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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白头 诉衷肠(七)

一袭银黄色皇服,柔滑的锦缎盖不住与生俱来的霸气,几株竹绣在袖口和袍上,金丝玉冠束起墨色的发丝,清冷的目光一凛,剑眉轻扬,薄唇微抿,好看的侧脸棱角分明,长身玉立,浅浅叹息,别人看到的都是做皇上的荣光,背后的悲哀和辛苦,谁懂,谁都不能相信;都说皇上乃人中之龙,天下所有事都全权掌握在他的手中,却无人能够知道,皇上也是人,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有的只是寂寞与空虚,整日以面具示人;自古帝王最无情,又有谁能够让帝王真正的动情却不受一丝的伤害;不是帝王最无情,而是情不该是帝王能够拥有的……杨隆景抬起头来望着皎洁的月光,心,万般的愁绪,眼,踯躅的迷茫;窗外的月分外明,星分外亮,却无法洗切心中多日的烦躁,多日的伤身,尘世的喧闹,人间的繁杂……“皇上,夜已深了,是否就寝?”德公公站在皇上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在皇上的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变,很容易就能够看得出今晚圣上的龙心犯愁犹豫,却无法出口安慰。杨隆景瞬间的收回了自己的忧愁,转过身来淡淡的望着德公公开口道,“凌腾可回来了?”德公公恭敬的回答道,“启禀皇上,莫侍卫还未回来,皇上可明日再召见,别累坏了尊贵之躯。”

杨隆景淡淡的点点头,片刻之后才开口道,“你先下去,寡人要独自的静一静,不用在此伺候寡人了。”“这……”德公公显得很是犹豫,皇上都还没有是去就寝,身为奴才的他怎敢独自去休息。看出了德公公的犹豫,杨隆景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这是寡人的命令,你先下去。”“是,奴才告退。”皇命难为,再怎么不敢,皇上开口让自己走,他岂敢继续的留在此地,说完便慢慢的退后着,转身的离开房间。杨隆景依旧紧紧的抬头望着皎洁的月光,负手而立,脸上挂着淡淡的犹豫,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才能够将脸上的面具给卸下来,释放自己的情绪,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自己宁愿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一介平民百姓,无忧无虑,过着简单而又单纯的生活,而不是整日面对着尔你我诈的勾心斗角,整日过着提防而又严肃的日子。如果当初不是母命难为,不是情势所逼,不是无法抉择,杨隆景宁愿将皇位双手奉上给暮棠,论才智,论冷淡,论武功,暮棠都远在自己之上,若是由他来当皇帝,或许他能够做得比自己更好,或许比自己更适合做上这个皇位;但是,事宜愿为,若不是当初的那件事情,与暮棠之间的兄弟情义就不会变成了如今这个场面;暮棠对自己的怨恨,对自己的埋怨,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在他的心里抹去,亦无法在他的脑海里淡忘;即便身为一国之君,有些事情,我还是无法去做到,还是无法去选择,若有得选择,或许,还能够回到最初温馨而又简单的兄弟之情……突然,一阵稀疏的声音响了起来,杨隆景顿时警惕了起来,往门口冷淡的望去,门推了进来,进来的人便是皇上刚刚一直等候的凌腾。凌腾一看到皇上便马上走过去单跪下去道,“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隆景淡淡的轻抬起手来,“平身。”“谢皇上。”凌腾说完便站起身来。杨隆景冷淡的望着凌腾开口道,“凌腾,寡人让你去问的事情,你可都问清楚了没有?”凌腾恭敬的回答道,“启禀皇上,臣今晚出去与大哥交谈一番,所有的事情都已问清楚了,也明白了事中的大概。”