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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葬礼

“既然父亲母亲都相安无事,战贤师傅,那神界跟我这里的那些小狼儿就交由您帮忙守护。我跟玉明先去人界看看情况。另外,玉灵喜欢的那孩子,那孩子继承了王者血脉,母亲猜测他可能是拯救此番劫难的王者,师傅您可知他的真实身份不知?”

“为师送灵儿进去自然有用意。至于那孩子是不是王者为师现在还不能说,等到哪一天你们自会知道一切。”

当我们记得最美好的时刻深深眷念着她,我们是否会再注意另一个她。有人说专一不是一辈子只爱一个人而是在爱某个人的时候对她一心一意。其实这两种心态真实的内涵是一样的,只是时间不同而已。没有轮回超生的现实世界,一个人只能活一辈子,用一辈子爱一个人,用一辈子守候她,无论她伤残病痛,老弱黄花,不幸离世,只爱她为她守候。

难以割舍的思念让流彻夜难眠。漫漫煎熬,蓝天上渐渐升起旭日,明明看似温暖的光芒似乎太过无力。微风轻轻荡漾,湖水仿佛寂寞中交杂着伤悲的泪。大清早,摆在地铺的手机突然响起。流朦胧睡意,迷迷糊糊,胡乱抓起手机接过。是母亲的,几分欣慰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父亲即将去世的噩耗。

明明那么讨厌他,为何接到他即将离世的消息会这么难过,流的心瞬间崩碎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地上,手机不觉的落到地上。呆坐着不知多久,流的母亲忽然从店外跑进来,慌慌张张的立即帮流穿好鞋子,不顾跟店长解释直接拽着他跑出店。

五个小时的车旅宛如几千年的*焚烧,三百分钟的沉默仿佛万载的长眠。男人怕的其实不是伤痛,而是如此漫长的等待。一路颠簸,回忆多少伤心过往,记起多少曾流失的美好。一直以来不是没有得到父亲的爱,而是父亲的爱太过沉重流幼小的心无法承受。现在他成长了,他坚强了,他开始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懂得父亲默默不语辛苦工作,懂得父亲受累受辱甘心下跪。父亲那份不甘心的坚强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他是家中的顶梁柱,在义务之外他明白自己儿子往后道路的艰辛所以他不顾一切为他,哪怕献上生命也要为儿子铺一条宽广的道路,虽然这条路没有想象的那么平坦但它足够的宽,足够的远。

到达孝林中心医院,流的父亲已奄奄一息,只字难语。流的母亲趴在父亲身上痛苦流涕,而流依旧那般傻傻站在门口,他似乎并没有感到半点心痛,眼角洋溢着的似乎不是伤心的泪光而是那份倾泻出包含着对父亲所有的厌恶所有误解的浊液。父亲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他仿佛走得那么坦荡,那么安心,他的脸上看不到痛苦,从容的脸分明留露出安慰,不是,是坚定,他相信自己的儿子已经能够走自己的路了,他可以放心松开手让他自己走。

今夜,天空没有星星点缀,仅有的是飘渺的浮云,月亮也埋葬在了山底。

天终于亮了,而寒风却依然那样刺骨。

在黄院陵地里,流正扶着满面泪水的母亲呆立在父亲的碑前。心虽已经死了,但潜意识里流似乎还有着某种期望,时不时会回身望一望那扇铁门,盼着某个昔人的到来。

微风吹起地上的冥币,落到流的背后,他又一次回过身朝院门望去,本以为是失望却没想到见到一群熟悉的身影已然走到了铁门前。纵使他的脸上依然冷漠但他的心似乎笑了。

小谢三姐妹居然带着流的全班同学以及他那帮子兄弟来到了这里。刚跟父亲他们见过面,小谢似乎并没有从那种别后重逢的喜悦中完全清醒,目光依旧那般淡定,从不挂伤悲的脸仿佛带着从容的笑意。

“离伤流,我们来…”

小谢的话刚到嘴边奈尔冷冷的瞪她一眼,小谢只得捂住嘴默自绕道奈尔身后。奈尔走到流的身旁虔诚的拜祭流的父亲,拜完方才用一句低沉却又满含安慰的口气仿佛姐姐一般亲切地喊他一声流。

流没有转身看他们,低沉的回应一声。流母则擦掉泪水看着他们激动地心情让泪珠又不住滚落到嘴角,哽咽着对他们感谢两句。

“伯母这时候您也别客气。没能见到伯父最后一面。葬礼举办完我们这几个才到,应该是我们说对不起才对。”

奈尔坚定的目光并没有湿润的痕迹。流稍转眼看看她,奈尔那种悠悠冷意的眼神让他的脑海顿时浮现玉媛的身影。流似乎带着几分期待转身朝众多好友中细看几眼,没有玉媛的身影,她真的没来,流充满期待的双眼重新布满失落。奈尔自然看穿流的心思,来安泽前,她们三姐妹在孝林汽车站刚好碰到过玉媛,只是玉媛说她要出国,现在恐怕她已在前往华盛顿的飞机上,按照实话说这时候的流肯定更伤心,奈尔只好编一个借口。

