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留山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挺起胸膛问：“干嘛啊！我找自己的东西……”说到最后又生生地抽掉了底气，还不是那旋墨的瞳子忒深邃。

他凉凉地问：“生日礼物？”问完也不等她回答，又回了客厅。

叶留山回到沙发上坐端正了，薄安生到她身边坐下，两人一起盯着羊和狼静默，欢脱的声音还在耳边一起一落。叶留山咳了一声，觉得这画面着实诡异，拿起遥控板换了个频道，电视里冷不丁地跑出个声音来“光头强……”

她不干了，将遥控器放在手边，就看动画吧。

眼前是彩色的人影在晃，薄安生却突然开口了，声音不是很大，更何况夹杂着电视里嘈杂的声响，但她还是听见了，他说生日快乐。

其实今天不是她的生日，只是国庆节舍友们都要回家，所以才提前庆祝了，不过她自己那时也不知道薄安生的生日，算是两清，“谢谢。”十一或许不是个好日子，慕丝蕴和她是同一天的生日……但却是她被抛弃的日子。

他搁下杯子叹息一声，“我们……生疏了。”叶留山听他这么说，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里一味的苦涩，只得笑了笑，不是正如彼此所愿吗？说好要互相忘记的。

他又问：“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旋墨珠子扫过叶留山揣在口袋里的锦盒，有些介怀，因为是嘉树送的东西么，他低头喝了口咖啡。

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礼貌而疏离。

两人静默良久，瓷杯搁到茶几上的声音脆响，他转头过来面对叶留山，不疾不徐地说：“我还是喜欢你坏脾气的样子，跟我说话，无拘无束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像掺了棉花糖一样柔软。

叶留山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一时发怔，手指头有些局促地捏紧了盒子。一没主意，她就想躲闪，只是脖子刚一动，肩膀就被按住了，他的呼吸可闻。

只是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想执拗一番，说好要放弃的，他突然对你好就示软了吗？她在心里暗自摇头。

薄安生，于她，或许是不合适的。但他确实那样美好，让人忍不住纵身扑火。

她为自己想到的这个词颤抖了一下，对，或许就是飞蛾扑火。

想通了，她正视他，远山眉和眼睛都是弯弯的两勾弦月，口气说得满不在意：“那好吧，反正也不是常听得到的。”这一句话就把彼此分得很清，薄安生眯了眼。

“这么看我干吗？”她好笑地问，显得特别自然大气。

就当她以为自己演得很到位的时候，薄安生淡淡地咬出几个字来，“我没有签字。”

她的脑子当即一懵，一根线被扯断的怔忪感，反应都迟钝下来，干笑了两声，还想确认，“签什么字？”玻璃眼珠子却出卖了她。

薄安生一本正经地说：“我并没有签字，也就是说，我们没有离婚。”一字一句跑到叶留山的耳里，混沌不清，但这是事实。

她笑得有些难看，“你开玩笑的吧？”

肩膀被人一带，她本来就没用力，身子一歪进了薄安生的怀抱，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厮磨，咖啡的香气将她锁住，“你学医的是吗？”

“为什么问这个？我……你不是很清楚么。”她有些出神地趴在他宽阔的肩头。

他点了点头，问：“我最近总会想起一个人，看到她和别的异性亲近会不舒服，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他说得很轻巧，旋墨轻扬，轻睇向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