没错,凌飞便是凌腾的亲哥哥,他们乃是孪生兄弟,长相一模一样,无人能够分辨得出谁是谁,只有皇上与王爷才能够轻易的看出他们哪个是凌飞,哪个是凌腾,从小就被送进皇宫里来,哥哥凌飞被安排在杨暮棠的身边保护着,弟弟凌腾则跟在现在的皇上杨隆景的身边;即便是分开,兄弟两之间的感情依旧很浓厚,偶尔便会相聚几刻;因从小待在皇上与王爷的身边,兄弟两自然便将皇上与王爷之间的兄弟之情看在眼里;为皇上与王爷之间会闹成今天的局面,他们兄弟两亦很是担忧,想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却无从下手,只能在暗中将所有的事情都通报给皇上知,尽最大的努力将皇上与王爷之间的误会解开。杨隆景的眼里闪过一道波澜,又迅速的平静了下来,“那凌飞怎么说?他告诉了你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寡人听。”凌腾接着往下说道,“果然不出皇上所料,自从王妃嫁进王府之后便一直守着王爷的冷淡,王爷依旧是独宠着侧妃孟玉然,对王妃的存在视作虚无,虽有进过新房,却不知为何,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王爷便直接的走出了新房,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往侧妃的房里走去,新婚之夜便在侧妃房里度过,独留王妃守着新房度过。”“果然,暮靖王还是这样做。”杨隆景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心里虽早就明白了暮棠定这样做的,但在听了凌腾所说之后显得很是无奈,“还有呢?”“接下来的几日,王爷便一直待在侧妃的房里,从没有一步踏进过王妃的房里,王府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王妃如同被打进冷宫般,这辈子都无法与孟玉然争宠,王爷所疼爱的依旧是侧妃孟玉然;令臣奇怪的地方是,王妃并没有因为王爷的冷淡而难过忧伤,反而显得很是怡然之乐,朝起朝落的看书抚墨,丝毫不在意王爷的冷落,倒是让人显得这样更是王爷所想要的。”“哦?”杨隆景微皱了一下眉头,又随即的松开,淡淡的笑了起来,“寡人果然没有看走眼,她的确是一个很独特的女子。”凌腾不明皇上为何会突然的淡笑起来,疑惑道,“皇上,您在笑什么?”杨隆景收回了自己的淡笑,冷淡的说,“没,你接着说。”“是,在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后,有一夜,王爷不知为何去了王妃的房间里,偶尔传来吵闹的声音,却无人敢去过问;直到第二天,王爷才从王妃的房里出来,那一晚,便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伺候,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完全的改变了,不再是视若虚无,反而显得对王妃有一丝的疼爱,连回门日,王爷也陪同着王妃一起的回去。”“回门日暮靖王也有去?”这一点,杨隆景倒是显得有些意外。“是的,那一整日,王爷都陪在王妃的身边一起的回云府;可是,在回来的时候,王妃却将自己的娘亲白秋霜也一同的带回王府里面,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王妃将白秋霜带回王府是王爷帮忙的,王爷只说了一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仅是这一句话,便毫无条件的将白秋霜任由王妃给带回。”凌腾在听到这件事情也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回事冷酷暮靖王爷的作风。杨隆景的惊讶也不比凌腾的小,思绪了片刻之后才淡淡的说,“寡人明白了,接着。”凌腾不知皇上到底明白了什么,还是恭敬的往下说,“自从王妃将白秋霜给带回了府里,便一直亲身的照顾着,整日待在白秋霜的房间里,直到黑夜才回房去,每每那个时候,王爷都比王妃还早在房间里面,每次都会在王妃的房间里过夜。”“这么说来,暮靖王与王妃之间已经相处很好了?”杨隆景的眉宇间透露着一丝期待。凌腾淡淡的摇摇头接着往下说,“并不是如此,在某一日,因争吵的缘故,王妃与侧妃不知为何而吵了起来,王妃不小心的动手推了一下侧妃,因此侧妃便昏了过去,这一幕全落在刚好到达的暮靖王眼里;暮靖王怒视着王妃便焦急的抱着侧妃回房去,并请了段公子去为其诊治,诊治后才知,侧妃已怀孕了。”“怀孕?”杨隆景的眉头皱得更加的深了,“暮靖王怎会让她怀孕的?”一直以来,杨隆景都以为,孟玉然在暮棠的眼里,只是一个玩物,一种寄托而已,却没有想到暮棠居然会让她怀孕了,难道暮棠真的喜欢上她了吗?

