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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扫描禁娼

卖淫**现象由来已久,可以说是伴随着我国历史的发展而产生,直至消亡。**卖淫等丑恶社会现象,近年在我国“死灰复燃”,这已经是一个尽人皆知的现实。但是,这个现实究竟有多大,内幕又如何,恐怕一般人就不那么清楚了。为了弄清这个丑恶社会现象的产生和发展,警示社会,我到了我们公安边防部队所辖的百余边防派出所进行调查,走访全国一些重点地方,揭开了这个秘密。

中国古代的娼妓制度,其实是来源于整个社会所实行的婚姻家庭制度。

恩格斯曾经说过:“卖淫是对专偶制(过去翻译成‘一夫一妻制’)的必要补充。”其实对于中国来说,还不仅仅是一个“补充”的问题,从根子上就是两个共生共容、相得益彰、缺一不可的孪生制度。

中国古代社会,对于男性实行的是一种“有限的性自由”.它的限定条件就是:只要是不会破坏婚姻和家庭的性关系就允许;凡是有可能破坏婚姻家庭的性关系,则必定严厉谴责与禁止。也就是说,一个拥有相当的财产和社会地位的男人,在家里完全可以除了妻子以外,再拥有妾(小老婆),拥有婢(丫鬟)。他可以只跟妾过X生活(但是不能因此而抛弃正妻),也可以与婢发生性关系(只要事后把她“收房”,纳为妾)。但是在家庭以外,他却不能与任何女性通奸,也不能拥有任何现在意义上的“情人”或者“第三者”.这是因为,如果女方已经结婚,这就会破坏别的男人的婚姻;即使女方还没有结婚,她的失贞也会破坏她将来的婚姻,或者使一个其他男人无法找到老婆。这就是中国古代儒家思想里,其实非常根深蒂固的“社会公平”的内涵,在性关系方面的具体化。

有限定,就必然会有让步和另外的宽容。那就是允许娼妓的存在和男人有限度的嫖妓。这是因为,娼妓的社会身份往往是非自由人或者半自由人(所?quot;卖身“、”养女“等等),不可能与一个有一定财产和地位的男人结婚,充其量也不过是被男人”赎身“而成为他的小老婆。这虽然往往会使这个男人很丢脸或者没面子,但是却并不违反社会制度,因为这只不过是把一个女人从妓院转卖到一个家庭,或者是纳妾时不找良家闺女却偏要找青楼女子。这,怪是怪一些,但是毕竟无伤大雅,于别的男人无妨,社会当然不会大加干涉,笑话、笑话而已。对于低阶层的男人来说,就是明媒正娶一个妓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那个妓女在婚后能够恪守妇道就行。

相反,如果一个男人沉迷于嫖妓之中,甚至连老婆也不要了或者不娶了,社会至少也会严厉谴责他。许多情况下,强大的宗族组织还会”帮助“、”挽救“甚惩罚他,例如剥夺他的族内地位、结婚权利或者继承权利等等。因为他已经破坏了社会的根本婚姻制度,因此被叫作“不务正业”、“抛家舍业”、“生活糜烂”,甚至是“醉生梦死”、“荒淫无耻”等等,等等。

正是由于这样一种婚姻家庭制度,所以对于低阶层男性来说,娼妓是他们合理合法地宣泄婚前ing欲或者婚后剩余ing欲的现成对象;对于那些有钱有势或者有权有势的男人,尤其是士大夫阶层来说,娼妓又是他们惟一有可能合理合法地找到?“情人”.这是因为,在那时候,天下的所有女人中,惟有娼妓才可能是懂得琴棋书画、多才多艺、善于交际、情感相对丰富的年轻女性;惟有娼妓才可能跟他们吟诗作对、纵论经纬、对酒为歌。总之,惟有娼妓才可能与他们兴趣相投,才可能拥有共同语言和情感交流。

这一点也不奇怪,也不是因为妓女们有什么天赋,完全是由于整个社会的婚姻家庭制度和性别角色制度所决定的。

中国古代的社会管理者并不是一群傻瓜或者只顾贪赃枉法,别的一概不干。他们深刻地懂得当时女性的这种处境,因此总要千方百计地防止低层女性由于“贪图享受”(其实是为生活所迫)而自投娼门。这并不是什么人道主义,而是因为这样的女性一多,娶不到媳妇的男人也就必然更多,甚至“玩物丧志”沉迷于妓院的男人也会更多。这不仅仅会威胁到社会的整个婚姻家庭制度,会破坏孔孟之道“内无怨女,外无旷夫”的理想,甚至会威胁到统治阶级培养接班人的政治大业。所以历朝历代都有许多针对娼妓的“就业资格审查”,绝不是谁想干就能干;而且“逼良为娼”一直是重罪,一直被严惩不贷。

除了这种官方控制以外,当时的以农耕为主的社会生活形态,也对娼妓业发挥了很大的抑制作用。当时,客观上具有**消费能力的男人,主要是中小地主,但是他们基本上长期生活在乡村社会中,很少进城。他们与城市生活不仅有相当大的地理空间障碍和信息沟通障碍,也有很大的心理隔阂。所以他们在“性消费”方面往往会觉得,只要自己家里有妻有妾有丫头就足够了,没有太多的“非分之想”.与此相反,城市里的士大夫阶层的主力,其实是那些相对寒酸的书生。对于嫖妓,尤其是对于“青楼之恋”,他们往往是心有余而钱不足。官吏阶层虽然有权有势,但是毕竟要受到正统道德和许多规章制度的约束,也不可能成为娼妓的常客或者主客。结果,娼妓业?“上帝”主要是纨绔子弟和泼皮浪子,而这类男人,在历史上一直就不是很多。

正因如此,中国古代的娼妓业一直有,但是也一直没有什么巨大的发展,只不过常常被一些忧国忧民的士大夫们在道德上和国难的意义上抨击,所以才使后人不自觉地夸大了历史上娼妓业的规模与影响。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就像后来打不过洋人的败军之将却勇于为“守节”而斩杀自己的妻女一样,充分体现了中国文人那种当不上奴才的政治情结和色厉内荏的软骨头精神。

综上所述,在中国古代,婚姻家庭制度、娼妓合法制度、性别角色制度相互结合得天衣无缝、相得益彰。我们简直无法用一个词汇来概括它,只好称之为“以男性为中心的妻妾婢妓尼和谐运作”的制度。

在今天,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它都肯定是罪恶的。

**卖淫等社会现象,在我国早已不仅仅是“死灰复燃”,而是在迅速发展,这已经是一个尽人皆知的现实。

**卖淫的经济规模已经有多大了呢?

根据公安部门统计公布:1984年全国查处卖淫**人员181人次,从1984年到004年,全国就累计查处过大约11万人次。

我们的宣传教育,一直都把**卖淫和制黄贩黄叫做社会丑恶现象,或者叫做“沉渣泛起”.这种口号具有鲜明的道德指向和强烈的怒斥作用的。

记者从001年9月起,在云南省公安边防边防总队百余个边防派出所管辖的地区的娱乐场所里进行过考察。分析与解释。发现了也许问题,引起了一些分析和思考。

从古到今,无论政府是禁还是不禁,卖淫业总是会自发地形成不同的层次,针对不同的顾客,提供不同的“服务”.这种分层的趋势总会经历这样三个过程:

第一步,所有业主和从业者,一开始都是一窝蜂地涌向最直接的卖淫,因为他们总是以为,只有这才是最能赚钱的。但是随着整个产业的发展,他们在市场竞争或者真真假假的“扫黄”的压力下,又不得不逐渐把自己的业务扩展到“性服务”的所有方面,例如“三陪”、按摩、脱衣舞表演、“洗脚‘等等。

第二步,从纯粹经营的角度出发,一旦产业内的分层已经形成,他们一般不会“跳槽”或者强行打入其他层次,而是努力发展自己的特色经营。这样,分层就巩固住了。

第三步,一旦市场波动,造成各层次之间的过度竞争与冲突,所有业主和从业者就都会强烈要求某个权威力量来进行协调,甚至不惜暂时的牺牲。如果一切顺利,以前的分层就经受住了考验,形成了固定的模式。

在南方那个以此著名的大城市里,这三个阶段已经出现过两轮了。第一轮大约从1987年到1990年。相对平静了大约两年之后,第二轮又开始了,到1996年夏天时大体上已经结束。所以1997年那里的情况是很典型的。主要根据那里的情况,同时也参考了其他地方的情况,笔者认为,中国的地下“性产业”最晚到004年的时候,已经形成了纵向的7个层次。下面以卖**性的分层来说明:

处于顶端的是“二奶”阶层。她们虽然表面上常常以小老婆的身份而存在,但是与纳妾、“傍大款‘或者事实婚姻的本质区别在于:一是“二奶”是计时收费的;二是她们所提供的,主要是性服务而不是情感生活、生儿育女、居家过日子等等。只不过她们计算时间所用的单位比一般的暗娼更长,往往是按月收钱。

第二层是“包婆”(公安部门叫做“包娼”或者“包嫖”)。她们虽然也像“二奶”那样,按照服务时间的长短来收取固定的“包身费”,但是她们往往并不长时间地跟嫖客一起同居生活,只是在一次出差期间或者一段业务活动时间内被“包下来”。

第三层是那些活跃于“三厅”(歌厅、舞厅、餐厅)里的“陪女”.她们处于“三陪”与卖淫之间,收费也处于计时与计次之间。她们所提供的服务是以“坐台”(仅仅当场陪伴)为基础,以此“保底”,然后再力争“出台”(跟嫖客出去)。出台后,她们提供的往往是“包夜”(陪睡)多于“**”(ing交合一次就完事)。

第四层是当地一些人所说的“叮咚小姐”(在其他地方没有统一的称呼,偶尔叫做“住店的”)。她们自己租房间,相对固定地位在一个宾馆里,通过电话拉客。如果男人有意向,她们就会“叮咚”地按一下门铃,进来当场成交。她们的服务,往往是“**”多于“包夜”。

第五层是“发廊妹”或者“按摩女”.她们以洗头、按摩或者“洗脚”为名,在各种发廊、桑那浴或者“洗脚屋”之类的地方营业,而且往往是“当场解决”;“出台”(跟嫖客走)和“包夜”的机会往往更少一些。

第六层是“街女”或者“街妹”.她们往往在宾馆门前、电影院或者其他娱乐场所的大门外拉客,然后在别的地方“**”.有些则是从陪人看电影开始,其实是出售抚摸,常常有“上半场”与“下半场”之分。

第七层是“下工棚”或者“住工棚”的女人。她们主要与外来民工交易。有些是偶尔为之或者“兼营副业”,有些则是跟一伙民工住在一起,类似于收费的公妻。她们是卖**里?“贫下中农”,有些人仅仅是为了找一口饭吃。

这七个层次虽然都是卖淫,但是所提供的商品却大不相同。最底下的两层,提供的仅仅是一次插入的机会;第五、四层提供的是多种性行为;第三、二层还加上一种人际交往;而最顶端的则是提供一种同居生活。按照民间俗话来套用的话,第七、六层就是“卖×(性器官)”;第五、四层是“卖肉”;第三、二层是“卖俏”;而第一层则是“卖骚”.当然,所有这些都可以叫做“卖身”。

处于这样七个层次之中的暗娼们,卖淫的目标当然也不一样。第一层的“二奶”和第二层的“包婆”,目标都是有朝一日成为真正的妾,甚至最终成为正妻。她们寻求的是正式的性关系,所以她们虽然也锱铢必较,但是在某些放长线钓大鱼的时候,她们也可以分文不取,甚至倒贴。所以,所有的良家妇女最痛恨的就是“二奶”,因为她们对原有婚姻的威胁最大。层次越低的暗娼,良家妇女觉得对自已婚姻的威胁越小。当然,精神洁癖者除外。

