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酒鬼喝老酒
叶留山和薄嘉熙忙活了一下午,好歹是做出了一桌子漂亮好吃的晚饭。
“啊!简直是奇迹!”叶留山伸了个懒腰嗅了嗅,忍住冲上去饕餮的冲动,哼,薄安生还不手到擒来!
嘿嘿,充其量自己只是打了个下手,叶留山有些羞赧地一一谢过,她本来要留薄嘉熙吃晚饭,薄嘉熙小脸红红地摇头。
叶留山差不多猜到她的心思,也就不勉强她。
她痞痞地笑了笑,眼睛使劲瞄薄嘉熙,“哎!心头住心上人呐!”
薄嘉熙跺了跺脚羞恼地跑了,叶留山还在捧腹大笑。
可是,太阳完全跑没了影还不见薄安生回来。
叶留山急了,跑出去等他。
没过多久,前方就打来一束强光,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到了门口。
叶留山眯眼去看,司机先下了车然后开了后座的车门把一个人扶了出来,高大的身影脚步虚浮。
待叶留山看清那人,急忙转身就要走,就像躲禽流感似的。
可惜没躲得过某人的贼眼。
厉羡之已经甩开了司机的搀扶,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一把就抓住了叶留山的帽子。
一股酒味直袭嗅觉感受器。
厉羡之很痞地笑了两声,酒气就呼在她耳朵上,叶留山只能把头埋下去。
她咬了咬嘴唇,总是遇到这个变态!
她挣扎了一下,强笑道:“哎!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你呢?半夜三更不睡觉在门口干嘛?”
叶留山不禁腹诽,我等我相公干你毛事!
手心里扣着的帽子柔软无比,视线一压低便能看到脖颈那一段凝白美好的弧度,衬着乌黑的发,却另有一番旖旎。
他心神一荡,突然想到晚宴的场面,笑了两声,声音暗哑。
背后的气息突然就安静无息,叶留山觉得瘆人,踮脚朝着门口的那两个保镖挥手,“快点过来帮忙!”
可那两个人动也不动,甚至瞥开眼,好吧,他们的眼里只有这个厉羡之大爷!她就是路人甲乙丙活该被调戏!
厉羡之很得瑟地朝那两个木头桩子摆了摆手,木头桩子很恭敬地退了回去。
叶留山气死了!她就这么没地位吗!
“别生气,我就和你说几句话。”厉羡之很变态地柔和了声音。
叶留山转头睨了他的爪子一眼,“你还真客气!”
“谢谢,其实我不想抓你。”厉羡之轻轻地咬字,邪邪的眼睛盯着她的脸。
“我更想……”他话还没说完,叶留山就踢了过去,“想都别想!”
厉羡之酒是喝多了,思维倒还清楚,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挑眉看她,“我总不至于还那么笨着你的道吧!”
叶留山勾了勾远山眉望着他后面,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那可不一定!”
此话刚一说完,哗啦一声,“哪里来的流氓!敢在薄家……”
厉羡之被浇了一身的水,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梅姨提着水桶看着厉羡之发呆,随即就喊道:“啊!三少爷!怎么是您啊!这半夜三更的……”说着,梅姨抄起手里的抹布就朝厉羡之招呼过去,“哎呀呀,我真是老糊涂了……”
抹布还挂在厉羡之的背上,叶留山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黑,赶紧示意梅姨见好就收。
梅姨瞪了一眼叶留山,小祖宗,我这腿还在抖呢……
一滴一滴的水从厉羡之的发梢坠落,整张脸水光莹莹,啧啧,看得人真销魂呐!叶留山憋笑,脚趾头都扭在一起,真是魔高一丈梅出一墙啊!
厉羡之不在意地甩了甩身上的水,随即又勾唇看向叶留山,眼底的兴味更浓。
这回轮到叶留山嘴巴抽抽了,这货果然不是一般人的反应……
厉羡之拧了拧袖子上的水,挑眉,“薄安生大概喝晕乎了,现在吗……应该倒在温柔乡。”
说完,犀利的眼将叶留山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叶留山有种被他看穿的窘迫感,但还是稳住了远山眉弯弯的弧度,“他的眼光这么高,我倒是很好奇谁有这能耐留下他?”
厉羡之嘴角的笑容一僵,顷刻又无忌惮地笑起来。
身上还带着那些刺鼻的脂粉香气,他觉得有些恶心。
“你慢慢等吧,别着凉了。”厉羡之勾唇冷笑,和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是绝对鲜明的对比。
他前脚进去,后脚就到了一辆车。
薄嘉树推门下来,见叶留山戴着帽子在原地跑步,叶留山听到声响即刻回头,两人目光交错,都有些尴尬。
薄嘉树轻咳一声,对着白月光问话:“你在这儿干什么?”
叶留山踢着小石子,翻了翻白眼,“等人喽。”
“别等了。”
她哼了一声,“我无聊。”
“今晚有雷雨。”
“我有伞。”说着,她指了指值班室的方向,一把彩虹伞正靠在窗沿上。
薄嘉树笑了笑,明知故问,“刚才进去的是我三哥。”
“嗯。”
“别和他走太近。”他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丝严肃,薄安生也是,他也是,反正都觉得厉羡之不是个好货。
叶留山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
她歪了歪头问:“他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厉羡之将她错认的事,敢情多得连人都记不清?
薄嘉树的脸色抽搐了一下,“你从哪儿听来的?”
“你们都让我离他远远的,而我是个女的。”叶留山摊了摊手,“就是这个道理。”
薄嘉树不知道她是什么逻辑,也不反驳她,只说:“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可以找我。”
叶留山一脸开心感动得盯着他,薄嘉树被她看得怪不自在的,两手插在裤袋里踱起了步子。
只是下一秒,叶留山就抬起细腿踢了过去,“敢情你刚才就看我倒霉呢?”薄嘉树遭到突袭,身子往后半仰,险险地避了过去,身子刚稳,劈手就指向叶留山,“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凶啊!”
“哼!你们都是一屋的黑猫!”叶留山横眉回过去。
薄嘉树听她不伦不类的比喻差点没被气死,摆摆手,只自认倒霉,“得!他好歹是我三哥。”
听他说完,她在一边笑,带着玩笑的口气:“你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弟弟!”,薄嘉树凑到她身边,愉悦地开口:“你真是个疯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叶留山突然插腰瞪他,“你哪只眼睛看我哭了!”
就五个人去酒店那晚,他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薄嘉树悻悻地眯眼看她,却也没有说出来。
“回去吧!”
叶留山一脸嫌恶地离他三尺远,捏着鼻子,“臭死了!”一手使劲地扇着空气。
薄嘉树脚步一顿,又想到刚才的晚宴,眉头皱了起来。今晚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搞了个“选妃大典”,容貌都算上乘,甚至,她都在内……他想到薄安生攥着酒杯绷白的骨节,突然有些恼火地瞪了叶留山一眼,“知道了还不进去!”
叶留山被瞪得莫名其妙,仰头说:“我偏!”
“不等。”说完这两个字,她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吃饭了吗?”玻璃眼睛散着皑皑的白色华光。
薄嘉树挑眉睨了她一眼,一半真一半假,“哟!想打发我?”
叶留山急忙摆手,望了一眼月亮,“我饿了,想找个人一起吃饭你肯不肯赏脸啊?”
听她幽幽地把话说完,薄嘉树心里懊悔,遂嗯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