“王爷在得知此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事后却没有什么表态的接受,让王府里的人好好的照顾着侧妃以及她肚中的孩儿,很显然的,王爷打算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另一面,王爷对王妃的冷淡也恢复到最初,连续好几日都没再去过王妃的房间里去;臣打听到的便是这些了。”凌腾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毕了。杨隆景皱着的眉头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表情严肃的思考着,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就这样负手而立的暗自思绪着。凌腾在旁等候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道,“皇上,您在想什么?”杨暮棠淡淡的摇摇头,抬起头来直视着凌腾的双眼?,冷淡着表情,眼里却透露着一卷疲惫,“凌腾,回答寡人,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凌腾轻皱下表情答道,“皇上这样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了一番才下的决定,臣认为,皇上并没有错,错的是不知道事情会如何的发展下去。”王爷与王妃之间的事情,并不会顺顺利利的,反而更显得一波三折。“唉。”杨隆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始动摇起了当初要这样做的决心,若是真的无法促成这一段姻缘,这辈子,害惨的就并不是单单的暮棠,还有一个云想容。望着皇上的忧愁,凌腾想出口安慰,却不知何言出口,不知怎去安慰;都说帝王冷酷无情,在凌腾的眼里,皇上对王爷的情义真的入木三分,对暮靖王爷,皇上能做的一切都去做了,却不知,何时王爷才能够看到这所有的一切,将心中的怨恨给放下?这一切并不是皇上的错,却需要皇上一个人去独立的苦撑着,所有人都只看到了皇上表情的辉煌风光,却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看清楚,在皇上背后的无奈与悲寂;

许久之后,杨隆景才淡淡的开口问道,“凌腾,今日兄弟相聚之事可有让王爷知道?”“没有,臣等王爷就寝之后才让大哥出来一叙,因此才会如此晚回来;王爷并不知道臣去王府寻大哥。”“嗯,这事情不要让暮靖王知道。”暮棠现在对自己的怨恨还是那么的深,若是让他知道的话,肯定又是另想一番。“可是。”凌腾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知该不该说出口来。杨隆景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凌腾,有何话便说出来,何时,你也变得如此的吞吞吐吐了?”“是,臣知错。”凌腾低头说道,“臣想问的是,皇上为何不将所有的事情告诉王爷?若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王爷的话,或许皇上你们之间的误会能够因此而揭解开,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杨隆景苦笑的摇摇头,“凌腾,比起凌飞,你还是不够了解暮靖王,现在在他的心里,寡人的话还有可信之意吗?无论寡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相信的,又何能去说?”杨隆景脑海里浮现起了那日暮棠所说的话‘称你为皇兄是对你的敬称,称你为皇上是对你的尊重,称你为杨隆景便表示我与你已经是陌路人;现在我仍称你为一声皇兄,皇兄的赐婚臣弟接下,但是你必须保证用不动杨梦幽的念头。’这辈子,在暮棠的心里,自己可能已是陌路人;只有杨梦幽,他才会真正的在意,谁也不能够走进他的心里去,云想容,你能够做到吗?“臣明白了。”凌腾点点头道。“你先下去吧,寡人静静。”“是,臣告退,皇上也早些就寝,龙体要紧。”凌腾淡淡的说完便转身的走了出去。整个书房里又恢复了冷静,透露着即悲凉又犹豫的气息,显得很是沧桑又无奈……

泣白头暗恨生(一)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心不在焉的,想容便随手写下了这首诗,心情更加的烦闷,脸上的忧愁更加的深了,无奈的放下笔来,走至床边,抬着头望着洁白的月亮。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不要相信海枯石烂的誓言,因为你等不到那一天,当初还因这句话跟暮晓争吵的许久,暮晓告诉自己,这辈子,我们之间的海枯石烂一定会做到的;最后,我还是等不到那一天;既然已无法等到属于我们海枯石烂的誓言,原以为,这辈子,心里只会是暮晓的天地,又怎会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出乎了自己所想象的,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到最初的原点;暮晓,你一定很怪想容吧?沐浴在溶溶的月光里,静享着银色的安谧,想容的眼里忍不住的滑落,滑落的并不仅仅是眼泪,而是内心的委屈与失落;自从那日过后,王爷便再也没有踏进过自己的房里一步,仅仅是一步,王爷始终都没有来;简简单单的一个解释,却无法去做到;那一刻失望冷酷的眼光一直盘旋在脑里无法消去;明明告诫着自己不该动心的,不该忘记暮晓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迷失了自己,在爱着暮晓的同时也对王爷动心了,为何会如此?为何王爷要与暮晓长得一模一样,为何王爷要在自己动心的时候却这样的对待自己?为何不该萌动的心最后还是迷失了?泪,控诉着自己的花心、摆明着自己的痴梦、告诫着自己的心痛;何时何日,一颗装满全部爱的心已经一分为二了呢?