第三层的“陪女”和第四层的“叮咚小姐”所寻求的,不仅仅是现金,更是她们因此而获得的那种相对奢华的生活方式。她们的一句行话?“脚底不沾土”,就是出门有车、进门有地毯的意思。别说农村妹子,就是大多数城市小姐,在日常生活中也无法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所以,这些卖**们虽然时常无客,甚至饿饭,却仍然顽强地坚守阵地。

第五层和第六层的“发廊妹”、按摩女和“街妹”,往往没有多少奢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已。价格是她们的命根子。所以,虽然她们的生活条件和工作条件比一般人想象的苦得多,受剥削和受伤害的可能性也大得多,但是她们仍然可以挺过来。

第七层“下工棚”的卖**,恐怕连挣钱都是梦想了。她们往往是流落街头的农村外出妇女,相貌差,年纪大,甚至拖儿带女,连“街妹”的资格都没有。一些临时组建起来的“民工队”,把她们收留起来,白天是保姆,晚上是“公妻”.她们往往连固定的价格都没有,民工给她们的不是“小费”,而是“接济”.即使整个民工队都我不到活干,她们也仍然会像所有穷人的老婆一样,苦撑苦熬下去,不会轻易“跳槽”。

所有7个层次的卖**,当然都力图一层一层地升上去。第三层的“陪女”,由于接触的顾客往往是各种“体面人”,想靠“三陪”或者卖淫而成为“二奶”的动机当然也就更加溢于言表。但是从业一段时间后,大多数人都被固定在某个层次上,也就听天由命了。尤其是,在这7个层次里,第一和第二这两个层次构成了卖淫的上层,第三层和第四层构成了中层,第五层和第六层构成下层,第七层则是底层。在每一个大的层次之内,卖**有可能上升,但是很少有人能够从一个大层次上升到上面的大层次里去。这是因为,这种上升,不仅仅靠身材相貌等外在条件,更要靠自己的基本动机的改变,靠对于卖淫这个职业的深刻理解。可是,大多数卖**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做到这一点。与此相反,这种工作里的失败和“下岗”却很常见。一旦遇到市场不景气,就连顶端的人也不得不放下架子,“深入基层”。

“红灯区”一词,来源于0世纪初期或者更早的欧洲。在当时的一些大城市里,公开的妓院往往集中在某个地域之内,往往是门前红灯高挂,或者是室内红灯映照,因此而得名。

但是时至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欧美各国纷纷立法禁娼,公开的妓院无疑是减少了,用红灯作为招徕的也少了。虽然仍有一些城市的地方当局有条件地允许卖淫,而且规定了只准在某几条街,但是至少从景象上看,那里已经很少再有昔日“红灯区”的风采了。所以,“红灯区”这个词汇,在西方各种语言里,已经不那么流行了。

尽管如此,中国“性产业”的发展却是刚刚开始向“红灯区”的阶段迈进。

乘坐波音——747,昂首蓝天,竟一下直上万米高空。从北京到广州,只需150多分钟就到了。北国还是冰天雪地,而飞机经过两小时多的飞行降落在白云机场时,竟细雨霏霏。别说呢子大衣皮夹克之类穿不住,就是毛衣毛裤也得赶紧脱下收藏起来。

虽说隆冬数九时刻,羊城广州却温暖如春。满街的木棉花开得正艳正浓,香味四溢。从机场到下榻地的路上,繁花似锦。尤其夜幕降下,各种霓红灯闪闪烁烁,煞是好看。街道上人潮如涌,公路上各种“的士”与轻骑前拥后挤,好一个繁荣的开放城市。

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奇,都是那样的具有吸引力。刚刚安顿住下后,房间内的电话铃声便响个不停。传闻中的“鸡”终于出现了,且娇滴滴的南方口音:“先生——从哪里来呀——交个朋友怎么样?你来我这儿还是我去你那儿?”

“你是谁?哪里来的?”

“我嘛,是蓉蓉,哈尔滨的,可漂亮啦,保证使你满意。”对方没有放松进攻。“可以采访采访吗?”

“……”对方警觉起来,话筒在短暂的无声之后又传来生气的话:“你到底做不做?不做不和你聊!”接着便断线了。

一同来的同事下楼乘电梯时与一位妓女相遇了,且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来看这是什么呀?”妓女首先主动撩开边裙上端坦胸**进行挑逗。“唉!不!不!不!”同事慌忙用胳膊捂住脸。

“没关系的,少给几个钱也行。”妓女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不!我不!”那位同事连连后退,直至电梯下楼门开了,这才救了他的“驾”!

房间的电话连续响个不停,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我们也比刚才开始有“点”经验了:“我们可以看看你的模样吗?”

“当然可以啦!”

“那我们在大楼正厅见,不过你得告诉我们你穿的服装。”

“黑连衣裙,1米7以上的个儿。”

大楼的正厅典雅优静,几个沙发与一个茶几组成一组一组的,几个客人或坐在沙发上吸烟喝饮料,或低头与女伴窃窃私语。正厅的中央摆着一架钢琴,一位时髦女郎边弹边歌……而与这一切有些不协调的,便是大厅上方悬挂着的标语:“扫除七害,净化社会环境”。

我们几人捷足先登,先抢下电梯正面一组座位坐下。不久,电梯门开了,只见一个标准的南国女子飘然而出。她个头1.70左右,苗条白嫩,瓜子脸型,身着黑色连衣裙,雍容华贵。如果不是她目光四顾找电话中人的话,谁也不会把这位妙龄女郎同暗娼联系起来。

我们的目光相遇在一起,她微微含笑,点点头,便装着样子走出大门。门口那位腰带警棍、来回煞有介事踱步的保安警察睨了她一眼,心不在焉地问:“怎么?没有业务,”“还没有!”

此情此景,不禁使我们瞠目结舌。

第一夜便使我们失眠了,确切他讲,是电话铃声搅得我们难以入睡。电话铃此起彼伏,“莉莉”、“蓉蓉”、“邓小姐”之类不绝于耳。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带队的负责人去责问服务台,反映电话打搅之事,而服务员却若无其事,“我们全靠这些拉生意呢!”说完一笑了之。

据报载,南华影都位于广州火车站,汽车站西侧,是个设有电影院、舞厅、咖啡厅、酒楼商场、宾馆、餐厅的综合性文化场所。由于附近一带旅店、饮食、娱乐场所集中,外来人员多,治安问题复杂,卖淫**问题突出,一度被人称为广州的“红灯区”。

广州全省有近万家宾馆、酒店,其中涉外的有00家。一些宾馆、酒家及附设的歌舞厅、咖啡厅是娼妓拉客的主要场所。而这些场所的负责人或管理人员不报告。

不清理,有的袒护包庇,有的还将各房编号,主动帮助拉客和通风报信。

南方如此,北方呢?

桥东街位于北方某省会火车站周围,过去这里曾是盲流的集散地。而现在几经不断的改造与建设,已成为很大的一块居民居住地,由于人员成份复杂,是某省会难以治理的“红灯区”。这里有私人开的旅馆和饭店近百家,每家都是一个独门大院,院内又设有许多“夫妻间”。外面大门一关,里面搞什么活动就不了了知了。这些旅馆有许多暗娼作服务员,她们或在店里等客,或亲自上火车站拉客。一走出某省会的火车站,你立刻就会被许多介绍旅馆的姑娘围住:“住店吗?保你满意。”

“……?”你迟疑下来,她进一步诱惑你:“安全得很,走吧!”

就这样,她抢先给你提上包,穿过马路走进桥东街这片居民区,只见有的旅店设在马路边,也有的又是上坡又是穿巷,七拐八转才能到达。这里的旅馆除了少数挂有“向阳旅馆”、“劲松旅馆”等招牌外,很多就靠门楼上挂着的红灯泡表示了,真正是名副其实的“红灯区”了。

安顿你住下来,拉客女便问:“怎么开个单间?”一副狡黠的目光:“0元一晚,其他另算。”

所谓单间也很是特别,一间大房子都被隔成几间小屋。一进门便是所谓业务室,兼管开大门听风声之类,接着便是几间相等的所谓单间。单间内只容放一张床地方,单间过去便是所谓服务员室了,其实说得确切点便是暗娼的住处。这样即使有人来查房,大门一有动静,几个房间的人便各回原处,一副平安无事的样子。住旅店的人互不摸底细,有真住的,为旅馆床位便宜,开发票方便;也有居心叵测,专来拈花惹草的。所以这旅店一到晚上气氛就明显神秘起来,你会发现店主的父母站在你窗下偷听动静,看你是否入睡了,怕你妨碍人家的主要生意。一俟夜深人静,各单间提前预约的暗娼便如约而至。

某旅馆傍马路而建,房间却在坝下,涂着红油漆的方玻璃匣子里的那盏红灯格外醒目,从马路来的客人可以直接从下面大门进去经地道上到旅馆。此旅馆是远近闻名的“黄米店”(当地称暗娼为黄米),但就是没有人敢管,原因是店主的一位亲戚干公安。人们经常亲眼见几个公安人员开摩托车来此店。假使有什么风吹草动,坝下大门一响,坝上人员可以从容撤退。

另外一家二层小楼的旅店,由于有一个天生丽质、长相颇佳的服务员,因而回头客颇多,使得这位小姐疲于应付。店主只好另招一暗娼,专门在楼下接客,经过筛选,便拉开了档次,上得楼来的客人颇有点趾高气扬之感:“楼上请——”某旅馆比较大,一排溜房间临街而设,有许多床位,住大间的与住单间的混杂在一起,只要你有心,店主收取10元介绍费便给你安排。

桥东街内旅馆门楼上的“红灯”星罗棋布,在夜空中闪烁着,一批又一批客人从火车站涌出,被一个又一个接客女引向这里,消化在这里。于是,这里的一家家旅馆客满了,代表客满的红灯也灭了,只有夜空才知道,此时此刻,一家家旅馆内上演着几乎相同又几乎不尽相同的闹剧。

某饭店位于北京黄金地段,是一家涉外三星级宾馆,外貌建筑颇具鲜明的民族风格。但当你走人大厅来到二楼的咖啡厅时,你立刻就会发现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的妓女浓装艳抹,向你挤眉弄眼,或招呼你,或用眼神盯着你,或飞快地向你做着飞吻状……这里最低消费每人0元,我与另一家报社的记者寻座坐下来,就见身旁暗娼与大腹便便的嫖客正悄悄侃着价;暂时还没勾上嫖客的暗娼独自闲坐在那里,或自斟自饮咖啡饮料,或悠闲抽烟吐着烟圈,并不时把目光投向单个的客人,暗送秋波。

服务小姐款款而来,躬身问我们要点什么。同行看了看茶几上的酒水价格表,拣最便宜的五星啤酒点了两罐,又继续仔细听着旁边的“侃”价:“00美元怎样?”

“有点高吧?”

“你这个老公太抠门了吧,要不50美元也行。”

“再降点儿,00美元怎样?”

