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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根脊梁—至圣帝尧7

帝尧为何选择家境寒微的帝舜,鄙人认为《越绝书》中的记载很是切中要害:“舜亲父假母,母常杀舜。舜去,耕历山。三年大熟,身自外养,父母皆饥。舜父顽,母嚚,兄狂,弟敖。舜求为变心易志。舜为瞽瞍子也,瞽瞍欲杀舜,未尝可得。呼而使之,未尝不在侧。此舜有不孝之行。舜用其仇而王天下者,言舜父瞽瞍,用其后妻,常欲杀舜,舜不为失孝行,天下称之。尧闻其贤,遂以天下传之。此为王天下。仇者,舜后母也。”用一句话总结这段话,就是帝舜的亲爹、后妈、兄弟时刻都想杀害帝舜,都不拿帝舜当亲人,即便如此帝舜也一如既往的孝顺父母。对于帝舜的父母兄弟图谋暗害所用之手段,《史记五帝本纪》也有详细的记载,如趁帝舜修粮仓时其父瞽其弟象想放火烧死他;趁帝舜挖水井时落井下石想把帝舜埋死在深井里等。难免有人认为帝舜逆来顺受,有点二,其实非也!此正是帝舜善良正直人格的最佳体现,而禅让制的精髓就是要舍去小我、小家。只有能舍得个人私利的人,才能真正做到大爱苍生,只有胸怀天下的仁心才能把禅让制传承下去。

帝尧虽然以人性“善与爱”之根本选择了帝舜,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经历四步,才最终受天下与帝舜的:先是前期考察,进而台前帮带,而后是幕后辅佐,最后才是禅位于帝舜。可以说帝尧为国策的顺利传承、权利的顺利交接倾注了其一生之心力,整整准备了四十八年的时间,直至其去世。

前二十年帝尧首先实际考察帝舜的道德品格:帝尧为此把两个女儿嫁给帝舜,以从家庭细节观察帝舜的德行,让九个儿子和他共处来观察他在外的为人。尧的两个女儿不敢因为自己出身高贵就傲慢地对待舜的亲属,很讲究为妇之道,而尧的九个儿子也更加笃诚忠厚。而且舜在历山耕作,历山人都能互相推让地界;在雷泽捕鱼,雷泽的人都能推让便于捕鱼的位置;在黄河岸边制做陶器,那里就完全没有次品了。一年的功夫,他住的地方就成为一个村落,二年就成为一个小城镇,三年就变成大都市了。在考察帝舜的居家德行个人能力真如四岳举荐一致后,帝尧以渐进的模式一点点提高帝舜的权力,先让帝舜作宣传部长,作主抓文教的司徒,主管天下的道德教育工作,即《周礼.地官司徒》中所说“率其属而掌邦教”,当然以《周礼》而论大司徒的权力不仅仅是主抓文教,还有国土资源管理、农工商业管理、下层官僚人事管理、百姓刑律管理、百姓税务管理等等,但邦教是在《周礼地官司徒》中首先详细列述的,列举了十二条教律,归到细节上周礼列举很多,但鄙人以为仅以德行而论,周礼中有一语概况全面,即“以三物教万民而宾兴之:一曰六德,知、仁、圣、义、忠、和;二曰六行,孝、友、睦、姻、任、恤;三曰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就是教育天下百姓修德行即六德六行和学习六艺,不但提高人的思想道德品质同时提高个人的文化素质,进而为国家效力。帝舜不负众望果然在文教工作中成绩斐然:即帝舜很快理顺了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这五种伦理道德,而且人民都遵从不违。

进而帝尧又考察帝舜处理人事关系与协调天下友邦的能力:于是让帝舜在人事部试试,让他协理百官工作,主抓官僚体制内的工作协调,观察帝舜处理“体制内”复杂关系的能力,这项工作帝舜也做得很靠谱,百官的事因此变得有条不紊;接着帝尧又让帝舜在外交部试试身手,就让他在外交部在接待天下使节:即让他在明堂四门接待宾客,国门之外处处和睦,从远方来的诸侯宾客都恭恭敬敬。

最后帝尧又考察了帝舜的个人身体素质:如生存能力、智商、智慧等等应变能力,说白了就是考察帝舜个人在恶劣环境下的意志品质及生存能力!帝尧先是派舜进入山野丛林大川草泽,遇上暴风雷雨,舜也没有迷路误事。帝舜在家中过的就是时刻考验生存能力和智慧的生活,时刻面临生死之考验,也可以从另一方面说其父瞽、其后妈、其弟象时刻以“制人于死地的手段”训练出帝舜的“特战能力”,俗语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里包含的内容实在是太厚重了!

在通过上述种种考验后,尧才认可了帝舜逐渐放权并最终把天下禅让给了帝舜。

虽然以上的种种考验伴随帝舜执政之前,但最终促成帝舜成功接班帝尧有两点最为关键:

一是把舜招为女婿并让九个儿子跟着他,无疑是为舜聚集的大量的人脉,这也同时是昭告天下帝尧对舜的信任和重视,为其以后的工作扫清了政治上的障碍,特别是来自帝尧家族的政治阻力。

二帝尧为政权平稳交接用其一生的时间,留出充足时间使帝舜顺利完成领导集团中人事人脉的调整。帝尧培养帝舜二十年后才退居二线让帝舜执掌大权,把天下禅让给帝舜,有在幕后支持帝舜干了八年后帝尧才去世,即帝尧去世前八年帝舜已经正式摄政执掌天下。

帝尧对帝舜的帮带培养时间有两种:

一种是二十八年,即帝尧在位70年时经四岳推荐发现了帝舜并开始培养他。对此《史记.五帝本纪》中记载颇为详实,在帝尧、帝舜的记述中可以相互论证。《史记五帝本纪.尧》记载:“尧立七十年得舜,二十年而老,令舜摄行天子之政,荐之于天。尧辟位凡二十八年而崩。”译文:“尧在位七十年得到舜,又过二十年因年老而告退,让舜代行天子政务,向上天推荐。尧让出帝位二十八年后逝世。”即前后四十八年的时间,同样《帝王世纪》中也是持此论断的:“始尧在位五十年登舜。二十年始老,使摄政。二十八年而崩。即位九十八年,寿一百一十八岁。”这个时间可以与《竹书纪年》相印证,在《今本竹书纪年疏证》中记载,帝尧五十年帝尧率舜游首山,王国维先生的引用《文選.宣德皇后令》注、《御覽》八十、《路史.餘論》七引《論語比考讖》:「堯率舜游首山。」;另《史记五帝本纪.舜》舜年二十以孝闻,年三十尧举之,年五十摄行天子事,年五十八尧崩,年六十一代尧践帝位。以此推断前后即有三十八年年的时间。《史记五帝本纪.舜》中还说:“舜得举用事二十年,而尧使摄政。摄政八年而尧崩。三年丧毕,让丹朱,天下归舜。”《史记五帝本纪》“尧老,使舜摄行天子政,巡狩。舜得举用事二十年,而尧使摄政。摄政八年而尧崩。三年丧毕,让丹硃,天下归舜。”所以说帝尧是结束家天下实行禅让制的创始人,是前无古人的第一人。可见帝尧为禅让能顺利实施,做了很多前后期工作。这些恰恰证明帝尧是真心禅让的,他受到中国历史上文化精英们的一致推崇当之无愧。但不论四十八年还是二十八年都说明帝尧在培养帝舜的上所用一生之心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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