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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夜归人

关于我没结婚苏一航就不会再见我这件事情,我这还是第一次跟人说,苏白我都没说。因为怕小家伙会伤心,我还答应过小家伙,以后还会带她来看爸爸的呢。

小凌一副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的表情,一声长长的难以置信的疑问,“啊……”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我是坐过牢的人,苏一航是正在蹲大牢的人,按照常理来说,这算是黑历史,尽量不要对外人说是最好的。因为觉得小凌比较单纯吧,所以我就说了出来。

之后的事情,我也没有再多聊,只记得小凌那个时候的感叹,“苏一航为了姐姐,居然能够做这么多……虽然有点儿极端,可是可见他对弯弯姐你是真的好的没话说的。”

她独自感叹了一会儿,又说道,“其实,比起苏一航,我还是觉得老板好一点儿吧。弯弯姐,如果你们开始的时候没有错过,或许你就不会遇到这么糟心的经历了,苏一航,现在过的也许又是另一番人生。”

可是命运这种东西,偏偏又是那么奇妙的,偏偏就给我遇上了。即使是想着各种各样的如果,最后的结果,还是朝着你最不愿看见的方向发展去了。

聊了许久,下午又逛了一会儿,我才回家。我只帮佑买了一件衣服,之后就没有再买东西了。倒是小凌这个小丫头,秉承“有人请客尤其还是老板请客、不狠宰一顿对不起自己的劳动力”的宗旨,买了不少东西。

几天之后,佑出差回来,已经是深夜。那天我已经入睡了,忽然感觉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是关着灯的,房间里的灯没有被打开。我知道是佑回来了,我很熟悉他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我的床前停住,之后就是一阵静寂,我没有睁开眼睛,觉得装睡觉挺好的。感觉到额头上的一个轻轻地吻,才听到他呢喃道,“我知道你没睡。”

既然知道我没睡,我也就不再装下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穿着那一身西装,应该是刚回房间就看到了吧,就换上了。眼睛里面布满了喜色,看上去还蛮喜欢的。他喜欢的话,我看着也就开心了。

“怎么样,衣服还合身吗?”我问他。

他笑了笑,“很合身,你买的,怎么能不合身。”

我笑了笑,说,“合身就好。”想起来他大半夜的回来,也不知道吃了东西没有,就道,“你吃晚饭了没?没吃的话,晚上我煮了点儿小米粥,我去给你热一下。”

“好啊。”他回答着,脸上绽开一抹暖暖的笑。

我随意和了和睡衣,就起身去给佑煮小米粥,看了他一眼,还穿着睡衣,就说道,“先去洗澡换身衣服吧,这么晚了,穿着一身西装也不嫌累。”

他一声“遵命”,就回自己房间去换衣服了。

小米粥是因为小白想吃,所以特意给她煮的。小白这段时间都没有再粘着我睡觉了,原因是她每天要起早床去上课,她不想吵到我睡觉。自己每天乖乖起床之后,跟佑的车去学校,或者自己搭公交车,雨雪天气的时候就会让管家送,不过她不喜欢麻烦别人。

苏白的独立,是我所见到的极其难得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尤其还是生活在富裕家庭的小孩子,能够这么独立,的确是不容易。

我都不知道苏白的独立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应该是佑给带的,可是想想才六岁的孩子就这么独立,我还是觉得蛮心酸的。小的时候,我都被甄絮宠得很好,虽然也比较独立,可是也没苏白这么早的独立。

一边慢悠悠的热着小米粥,我一边在思索事情。其实我和佑这样的情况,算是同居了吧,只是我们之间,始终有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也许你会问我是不是苏一航,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自从和苏一航走过这么一遭之后,也许我的心再也不会为谁而动了吧。

佑,是个例外,即使是在和苏一航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一直很喜欢佑。只是,因为有苏一航,我始终希望我对苏一航是的忠心的。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今晚的月亮不是很圆,但是很亮很亮。苏一航,你现在也能看到这么亮的月光吗?也许,你睡了吧。又或者,你睡觉的床位不佳,看不到这么好的月色。

