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还不进来。”声音哽咽着，一年多的时间，是否有太多的变故发生在这位老母亲身上。进了家门，我惊呆了，除了吃饭的桌子还在，家电，沙发，电脑，冰箱全没了，

“妈，怎么回事？”妈妈坐在木椅上，一年多的时间，每次通话母亲都会告诉我家里情况很好，这个可怜的妈妈，为了不让我知道家里的变故向我撒了多少个谎。

“爸呢？”

“他去忙了。”妈妈随口应付着，陈子昌对我家状况感到吃惊。门外传来响亮声音，“老太婆，还钱了，你男人真没用，老输。”门没有锁，一帮人冲了进来，“你老公又输钱了，没钱就别来赌，输不起。”刚没说几句，陈子昌一个拳头下来，那人鼻孔流血。

“怎么，你们一帮人欺负一个长辈，算什么。”陈子昌摆起空手道阵势。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男人输了钱，要债是正常的。”

“妈，爸到底是怎么了？”我握住母亲的手，布满地图的双手无力地放在大腿上。“要怪就怪他男人不争气，不走偏财运。”

“一共欠你们多少钱？”陈子昌从包里拿出支票本。

“十万，”其中一个人说，“没钱别赌，别还不起。”

“拿去，”陈子昌把开好的票扔在地上，“通通给我滚，消失在我面前。”带头的男人捡起票前前后后把票看了几遍，叫嚷着走了。

妈妈一直哭，一直在哭，从小到大，妈妈在我心中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你去上海工作之后，你爸爸就开始赌博，你爸不听我劝，一直赌，一直输，家里的东西全都变卖出去了，满脸的皱纹布满了昔日坚强的脸。离开一年多的时间家里像是发生了几十年的变动，妈妈，原谅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私，原谅女儿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面只关心自己而忽略了养育我二十多年的父母。我这个女儿很没有用，母亲真的老了，背比以前驼了很多。我看着家中凄凉状况，从小到大每一个幸福的回忆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母亲，原谅女儿没有关心到你们点滴，原谅我没有像你们抚养我那样赡养你们。

陈子昌里里外外忙活一大堆，买家私，找钟点工打扫屋子，一天的光景，房子的布置有了不少起色。母亲在放里面休息，看着母亲熟睡的样子，真的很想哭，这位一直被我视为姐姐的母亲终于经不起岁月的磨练。终究成为一个时代的老人。

“对不起，昌，家里的事情让你烦心了。”这些天看见陈子昌一直为父母的事情忙，心理面挺过意不去的。那十万快钱啊，没有陈子昌，我绝对拿不出来，还有家里面的布置，哪一样不是要钱的，用陈子昌说，没有什么事情是用钱解决不了的，钱可以买到陪你睡觉的女人，但是钱买不了懂自己心合心的女人。

“傻瓜，在瞎说什么呢。你都快成我老婆了，你家里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么。还跟我计较这些。”陈子昌叫工人把新买的大床搬进来。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