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主角
徐来不知道金慕渊为什么疯了一般抱着我让他赶往酒店。
因为我并没有受伤,也没有肚子痛。
而事实是,我们从上了车就疯狂的吻作一团。
狂热,激情。
雨滴落在我们的身上也会被我们热烫的肌肤融化掉。
进了酒店房门。
门还没关上,他就抵着我一边脱掉湿衣服,一边急切地含吮摩擦我的唇。
徐来把头低进领口,默默关上门。
门内的热度越来越高。
我第一次见他这样,这样的饥渴。
像头被困多年的发情的公狼。
喘
息,呻
吟。
我们在下着雨的巴黎午夜,迫切地融入占有对方。
我勾着他的脖子,两腿圈住他的腰。
他一手捧着我的臀,空出一只手打了电话。
这样的机会我怎能错过。
在他电话接通那一刻,我轻哼了一声。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电话那头。
金慕渊眸子一沉,下一秒把我重重抵在他的某处,唇线抿得极紧,脸色骇人。
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萧启睿特有的银笑,他说,“老大,你不会是打电话问我,你们现在能不能做吧?”
这下玩大了。
我悄悄咽了下口水。
想从金慕渊身上下去,却被他大手掐住了臀部,动弹不得。
荷尔蒙爆裂的空气中传来他喑哑地声音,“知道就说!”
像是被逼到了爆发点。
他额头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
我感觉脊椎阵阵发麻,被他碰过的地方滚烫灼人。
等他挂了电话,我还没来得及问个结果就被他脱光了压在身下。
他夹杂情欲的嗓音和热烫的齿尖一起落在我脖颈处,“刚才怎么叫的现在给爷叫大点声!”
听到这话,身子愈发绵软。
两具滚烫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
意乱情迷的激吻吮咬。
干柴与烈火,一触即发。
下一秒,他把我翻过来,声音火燎一样勾人。
他说,“坐上来,自己动。”
如临云端那一刻,我又想起了他在心锁桥上那一幕。
他说,“苏燃,我是疯了才想把他从你脑子里挤出去。”
他咬牙切齿地说完又啃着我的唇,不停地烙下他金慕渊的痕迹。
身体是冷的,可心里像被灌了岩浆一样热烫到翻腾着沸腾的泡泡。
他在吃醋。
所以,他为了让我能记住他和我游船经过的巴黎的塞纳河。
让我记住我和他走过的心锁桥。
让我记得他。
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他。
只,想着,他。
所以,他跳了下去。
担心,害怕,恐惧。
通通,给了,他。
这样的疯子。
这样的金慕渊。
我和他在雨地里相缠拥吻。
他把我从地上搂吻着提了起来,紧紧箍在胸口。
身前传来一片掌声。
我有些讶异地推开他,就看到那些游客手拿相机拍照,不停地鼓掌。
那个警察用法语隔空询问。
金慕渊就拍了拍我的肩,走过去用法语和警察交流了一分钟。
这一分钟里,女游客没放过一秒把手里的相机对准他的时间,几乎把他从头拍到了脚。
我看到金慕渊跟警察讲完之后就朝那群女游客走了过去。
我有些紧张地上前一步抓着他湿漉漉的袖口。
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她们。
但我不想看到那些场景。
我看到他从女游客手里接过手机,仔细地看了照片。
我听他用法语说了一句。
然后,他喊我,“苏燃。”
我刚抬头,下巴就被他捏住。
口腔里灌满他的呼吸。
他个子极高,吻我就必须低头弯身。
他头发上的水从脸上滑了下来,蹭到我的脸上,被我们灼热的鼻息消融。
我听到咔嚓一声拍照声。
这时我才知道。
这个一向不喜欢被人拍照。
这个一向不喜欢被人关注。
的男人。
在和我拥吻,摆拍。
等他撤开距离,身边的女游客就翘着唇把手里的相机递给我看。
我看到。
被阴雨笼罩的巴黎心锁桥上,灰蒙的雨布里,一个黑衬衫黑西裤的高大俊帅的男人,和一个身穿海蓝色长裙的亚麻色卷发的女人甜蜜拥吻。
我看到照片上的男人右手捏着女人的下巴,左手成掌在女人的头顶撑了起来。
温柔的,替她,遮雨。
明明天是灰蒙蒙的。
我却感觉,好似烈阳闯进了视线。
刺目的暖意烘烤着视野。
眼泪汹涌,夺眶而出。
……
极度欢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口干舌燥,身体像被拆骨重新改造过一样酸痛无力,下床那一刻,腿抖到走不了路。
而,丝毫不懂什么叫尴尬的金慕渊还叫了私人医生到酒店里,为我检查身体。
纵使我再羞愤难当,为了孩子的健康安全,我还是要把布满吻痕的身体露出来让这个中年女医生看个仔细。
正常来看,夫妻间必须要三个月后才能咳咳。
而我的孩子还差小半个月满三个月。
这个医生隐晦地说了些注意节制之类的话。
金慕渊冷了脸,只问了一句,“你直接告诉我一天能做几次?”