“好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的野心还真大。”一道讽刺的声音响了起来。想容惊吓的回过头来,却看见杨暮棠站在桌边,手里拿的便是自己刚刚随心所欲写下来的句子,脸色顿时的苍白住了,急忙的跑过去想抢过王爷手里的纸,却被王爷一闪而开的躲避开来。想容努力的稳定下自己的紧张,淡淡的开口道,“王爷,请将纸还给臣妾。”杨暮棠挑眉冷笑的看着她,“若不是本王说不,你又奈何得了本王吗?”想容微皱的垂下眼帘,“臣妾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呢?若不是看到这张纸的内容,本王或许还真的不知道你的心里,原来装的全是这些。”在看完诗句后,杨暮棠心里的怒火渐渐的升起,本来想与想容好好的聊聊,听听她的解释,在看完之后,已经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了。“我?”想容本想开口解释的,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面无表情的开口道,“王爷,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如若你不相信臣妾,臣妾也亦无话可说,臣妾自认为无愧,王爷不还给臣妾也罢。”想容的淡然在杨暮棠的眼里看到更是一大讽刺,愤怒的紧握着手中的指,一个闪身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便来到了想容的面前,强硬的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着想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到现在,你的心里还是住着那个叫暮晓的男子吗?”望着王爷眼里的眼神,想容的心停跳了几拍,闪烁着眼神不去直视着王爷的眼睛,“臣妾不知王爷在说什么。”“不知道吗?”看到她眼里的闪躲更让杨暮棠心中的怒火骤升,“需要本王好好的让你明白本王在说什么吗?”捏在想容下巴的手更加的用力。“疼。”想容痛得轻呼了一声,忍不住的伸手去扳开王爷的手,却因力量悬殊,始终都扳不开,眼里痛得泪水都开始闪烁了起来。杨暮棠依旧用讽刺的语调说着,“不要想用泪水来让本王心软,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在看了你内心的话,你感觉本王还会被你给打动到吗?”王爷的话让想容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强忍着眼里的泪水,“王爷并没有听过臣妾的解释,怎能如此的断定?”“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纸里所说的一切都是你内心的话,它们便是最好的解释。”杨暮棠愤怒的甩着手里的纸,“好一句‘情到深处刻铭心,爱到边缘痛疾首’,没想到王妃用情至深啊。”杨暮棠的冷嘲热讽让想容的心渐渐的麻木了,知道即使再怎么解释下去,王爷都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那有何苦去做无谓的挣扎,无奈的闭上眼睛,“既然王爷不停臣妾的解释,那臣妾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王爷想怎么处置,臣妾亦无话可说。”“你。”杨暮棠狠狠的甩开了想容。在措手不及的时候,想容被狠狠的甩到地上去,手上传来的疼痛感却不及心里的疼痛来得深,强忍的眼泪满满的滑落着,却倔强的去擦着,不想要在他的面前哭,眼泪就想断了线一样的停止不了。看到想容此刻的模样,杨暮棠的心里开始的软化了一些,却还是讽刺的说着,“怎么?这样就让你心痛了?”想容挣扎着自己站起来,冷冷的望着王爷,如果没有动心,该有多好?如果没有心动,就不会心痛了;嘴角边扬起的是讽刺,讽刺的人,却是自己。看着想容嘴角边的笑容,那样的凄凉又绝望,杨暮棠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你在笑什么?”想容嘴角边的讽刺更加的深,“王爷还会在乎臣妾在笑什么吗?”“不要用这种冷嘲热讽的语气与本王说话。”杨暮棠烦躁的吼道,不知为何,想容用这样的语气与自己说话会让他如此的烦躁。想容错愕了一下,却依旧笑着,笑得眼里的泪水都干了,“王爷还会在乎臣妾用什么样的语气和您说话吗?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臣妾怎敢用冷嘲热讽的语气对您说话呢?王爷真是听错了。”“你。”杨暮棠第一次这么轻易的被人挑起怒火,很想一手掐死她的冲动。“既然王爷无话可说的话,那就离开吧,臣妾要就寝了。”想容很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此刻,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静,不想再与王爷纠缠下去。“你敢赶本王走?”杨暮棠愤怒得抓起了想容的手,紧紧的握着。想容皱着眉头,抽动着自己的手,抽了几下抽不出来便放弃了,“王爷,你不是不停臣妾的解释吗?不听为何还要留下此地让臣妾碍您的眼呢?”杨暮棠冷笑的扬起嘴角,“本王没想要听你的解释,也没有想要离开了。”想容皱着眉头看着他,“那王爷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肯离开?”心已经被狠狠的践踏过了,他还想要怎么样?难道非逼得自己去跟孟玉然道歉王爷才能够满意吗?

