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稀里糊涂
薄安生将顾梅里护在身后,单手接住了这具突然倒来的躯体,软绵绵的,酒气熏人,不禁眉头一皱。
两人皆是正装,不必想,肯定是刚从宴会厅下来。
顾梅里讶异,看着薄安生臂弯里的人,不是叶留山是谁?
叶留山蹭了蹭,舒服的味道,然后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玻璃珠子内一团雾气,迷迷蒙蒙,就像江南那季烟雨。
眼前是个玉人,叶留山揉了揉眼睛,很眼熟,“怎么又晃?别晃!我头晕!”说罢,猝不及防地一巴掌伺候上去,幸亏薄安生躲得及时,但脸色已经沉了沉。
顾梅里被她吓得心惊肉跳,薄安生已经单手扣住她的腕子将她带了进去,顾梅里一声“轻点”还没落地,叶留山已经被扔到沙发上。
她咕哝了两声,顶着一头夏枯草似的乱发坐了起来,小脸绯红,生气了。
顾梅里赶紧过去安抚她,轻斥道:“谁叫你喝这么多酒的?没人看着你真不行。”手下的力道却很轻,替叶留山揉着太阳穴。
她是被薄安生拉来参加晚宴的,玉带路周边即将投建别墅群,安利的投标书本来是万无一失,不料中途杀出一匹黑马,现在两方势均力敌,今晚对方又请谢市长出席宴会,名目中也邀请了安利负责人。
“四哥,上面这么早就结束了?”这厢薄嘉树正信步从洗手间出来,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一派风流倜傥。
薄安生到对面的沙发坐下,眼睛却盯着叶留山,有些抱怨地说:“这么好的事,怎么不见你去?在这儿偷懒。”
薄嘉树笑眯眯地到他身边坐下,竖了两根手指,“四哥一个能敌我一双不止。”
叶留山正舒服地享受按摩,突然心口一泛,她面色一变,几乎是同时,薄安生也脸色一变。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叶留山从沙发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薄安生那边歪了两步,突然往下一倒,薄安生不接也不行。
叶留山一副作呕欲吐的表情,薄安生睨着她,一张“你敢吐个试试”的胁迫面孔。
叶留山按着他的手臂,欲吐又吐不出来,薄安生的脸就被她活生生给逼黑了。
“你带她喝了多少酒?喝成这副鬼样子。”薄安生咬牙说,一面盯着浑然不自觉的叶留山。
薄嘉树理了理衬衣,眼稍掠过洗手间紧合的雕花门,讪讪地笑了笑。得想个法子让四哥走才行,要不真得出人命!
叶留山将脸趴在薄安生的大腿上,舒服地蹭了蹭,安静下来。大家是看得触目惊心。
“我去给她洗洗脸。”顾梅里起身说。
薄安生瞥了一眼这个软趴趴的丫头,终说:“你拿块湿帕子给她擦擦吧,进去又要折腾。”
糟了!薄嘉树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顾梅里点了点头已经朝洗手间走去。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薄安生挑眉问他,薄嘉树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他也将眼睛转向洗手间方向,“别说是藏了什么人?”
薄嘉树也不反驳,淡淡两字,“朋友。”
“敢情这酒全给他们喝了?她喝的是闷酒……”薄安生说着,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冷意,眼睛擦过叶留山红肿的眼皮时更是暗了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