“00?”暗娼显然正思考着这个价是否能接受,她看上去顶多有0多岁,一副稚气的面孔却显得有几分干练。她的眉毛经过精心修饰,眼影也十分明显,血红色的口红,时髦的连衣裙,手里捂着个名牌皮包。

“那好吧!到你那儿还是在这儿开房?”暗娼终于下了决心。

“就在这里,我去开房间。”客人说完起身向电梯走去。一会儿电梯门开了,客人先乘电梯上楼了。隔了一会儿,那个暗娼也向电梯走去……我们身旁,另一个客人又向一暗娼座位靠拢过去,这位相貌平平的客人当着我们的面肉麻地吹捧起这个暗娼来:“小姐,你可真水灵。”

“是吗?”暗娼飞着媚眼。

“当然啦!可以留个呼机号吗?”那个客人毕恭毕敬地掏出通讯录之类的小本子,请求她签字。

“……?”那暗娼迟疑了片刻,便很潇洒地写下姓名及bp机呼号。那个男子满足地笑了,连连说:“谢谢啦,以后咱一定多联系。”说完自我感觉良好。刚一离去,那名暗娼便不屑一瞥地“嘘”了声,小声说:“讨厌!快滚蛋。”说完,便向我这边靠了靠,扫视了一下我的同行,小心地问:“住在这里吗?”“不在!”我不卑不亢答完,便又认真地打量起她来。年龄似乎比刚才走的那个还小,大大的一双眸子,满脸充满稚气,也不乏调皮劲儿。

我又故意掏出实际住宿旅店钥匙给她看,钥匙上那个圆铜牌分明写有“××公安招待所”字样。

“哎?怪吓人的!”

这时服务小姐走了过来,让她点酒水。她说刚刚喝过,但服务小姐坚持让她再点点儿,否则要赶她走。只见她略微迟疑了片刻,只好点了杯可口可乐,并从皮包内掏出一张百元券来,另给了服务小姐点儿小费,那位小姐才满意而去,“收入还可以吧:”我的同行一语双关地小心试探。

“业务有多有少。”

“哪些客人出手大方?”

“还是南韩人大方。”暗娼说完,忽然对我们警觉起来:“你们不是雷子吧?”(指暗探,便衣侦察)我们笑了,否定地摇摇头,她仍然不信,狐疑地审视了我俩一眼,起身告辞:“对不起,我得过那边去!”说完,便径直又向对面茶几旁的一个男子走去。我们开始喝着啤酒,并慢慢地咀嚼着爆玉米花,冷冷地看着一组组茶几旁几个暗娼同客人的讨价还价。正看着,只见两个保安人员身着制服,手提警棍上来了。我们满以为那几个暗娼要倒霉,没想到那两个保安人员却冲着妓女笑了笑。原来他们相安无事,各行其道。

结账了,两小瓶五星啤酒,一碟爆玉米花,共花人民币6.50元。

某五星级饭店,建筑独特,规模宏大,曾经是1991年国际50家最佳宾馆评奖中我国惟一被提名的宾馆。大厅空旷宽阔,装潢金碧辉煌,几十米高的瀑布碧绿飞泻,健身、娱乐、酒吧、餐厅、美容、商场等应有尽有。

夏夜里,灯红酒绿,消夏的人们悠闲地散步,或美食或购物或拍照,出租车排满了广场。夜间点之后,一些高档的暗娼便乘坐“的士”来到这里,她们或到电话厅拔着电话,或反反复复乘电梯上下,寻找着“猎物”。

“先生,您的房间电话好打吗?”一个暗娼很有礼貌地在滑动着的电梯上问我。“不方便。”

“您是南韩人吗?”她不灰心,仍进一步试探。

“不是!”

她一看无望,便说:“对不起啦!”说完,很得体地离开了。

乘电梯下商场,另一暗娼主动搭讪“可以请喝咖啡吗?”

“我不喜欢喝那玩艺。”

“那……那您喜欢干什么?”两个暗娼毫不气馁,嬉笑着问。

“……”我瞠目结舌,无以回答。

步出饭店大门,停车场出租车距离间站着两个暗娼,不远处是一个老女人。

“先生怎么样,有地方吗?”她们拦过一个过路客人问。

“怎么开价?”

“一宵500人民币,一次00元”。

“不行!不行!太高了。”

“可以降点,绝对安全”。她们很神秘的样子。

据新近出版的《半月谈》杂志载文披露,某年全国查处的治安案件中,有卖淫**案件10万余起,其中广东、福建、海南、浙江、江苏、辽宁6个沿海开放省查处的就占8.45%。从这些开放地区逐渐向内地蔓延。去年在青海、西藏等边远省区和内地农村也查获了这类案件,主要发生在旅店、客栈、个体出租屋。去年专项斗争中在旅店、个体店查获的卖淫**人员占查获总数的47.%。卖淫活动的手法也多种多样,有的利用桑拿寓浴室、按摩室、健身房为掩护,有的歌舞厅、咖啡馆、酒吧间的业主雇用女招待以Se情招揽生意,诸如陪吃、陪喝、陪舞、陪玩、赤身裸体为男人按摩,任人摸捏等等,直到卖淫。还有个别企业在应酬宴请时,竟用暗娼调节气氛,代出嫖资,以促成交易,腐蚀诱惑性越来越大。卖淫活动也开始向有组织的团伙方向发展。在某年查获8oo0多个卖淫**团伙中,成员达万余人。

“娼”盛,己咄咄逼人!

只要是上了一点年纪的人都不会忘记那首唱遍大江南北的名歌《人说山西好风光》,大凡是去过山西的人更对那“一道道山来一道道水”难以忘怀。然而在商品经济发展迅猛的今天,不论从人口总量还是生活水平都无法同京、津、沪、穗不可比肩的内地城市——太原,竟拥有1.5万家以上的歌厅,云集了来自东北、安徽、河南、陕西等地至少“佳丽”,Se情服务甚嚣尘上,吸引了大批“游客”前来消费。有人曾经算过一笔账,假如一个歌厅按名小姐,每位小姐按日收费00元计算,一年下来竟高达0亿元。据一位知情官员透露,有年省委、省政府曾下决心合力整顿,关闭了全市所有歌厅歌城,清理外来妹出晋。仅仅6天时间,这些外来妹就从各银行提走存款达6个亿,以至各银行现金储存都纷纷告急!

结果仍使整顿工作不得不暂时搁浅。

一“卡”一“拉”就“ok”,这是人们形象地形容社会上流行的办事风气。权钱交易,特别是权色交易,很多都在“歌厅”中完成。公款的流失,“娱乐”了个人,坑害了国家,养活了歌厅与“小姐”。

山西真有“好风光”。好多外地消费者专程前来,就为“潇洒走一回”。

那么,火爆的歌厅究竟缘何越来越火爆?这里面究竟有哪些名堂呢?由于行业竞争十分激烈,Se情服务便是各歌厅老板的“绝活”。“抠摸搂抱啃”等低级下流的招术至今已不新鲜,一些歌厅向全方位服务、全封闭服务方向发展。有些比起外国的“红灯区”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某派出所在一家歌厅里当场查获5名裸体“三陪”小姐;在一家度假村内,三陪小姐竟跳起了泰式脱衣舞,更有甚者竟学泰国用性器官做“气功”表演……猖撅之极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今年春节前夕,一宗毒酒案震惊中外,一个很不出名的城市也由此闻名天下——朔州市,就是这么个建市只有几年的小城市,过去一向以封闭、落后、贫困而闻名,在不足两年的短短时间内,在市政工程飞速发展的同时,马路旁集吃、喝、玩、乐一体化的场所如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这些建筑大都一个模式,即一、二楼为酒家,地下室为歌厅、舞厅,酒足饭 饱后的人们下得楼去,上面自然有人“卡”在那里,下面门一“拉”,里面怎么“ok”都无人问津了。暗室、布帘、幽幽的灯光,暗暗的曲径。此情此景,谁能会想到此地前不久还是一个落后的小县城?

据有关媒体披露:1997年4月与1996年8月相比,山西省已有1,1988个歌舞厅,其中卡拉ok歌厅就增长了17.9%,加上许多注册的歌厅还有未计算内的小歌厅、子歌厅,因而数量早已突破1.5万个。由于歌厅的急骤升温,也拉动了相关行业。别看城市人口不在全国发展前列,但出租车增长之快之多都排在了全国前10名之内,无怪有些人沾沾自喜称为歌厅是全省的“支柱产业”这样的“好风光”还怎么了得!

在庄严的国徽衬映下,某区新一届领导班子神采飞扬地走上了主席台,集体亮相,并信誓旦旦地保证绝不辜负全区人民的期望,尽快地把经济搞活,使全区脱贫致富。

而参加投票的人民代表有的却显得比较冷静。他们像往届“人代会”一样,鼓掌过后,便等着中午的交盏碰杯。其实,代表们的冷漠自然不无道理,每当换届之时,一届又一届新班子的许诺在实际工作中又有多少能兑现?那个流传日盛的顺口溜倒真实地反映出某些官员的腐败:“车门砰砰响,跳下几个腐败党,每人喝了7、8两,出了饭店进舞场,男的跳成了‘三条腿’,女的跳成……”就在新班子走马上任一个月内,位于区政府左侧不足半公里之外的一片旧式建筑便被坚决、彻底而迅速地拆除了。多少年来拆迁过程中遇到的所谓“钉子户”之类的老大难问题在新政府面前却没有成为什么问题,这就使得区新班子颇有几分风光。

大吨位的红岩车在与斯太尔车三下五除二地运走了废墟上的垃圾,成百上千吨钢筋、水泥等基建材料迅速堆积起来,在水泥搅拌机的轰鸣声和建设者的嘈杂声中,一座高不过10米但占地却颇具规模的四合院式的二层建筑物仅用几个月就竣工了。当人们好奇地走进这座建筑,看着结构几乎相同,既有过道又有小厅还有套间的建筑,环形中央又是同样相同的建筑时,不禁大惑不解。几天后,人们在气势不凡的弓形大门边张贴的“招租”启事上,才知道这是一座颇具现代化式的“歌城”。新的疑问又出现在人们的脑海,这里地处的城市经济并不发达,何况又是一个郊区,偌大歌城,能有多少歌者消费?

但是歌城却出乎人们意料之外很快“火”了起来:承租人出奇地多,昔日“游兵散勇”都集中在这里,就连一向冷清的公路旁出租车也魔术般地冒了出来,在大门外排起了长队。车门的砰砰开关与马达发动的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一到中午时分,打扮奇装异服的进进出出的小姐成了这里一道新的风景线,使得来往车辆与行人都行注目礼。这对经济十分不景气的全区形势来说,无疑成了新的经济增长点。上几千万元的承包租赁费与税收使新一届政府兴奋不已。

政府公开搞,合适吗?

一天午夜,正当这里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之际,市公安局采取突然袭击方式,悄悄开来10多辆警车,来了一个“泰山压顶”,惟一的大门一守,逐屋搜查,不论男女老幼,每人开具5000元罚款单据,交钱放人,否则上车带走。这下可好,一下使许多光顾这里的人措手不及,衣冠不整者有之,只穿内衣内裤者有之,甚至还抓到了正在沙发上,或在暗室里……区政府愤怒了!连夜向市委、市政府状告刑侦处,认为他们搅乱了经济秩序,影响区政府财政收入;而公安局刑侦处却不慌不忙,人证、物证均在,证据确凿,单等上级传唤……据说这件事使市委、市政府左右为难,一方要净化社会环境,扫黄打非;另一方要搞活经济,首先使政府有支可开……到了后来,市委、市政府在肯定公安局的正义行动之后,委婉地暗示刑侦处的同志,要支持区政府的工作……歌城更为合法了,因突然袭击而一度冷清的地方又重新“火”了起来。不过人们送给了一个雅号:“炮楼!”

是的,成了“炮楼”了。这样公开或半公开、合法或半合法的“炮楼”在全国又有多少呢!

