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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破裂的泡泡(一)

“嗯,我觉得现在肯定有很多人嫉妒我。”

他摸了摸她额角软软的头发,不吝惜地夸道:“你有点自觉了嘛。”

“你看,那些公司总裁,银行董事为了见你一面还要提前两周预约,我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叶留山掰了手指头数。

薄安生拥着她直笑,眼角细细的,极好看。

“我送你回去。”薄安生看了一眼路边的汽车,摇了摇手。

楚峥将车子开上来,薄安生给她开了车门。

叶留山嗔了一句,“真忙。”

他微微一笑颔首,跟着坐了进去,“请原谅。”

叶留山突然一回头,咕哝了一句,“不原谅!”三个字说完不由分说地印了嘴唇上去,眼梢看到楚峥的脸色,沉静如水,呵呵,都练成铜墙铁壁了嘛。

薄安生笑得更密了,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探了舌进去,不留一丝缝隙,叶留山在这极度缺氧的亲吻里感受他的热情,双手从他的衬衣下摆摸索上去。

他低咒一声,唇分,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叶留山呼吸得像个哮喘病,眼睛到处,隔音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下了。

嗯,大老板也不喜欢当众表演。

周末,她回去山庄。

习惯了被这里进进出出的人打量,叶留山也练就了一张厚脸皮。不过她还是尽量低调了,都从后门进的,真怕哪天惹火了老太太将自己给格杀了。

一张办公桌,光秃秃的摆了两台苹果电脑,薄安生一半,她一半。他搞他的设计图,她整她的解剖。

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吧!堂堂安利副总就和她面对面办公,偶尔还调个情。

其实建筑和她的医科也无甚大的差别嘛,都是*和再造的过程。于是她又觉得自己离薄安生近了很多,嘿嘿,自我精神胜利法。

叶留山将切好的水果摆到他手边,指了指楼梯,“我下去找本书放松放松。”

双铜和哑粉纸的图册依旧光滑冰凉,那张照片仍是被夹在里面。

同安生于纽约。

照片上的人和她是两个世界,她是在梦的彼端,那他们呢?如果他把这一切都想起来——

她有些慌乱地将照片放回去。

拿着橡皮将脑部的沟回擦掉,有些恼了,拉了拉他的袖子,“我画得好丑。”

他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叶留山抱着草稿纸坐到他边上,将示意图递过去。

窗子半开,风吹了进来,将草稿本吹得呼啦作响。

薄安生有些无奈地睇了她一眼,按住乱翻的纸页,“入定。”

“我不是老僧。”而且还有美色在前——

“好,你我都是红尘中人。”有些刺人的下巴贴了贴她的额头,温软的宠溺,对她的迁就,都让她走不出来了。

叶留山支着下巴看他握着铅笔沙沙地在白纸上涂画,黑色的发短刺,额角那处的头发也长出来了,不过更短,她不必伸手就能感觉到那种微刺的痒的能麻痹她的神经的头发。

离不开了,怎么办?都快七月,一年中最热烈的生命期,为什么还要伤感?

“你非要这么折磨你自己?”苏毕焕愤怒地将公文包砸在沙发上,扬眉狠厉地盯着他。

明明被骂了,还是这么骄傲的人,可这回不一样,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他失神地望着光影斑驳的瓷砖,双手抱住膝盖,讷讷地自言自语:“他怎么还记不起来?苏毕焕,他忘了我很久了——”

“呵——我知道。”他说完话,肺脏里的气都散了个干净,整个人像没有了支撑点,往后跌坐进沙发里。

“我知道了,寒来。”他的声音近乎沙哑,却又带着某种坚定。

七月七号是他的生日。

不知不觉,他们相识一年多。细细数来,那些坏的都没有了,只剩下彼此温存的记忆。

叶留山在考试复习之余便是在想他的生日,他的生日礼物要怎么办?

都入夏了,她总不能打个围巾毛衣手套什么的送给他吧?还不得裹出一身痱子来。

摇了摇头,她趴在桌子上。

关若糖丢下打得火热的游戏,探过头来,一脸恨铁不成钢,“唉,别想了,我告诉你个法子,又简单又一击致命。”

“什么?”

“附耳过来。”关若糖对她勾了勾手指。

“这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叶留山握住粉红的脸颊,不过这个礼物真的很简单,快递打包都可以省了。

关若糖鄙视她一眼,“这有什么的!叶留山你都成年了!喜欢不都是这样表达的吗!”

叶留山听她讲得像老生常谈一样,不禁抚额,交友不慎呐!