杨暮棠更加的靠近了想容,在她的脸色轻轻的吐气着,“本王要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想容的心加速的跳动了几下,慌乱的偏过脸去,“臣妾的心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王爷还想要知道什么?”杨暮棠伸出另一只手在想容的脸上轻轻的划过,显得更加的暧昧不已,“本王要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是有本王的位置,还是有暮晓的位置?”想容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却黯淡下眼睛,“臣妾的心里只有王爷。”暮晓,对不起,此刻,想容只能这样说,只有这样说,才能够让王爷赶紧的离开,还自己一个清静的场所。“是吗?”杨暮棠的脸上浮现起了一丝的喜悦,却在看到想容黯淡的眼神后边消失,“你说谎。”想容惊讶的抬起头来望着他愤怒的眼神,勉强的压抑心里的害怕,“王爷为何如此的说?臣妾没有说谎。”杨暮棠直直的盯着想容的眼睛严肃的说着,“没有说谎为什么你的眼神会是黯淡的?为什么你的眼睛不跟直视着本王说话?”“我?”想容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了。“说啊。”杨暮棠却咄咄逼人的逼问着她。“好,臣妾说。”想容大声的喊道,让杨暮棠小小的愣住了,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大声的说话。想容悲凉的浅笑着,“没错,在臣妾的心里的却是有暮晓的位置,我们相恋了两年,相爱了那么久的时间,许下了许许多多的山盟海誓,这辈子,臣妾的心里只会有他的存在;可是,原以为不会动心的,却还是动心了。”想容的最后几句越说越小声了,才导致了杨暮棠并没有听到她最后的一句。“果然。”杨暮棠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紧握的手也捏得更加紧了,脸色铁青得可怕,不满了满腔的怒火,连眼睛里都闪烁起火暮晓,怒视着想容。被握得生疼的手让想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却还是强忍住了,依旧冷静的说,“王爷不是想知道吗?现在臣妾诚实的告诉您,还有错吗?”“没错,你没错。”杨暮棠的怒火满满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邪魅的冷笑。想容被他笑得心里漏了几拍,也略紧张了几分,“王爷为何而笑?”杨暮棠嘴角边的冷笑只增不减,“既然是本王的错,那本王也只能错到底,这样才不会让王妃太失望了,你说是不是?”“什么。”想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杨暮棠早就一把的抱起了她,想容害怕得叫了起来,“啊……你想要干嘛?”“马上你就会知道本王想干嘛了。”杨暮棠说完的时候已经将想容的丢到床上去。想容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重新的压回床上,王爷的身子整个欺压上来,想容想伸手去阻止,却依旧阻止不了他,被压着的身体丝毫不能够动弹,嘴唇被死死的吻着,嘴里滑进了他的舌头搅弄着,“唔。”杨暮棠放开了想容的嘴唇,移动了位置往下吻下去。想容却依旧没有停止放抗,“不要……王爷……求求你停下来……不要。”双手一直的拼命推着他,做着最后的一丝挣扎。“丝……既然你有本事惹怒,那也要由降火的本事。”想容的衣服被杨暮棠霸道的撕开来,凉凉的感觉传来让想容更加的害怕不已,眼泪流得更凶了。但在愤怒中的杨暮棠并没有停止下来,依旧撕着想容的衣服,被愤怒冲昏了头的他此刻只想要让云想容知道,自己才会是她的可以想的丈夫。“不。”想容痛苦的呼喊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剥落,就如想容的心被一刀一刀的插了进去,痛得无法呼吸,每次都是如此,即便是经历过了两次,再次面临的时候,心还是无以言之的疼痛。看着想容光滑白皙的身躯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更加的激出了杨暮棠的狼性,让他更加的停不下来,脑子里想的都是霸占了云想容,让她的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夜如此的迷茫,人的理智也被此掩盖住了,微微悲凉的房间里,回荡的是暧昧的呻吟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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