中世纪的“正人君子”虽然不厌其烦地告诫人们女性诱惑的危险;孔圣人尽管喋喋不休地教诲人们: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甚至在zuo爱前还要净手跪地,向上天祈祷什么“非为色也,乃为后也”;尽管女性在古今中外都受到最恶毒的诅咒,视为洪水猛兽,毒蛇祸根,或被看成玩物摆设和仅次于男人的第二性别,然而,女性的诱惑却永远如醇浓的酒液一样使人迷醉,使人疯狂,使人燃烧,使人心猿意马……凡有人群的地方,无不在诱惑中或痛苦或麻木,或沉浮或欢乐,或陶醉或悔恨……但是,在男女性别比例严重失调的地方,在男人们很难尝到“琼浆玉液”的时候,情形又会怎样呢?

手头正好有几个统计数字,某企业共有职工1万人,其中女职工18670人,占职工总数的14.%;某某企业女职工181人,占职工总数的6.9%。

比例扭转的希望微乎其微,由于人的本能和欲望难以得到满足,进而引起了对女性饥不择食手段的追寻;导致了一些人人性的扭曲和畸型;导致了肉体和金钱的交易。在矿区,性犯罪率的比例大大高于其他居民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金钱与肉体相互诱惑,相互吸引,相互渗透,相互补充,于是,引起人们的惊诧与困惑,于是,就有了笔者的采访和本篇故事。

短镜头之一:当你走进单身宿舍楼时,你似乎不觉得它同其他单位单身宿舍有区别。但等你推开了每间宿舍房门,你立刻发现,床头墙壁上贴挂着各类女明星、美人画。那些明星和美人“露、雹透”为其鲜明特征,抢占着人们视线;又以坦胸**,挠首弄姿,各领风骚来刺激着人们的感官……

短镜头之二:某商业楼前,摆小摊的和下了班的聊天晒太阳的人们混杂在一起,有老有少。除了上班时间外,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这里,或围成一圈“敲三家”,或蹲在那里看行人。说是“看行人”,其实是“看女人”。只要她们一进入视线角度,身上便落满了路边男人们的欣赏,探究、贪婪、邪荡各类目光。之后便是品头评足,挖掘细致,赞赏之极……用他们的话讲“热闹不过看女人”。

娼妓滚滚如潮涌。那么,娼妓的空前繁荣与商品经济有无关系呢?毫无疑问,回答当然是肯定的。

卖淫与金钱是相互制约的(个别另有所图的除外)。对娼妓起决定作用的是出售ing欲的价值,这一商品就是嫖客所需求和期望的与娼妓的性活动。换句话说,由于卖淫才提供和产生了性商品。当然,在这种市场上也充满着竞争,存在着控制和牟取尽可能多的经济利益的努力。

一个娼妓这样说:“一个国营工在经济效益好的企业一个月最多挣上800元,而我碰上好主顾一次就可挣上千元。不需要付出一次就抵上别人一年的辛辛苦苦工作所得,我觉得还是划得来的。”

问这位暗娼为下“水”时,她吐了口烟轻松地说:“当一个人最需要钱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卖淫,因为这种行业既不用学什么而且来钱又快。”这种短时间高额收入使娼妓希望政府尽快开禁,甚至在改革伊始时,上海一妓女公开申请营业执照从事卖淫,谈到感想时这位近乎于第一个敢吃西红柿的妓女说:“我的思想比较开放,什么贞操什么影响都无所谓,人何必在一个模式里生活呢?天上那么多行星还各有各的轨道呢,何况是人。金钱是一种麻醉剂,在它的刺激下,不会有干一次就不干的女人,因为一开始就挣许多钱,而且又是大把大把的,这有什么不好?”

“你对你所接触的男人都满意吗?”

“无所谓满意不满意。岁数大的我多要点钱;年龄相当的少要点,只取决于钱。搞业务时什么也不想,什么都忘记,一定要分散注意力。”

“贫穷卖出,富贵买进”。有许多娼妓刚开始时动机确实如此,但如果我们反问一句,富有就会避免娼妓吗?似乎也不尽然,一般的妓女一个月就可得到万~万元的金钱。但她却又没有停止的时候,仍然不想说洗手不干。北方一些大中城市娼妓下南方淘金,拼命挣上几个月的钱后,回到北方花大价钱治由此而染上的病,当然主要是性病。她们修养生息一段时间后又接着南下挣钱,没有知足的时候。因为高额的收入换来了高额的消费:过去烫一次发光烫烫“刘海”只有10多元,而现在做一次发型就是几百元;过去挤公共汽车只花角钱,而现在“打的”一次就是上百元;过去舞会不敢光顾,而现在一次就是上千元的消费……娼妓——久远而又新鲜的话题。古老的职业靠什么力量一直持续到今天而且似乎永远不会绝迹呢?除了经济的因素外,人们还应当从更为复杂的社会文化文化去看待和评价……b悲剧何止在娼妓我曾从报上看过这样一则报道:几年前外出打工的许某在杳无音信中突然回到她的家乡———个很穷很穷的山村里。老父亲望着满身珠光宝气的闺女和那个码满人民币的密码箱满腹弧疑,尽管闺女让他用这钱盖座小洋楼,也好尽早结束“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窘况,但老父亲不愿花不明不白的钱。闺女闭门不出,外面的情况也只字不提,终于有一天她悄然离世了。她父亲在安葬这个后来才知道是患了艾滋病的闺女后,把那箱码得整整齐齐的几十万元人民币也在坟前化为灰烬。

金钱在老农民面前却显得那样苍白和无力!

据最近出版的《文汇报》披露,上海普驼区逼女卖淫赚黑钱、亲自为女儿提供卖淫场所、介绍嫖客,逼女卖淫收劝夜度资”。今年月,潘某的亲生女儿因丈夫体弱多病,两子年纪幼小,生活困难,只身从浙江农村来上海投奔父亲,欲向继母学裁缝。不料,继母以做裁缝辛苦、不易赚钱为理由拒绝了女儿的要求。亲生父亲潘某几天后却终于给女儿想出了主意,并提前与其妻密谋商议,叫女儿在他家卖淫赚钱。继母一听便认为好主意,大加赞赏,与丈夫一拍即合。于是,为父的潘某便出面劝女儿卖淫。女儿开头悲泣不从,但潘却不顾女儿意愿,将在路上搭识的一嫖客领回家中,叫女儿“接客”。其继母也在一旁软硬兼施,并叫嫖客先付“夜度资”,夫妇俩强逼女儿卖淫。此后,潘在外“拉客”,其妻在家收费,致使女儿卖淫数次。

女青年施某在学摄影过程中结识了一些心术不正的男青年。一天,一个与她十分“相好”的男朋友邀她下馆子,吃喝中不知不觉喝得有点多了,之后两人便住进了旅馆。当男朋友向她提出非份要求后,她几乎没怎么考虑便答应了。在她看来,迟早就这么一回事。谁知过了不久,那位男朋友在玩腻后便一脚把她蹬了,直到这时她恍然大悟,知道性与爱根本不是一回事。于是她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心理:“男人能玩弄我,我就不能玩弄男人?”她开始放纵自己,很快就染上了性病,又很快把性病染给很多男人,她的那种报复别人的欲望一刻也没停止,直到她一病再不起为止。

已经作了妈妈的陆某,在“攒钱买商品楼”的美梦驱使下,瞒着丈夫和儿子偷偷到一家个体旅馆于起了卖身的勾当。每当她深更半夜回家时,丈夫就问她为何回得这么晚?而她总是解释说工厂忙得加班,每当她拿着从嫖客手中得到的“加班费”向丈夫邀功时,丈夫关照她不要累坏了身子。然而丈夫的这般疼爱并未唤起她的良知,为了钱,她仍然去“加班”。

娼妓如烟,心态更如烟,而悲剧,又何止是娼妓……。

满京城舞女,确切他讲伴舞女在新形势下也出现了。

受舞场雇用,以伴人跳舞为职业的女人称为舞女。

在改革开放的今天,舞女的产生已不是新鲜事了。这些舞女年龄都在17~5岁之间。她们微笑甜美、柔情温馨、舞姿高雅,使难以数计的男人迷醉。这些舞女深深知道自己如花似玉的年龄极为有限,过了站,就失去了招蜂引蝶的季节,加上没有可观的经济来源。用她们自己的话讲就是“吃青春饭”。“花开堪折实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而随着伴舞行业的开展大把大把的钱不断到手又进一步“武装”了她们自己,使她们更有能力打扮自己,使自己更具迷人的风采,也就再使那些寻花问柳的男人倾倒。不少舞女伴舞仅仅是她们演戏的前奏,卖淫才是她们演出的主旋律。

海淀区公安局在某饭店门口曾抓获了这样一个女子,她是一个服装个体户,有0多岁,经常出入各高级饭店的卡拉ok歌舞厅,充任几个国家在华人士的“伴侣”。被捕后警察让她交待从事卖淫活动时,她几乎疯狂地喊:“我没有卖过淫”。

“那你为什么跟那么多外国人发生关系?”

“为什么就不能同外国人发生关系?”她竟反问起来。“我觉得跟他们一起痛快,我愿意。”

她没有感到这是犯罪,所以表现得理直气壮。

在京城的迪厅、舞厅里,这样的伴舞女又有多少呢?

大陆“娼”盛,又流入港台地区。据最新报刊披露,近年来,香港警方发现一批“大陆鸡”,共查获71人。这些妇女一直在香港Se情场所厮混,她们大多数是年轻的待业女青年。从审讯她们的口供材料表明,她们来港是福建流氓集团与香港黑社会勾结的结果。说得更具体点,是流氓集团把她们用汽车从厦门运到深圳后,把她们安置在一间低级宾馆内,然后与香港黑社会联系,香港黑社会得知便自称是她们的在港亲人,邀请她们来港观光。这样,几艘快艇就把这些妇女同“观光团”一起带到香港。到港后,她们并不参加观光活动,而是被香港黑社会立刻接到Se情场所,观光团活动结束时,她们也随之返回到深圳。在深圳,她们一方面等待一个月后的再次观光,一方面就地接纳前往内地公干的港客,周而复始,她们便成了暗娼,成为香港的“大陆鸡”。

关于这些娼妓的情况,香港警方发现后曾立即向大陆有关当局反映,但反映却石沉海底,据了解,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之一与这批女青年离开厦门有关。调查表明,她们之所以能离开厦门,是福建流氓集团与某权贵勾结的结果。要知道,她们的户口由厦门迁往深圳,每人是付了500元港币的。

“109”国道是北京通往拉萨的道路。不论你在低洼处的山沟还是在人口集中的乡镇,个体旅店与饭店如雨后春笋遍布道路两旁,名称又五花八门,各种各样,“快活林”、“北京二姐妹”、“地下餐厅”、“上一当”、“保满意”……这么多饭店能挣钱吗?回答当然是肯定的。一个饭店或旅店只要有那么几个大车司机,(因为这段路线有一个煤炭生产基地,常年累月运工业煤车像滚滚的洪流连绵不断。这些司机常年行进在这条路上,拉煤、卖掉、再往回返,再拉再卖,用而复始。)他们挣得钱多,又通年在路上跑,固定个饭馆,这个饭馆当然固定几个暗娼。所以全靠回头客挣钱。吃饭,这些司机掏饭钱,“量黄米”(即找妓女)也掏钱,给妓女掏,给店老板掏50~100元“床”费。

这些暗娟明里是服务员,扫扫房间、炒菜、跑堂,暗地里却陪司机们吃饭、喝酒、打牌直至睡觉,当然也有的躲在雅座间或宿舍里,司机问是否有“黄米”时,店老板便唤出她们,由这些嫖客挑眩谈成了,便领到暗处,店主与其他人喝酒,打牌做掩护,有的店主还雇老头在外面望风。不过这些地方一般情况下是保险的,因为这些店老板与当地派出所人都有内线关系,用他们的话讲不来找麻烦。

夜幕降临后,你乘车奔驰在“109”国道上,两旁的饭店桔红色灯管光放着幽幽的光芒。门前几乎都停放着装满煤的大卡车或返道的空卡车。只要走进饭馆时就会感到里面热气腾腾,好不热闹,谁也数不清这里一路上有多少饭店与旅馆,又有多少暗娼。

纵横数千里,千里都“娼”盛!

