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洞房花烛夜
只听他的话吗?
可安吉丽娜给她的合同书上,她的雇主是大太太。
不过合同书也不是死的,大太太只雇她代替薄爷爷一直在找的女孩,现在她却嫁给了薄安生。
叶留山想到这里,心里安定了几分,起码是有退路的,不是死棋。
可是,如果有一天薄安生知道她是假的……他会不会讨厌?
她的不安在关门声中被打断,薄安生单手扣着解了三颗纽扣的衬衫,一手撑着床面看她,黑色的发对比白玉的肌肤,妖娆得不行。
叶留山一吓,咽了口水,脸瞬间热起来,眼睛触及他的嘴唇,她很不和谐地想起了婚礼上的那个吻,冰冰凉凉的,软软的。
可显然薄安生没有这么无耻,叶留山只有18岁,他比她大了整整7年,在他的眼里,叶留山还没有资格划进女人的范畴,最多是个发育较好的女生。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眼角有细密的纹路,笑得极好看,“去洗澡,太脏了,不准上床。”
叶留山点了点头,脸红心跳地从他的臂弯下逃开,直到拉上了浴室的门她才吁了口气。
薄安生一向都是冷冰冰的,哪怕是笑也只是嘴角勾起一道弧度但眼睛里没有笑意,叶留山想过无数次他发火的情景,但只是想想而已,他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甚至十分宠溺,她割腕,逃婚,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想,这是因为不在乎。
只要她不触碰他的底线,她可以在一个圈子里任意妄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也开始计算人心了,而且学会用薄安生喜欢的方式和他相处,这就叫戒心吗?
她不明白,但这么大一个薄家,她没有什么可以依靠,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薄安生。
叶留山脱下一身繁重的礼服,袖口是滚金线绣的凤凰,十分好看,只是胸前的盘扣解得有些费劲,好不容易脱下衣服,叶留山进去冲了个澡,浑身清爽,把身子擦干后,她伸手到架子上拿睡衣。
这些天过下来,她也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梅姨每天都会把睡衣搁在架子上,干净衣服则是摆在床尾的软榻上,她乐得清闲。
可是今天……叶留山苦巴巴地看着抓在手里的睡袍,她的白色棉质睡衣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深紫色的睡袍,非常宽大,而且没有任何扣子,唯一能绑定的是腰间的一根细带。
咬牙,梅姨啊梅姨。
她试着往身上套了套,然后将腰带围了三圈,直接把自己裹成了粽子,然后一手抓着领口蹑手蹑脚地出去,还得避着踩到衣摆。
薄安生已经在另一间浴室洗好,灰色的睡衣穿在他的身上半分不显拖沓,反而把整个身形勾勒得颀长俊逸,头发上还有水珠未干,看得人犯罪欲望飙升。
“洗好啦。”她一开口就是没话找话,三字废话,且让气氛更尴尬。
“嗯。”
叶留山低眉,打算直接从他面前过滤,只是刚往前迈了两步就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还没来得及低头去探究,身子已经直直往地板上栽去。
梅姨啊梅姨。
她闭眼也不挣扎,只是觉得人比人气死人,衣服穿到他身上是增值,她不止把衣服穿得面目全非还毁了半截子衣摆。
薄安生手脚很快,叶留山只觉得耳畔划过一道风痕,随即便被扣进了一个温实的怀抱,叶留山很没品地将脸印到了他的胸膛上,还是领口处暴露于空气中的那块肌肤,硬硬的,撞得她很痛。
叶留山还没来得及感谢,卧室门开了。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不淡定的梅姨。
只是一秒钟,卧室门又砰得被关上了。
这种情况就是传说中的越解释越乱,她睡袍的衣摆被撕开了一截,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他又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两人还有往床上栽倒之势。
梅姨只是做了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薄安生理了理衣服,开门,没给梅姨好脸色,“什么事?”
梅姨促狭地往里面看了两眼,抑制住眼底的笑意,这才想起有要紧事要说,急忙开口:“安生,季医生来了,情况不大好。”
“知道了,我们马上去。”
薄安生和叶留山赶到的时候,客厅里已经聚了好多人。
薄安生一直抓着她的手,叶留山就乖乖地站在他身边,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过了好一会儿,卧室的门才打开。
季医生走了出来,额上还有薄汗,季唯安喝得烂醉,只好他这个当爹的来急诊。
季医生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众人听完,喜忧掺半。
喜的是,病情及时缓解,忧的是,下一次突发状况不可预测。
季医生看大家都凝着脸,安慰说:“手术比较成功,癌细胞也没有转移,病灶还能控制,这种情况已经算好的了,也别太担心。”
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早晚的事。
宗叔去送季医生,薄鸿飞拍了拍薄安生的肩膀,“带留山去看看吧。”说完朝着季医生的方向走去。
薄夏芝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整个客厅还剩一个薄嘉熙,她是这个家里最小的,她还有一个同胞哥哥但整日见不到人影。
今天是薄嘉熙给叶留山做的伴娘,她虽然不怎么说话但笑得很甜而且善良,叶留山也很喜欢她。
“姐姐。”叶留山纠结了半天还是这么喊了,薄嘉熙虽然比薄安生要小,但好歹比叶留山大了4岁,总不能让她叫自己嫂子吧,多别扭啊。
薄安生好笑地睇了一眼叶留山,大概是觉得她太乖。
薄嘉熙小脸一红反而不好意思了,她虽然比叶留山大,但长着一张童颜和叶留山混在一起,只能说是同龄人。
薄安生知道她赖着不走肯定是有事,“怎么了?”
薄嘉熙抱歉地看了叶留山一眼,叶留山很自觉地说:“我去看爷爷。”
“嗯,小心着凉。”说着把身上的外套盖在叶留山的肩上。
“说吧。”
“大哥他……大哥不准我说……可是今天爷爷很过分,大哥身体不舒服才不去婚礼的,爷爷还骂了大哥,大哥不知道好点没有,听珠珠说大哥吐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吃下去。”
薄安生眸色一厉,“怎么回事?”
薄嘉熙知道瞒不过这个四哥,只乖乖地答了,“大哥在吃一种新药,说那样才有精力工作,可是新药的副作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