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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二十四 安乐致死,忧患存生(上)

媚眼一沉。“有人向你下了慢性毒。”

中毒……我想起来了,迷糊中的确听到过这种说法。“知道是谁吗?”

他无端地重哼一声,却又没接下文。后见我莫名其妙地瞅盯不放,才含糊地道:“该查的都查了,该罚的也罚了。你就安心养好病,等着做新娘子吧。”

“啥?”我大脑当机后功能尚未回复如常,慢了一拍才忆起些许片段,立马脸色苍白地佚声嚷嚷起来,“活见鬼了!做啥新娘子!谁爱做谁做去,我才不要被卷进麻烦堆里乱折腾!”好像太激动,喘了口气再瞄了瞄姓曹的:

“喂……”口吻过于小心翼翼,只得用力地清下喉咙,“喂!我跟你说,别只听到几句什么话就自以为知晓全部。我留在聂宅,可不是为了取代什么位置,更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也就是说,聂大哥在心目中从来都只是大哥,我可没有*的倾向。”

鸠占鹊巢,纯属无心无奈。倘若还替代本身,接收人家的一切乃至爱情——这等行径只会令我觉得厚颜不耻!

“以前怎样我不管,但现在我不会肖、也不想肖想聂大哥,以后更、更、更不可能肖想……你平白无事地笑啥?”

甜笑似蜜般腻得人心惊发颤,那双勾魂眼弯如弦月,发电瓦数直逼高压,害得人家心肝扑通扑通地撞得急,脸蛋儿总算勉强添了点血色。

“看你恢复了精神便好。之前病恹恹地躺着,任人叫骂耍泼都醒不来。”

曹知白拿起打湿了的绸巾轻抹着我的脸庞,姿态自然得无法抗拒。但我还是意思意思举爪子腾空乱挥了下,象征式地低调反抗。孰料侵犯者不但放肆蹂躏完脸部“领地”,还嚣张地一把抓住我意欲反抗的爪子,像擦拭什么珍贵的易碎物品般,轻柔地、一根一根地处理完毕。

“你、你、你你……”声音怎么粘在了喉咙处,完全发不出来。

媚眼一瞥。“不用道谢。这笔恩惠先记着,总有要你报还的一天。”

这说的是人话吗?我脸上本就红了个遍,这时脖子也粗了起来。

“施恩莫望报懂不懂?何况谁愿意你帮忙了?叫梅姑或丹儿进来就可以——啊你!”耳珠子倏地被只大手给捏紧,并不痛,但动作太突兀让人吓了一大跳。

曹知白危险地眯起眼,凑近我耳边威胁低道:“不想死的话,就离聂宅人远点。我浪费了大把人情和上佳良药才将你这小命从鬼门关拉回来,你要敢再轻忽地让人下手伤害,我就先亲手结果了你!”

这动作……这姿势、都很很很暖昧耶……晕眩,我这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呢!

“希、希、希罕你救?哼!”我口硬,背脊却想冒冷汗。TNND的,到底是谁又是以什么方式下的毒手?敌在暗我在明,这样子下去我命堪忧矣!

曹知白也自优挺的鼻子处喷出气来。“哼。要不是因为师傅,我才懒得理这等闲琐事。”

呼吸一窒,眉头一紧。“我这等‘闲人’跟师傅……不,是跟你师傅有什么关系?”人哼你也哼,猪!

“是师傅亲指你当徒媳、当他老人家徒孙的娘,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往后还不是要生活在水火之中?”

哈!

我一肚子的火能烧掉阿房宫了。“你确定你说的是人话不是鬼话!到底我是嫁给了你师傅还是嫁给了你这没良心的啊!”

“你确定你有嫁人的自觉?”

他眸光亮如星子,却散发着逼人的怨气,让我气势瞬间矮了一大截。嗫嚅良久,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为好,只得低头玩指头打架去了。

其实,他自己刚才还不是说没闲心理我这等闲人?什么师傅的徒媳、徒孙的老娘,难道这就代表他有娶了老婆的自觉?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家伙……嗯,还有做贼喊捉贼……

“碎碎念些什么呢?你到底记住我说的话没有?”