如今在全国很多大城市里,只要你留心就会发现这样一个现象,在购物环境优美的大商场或在繁华闹市区里的街道旁,你就会看到标有‘性保健,或‘亚当夏娃用品’字样的专柜或专店。你还未来得及仔细扫视,那些足令许多男女眼热心跳的性商品跃入你的视野——规格的各异、品种的繁多、仿造逼真、赫然入目。在这些主导商品的周围,便是那图案新奇刺激,介绍功能奇异的“神油”“百合欢”之类的春yao。每每此时,有许多“意志薄弱者”匆匆收回目光,匆匆“逃”离而去,他们没想到也没敢想到这些大大小小的性具也能傲然挺立在柜台里;也有许多人却泰然若定地入这些专店,在柜台前认真比较起来,并不时还让那些身着白大褂的售货员详细地介绍商品的用料、产地、性能及利弊……此情此景,你也许对改革开放一词的涵义有了更深刻、更确切的体会。连同人们“绝对隐私”都成为商品而堂而皇之地出售,观念还要怎么个更新法?

然而,同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一样,“性保奖在许多地方和许多场合也失去了它本来的涵义,都成了许多****者“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灵丹妙药。为了“恢复青春的力量”,他们便挖空心思和不惜代价地寻找和购买这些商品。可以这么讲,性药包括性具的出现,一方面说明人类社会在逐步走向文明,另一方面也反映黄潮泛滥,成为**的衍生物,成为泄欲的淫具!

欲得其趣,必利其器。

据前不久报载,上海有一种是广西产行销全国的“男士欢宝湿巾”销量很大,广告称对治疗早泄有意想不到的功效,但药盒上却看不到有关部门颁发的“药准批号”。

还有一种自称“能在很短时间里激发性功能”的××欢乐,每支10cc口服液售价高达80元,这恐怕工薪阶层男女是很难享受到这种欢乐的。

近几年,随着经济迅速地升温,无数发廊好像在一夜之间便冒了出来,五光十色的彩灯,光怪离奇的美人图……美容院,纹眼隆胸,全身按摩……美容美发业的兴隆除了反映人们物质生活提高后,便注重仪表美态之外,还有一个因素便是在它的背后是滚动着Se情的浊流。

一向以“桂林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市,临街铺面很多都是美容美发馆,只要你一进去,那些小姐一边给你洗头按摩或剪发吹风,一边浪声浪气进行挑逗:“先生!做个按摩怎样?保你满意,”“不要紧的,我们这从来没人查。”

你随她手势一看,里面挂个布帘仅容单人床便是所谓“按摩”室,其黑其没光亮使你真正体会“伸手不见五指”的含义。

在江苏常州一条街上,道路两旁几乎全是发廊发厅。你乘车漫游,只见每个发屋都有几个小姐或坐或躺在椅子上,对路上的行人做着下流动作来招徕着客人。

“先生,‘捶不捶’?”

“什么叫捶?”

“‘捶’背啦!”

“怎么个‘捶’法?”

“楼上有单间。”

问起收费来,每个钟点50~100元不等,其实,所谓“捶”的内容人人都清楚。

北京复兴门附近有一个胡同叫真武庙二条,短短的一二年时间便冒出很多个发廊来,生意陡然火爆,不宽阔的小街新增了许多陌生的小姐面孔。终于在有一天扫黄集中行动中,在这里查获许多Se情场所,这里也成了严厉打击卖淫**现场会的最有说服力的会常发廊,不仅仅是发廊。

在北京郊区一条高速公路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外表上看似乎很平常的建筑。它的前面是一片麦田,刚刚返青的麦子娇嫩青翠。到了夏季,蛙声如潮,此起彼伏,真是一处绝好的、充满田园风光的好地方。

据说此家的老板颇有些后台,否则是不会批到这片上地使用权的,老板娘年纪不到0岁,鹅蛋形的脸庞,那双大眼睛在纹眼线后更加楚楚动人,因而使得头一次进门的顾客总以为她是“小姐”呢!她成了酒店的一面耀眼夺目的旗帜,是酒店的门面,是招人的品牌!别看酒店不在闹市和中心,但每每到了下午4点之后,生意便陡然火了起来,各种型号的车齐齐地排列在酒家前院,偶尔有几辆特殊高级的轿车还隐藏在后院不起眼的地方。从正门进来后,便是长长的大厅,大屏幕彩电,落地窗帷以及透明干净的酒杯,台布和刚刚插入花瓶的鲜花,处处给人以恬静、舒适的感觉。只是与此气氛极不协调的是闲坐在那里的两个福建人,男女各一,男的瘦孝跟“越南”人差不多;女的微胖,金灿灿的耳环煞是醒目。两个人除了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相同外,还都长了一双鹰一样警党的眼睛,不太友好地盯着刚进门的宾客。

刚刚进门的顾客来不及拂一下路途的风尘便被热情有余的迎宾小姐引进了“mtv”包间。待服务小姐把刚刚沏好的茶水端进去后,大厅那两个福建人便急忙起身进了后院,不一会儿,一溜小姐便鱼贯从后门进来,又鱼贯从大厅穿过,进了或日“恋歌房”或日“练歌厅”。她们的身后,便甩下经久不散的香水味。大约又过了一刻钟时间,有几个腆着“腐败肚”的顾客旁若无人地从“mtv”包房出来,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轿车,身后便跟了两个低头不语的女孩。也许是新手的缘故,从她们不大老练的神情看年纪最多没超过0岁,不施粉黛,不袒胸露背,严肃的面孔上丝毫看不出一丝要去陪客人上床的神情,倒像去完成一件神圣的使命似的。

此情此景,不由使我想起一位作家在同一位做“鸡”的大学生,而且是学经济学的一段对话:作家问:“什么叫出台?”

大学生答:“出台就是你出流动资金我出固定资产。”

作家又问:“那价格为何一涨再涨?”

大学生答:“资产的升值与原材料涨价紧密相关,你就不想想,连避孕套价格都在上扬,还不说润滑剂、助乐器、兴奋激素……”作家慌了,急忙摆手制止大学生更难听的“高论”:“好了好了,我已经明白了”。

我们坐在大厅里吃饭不到一小时,就见已有几拨客人带小姐扬长而去,我们问老板娘:“带一位多少钱?”

“包夜800元,做一次600元,”

“那你们得抽多少?”

“我们可真抽不了几个,同‘鸡头’一样,她00元,我们也00元。”

真够“黑”的,层层盘剥!

“鸡头”见我们问价,以为也要“嫖”,急忙凑上来问:“先生,刚来了几个‘处’,要不要搞?”

“‘醋’?”我们大惑不解。

“处就是处女,这还不清楚。在我们当地‘处’是很讲究的,商人尤其喜欢见‘红’。”

我的那位同事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说:“我们看看乍样?”

“当然可以啦!”“鸡头”急忙起身给我们带路,走进后院,她推开水房里面的小套间,只见几个或躺或立的小女孩茫然、呆滞地望着我们。她们年龄最大的也只有16~17岁,而最小的恐怕不足15岁。

我们的心颤抖了!如花似锦的年纪,正是无忧无虑的中学生年代。在我们周围,或许这些孩子正在听音乐、看大片,双休日进游乐场,而眼前的她们……却等着禽兽不如的嫖客去“破红”,去破身,命运对她们竟如此不公平!

“怎么样?”“鸡头”以为我们心动了,“没关系地,在我们当地,找一个‘处’——”“闭嘴!”我们愤怒了!

走出酒家后,我们碰到刚刚从很远厕所走过来的一个15~16岁的女孩。她茫然地看了我们一眼,欲言又止。顿了顿,终于问我们:“天安门离这儿远吗?”

我们告诉她不太远,坐一小时的中巴就去了。小姑娘流泪了,大串大串地流着。她告诉我们,随“鸡头”来的第二天,正当她在包间“坐台”时,便被派出所的民警带走了,这一走就被关了14天,为了证明她说的真话,还掏出一张火车票给我们看日期。

“那有什么理由关你?”我们看过火车票上日期后边还她车票边问。

“说我是卖‘衣’(淫)嫌疑人。”

“不是卖‘衣’,是卖‘淫’吧?”

“对!对!就是卖淫嫌疑人,关进去14天就审过1次,吃那个黄黄的好像蛋糕似的东西。开始我们以为是蛋糕,可一吃才知道味道远远不如蛋糕好吃,”我们猜测可能是玉米面发糕。“那‘鸡头’带你们来北京时怎么讲?”

“说到北京有工作可做,工作服都是漂亮衣服,我们一听就出来了。谁知来了第一天就被关了14天。我可吓坏了,再也不敢来了,你看这明天的车票也买好了。抽白天时间去看看天安门,说起来总算没白来北京一趟……”可能这个小女孩要走的缘故,在我们交谈中那个“鸡头”几次老远看着,终于没有过来干涉。

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几个人的心情都比较沉重。面对童心未灭的少女,想到那些人性已经泯灭的嫖客;想到方法如此简单、态度粗暴的执法机关和关了14天的所谓“卖淫嫌疑人”的罪名……用待宰的羔羊来形容屋里那几个女孩恐怕再确切不过了。

考虑再三,我们拨了“110”报警。

嫖客多种多样;嫖客——肉的扭曲与灵的变态。

所谓嫖客有别于单一或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它专与妓女相对称,是以各种不同的行为方式和出于种种要求和希望从妓女那儿得到ing欲的满足,对此他们要付钱。嫖客因准备付钱所以才有可能使娼妓至少在一次接触性对话中倾听他的心里话,并以某种方式对他做出反应,嫖客与娼妓的内在关系是多种多样的。娼妓与“常客”几乎是一种友好的爱慕关系。而对于那些只是偶尔才找到妓女的嫖客来说,接触只是浮于形式,在妓女和嫖客之间几乎不可能有真正的好感,嫖客是以一个ing欲的买主身份出现,在这里,大多数情况下嫖客对于作为人的娼妓来说丝毫不感兴趣。

嫖客——说的确切点,他的肉体已扭曲,他的灵魂已变态,他对于一般正经人是具有某种刺激性与神秘意义的,作为嫖客的男人,他们的行为,将对社会、对家庭产生什么影响呢?他们又是怎样才走上嫖客的道路呢?

往南方发煤人称“煤耗子”的任某,近几年来凭借他生意上的精明腰包逐渐鼓起来了。他甚至感到票子多得没处打发。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花钱的好地方——找妓女,而那些妓女对这位满身尽是钱包装的客人自然不会怠慢,因为她们知道他有的是钱,只要为他提供满意的“服务”后,便会得到一笔略微发黑人民币。于是这位“煤耗子”便成了这一带妓女窝的常客。

某市市长,三天两头往桑拿浴里跑。开始按摩女人们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他老戴一副变色镜,穿一套西服,出语哼哼哈哈,外表极像一位教授,又像一位“大款”。

进门登记时,不大情愿搭理别人。按摩女们想,这次可接待了规矩的客人,没想到这个人一进门就在按摩女身上摸摸捏捏,还一个劲儿地说:“不要紧张的,我会多给你小费,付得起,”按摩女当即叫来保安,保安人员让他出示证件,他不肯,但保安人员不是好惹的,坚持让他出示,没办法了,他出示身份证,人们上前一看,都傻眼了,原来他还是个小市长呢!审讯他时,他说:“说实话,这些年看到年轻人搂搂抱抱,酒宴上经理们带着姑娘出出入入,自己就感到活得太累太清苦了,平时夹着尾巴工作,不敢放肆,怕人们说闲话,现在到了一个新地方,偷着来一下,没想到还真地触着‘霉头’了。”

人们的公职与廉耻心极度淡化,社会的人在向自然的人退化!

