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灵所还是去天字辈？

莫妃嫣相信，这件事的最终决定权是在自己手里，墨帝就算再如何有他的想法也应该会看她的意思，毕竟这两个选择间的差距是实打实的。

留灵所，虽不能近水楼台，好歹也是在同块圈子里；去天字辈，那应该是要离开墨都的，距离如果远的话，就连打探消息这种可能也做不到了，银纹再好用，也只有一个……

这一夜，莫妃嫣睡得挣扎而不踏实，不出所料第二日便得墨帝召见，说是要询问她自己的意见。

“没想到你居然会是三灵蕴体。”墨帝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看不透她的目光的。

莫妃嫣简简单单解释了自己在琴国的一些不普通遭遇，虽和事实有出入，但倒也是个好解释。

“原来，你是因祸得福，所以才拥有了现在这样的体质。”墨帝点点头，跟着问道：“那你的答案呢？可想好了？”

“皇上，妃嫣在回答这个问题前，能不能先问您一个问题？”莫妃嫣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

“有什么问题？”墨帝笑眯眯地看着莫妃嫣。

“如何才能成为配得上太子的太子妃？什么样的太子妃才能够辅佐帮助到太子？”莫妃嫣这两个问题完全是在衡量墨帝对太子妃这个位置的看法。

墨帝可能是没想到她会问这问题，半真半假地回道：“这自然是品行端正，学识见识都不差，能够照顾好太子的人咯！”

墨帝这话说得笼统，心里在想写别的，可没有逃过莫妃嫣的读心术。墨帝希望太子妃能够优秀，可不希望太子妃的光亮遮蔽住了太子，其实太子妃到底要优秀到什么程度，并非是越优秀越好，而是看太子的程度是什么。

“皇上，妃嫣决定去天字辈学习了！”莫妃嫣回答。

“为什么？”见小女娃眼神坚定，墨帝微微愣了愣。

“因为妃嫣必须增加自己的见识，更加了解这里。”莫妃嫣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可是皇上，妃嫣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妃嫣将花两年整的时间努力钻研，包括灵医术。但是两年时间内，皇上能不能不要给太子选太子妃。”

“额。”墨帝笑了笑，“这又是为何？”

“这样对我非常不公平，因为如果那个时候选，我不在这里，不是不战而败了？”莫妃嫣毫无避讳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墨帝，倒是把墨帝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能是没想到一向温和温顺的护国公主，在这件事上表现出如此积极的一面，而且一副拼搏不止的神情让墨帝短时间出神了会儿。

“好，寡答应你，但是就两年的时间。”墨帝说罢，不由得笑了，现在想想这个小女娃愿意来墨国，不哭不闹反倒积极向上，之前只是觉得她听话，现在看来她还是非常有自己的想法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得到了墨帝的回复，莫妃嫣这心里好歹稍稍安定了些，不过她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帝王答应自己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不可抗因素加上只是口谕，很多事是很难说的。说是两年，但她希望自己能够将两年的学习尽量浓缩在一年半内完成。

莫妃嫣决定好后就回了灵所，寒歆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去一样，接了她后便直接带她踏上了去天子辈的路。

“天字辈离我们这儿还是有些距离的，我们和天字辈关系友好，但也没有到在她们那随意插次元传送门的地步，所以越早出发越早到。”寒歆做完解释，将已经打点好的包袱给了莫妃嫣，“送你到中转点，到了那儿天字辈的人会来接你，包里给你备了些修灵的常用品和一些墨币。”

“……”莫妃嫣心中苦笑，这我要是不答应去呢？

太子殿——

“皇上驾到！”

安公公象征一样地喊了声，跟着便对着边上的下人们甩了甩眼，很快周围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内阁里只留下了皇上和太子二人。

“妃嫣要去天字辈学习两年，她是三灵蕴体，相当稀有的体质，如果修炼有成，将会是一个狠出色的修灵者。”墨帝开门见山，开口就说了妃嫣然的去向和未来可能的走势。

墨染心里一凉，不是只是去灵所，怎么现在成了去天字辈？

“知道了。”墨染压制住心中的不适，嘴上平淡回复。

自己的儿子，自己会不了解？天字辈修灵也算是件好事，嘴上什么祝福也没有，也没想去见见妃嫣最后一面，可见妃嫣在他心里是真有影响的。

墨帝挑了挑眉：“刚才她和我道别。”

为什么不和我道别？墨染自己搁不下面子，想想妃嫣要来开自己身边，他心里就没底。会不会妃嫣对自己好，只是因为父皇的要求，现在有了机会离开自己，她是不是会觉得很高兴？

人总是患得患失的，他不知道妃嫣对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她是喜欢自己，还是不得不对自己好？越是在意的人，就越是会去揣测猜想她的想法，那些有的没的交杂在一起，让他发现不仅找不到答案，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走前给我提了个要求，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才来看看你。”墨帝说着摸了摸鼻子。

“什么要求？”这下墨染两只眼再也不溜达了，而是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父皇。

“在她离开的两年时间内，不准我给你找太子妃。”墨帝说完，耸肩笑笑：“这丫头也真是的，这种事干嘛要自己来找我？”

墨染脸色一怔，心中大喜，她的意思是不想自己找别人做太子妃么？这么说，她是喜欢自己的，只是碍于父皇的命令所以才不得不离开自己？

“父皇，你为何要将她送去灵所？”墨染一个回神，第一件事就是质问墨帝。

“好小子，这个问题你为什么到现在才问呢？”墨帝今天来这儿，其实也是为了激励自己的儿子：“墨染，你若喜欢她，真想和她在一起，你就该有信心即便是分开，你对她的心意不变。你若是真能做到，那你就更该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而不是让我来安排她的命运，你可懂我的意思？你若做不到，那么为了她好，我也绝不能让她成为太子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