某人声调提高了几分贝。我伸手掏了掏耳朵,直愣愣地问:“你说啥了?”

话未毕,耳珠子又惨遭魔手钳制。“对你小命尤关的事还敢如此轻心,是不是已经活腻了?切记,从此刻开始须提高警觉。能进肚子的东西除非经我许可,不得胡吃乱喝;除我之外,不得与其他人单独共处;不得乱碰物什;不得……”

“等、等等。”都已听见“四不得”了,是不是要凑齐“三须从”,成为古代“三从四德”的另类版本?“不是说该查的罚的都搞定了吗?”

“但该死的还没死。”曹知白一张美人脸冷如寒冬。

“该死的?谁?”

媚眼看白痴似地瞥过来。“你认为呢?”

“项八姝?”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他轻哼。“还好,不会笨得彻底。不然下辈子该投胎当猪去了。”

“你才该做猪呢!”又是下意识地咬牙切齿反驳道。

“你猪就猪嘛,干啥还要拉着我一起猪?就这么舍不得,连下辈子都要霸占着人家?”本应以女儿家娇嗔说出口的话语,他却用似笑非笑地用沉浑男音道出,透出的意味半分玩笑半分认真。

如果下辈子真要当母猪,有他这只绝色、绝宝又绝对窝心的猪公相伴,那也不错。我胡思乱想着。

姓曹的本就坐在床沿边,靠得很近,说话时头又微微低下,毫不见毛孔的脸庞盅惑着人心。仗着昏黄得方便做坏事的烛光,我将唇瓣往猪公的左颊脸皮印了一下。

星子眸光倏然变得幽远深长,脉脉含水得仿能一拧便拧出水滴来。缓缓地,他的人头靠近了来。

美绝的脸庞写真般地放大,逼得心脏怦然急跳欲出,全身血液全数往大脑涌去——我猛地一偏首,做作地伸伸懒腰大打呵欠,正巧避开某人即将送至的香吻,害他一个失衡踉跄倒趴到我身后的玉枕处。

“什么时辰了,怎么天这么的黑?好困哦……还是再继续睡觉罢……”说毕,我翻身往床内边躺下,连枕头也不要了。

室内陷入窒人的死寂中。连呼吸声也隐而不闻。

我不敢转身,只轻“喂”了声。良久,才听见一声“嗯”闷闷地回应。

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其实心底里顶惋惜他的吻的……想必一定软软香香又醉死人……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刚才的一时冲动很羞人、很不好意思……也不是!其实我是想说——

“拍卖黑玉扇的钱,别忘了要分我一半……”

这话于此时此地说,会不会太过没心没肺?我终于鼓起勇气怯怯地翻过身子向外,见着了依然趴在玉枕上郁闷不起的曹某人。

伸手戳了戳他脸皮。“喂,死了没?”

他幽幽怨怨地睁开眼。“哪敢比你早死。”

这话真毒……可是,我怎么会自行联想到“早死便不能拉你一块投胎”这种解释?心里莫名地冒出朵朵鲜花,真是、真是汗颜哪。

“那安安,睡吧。”

嘟哝句话,我闭紧眼不敢睁开了。

许是病气未全然消散,睡意很快便攻袭而来。也或许是知道他一直待在身边,这一觉睡得很是安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之间,有只手轻轻地盖拢好我身上的绸被,再拂走掉落掩面的几缕发丝。我笑,传自内心底处。随意伸手一抓,捉住了只大手,修修长长的,触感温软,不似是练武之人的手掌。

“……姓曹的?”我喃喃,沉睡梦中未醒,却禁不住疑惑皱眉。

被捉住的大手微微一震,欲缩回去却又怕惊醒了人。指尖传来的温度降得很快,沁凉得唤起了我几分意识。

半张开迷蒙的眼,瞧着的映象皆模糊得仿若梦中。自己握着的手,是只有四指的吗?

“姓曹……的……”

“我在。”

熟悉的嗓音响起,极具安神作用。有另一只大掌送至手边,我不客气地松开凉软而改去拉握住它,满意于感觉到的厚实与温暖——

是的,这才是印象中的安心之感。

我唇弧微翘。这夜,梦甜得醉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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