正出神的时候,腰上忽然环上来一双手,热乎乎的气息打在我的耳畔,佑呢喃道,“弯弯,你知道吗,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觉得很安心,很好。”

我以为自己终于是接受了佑一点点的,但是当佑的双手扣在我腰间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别扭,也许,是因为我心底还是会觉得对不起苏一航吧,或者说,我其实真的没有做好接受佑的准备的。

曾经的曾经,我是那么的渴望和佑在一起,可是当我真的可以站在佑身边的时候,我却发现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开心,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幸福。

此刻的我很尴尬,微微挪动了一下,但是无奈佑扣在我腰上的手太紧了,我又不敢太用力的挣扎。也许是意识到了我的挣扎,佑不仅没有像上次一样松开手,反而是扣得更紧了,死死地扣着,脸也贴在我的脖子上,“弯弯,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我停止挣扎,终于没有再动弹了。

我听见他在我的耳畔呢喃道,“弯弯,小凌跟我说了你和苏一航之间的事情,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的,但是我现在都清楚了。”

我没有做声,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因为关于苏一航,我觉得我始终没有勇气在佑面前提起。

“我知道苏一航对你好,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也许除了苏一航之外,没有人会再给你那么极端温柔的爱了。”佑在我的面前虽然一向很温柔,但是肉麻,这还是头一遭。我觉得我的皮肤上隐约有点点鸡皮疙瘩,不禁自己暗暗哂笑,从前在场子里什么都看过了的人,却被别人的情话给恶心起了鸡皮疙瘩。

虽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说真的,任何时候,说起苏一航,我的心里都会很暖。暖的同时,还有一丝丝的揪心。

“苏一航是苏一航,也许他这辈子都不能有机会再陪着你了。可是我,不说代替,我会以另一种身份,另一种形式,比他更加好的来照顾你……”佑蹭了蹭我的耳朵,问道,“所以,弯弯,不要再逃避我了,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好不好?”

我愣了许久,终于硬生生的掰开佑扣在我腰间的手,回答道,“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答应你,但是现在,我的心里有点乱,所以,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苏一航在我的心里,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有多么重要,重要到即使是接受你,我的心里也会有一条鸿沟难以逾越……所以,请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好儿考虑的。”

我知道就这么当着佑的面,将苏一航在我心里的重要程度摆出来,会很伤佑的心吧。可是我又觉得,有的时候,有些话还是敞开了讲,比较好。

他松了手,不难看出他的脸色有点儿差。灯光很亮很谣言,晃得他的脸有点儿黑,他的表情像是很难受,随即还是笑着牵住了我的手,道,“好。”

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佑忽然冲着我笑了笑,似是祈求一般的看着我,道,“弯弯,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我愣住,还没反应过来,一张薄薄的嘴唇就印了上来,封住我的唇。

我没有反抗,因为他的吻来的太突然,虽然霸道,却带着一丝丝祈求的味道。他的手情不自禁的再次环上了我的腰,滑腻腻的舌滑进了我口腔。

他吻得很轻,和柔,见我没有反抗,才一点点加深了这个吻。

后脑勺被他轻轻扣住,两个人的呼吸交杂在一起。

绵长而极致温柔的吻,我都没有想到过,我会就这么简单的和佑亲上了。

未了,他终于松开了我的腰,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嘴唇,带着丝丝邪魅的味道,说道,“看,你没有反抗我的吻,说明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就有信心,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将已经热好了的小米粥端了出来,拿了个小饭碗给他盛好。

我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吃小米粥,此刻我的心里,五味陈杂。我想,我果然是没有做好完全接受佑的准备的吧。

苏一航也从来没有点名过,让谁来照顾我之类的,只是说让我找个人嫁了。而我们彼此,心里都知道,那个人的最好人选,应该是佑。

他吃着小米粥,看我愣神的模样,问了句,“过几天朋友家有个订婚宴,邀请我过去,说让我带女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好。”我回答,我在家反正也闲得无聊,出去看看热闹也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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