常某在某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工作多年了,别看他貌不惊人,但他的资历却使许多同事惊叹不已。过去,他是踏着“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的激昂旋律而走进这座沿海城市的。作为军管会成员,他直接负责查封妓院和改造妓女工作,尽管他周围“美女如云”,诱惑与淫荡时时向他逼来,但他还是最终顶装资产阶级”的糖弹、甚至“肉弹”的袭击,以一身正气而著称。

当一批又一批经过改造,即将跨出劳教所大门的妓女走向新生时,他也曾颇为激动,毕竟那多少个昼夜的心血没有付之东流。他更深信这样一条真理,共产党既能打下天下,同时也能按自己的意志来改造整个世界。

然而,时隔40年之后,也许连他本人也未曾料到,昔日改造妓女的有功之臣却在自己即将退居二线的垂老之年蜕化成一个地地道道的嫖客。那些有貌有才想要出国的几个女大学生千方百计向他献殷情,三日一小请,五日一大请,又是点歌又是伴舞,特别是伴舞时那“贴”的滋味更使他魂不守舍。他道德的大堤终于崩溃了。这一决堤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嫌单个不过痛,搞开了“炮打双灯”,一个**又刺激另一个**。此时此刻,他才开始抱怨年轻时不开窍,使那么多美女白白从自己面前溜走。而那些被他任意玩弄的女青年却都心安理得:“那么多人想出国,不都是要经过他这条独木桥吗?”

改造妓女的功臣最终又陷入**的泥坑,历史就是这样的无情与这样的伟大!

海南省,这个改革开放诞生的产物像一颗绿宝石镶嵌在祖国的最南端,以其独特的勉力吸引着成千上万的有识之士;同时,它又产生了畸形的怪胎。卖淫**便是怪胎中独特的一种。

海南省会海口市望海楼不远处,一个特殊的“鸡”市场在这里几乎公开设立。只要一到晚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便有许多穿着人时、浓妆艳抹的妓女穿梭于人群中,这里的“侃”价并不神秘,嫖客和妓女在公开侃价,“第二梯队”在旁观阵,谈不成,“第三梯队再上”……“先生从哪里来?方便吗 ?”

“多少价?”

“再降点怎么样?”

“生意”谈成的,立刻钻进马路边的“的士”里,载着妓女与嫖客向黑暗中驰去;没谈成的也不要紧,围着的还有“第二梯队”和“第三梯队”……虎门,别看是东莞市的一个小镇,却远近闻名。就在100年前,民族英雄林则徐曾在这里禁烟除害,震惊中外,如今,这里又以娼妓成群而闻名于世,虎门宾馆南楼,一个仅十二三平方米的小房间,在广州只能列入第三等级,而在这里房租却高达15元。尽管房租昂贵,但客住率仍达到80%以上,嫖客到这里不用费心思,娼妓便主动找上门来:“打不打‘洞’?这里很安全,保安和服务员都不管这些。”说话间,电话铃又响了起来,又有一个女的在话筒里单刀直入地问:“打不打‘洞’?价格可以优惠点儿。”某客人住一天就有招嫖的电话数十次,直接追入房间的也达50人次以上。当你刚一从外面回房间,妓女便紧随进屋。你问她怎么知道人回来了时,这些妓女不无自豪地说:“我们有内线,服务员熟得很,你一回来,服务员便打电话告诉我们,说你们回房间了。”

如此的“内线”与服务员!

还有一家饭店老板是个0多岁的青年人,他曾因偷盗蹲过5年牢房。小伙子精明利索,在“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的政策鼓舞下,又办起来路边店。但饭店开得冷冷清清,别的大车从他饭店门前一溜而过,很少停在他门口,他发现其他饭店门庭若市,嫉妒得要命。“怎么都在他们门口停车?”他细心一看,原来其他饭店都有一两个暗娼作招待。于是他才恍然大悟,他也学着其他饭店的样子,将暗娼招进饭店做招待。不几天,便有嫖客前来寻花问柳,生意也一天天兴隆起来。

有一个路边饭店一天晚上来了几个地皮,到店里喝酒,喝酒中扬言要吃“鸡”。老板尽管血气方刚,尽管年轻,但还是急忙把几名暗娼招呼前来伺候。地皮嫌伺候不顺心便猛打暗娼耳光,之后又扬言把暗娟带走,暗娼心中没底,几个叽嘟了一会谁也不敢跟上走,并苦苦哀求老板作主。老板却一反常态,把那些“关心”、“保护”一类的言词扔到九霄云外,同地皮们开始大讲哥们义气,井一甩手同意由七八个地皮将暗娼带走,只是笑嘻嘻地请地皮多留下饭钱。老板既要生意,又怕让人砸了生意。

至于暗娼让带走后情形怎样,有无危险,他可以不管。因为在这条交通要道上,暗娼就像候鸟一样,不断地“飞”来,又不断地“飞”走,不断地寻觅着最佳的“结合部”。

稍为留心的读者大概不会忘记,广州市政府自1979年开始打击卖淫**活动时,只抓到暗娟、嫖客、皮条客、鸨婆共49人,并枪毙了一批为首分子示众。但恶行并没有制止。到1985年,被抓获的上述人员达到了000人,到了1987年6月,又猛增到11946名,其中嫖客占了4848名。人员遍布全国各地,其中本市的占41%;省内的占4.48%;外省的占15.7%;港澳的占6.1%;国外的占.7%。而参与嫖宿活动的国家干部和党员就有66人。

到了第二年1~4月份,共抓获党员与干部5人,比上年同期增加79%。其中有县处级领导干部,也有中学校长,有教师、经理,也有工程师和医生……据《南方日报》报道,地质矿产部第二海洋调查大队党支部委员,汽车队队长严金海所在的队是一个英雄的集体。这个集体曾两次穿越过赤道,10次通过实际日期变更线,在茫茫大海的惊涛骇浪中首次完成我国远航太平洋科学考察的任务。在沿途的香风毒雾中顶住经过不同肤色和不同国籍妓女的纠缠。国外报刊电台曾称他们是来自东方的真正“文明船”,不料这艘船刚在广州靠岸一个月,便爆出丑闻,严金海因**流氓罪被捕。

原某国家机关一位领导干部离休后应聘到某公司任副董事长,尽管年龄已过64岁,但仍“雄心不减当年”,经常与一名不足0岁的妓女嫖宿,后被当场抓获。当时如果不是在那种特殊的场合之下,任何人都会以为他们是祖父与孙女的关系。然而人们错了,他们的关系确确实实是嫖客与妓女的关系。正应人们所流传的顺口溜:“坐的是‘现代’(汽车),喝的是蓝带(啤酒),搂得是下一代。”

此案发生后,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苦苦哀求记者和公安干警,就是认罪,认罚,甚至宁愿蹲监牢,也不要把事情公布于众,因为他有一个体面的家庭,有一群体面的朋友和亲戚,还有一张他处处倍受尊敬的社会关系网。

诚如到图尔诺说的那样:“羞耻感并不是天生的,它是文化修养、特别是两性关系的文化修养的必然产物,成为男人和妇女的道德装饰。”这就在今天有人强调人性的自由发展,认为在两性关系上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才是人性的自由发展,这种看法至少是片面的,其结果又使人回到动物的层次上,反而抛弃人的本质,性关系就会是畸形的变态。

女人的堕落也是男人的堕落;高贵的堕落也是道德深层次的堕落……e给小姐的“白条”采访中我意外地见到一位“三陪”小姐保存的一笔记本,它同人们通常见到的本子没有多少区别,粉红色的塑料皮,64k只是不同地方在于这个本子在塑料皮上又套上了一层透明的塑料护封,使得封皮上那位弱不禁风的林黛玉葬花图更显得朦胧和不清晰。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好奇。“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哎?一个笔记本嘛,何必搞得那么复杂?”

“……”小姐欲言又止。

“我们可以翻翻吗?”我们猜想肯定有原因,因而进一步试探。

“这……”小姐踌躇不决,那双很大很好看的眸子审视着我们。顿了顿,终于下了决心,“好吧,我也豁出去了,不过,这本子可事关重大,也算是我的血汗钱。”

“血汗钱——本子?”我们更加疑惑不已,边接过笔记本边心里打鼓。

笔记本翻开了,一页页记录那么触目惊心:月0日,陈明(文化站站长)出台(他办公室)一次,欠00元;小扬,同日回来的车内,欠150元(司机);月7日,鲁楠(镇书记)出台一次,欠50元;月7日,张江(纠风办头头),坐台,欠100元;“你为何不让他们付账?”

“我当然想结啦,但他们都是有头脸的人,隔三差五来,同老板又熟,我讲‘信誉’,他们还能黑我?”小姐自有主见。

“这种白条他们也敢打?”同来的中央台一位记者惊奇地对我说。

“怕啥?”小姐抢先回答:“人家都说这是个人行为,与政府无关!”

好一个个人行为!这些当权者居然敢同三陪小姐“做”;居然做后不付钱敢打白条;居然又口口声声是个人行为。管文化的如此管理“文化市场;做思想政治工作的竟如此当“镇书记”;纠风办的又如此搂着小姐去检查违法乱纪……不仅仅如此。

据前不久刚刚出版的《辽宁法制报》报道,今年4月7日下午时左右,锦州市太和区公安局兴隆派出所干警正在巡逻时,发现路边星辰酒家三楼有几名女青年拥骑在窗台上,面色慌张地向他们边摆手边喊:“警察,救我们!”几名警察立即冲上楼去,并将堵在门口的酒店老板和7名女青年带到派出所里。经过审查,原来是家住锦州市内的齐某以年5万元的价格承包了这一座落在锦义公路旁的大酒店,并从新疆乌鲁木齐市以表演民族舞蹈为由,招来8名维吾尔族少女,年龄最大的岁,最小的才16岁,这些少女到锦州后的第二天,齐某便食言不发分文生活费,而且扣留了她们的身份证,强迫她们把头发染成黄色,对外一律称“俄罗斯小姐”,陪客人跳舞、上床。少女们一致拒绝Se情服务,便遭到齐某的非人待遇,并限制人身自由。

“月亮还是外国的圆!”就连“三陪小姐”也要充当“洋妞”才上档次,真是咄咄怪事!