我,“!!!”
我此刻恨不得把床边的那盏水晶台灯扔他脸上!
我不知道萧启睿跟他讲了什么,导致他昨晚又温柔又强势的足足做了三次。
目前来看,萧启睿那厮肯定是报复我上次在电话里反呛他那句话,而跟金慕渊说了些,随便折腾没啥事,之类的吧。
在他居高临下地“审问”着私人医生各式各样的“私密”问题时,我终于忍不住把那个满脸尴尬之色的医生推了出去,解放了她。
金慕渊不满地睨着我,“你做什么?”
“咳,你别问了。”我低头看自己的脚。
他趣味地笑了声,抬步走到我跟前,勾着我的下巴说,“脸红了?”
我拍开他的爪子,口是心非道,“没有!”
“昨晚是谁一个劲撩拨我,还叫我爷,那腰扭的……”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细细回忆着,犯起混来,也是一本正经的脸色。
西装笔挺,面容冷酷,端的是衣冠禽兽。
我嚎叫一声捂住他的嘴,“不许说!”
他坚毅冷峻的脸上眸光闪闪,灿若星辰,音色压到极低,“我喜欢听你叫。”
滚烫的呼吸喷到掌心,像透过掌心喷到了心口。
心脏砰砰砰直跳。
他,刚刚,说,喜欢。
我抬头看着他,嗓子陡然软腻起来,“爷~”
他眸色一深,精厉泛红地眸光射在我脸上,我预感到不妙,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他一个弯身抱到了床上。
“等等,金,金慕渊…我,我腿疼…”我心慌地抓着他胸口的衬衫,掌下他的心跳擂鼓般震得我掌心发麻。
“哦,我来动。”他慢条斯理地解开我的衣服,像拆蛋糕的外包装一样,动作优雅流畅。
but……
这蛋糕暂时不想被吃。
“不,不是,医生不是说,要节制吗?”我狠狠咽下口水,企图思索其他东西转移他的注意力。
“哦,我问了,她说孕妇没有不适反应的话,可以继续…”
居然!
他连这个都问了!
我,我,我现在拿那个台灯砸中他的几率有多大。
“等,等会……唔——”
显而易见,是零。
“让你撩拨我,自己点的火,自己灭。”
他倾身覆了上来。
我被一团火,烧了一整天。
六月四号记事:
内容:啪啪。
时间:……
我在六月五号的早上拖着疲惫散架的身体起床。
金慕渊还躺在床上。
我觉得他这是纵欲过度的下场。
可就是这样的人,连睡着的样子都好看到爆。
我拿出手机悄悄拍了几张他的睡颜。
这个男人,闭着眼时,简直能引人犯罪。
光洁饱满的额头,浓黑的眉,浓密的睫毛还在眼皮下投射出一片扇影,线条高挺的鼻,削薄的唇,精致的下巴。
我轻轻趴在他脸上做出一个亲吻的动作,然后按下了拍照。
这将是我,蜜月之旅的,唯一一张记忆。
今天天气不错,阴天,没有雨。
但出了酒店,路上的人依旧人手一把雨伞。
金慕渊牵着我,我们大手拉小手的在巴黎的街道上闲逛。
他觉得我最近的口味越来越……特别化。
所以手机不离手,电话不离耳。
那一头,永远是主外科的萧启睿。
“萧启睿,榴莲雪熔沙糕,她能吃吗?”
那一头的萧启睿估计也被金慕渊三天两头询问他有关孕妇的问题给逼疯了。
我在半米远都听到他的怒吼,“我不是妇科医生!我是外科!!老大,你听明白没?!”
金慕渊冷哼,“哦,那她到底能不能吃?”
我“咕咚”一口咽下了整块糕。
食道被堵,呼吸不畅。
噎得我差点翻白眼。
金慕渊挂了电话,速度极快地端了水给我,“谁跟你抢了吗!”
他永远都这副凶巴巴的样子。
明明电影里,都不是这样演的。
女主被噎到了,男主温柔紧张的端水喂她喝下,小心地顺着她的背,说,“慢点,别急。”
而眼前的金慕渊却一把夺过我手里一整盒的糕扔进了垃圾桶。
骇人的目光瞪着我说,“不许吃!”
我的梦就突然醒了。
他不是男主角,我也不是女主角。
他是金慕渊。
那个,我爱的,金慕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