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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偶遇(1)

冬天是失恋的季节,没有味道。我叫林晓,我一个人走在孤伶伶的大街,看了看手表:11点。以前的11点,他会准时打电话给我,谈天说地,嘘寒问暖,从生活中琐碎的关心到未来事业的抱负,当然也时时会说到和我结婚,诸如未来如何相濡以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类的。我们聊这一切情侣都会聊的事情,包括现在,也包括未来。热恋的温度是让人盲目的。在秋天逝去,冬天已至的时候,爱情的温度也随着季节慢慢退却。

没有温度的11点,我再也没有接到那个嘘寒问暖的电话。没有任何质问的语言,或者是一些自我安慰的想法。比如他太累了,所以没有打电话给我,或者是他手机没有电,或者是有其他急事之类的。每段恋情就像长跑,有起点,当然也会有终点,即使中间的路程再怎么长,也会有一天到达终点。

11点了,冬季的11点就像是深夜的.点。寥寥几个人在大街上吃着麻辣烫。眼泪从脸挟两边一滴滴流下来,是冷静到感觉不到一点寒冷还是寒冷的感觉远远大于失去的痛楚。林晓不知道。偶尔会舔到眼泪的盐味。林晓深吸了几口气,寒流窜遍了五脏六腑,这种感觉总比一个人在家闷哭要好。即使这场长跑跑完了,总会有另一场长跑在等着我。每次都会用这种方法安慰自己。这种想法或许能让自己舒服些。不管怎样,我用毫无知觉的手擦了擦眼角,准备回家睡个大觉,不能再这样彻夜无眠了。

街灯在心情沮丧的时候很配合地半闪半亮,给人灵异的触感。我心里冷笑着,走过小区大门,漆黑一片,每家每户都熄灯了,保安大哥失踪了。我迈着大步走着。寒流不断从脸边涌入身体。

“呜呜……呜……呜……”小声的哭泣声。不想让别人察觉的断断续续的哭声,是个八岁左右的小孩,坐在大院最角落的一张椅子上。这是林晓熟悉的一张椅子,曾今无数次坐在这张椅子上哭泣。我走到小朋友身边,蹲下,”小朋友,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家在哪里?”l我为小朋友擦干眼泪,圆嘟嘟的脸蛋,泪水在眼里不断闪烁。“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住在这里的吗?”小朋友也不说话,瞪着可怜的眼睛看着我。摸了摸他的小手,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手冰得已经失去了感觉。我坐在小朋友身边,“这么晚了不回家,你爸妈会担心你的,姐姐送你回家好吗?”小朋友使劲地摇着头,像是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我突然很理解他的感受,在身边陪着他或许要比问一大堆得不到问题的答案要好。

我就这样陪着小朋友做了十几分钟,越来越冷的感觉让我全身都在抖着。“去姐姐家休息好吗?”小朋友也不怎么回应。到了家,我为小朋友铺好床,小家伙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把他抱在床上,自己也睡着了。

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姐姐醒了”小家伙边吃面包边在看电视,时而咯咯大笑,与昨天的样子截然不同,。

“小朋友,姐姐带你回家,你父母肯定担心你整晚了”我边洗刷边说,“是不是不听父母话,离家出走了?离家出走是坏小孩的行为……….

“姐姐,我走了”我话都没有说完,小男孩穿好鞋子走下楼了。

我随便套了件外套追了上去。小男孩回到昨天的椅子上。“我在这里坐着,有人会找到我的。”小男孩脸色比昨晚好多了。

“姐姐陪你一起等,你今年多大了?”

“姐姐你是在问我的隐私哦,不过看在你陪我一晚的份上,告诉你,我今年9岁了.。”小男孩的眼睛时不时看着小区门口。

“能告诉姐姐为什么昨晚一个人不回家吗?我翘起二郎腿,揉着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眼睛,试图了解更多。

“林晓姐姐,你这个问题不只是单纯试探我的隐私,”男孩转过头很认真地我说,倒真把我吓着了,这个小孩,说的话一点都不像他这个年龄说的话。“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做林晓?

“我看了你的身份证,为了确保你昨晚是出于真心诚意想帮我,而不是电视上说的人贩。”

“你随便看我身份证,真没有礼貌。”我反驳道。

“林晓,我爸爸来接我了。”小男孩看着门口一辆宝马车。车上走出来一位中年男人,中等身材,整齐的西装。就像电视上那种大款打扮,走到小男孩身边“小墨,陈叔叔昨晚等你整晚了,你昨晚去哪里了?爸爸担心你了。”大款男人抱起小墨,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在人贩姐姐家里睡觉,还在她家吃早餐。”小墨指着我。

“人贩姐姐?”男人全身上下打量着我,从头到脚。

“小墨,我不是什么人贩姐姐。”我为自己辩护。男人看着我,那是双谨慎而又忧郁的双眼,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似乎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分析我是否坏人。

“这位小姐,谢谢你,小墨打扰你一晚了,十分抱歉。”还没有等我说几句客套话,男人抱起小墨走出院门口。小墨挥着小手”姐姐再见。

“小墨,再见,好好听爸爸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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