“刚才我们去玉媛那里邀她,她好像不在家。孝林之战联邦国所有的单位都已放假,孝林百姓大部分被转移,我想她可能到别处避难还没回来吧?没能邀她一同来,真的很遗憾。”

“没关系,我跟她已经没什么了。所以上次的事真的多谢三位小姐,她现在应该在华盛顿才对,怎么可能…父亲的葬礼三位小姐能来是父亲莫大的荣幸,我想他也会安心的。”

“伯父的心意我想应该传达给你了。人死不能复生,伯母请你们都节哀顺变。”

流勉强笑着转过身面对着父亲的石碑,注目着照片上父亲那张慈祥的脸。其他人也都没再多说话静静的注目虔诚的祈祷。一份沉默一份冷静,在冷静中追忆,追忆中寻找那份真诚的羁绊,让它随古人的离去埋藏在心中。

此刻,玉媛正站在铁门外看着这一切,她早已哭红的双眼再也没有泪光,心中却依旧彷徨。她害怕再靠近一步就不愿离开,害怕再多待一秒心就会软弱,她转身打算离去,而正当她走过树丛之际,明泽浩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玉媛分明很吃惊但更想赶紧避开生怕被泽浩看到自己哭红的眼,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还对流念念不忘。玉媛低着头要跑开,泽浩连忙拉住她,泽浩的眼也泛起一股热浪。玉媛愣看着他一阵又立即垂下头。

“如果你忘不掉他,那么你就该正视它。你们两个一起走过的四年流何尝不是难以忘舍,我们一起进去吧?”

泽浩想拉玉媛进去,玉媛似乎几分生气猛然甩开他的手。冷眼相对又一阵轻声哽咽过后,玉媛掏出一块玉塞给泽浩。

“这天长地久你帮我还给他!”

玉媛哭着跑开,泽浩想追但他知道追过去也无济于事终究没追。玉媛跑到不远的一条小巷中,双手抱着膝盖蹲在墙角,失声啕哭。泽浩几下玉媛离开的方向,把那块玉收进口袋进陵地,跟几个兄弟打过招呼方才走到伯父石碑前,深深鞠一个躬。鞠完躬没等开口,流反身狠狠一拳打在浩泽脸上,又将他按倒在地正要再出,奈尔连忙拉住开流。流的母亲慌忙把浩泽扶到一旁。

“泽儿没事吧?流你怎么了,泽浩专程赶回来看阿泪你怎能动手打他?”

“明浩泽,我问你,前几天你就这样走了是什么意思?把钱放着,你就是救星吗?”

伤流挣脱奈尔的手走到泽浩跟前,质问他。浩泽没应声,他心中有很多难言之隐无法开口,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开口他的兄弟一定会刨根问底,所以他的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站着。

“别以为你不开口我信你。今天你最好说清楚上次的钱和卡到底是哪来的?不说清的话,你就别想离开!”

流推开母亲拽着泽浩从人群里挤出去。流的那些兄弟都拦不住只得跟着他们出陵地。陵地附近有一家空旧的老房子,长期没人住里面都是杂草,流一脚踹开早已腐坏的木板门,草丛内的蛇虫慌忙逃开。流拉着泽浩走进去,走没两步一把将泽浩推倒在草丛里。泽浩依旧缄默不语张望着流。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忍不住提拳又要打。泽浩眼睛眨也没眨,流的拳头刚到泽浩跟前还是陡然停住,调转对象一拳挥到一侧的石柱上,钢筋水泥柱子居然被打开一条裂缝,流的拳头也被砸的鲜血直流。其他人在门外看着不敢近来。流的手在不住滴血,奈尔不忍心不顾小谢阻拦跑过一把拽起流的手直接用袖口给他擦。

“不用你管!离我远点,其他人也是都给我走。”

“喂,奈尔姐好心帮你擦你还不领情,没见过你这么混的。要不是看在伯母面子上早把你小子送到自卫局去。发脾气用得着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吗?奈尔姐我们走,不用管他,他这是活该,”

“小谢。伯母,我们几个回去还有事情所以不能久留,我们告辞了。”

“外面那几个家伙你们听着,好好看着他们两个,出什么差错的话就把你们送到自卫局去。”

小谢一发令,门外流的那十几个兄弟立刻站的笔直忙行礼目送她们离开。流的母亲送小谢三姐妹出门走几步,等她们离开正要回破屋却见破屋一侧的树丛里有个身影时而探出头,论身形约莫是个女人,那女人仿佛是怕被人瞧见一般没敢太露出头,流的母亲张望一阵没看清,可她那般鬼鬼祟祟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走近去,却见居然是那护士小姐李雯玥。

“伯母。”

“雯玥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今天有工作脱不开身吗,快快出来,来了干什么躲在草丛里。看看漂亮的衣服都弄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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