其实,某些地方Se情娱乐业之所以越来越火爆,如果光有消费群体而没有法定的“合法”依据,也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据有关方面调查,歌厅、歌城之所以有持无恐,严如青楼,同一些权贵及执法人员参与与变相参与有直接的原因。这些人或入股、或委派亲属介入经营:或给以提供保护伞,充当后台老板……由于诸多原因的存在,因而给娱乐行业的管理工作带来极大干扰。一有风吹草动,通风报信者有之,招呼庇护者有之,坐镇挡驾者有之……前不久,记者参加了由某单位主要领导组织参加的年度工作座谈会,当会议进行到中间时,记者越来越感到会议主要组织者的话题不对味,竟扯开了与会议毫无关系的“吃豆腐”。只见那位相貌堂堂的经理竟对身旁的副书记说,“我吃过各式各样的豆腐,荤的、素的、炸的、煮的、国产的、进口的、老的、嫩的……”而那位比经理年长的副书记竟也不甘寂寞:“我吃过的豆腐可能比你吃的面食还多。除了你以上列举的豆腐之外,我还吃过甜的、辣的、酱浸的、醋泡的、清真的、海鲜的……”经理反唇相讥:“你看你已老嘴老牙,老胳膊老腿了,老豆腐吃不动,嫩豆腐会闪了牙关扭了腰。哪像我,年富力强,披荆斩棘而战无不胜。”副书记不甘示弱,据“理”力争:“只要有豆腐吃,我豁上老命也在所不惜!”经理更是一言九鼎,慷慨大方:“那咱就签订一个‘君子协定’,以后你吃豆腐,我给你签字报销”,副书记早已把会议抛到九霄云外,起身抱拳相谢:“那敢情好,咱可说到做到不放空炮!”众人大笑起来,会场气氛异常活跃。记者却如坠云雾,但从与会者神情猜测已非好话。果然会后同别人口中得知经理与副书记所言的“吃豆腐”原来就是“**”,当然他们所言的“君子协议”肯定是用公款报销无疑了。

把用公款**明火执仗地提到会议中来,并且还当着属下与外来人的面,其恬不知耻、其猖狂到了何种地步!

色鬼乎?色狼乎?

猛于虎!

正因为有这些贪官,才导致四川眉山天涯夜总会的老板胡水元(化名胡天成)公开逼良为娼,造成打工妹唐胜利宁死不从、由二楼跳下,致使腰椎骨折,下半身完全瘫痪的惨剧发生。

这件轰动京城的案件,其结果是逼良为娼者才判一年劳教。如果没有后台,会是这种结局吗?

一件多么神妙的事情,造物主将人分成男、女两种性别!

人类又随着自己的诞生对ing爱活动发生着越来越浓厚的兴趣,也留下了人类对此进行思考的痕迹。古希腊大喜剧家阿里斯多苍曾动情他讲述了一个美妙无比的神话:刚刚诞生的人与现代的人不一样,他们是造物主造出的奇特的人,形体是一个圆团,腰和背都是圆的,每人有四只手,四只脚,一个圆颈项上安着一个圆头,头上有两副面孔,朝前后相反的方向,可是形状一模一样。耳朵也有四个,生殖器有一对,其他器官的数目都依比例加倍。这种奇特的人走路时也直着身子,但可以随意向前向后,特别是要跑得快的时候,八只手脚一齐动,像球一样朝前翻滚,速度很快。这种奇特的人的精力和体力都很旺盛,因此自高自大,根本不把众神放在眼里,于是众神感到了威胁,不得不商议应付人类的办法。众神之首宙斯用尽了头脑,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既让人类还活着,又可以削弱人类的力量。他像切青果做果脯和划开鸡蛋一样,把每个像圆球的人切成两半,分成两半的人只能用两只脚走路,这样人的力量就削弱了。

但是,人被切成两半之后,这一半想念那一半,想再合拢在一起,常常互相拥抱不敢放手,饭也不吃,事也不做,直到饿死。这样,人类就逐渐减少了,后来,宙斯发起了慈悲心,又想出一个新办法,把人的生殖器移到前面,使男女可以借交gou来生育后代,这样一来,人与人彼此相爱的情yu就种植在心里了。

这个美丽的神话表达了古代人对ing爱问题的朴素思考,在他们看来,性的欲望带来了人的爱情,也带来了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因此他们把性看成非常神圣的事情。许多原始民族还曾把人的生殖器当作图腾崇拜过。

人类正是在ing爱的欢乐中,创造着天地世界。然而,人类的可悲之处在于随着阶级社会的产生,性与爱产生了分离,性也就成了女子的惟一本钱,男人只是把女子看作具有性的作用,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卖淫、嫖娟随之而来……熟不知ing爱,既有性又有爱,它是两者的结合,惟有两者结合,才算得上健全的性发展。性,是任何动物都具备的生理机能,惟有人类用文明的甘露在性的土壤中培育出爱的花朵。

ing欲、爱情、道德,这三者构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古人云:“食色、性也?”尽管ing欲与食欲都是人的本性,但我们应该明白,一个人不能像吃东西那样,无所顾忌地满足性的欲望,随随便便地获取性的享受。人类有一种性羞耻心,这是人类文明的产物。动物是没有道德观的,动物从来不会对自己的行为承担道德责任。人却不同,一个人的行为,都要经受一种社会道德标准的衡量:善的行为将受到社会的赞许,反之将受到社会的遣责。

卖淫**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已成为社会一大公害,Se情、**活动的猖撅,导致性病迅速蔓延。据有关@部门透露,去年广东省发现性病407例,今年前4个月又发生性病1504例。

人们在严酷的现实面前惊醒,纷纷要求严厉打击社会丑恶现象,净化社会环境,“要繁荣,不要‘娼’盛”已成为全社会的共识。

据新华社消息,7月16日,珠海市强行关闭所有按摩院,并强令上千名按摩女走出灰暗的按摩室,重新寻找职业。最近,广东全省开展严厉打击黄赌毒的行动,广州城区公安部门对发廊、浴足城和桑拿浴池等场所进行了突击清查,战果辉煌。

我们希望人民尽快富裕起来,富裕得足使一切妇女丧失为金钱而献身的必要性;我们也希望培养具有高尚道德情操的一代新人,这代新人将是这样的:男子一生中将永远不会用金钱或其他社会权力手段去买得妇女的献身;而妇女除了真正的爱情以外,也永远不会再出于其他某种考虑而委身于男子,或者由于担心经济后果而委身于男子。这样一代新人一经出现,卖淫的社会基础就不复存在,卖淫现象也来才知道,这位领导是另有所图的,是用自己有残疾的儿子王有明和她结婚作为办工作附加条件的。

杨改花困惑不解了,难道任何事情都得相互交换吗?难道就没有秉公办事不谋私利的干部?尽管她只有1岁,又在农村长大,但她毕竟是一名高中生,毕竟是社会主义文化课本把她教育成人。她懂得婚姻大事的重要,更何况他又是个残疾,互不了解,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但是她转而一想,自己的工作已办了一半,如果不同意这门婚事,后果是再清楚不过了。每每夜深人静之际,她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五光十色的城市之光,舞会茶座的激奋音乐,还有那匆匆上班的自行车流……一齐浮现在她眼前。她想起同妹妹睡在那间破房里,每每一听到狗叫声便心惊肉跳……终于她耐不住城市的诱感,耐不住农村困苦生活而答应了这门亲事。不过她答应的倒不是爱情,而是一桩买卖,一种交易,用她的青春作抵押,用她的终身来换龋工作是有了,每天上下班也可以同那些高傲的姑娘媳妇们一道,骑车涌在人流中;小家庭也建立了。每每下班推开门,那种特有的淡淡清香便扑鼻而来。但是她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种草率结合的基础是物质和经济的派生因素起了主导作用,而、感情因素却受到了很大限就会彻底消失。

我们期望稳定的三角形;

我们期望东方奇迹再降华夏大地!

纵观数千年的中国娼妓历史,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即宗教卖淫时期。娼妓起源于“宗教卖淫”,或称“神圣的卖淫”。这种卖淫源于古代巴比伦女子在神殿以“承迎过客(发生性关系)为拜神”的奉献。我国商代的“巫娼”即属于这种性质。当时的“巫娼”多是一些擅长言辞、装饰华丽、歌舞动人的美貌少女。《尚书》中就有“酣歌恒舞,苟于货色”的记载。

????第二阶段,可称为官营娼妓时期。春秋时期,我国即出现将沦为奴隶的女性作为“官妓”以供军人娱乐的现象。公元前645年,齐国管仲设立七市,置有女闾七百人,征收夜合之资以作军费,开创了国家经营“官妓”的先河。至唐代,官妓制度才得正式确立。其时,由国家设立教坊(执掌倡优的专门机构),规定凡在京师的官妓统由教坊管理并在教坊登记注册。除京师教坊官妓外,全国各大都市都有为当地不带眷属的官吏、幕僚而设立的官妓,这些妓女由政府统一供应衣妆脂粉,随时准备承应宫差。以后历朝,基本沿袭了唐代的做法,直到明宣德初年取缔了官妓,一改唐宋以来的乐户娼妓制度,成为中国古代娼妓史上的一大改革。营妓作为官妓的一种,则始创于汉武帝统治时期。当时汉武帝为拓宽疆土,征战频繁。为鼓舞士气,他下令在军中配备女乐,慰劳无妻室的士兵。“营妓”自汉代以来,历经南北朝、唐、宋几代不衰。

????第三阶段是私营娼妓时期。自春秋以来,贵族、官僚、大地主家庭即有蓄养家妓(即本乐)的风气。与官妓不同的是,家妓是一班蓄养在权贵豪门家中供声色取乐的女人。这便是私娼(或称包娼)的原始形态。明代宣德年间取消官妓制度后,“不隶于官,家居而卖奸”的私营娼妓,以南、北二京为中心,大量发展起来。当时即有“娼妓遍天下,其大都会之地,动以千百计。其他偏州僻邑,往往有之。终日倚门卖笑,卖淫为生,生计至此,亦可怜矣”之类的记载。随着社会经济,特别是城市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娼妓更充分地得到了寄生于社会的条件,开妓院卖淫的现象开始大范围出现。妓女及妓院的身份,也随之分出了三六九等。如在清朝,即有书寓、堂名、花烟间等区分。

????民国时期,娼妓业没有因为政体的改变而改变,反而突飞猛进。其时的娼妓,沿袭晚清的管理方法,有公娼、私娼之分。所谓公娼,指妓院只需按月交纳“花捐”(营业税),定期接受检查,即可公开营业。而那些不纳税、秘密卖淫的妓女,被称为私娼或暗娼。妓院不仅是卖淫**的场所,而且也是嫖客与嫖客进行政治、商业等种种交易的理想地点,成为上自军政要员、下至黑帮流氓云集的场所。至解放前,我国的娼妓业再一次空前发展。当时的资料表明,1948年的北平,每50人中,就有一名妇女沦为娼妓。而上海自184年开埠以来,妓女更是集古今中外之大成,不仅居全国之首,而且一度号称世界娼妓之最。据当时的调查,1945年,上海的公娼私娼合计在6-10万人之间,而当时上海的女性人口约为150万人左右。照此推算,0名左右的上海女子中,就有一个是娼妓。如果削除未成年的幼女和50岁以上的妇女,娼妓所占比例就更高了。

????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采取了果断措施,封闭妓院、解救妓女,取缔卖淫活动,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基本上根除了娼妓制度。有关资料表明,解放初,北京市先后查封妓院4家,解救妓女1186名,其中年龄最小的1岁,最大的已5岁;上海市在解放初先后关闭妓院800多家,解救妓女约10万人。这一被誉为“伟大社会变革的历史事件”作为党和政府的丰功伟绩被载人史册。50年代末到70年代末的0年时间里,卖淫**在我国被基本禁绝。

????改革开放以来,各地公安机关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和公安部的统一部署,持续不断地开展禁娼斗争,取得了显著成绩。据统计,1985年至1998年,全国公安机关共查处卖淫**案件147.6万起,查获违法犯罪人员91万余人,1991年到1998年,共收容教育卖淫**人员5.08万余名。其中,1998年各地公安机关即查处卖淫**案件18.9万余起,查处卖淫**人员9.9万余名,收容教育.万余名。

