但又不得不说，这一招使得绝，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白樯与戚中兆有过婚约！”两人几乎谈婚论嫁，这门婚事还是白夫人生前订下的。

“既然还有这事！”宁远惊讶道，宁远常年在军营，他自然不会听说这事。再说当年的戚中兆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根本就没有机会继承爵位。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想不到你这个君王既然比我‘不问世事’。”青荏冷哼一声！

“那顾清之呢！”宁远外还是皇子时，顾清之清廉不受任何人的拉拢。

“他！我就不知道了！”宁远玩闹起了长笛，“似乎，采琳琅私奔一事让他很伤心，不过他并不打算追究此事。”

“你治过心疾吗？”宁远想了想问。

“也算治过了！”青荏想了想，他给司徒潺治心脉的时候，司徒潺心脉全部震裂，颇为棘手。也看得过来司徒潺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最后他不得不为司徒潺重塑心脉。但是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也就是说，如果司徒潺再次心脉震裂，谁也救不了。

“你治好了吗？”

“你说呢？”

“对于白樯，你有多大的把握！”

“这得看人，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有些人突然就好了，这也说不定！”青荏继续把玩着长笛。

当时，顾清之还不是堙城守将时，他第一眼就到了粉衣靓丽的采琳琅。采琳琅与他不出，出生家世显赫的采家。

采家是仅次于白家的大家族，采家是以经商发家。

白樯总是慢悠悠的跟在他身边，顾清之因为白樯年纪小，又母亲早逝是恩师爱女，也把她当作亲妹子来疼。

“顾师兄，中兆最近都不理我了！”白樯委屈道。

“他很忙，你去别处玩吧！”顾清之怎么会不知道戚中兆的野心，也不知道白樯嫁到侯门深院后，不知道能不能降得住白定候的哪些妻妾。

师母生前不愿让白樯受委屈，她知道如果是嫡子肯定会妻妾成群，她只愿白樯平平安安过完一生。所以她情愿选择当时还是庶子的戚中兆，戚中兆从小就与白樯长大。但戚中兆好读书。他读书并不是喜欢喜欢书，而且因为这样才能得到父亲的另眼相看，才能步入朝廷。

白相知道自己门生的心意，知道顾清之是个闷葫芦。主动给顾清之当媒人，牵了这条线。

“顾师兄，我听父亲说，他给你定了门亲事，是采家小姐，恭喜你！”白樯虽然被白夫人保护的很好，甚至有些不谙世事，但是在情感方面她还是透彻。看得出顾清之是真心喜欢采琳琅。

只要师兄喜欢就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