叶留山点了点头,和关若糖同志小说里女主的遭遇大致雷同,结果只有一个——献上自己。

然后失了身,失了心,人家又不要你了,然后纠结啊纠结,死几个炮灰,生生死死不离不弃的,又大团圆了。

生日前一天,叶留山结束了考试。

整个人都轻松了,各个都趴在床上,空调开得很大。

她没有想到当晚薄安生的车子就出现在了楼下,叶留山锋芒在背,顶着无数锐利的视线钻进车里。

车窗下了一半,叶留山一钻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味道,酒和香气。

看着薄安生仰靠在座椅上,她微微失神。

“留山——”

叶留山几乎是吓了一跳,看到郁朵朵半弯了腰往车子里看,她突然就手足无措。

薄安生还偏偏在这时候添乱,一手握住了她的肩,黑发下湛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然后又骤然撤开了手,狠狠地甩开,撞到了车门都不自觉。

叶留山被“砰”的声音吓住,下意识地去找他的手。

她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朵朵,抱歉,他喝多了,我今晚不回来了。”瞥见薄安生讥诮的唇角,她下意识地回避了“表哥”这个称呼,但也不愿说明他们的关系。

郁朵朵关切地看着薄安生,点点头,“嗯,让司机慢点。”

“好。”

郁朵朵看着车子缓缓驶离女生宿舍,这才回头走,却见楼道里都站满了人。

“看!我就说嘛!徒有一张漂亮脸蛋而已!”

“你看看那车,那车牌,身份可真不一般!”

“就是!平时看上去低调得很嘛!这会子倒直接平地起雷!一鸣惊人了!”

杂七杂八的声音砸入耳中,郁朵朵生气地盯着她们,手指头绞着包包带子。

“你们知道什么呀!那是她表哥!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关若糖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手里还提着热水瓶,整个人气得发抖,手里的水瓶似乎随时都要被飞出去。

有女生讪讪地噤了声,也有人丝毫不惧关若糖的威慑,“哼!表哥?这年头流行叫欧巴呢!”她说完,周围的女生都起哄地笑了起来。

关若糖气炸了,叶留山是谁?薄安生是谁?

她还暗恋过表哥呢!

郁朵朵看她气得要上去掐架,赶紧捉住了她的手臂。

“都在干什么呢!大门都堵起来了!”

阿姨的魔音从背后传来,大家撇撇嘴散了,一瞬间就走了个干净。

“去香山。”

这是薄安生说的仅有的三个字,一路上他都侧靠在座位上。

叶留山想看看他的手背,想问问他有哪里不舒服。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被这压抑的气氛堵得哑口无言,一路局促地端坐着,直到香山。

车子停下,薄安生就吩咐司机下班。

他的脚步稍微踉跄,往电梯的方向去,条纹衬衫,黑色西裤,黑白分明。

“过来。”他沉吟道。

电梯已经开了,叶留山望着刺眼的银灰色,跟了上去。

看来他的意识还算清楚。

薄安生倚靠在电梯内,眉头拧紧,俊脸微微扭曲。

叶留山走到他身前按下数字键,正待走开,手腕却被拉住了。

叶留山稍稍低头,看到他手背的红和青。

她转过身扶住他的手臂,薄安生睁开眼瞧着她,嘴角薄有弧光,似乎在笑。

但她整个人都一凛,知道他眼里的光是冷的。

下意识地低头,薄安生的呼吸就扑在她的颈子里,带着温热的湿气,“你有没有骗过我?”

努力挤了一个微笑,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摇头,“没有。”

那一瞬,他眼里的意味愈加复杂。

别的已经过去也无需她耿耿于怀,而现在,她爱他,没有谎言。

“好。”他沉沉地吐了口气,突然将她搂住,半个身体都靠在她身上,呼吸平稳下来。

电梯门应时打开。

她输了密码开门,扶着他进去。

叶留山正要开灯却被薄安生阻止了,他靠在玄关,两人静静地僵持,黑暗里却分明能捕捉到彼此眼底的光。

她微叹一声,弯下腰去给他脱鞋,就如他对她做的一般。

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软软的,很顺滑。

好不容易将他扶到床上,叶留山正要起身,薄安生一手拽住了她的腰。

神经很敏感,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身上,似乎能穿透衣服,渐渐上移,然后在颈子里细细吻下。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双手抓着被子,“柳橙汁想要吗?”

“要。”他猝然停下这场亲吻,整个人都仰躺在床上。

叶留山看也不敢看他,逃似的跑出了卧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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