????有法可依、有法必依、违法必究、执法必严,这短短十六个字即体现了新中国执法工作的精神和原则。作为禁娼工作,也不例外。

面对来势凶猛的卖淫**活动,新中国的立法机关及时出台了有针对性的法律法规。1991年9月4日,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关于严禁卖淫**的决定》;两年之后的同一天,国务院发布实施了《卖淫**人员收容教育办法》。新《刑法》修改后,又吸收了“组织卖淫罪”、“强迫卖淫罪”、“引诱、容留、介绍卖淫罪”等罪名和相应的处罚措施。今年月,国务院又颁布实施了《娱乐场所管理条例》,有效地强化了公安机关对极易成为卖淫**活动媒介地的娱乐场所的治安管理。为与新《刑法》更好地衔接而正在起草的《治安管理处罚法》(《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修改稿)中也对卖淫**违法行为做了更加细化的处罚规定。

????在卖淫**活动死灰复燃的初期,公安机关即给予了高度重视。1981年,公安部下发了《关于坚决制止卖淫活动的通知》,要求各地公安机关密切注视已经出现的卖淫**违法犯罪活动并对其依法予以打击。此后的每一年里,公安部都将禁娼工作作为重点工作安排部署,并根据各地卖淫**活动的情况和特点,适时组织全国性或区域性的专项打击行动。

????1990年1月,公安部在北京组织召开了“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查禁取缔卖淫**活动工作会议”,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委员李铁映同志到会并作了重要指示。1991年5月,公安部又在京召开了“开展打击取缔卖淫**活动加强旅店业公共娱乐场所治安管理专项斗争电话会议”,国务院秘书长罗干同志在会上做了重要讲话。各级公安机关按照部署积极行动,相继破获了一批大要案件。当年,全国公安机关查处卖淫**案件10.万余起,查获卖淫**人员0.1万余人。

????199年,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中央军委办公厅联合发出了《关于加强党政军机关所属旅馆管理严禁进行**活动的通知》;公安部发出了《关于进一步扫除贩毒、卖淫等社会丑恶现象的通知》。当年,公安机关共查获卖淫**案件1.万余起,查获不法分子4.万余人。

????199年月,“部分省市打拐禁娼工作座谈会”在海南省海口市举行,国务委员兼公安部部长王芳同志出席会议并做了重要讲话。同年5月9日,海南省公安厅治安处一举查获了海南黄河贸易公司设在海南军区二招西楼的卖淫**窝点——中美合资KC美浴健美中心,抓获卖淫**人员及组织者4人,缴获赃款80000余元。1994年7月18日,广东省深圳市公安机关与广州军区保卫部联合行动,一举查获了龙岗区平湖镇港湖娱乐城容留、包庇卖淫**窝点,查获卖淫**人员及场所经营者17名。当年,全国公安机关共查处卖淫**案件14.万余起,查获卖淫**人员8.8万余人。

????为给世界妇女大会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1995年5月,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了公安部、全国妇联《关于深入开展查禁取缔卖淫**、Se情活动的情况报告》;随后,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公安部联合下发了《关于对私人经营的旅馆、娱乐服务业进行整顿,严厉打击卖淫**等违法活动的通知》。同年8月,江苏省常州市公安机关根据群众举报在武进市一举查获了东亚健身娱乐中心卖淫**窝点,当场抓获卖淫**人员60余名。当年,全国公安机关共查处卖淫**案件18.5万余起,查获卖淫**人员6.万余人。

????1996年,党中央、国务院部署了全国范围内开展的严打斗争,查禁取缔卖淫**再次被列为工作重点。当年,公安机关共查获卖淫**案件0.96万余起,抓获不法分子41.77万余名。

????1997年,公安部下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大工作力度严厉打击卖淫**活动的通知》。同年,北京市公安机关成功破获了以开办餐馆和浴室为名组织妇女卖淫的“马玉兰组织妇女卖淫案”,经过长时间的侦查,先后抓获不法分子百余人。1月,广东省深圳市公安机关破获了台湾人蔡金木强迫、组织妇女卖淫案,将其以开办保龄球馆等娱乐场所为名,利用境外黑社会管理方式强迫、组织卖淫的黑窝点彻底摧毁。当年,全国公安机关共查处卖淫**案件0.9万余起,查获卖淫**人员41.8万余人。

????000年,公安部、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卫生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联合部署开展了清理整顿按摩服务场所,严厉打击非法经营活动的专项行动。当年,辽宁省鞍山市公安机关一举破获了王蛟等人强迫妇女卖淫案,经查,王蛟等人以招收服务员为名,诱骗0余名女青年到其经营的海王娱乐总汇,并采取威逼、毒打甚至当众强X等方法,强迫这些女青年卖淫。同年5月,王蛟等人被判处死刑。7月14日,广州市公安局破获了潘向荣等人强迫幼女卖淫案,潘向荣等两名犯罪嫌疑人被抓获,两名被迫卖淫的未满14岁的女中学生得到了解救。当年,全国公安机关共查处卖淫**案件19万余起,查获卖淫**人员9.9万余人。

????008年上半年,全国公安机关共查处卖淫**案件8.1万余起,查获卖淫**人员17.4万余人。6月1日,北京市公安局一举捣毁了“北辰花园”卖淫**窝点,抓获违法犯罪人员107名。

打防并举始终是公安机关的基本工作措施之一。多年来,公安机关从“加强检查、规范执法、落实责任”三方面着手,依法加强了对公共娱乐服务场所的治安管理工作。1998年11月日,公安部颁布实施了《公安派出所实行公共娱乐服务场所治安管理责任制暂行规定》(公通字[1998]7号)。《暂行规定》从强化属地管理的角度出发,明确了公安派出所对公共娱乐服务场所进行治安管理的职责与权限,并对工作不力,导致辖区公共娱乐服务场所中卖淫**等丑恶现象滋生蔓延问题严重的派出所负责人,做出了离岗培训、停止执行职务、禁闭直至撤职、开除的规定,极大地增强了基层民警的工作责任心。在加大打击力度的同时,公安机关还依法加强了卖淫**人员的“教育、感化、挽救”工作。从1984年开始,各地公安机关即开始尝试对卖淫**人员进行收容教育。199年9月,国务院颁布《卖淫**人员收容教育办法》后,各地公安机关本着“教育、感化、挽救”的原则,依法加强了此方面的工作。在公安部的努力下,收容教育所的建设列入了国家计委基本建设规划,国家和地方政府对收容教育所建设投入了大量资金。目前,全国已建成收容教育所160多所,已先后收容教育卖淫**人员4.5万人。通过对被收容教育人员进行法制、思想、文化、卫生、劳动等方面的教育,使她(他)们基本上懂得了有关法律法规和卫生知识,掌握了一定的生活技能,收到了较好的效果。

????从历史的角度看,卖淫**的产生和存

在有着其充分的历史依据,更是随私有制的产生而产生的。社会主义虽然消灭了剥削阶级的社会,但由于卖淫**这一丑恶现象固有的顽固性和再生性等特点,决定了它只要有条件就会滋生蔓延。我国目前尚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以公有制为主体,包括私有经济在内的多种经济形式并存的经济体制将长期存在,社会成员之间贫富不均、不平等现象也将长期存在,城乡差别、贫富差异的问题日益突出,使得卖淫**这类丑恶现象的滋生发展有了一定的社会基础。在这种状况下,禁娼工作依然任重道远。

广东省一些夜总会挂出“奉公安部门谕,严禁三陪”的告示,但知情人士都说“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虽然,游荡在霓虹灯下的妖艳性感女郎难觅了,过去大厅坐满等候客人的“三陪”女子少见了,不过,到夜总会、卡拉OK看看,尽情高歌的豪客并不缺女伴唱、在舞池翩翩起舞的都是双双对对,挂著工作证的服务员也与客人碰起杯、跳起舞来。

广东江门一家夜总会的主任苏仲桥道出秘诀:“谁都知道,娱乐场所如果没有伴舞、伴唱小姐,根本不可能做生意,但国务院发了文件,公安又来了通知,在这风口浪尖上,也要想些应对的办法。”这家夜总会的应对方法是将女孩子集中到附近的餐厅,请客人过去挑选,再带来夜总会,或由领班带过来。这位主管说,由客人自己带女伴来,没有违反有关条例。

这家在江门市小有名气的夜总会,楼下是数千平方米的餐厅,灯火通明,座无虚席,不少顾客都一家老小前来用餐。音乐声起,舞台上六位轻纱薄裳的妙龄女郎舞步轻盈地转到台前,并将那层薄纱抛去,只剩臀部完全暴露的比坚尼泳装。

苏仲桥说,这是餐厅最近推出的新招,每晚演出两场,每场四十五分钟,这些来自哈尔滨的姑娘,每次的出场费是五百元,效果不错,吸引了不少顾客光顾。苏强调,国务院的“条例”是不准“三陪”,而餐厅是申请了演出证的,歌舞表演是合法经营。

广东省江门市管辖的五邑地区共有卡拉OK夜总会八百家,市政府一位官员说,政府主要领导已经表态,坚决按国家政策和法规办。一位经营桑拿按摩业的老板说:“都和上面签了保证书,一定不能在省里的检查组下来时丢丑。”不过他认为,过去已经“禁”过多次,相信这次也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据称,广东省七月中下旬派出检查组到各地检查落实国务院条例的情况,各地要应对的其实是省政府的检查。来自江西井冈山地区的阿娟,到江门市从事“三陪”不到半年。二十二岁的阿娟家中祖辈务农,姐妹五人,她排老四,上面三个姐姐一早结了婚,下面一个弟弟正念 中等专业学校。阿娟初中没读完就回家种地了,一切都为了供弟弟读书。她怪自己南下太迟,还没赚到钱就遇上全面禁“三陪”。她说,如果回乡务农,就会像姐姐一样,结婚生子,“这对计划生育也没好处”。

江门市的八百多家卡拉OK夜总会,像阿娟这样从事服务行业的姑娘,少说也有三万,如果这三万人从“服务业”下岗,那将会是怎样的状况?九五年,广东省有一次“严打”,女孩子纷纷返回家乡,结果中山小榄镇一天之内银行被取走的存款达三百万人民币,严重影响到当地的经济。

近年的中国大陆,多姿多彩的娱乐业不但成了社会生活的润滑剂,也成为经济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创造了就业,也创造了税收。不过,和著欢愉的旋律,以“三陪”为幌子的Se情活动也蔓延开来,在夜总会、歌舞厅、发廊、按摩中心,甚至靠近国道的路边店都高高挂起了“大红灯笼”,形成了规模壮观的“黄色娘子军”。而较早经济起步的广东省,更被认为是Se情活动的重灾区。

上海华东政法学院法律系副主任王俊民教授说,介绍、容留卖淫触犯刑法,要承担刑事责任,最高的处罚是死刑,对一般卖淫等Se情业的处罚管理历来是以《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为依据。卖淫**历来是司法部门常“打”不“断”的违法行为。

王俊民认为,Se情业之所以“不断打,打不断”,从法律角度讲还是缺乏法规的制约,娱乐业容易成为Se情活动的“黄源”,但却没有规范的管理规章可依。王说,国务院颁发的《条例》是行政法规,不依此例或超越此例都属犯法,相信《条例》实施有利娱乐业的规范管理。

中国著名社会学家潘绥铭曾三次撰文,阐述中国实际存在的地下“性产业”,潘绥铭指出,中国目前的地下“性产业”主要包括三个部分:**卖淫业、Se情服务业、Se情品产销业,另外还有一个联带产业:产销性方面的滋补品和保健品以及治疗性障碍或者性病。潘说,其实,在中国围绕著“性”和“性服务”的行业很广泛,都与娱乐业的兴旺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特殊服务业”的发展,已经成了某些地区经济发展的晴雨表,很自然受到地方主义的保护。

虽然,这些年中国大陆的娱乐业经营也越来越困难,据上海市文化部门的估计,相当一段时期,夜总会、歌舞厅在中国大陆依然是热门行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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