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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离婚证都没有拿到,怎么算是离婚呢?

叶絮是不愿意见到沈濯北吗?

不是的,她这两天要等另一个人。她回来,二哥二嫂都没有在家,问了妈妈,说他们是去了旅行。

妈妈对于沈濯北在外面守着的事情十分的焦躁,可是叶絮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妈,不急。"叶絮一口一口勺着红枣粥往嘴巴送,"我就这样看着他,他要是敢在这里撒野,我就报警把他送进牢子去。"

"你这是为什么?听说你在国外吃什么吐什么,回来了之后怎么就不见吐了?反而吃的很香。"蔡珍铃狐疑地瞪着叶絮。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絮吃得正香,听她那么一说,想起了每天狂吐的事情,脸色一变,脚步匆匆跑进了洗手间。马上,里面传出了呕吐的声音。

"看你!"妈妈瞪了大嫂一眼,刚想要进去看看,不料眼前一个黑影掠过。

蔡珍铃怔愣:"妈,刚才是...是...你看到什么?"

妈妈更是莫名其妙:"好像飞进来了一只大鸟。"

"你放开我!"洗手间里传来了叶絮大声地抗议。

"不放,你看你脸上都是青白一片,我会心疼,你知不知道!"——哎呦喂!是沈濯北?

"讨厌了你!我这么脏,你过来干什么!滚开...呃..."

"叶絮,叶絮..."沈濯北尾音却带了明显的哽意,她忍不住抬头,看见赤红双眼,盛了泪,满是血丝。

"滚!"多少日夜,告诉自己他所做的一切自然有他的理由,她一直劝告所有的人必须相信他。

这,何尝不是她的执念?

可,此刻,他就在自己身边,真切地呼唤着自己,她的泪水夺眶而出,立即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的泪水让他有片刻的失神无措。无措之后,他心尖好像是被什么突然狂肆地撕咬了一下,痛得麻痹。伸手给她拭了泪。拿了毛巾给她抹去脏污:"来,换一身衣服。"

叶絮抖着肩膀,把他甩开,加快脚步往自己房间跑。

"我的小宝贝!你怀着..."妈妈惊呼,"停住!"大嫂蔡珍铃张开了手臂,挡住了她:"你敢走一步看看!"

叶絮僵在原地。

"谢谢妈,谢谢大嫂。"沈濯北把她抱起,两人才让了路。

叶絮又再挣扎,他低声喝止:"别动,娃娃要是受了伤,你哭死了我都不管你。"

他本来真的不舍得骂她的。

——没想到,这一招有效。

叶絮乖乖地让他抱着上了楼,他打开衣柜的门,她眼疾手快的拿了衣服,小碎步进了浴室,砰的关上了门。

"你要是敢进来,我就...就哭给你看!"

沈濯北好想告诉她:我才不怕你哭。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他哪里舍得她哭?

看到她这几个月来这么辛苦,她掉一颗眼泪他都是心疼。

叶絮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没有见到那人站在浴室门口,突然就失望了。难道刚才的都是假的?

她难过地走近床,失笑:那人居然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听到了脚步声,沈濯北霍然睁开了眼,撑起了身:"叶絮?"

"你睡我的床干什么!"叶絮拉着被子就要驱赶他,他噗地笑起来,又是抓住她的手腕,摇尾乞怜的忠犬一般:"小宝,可怜一下为夫吧,我在外面搭帐篷已经两天了,看着你房间灯光灭了又亮了,你以为我能睡得着?让我歇歇好吗?"

"你在外面搭帐篷又不是我让你搭的。这里不是你的家,滚粗!"叶絮抱着枕头砸他。

他趁机抱着她的腰,凑在她的耳边:"乖了,别气了,我错,我该死还不行么?等孩子出生了,你们俩一起欺负为夫就是了,现在儿子安全重要。"

叶絮捂着肚子,狠声道:"儿子儿子,你叫得轻巧,我的肚子与你有关系吗?"

他低声笑:捏她的鼻梁:"傻姑凉,我给谁下了种我不知道吗?要是你敢说这个孩儿不是我的,我们就离婚。"

"啊?"真是贻笑大方了,叶絮回头瞪着他:"沈先生,貌似——我跟你已经离婚了。"

"傻女人,离婚证在哪儿?给我看看?"

叶絮懵了。

邪肆的笑意在她面前扩大,他的鼻尖压在她的鼻尖上:"我给你填写的不过就是一张废纸,离婚证都没得到,离什么婚?"

叶絮眼睛眨呀眨:"没离?"

"当然没离,我们是在国内结婚的,要用结婚证去离婚,基本知识你懂吗?蠢成这样,我好担心。"他抚着她的肚子:"除了我真不知道说敢收留你。"

"沈濯北!"叶絮一把推开他:"你嫌弃我是不是?"

"不是,为夫怜悯。"他又再把她圈在怀里,多少日没能亲近,这一刻他多么想融化在她的怀里!

"讨厌!"叶絮捏他手臂,他呵呵笑,把她搂得更紧:"老婆..."

"别叫我老婆,找你的嘤嘤去!"

"嘤嘤不就是你了?"他深情地凝着她,叶絮一怔,别开了脸:"胡说!"

他深深看着她,看得她咬紧了唇,看得她泪水失控,一滴一滴落下,他才把他的脸掰过来,捧在手里,声音嘶哑:"蠢女人,当李宙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我就怀疑你就是嘤嘤,随着李宙的越是接近,我就越是肯定你就是嘤嘤。"

"为什么?"

"因为嘤嘤会唱《浏阳河?她一句都不对;嘤嘤的眼睛是没有问题的,而她为了造假,把自己的眼睛弄掉。"

"你怎么知道?"

"查啊。"他捏她的鼻梁。"我还知道,有那么一个腹黑的丫头,弹奏一曲改变版的《浏阳河》,那个李宙果然就回来给我唱。"

叶絮笑:"我唱那首黑鸭子的浏阳河的时候,周笔畅还没有出道呢,她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我说...沈濯北,我的智商不算很低吧?"

"嗯,比李宙好些。"

"李宙呢?"

"灰飞烟灭了。"

叶絮惊愕。

他把她扶着,躺好,手在她的腹部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她是你二嫂的堂妹,你是嘤嘤的事情,可能就是你二嫂听了消息而去做的。"

"可是——当李宙出现的时候,看到她的信的时候,你一句话都不多说,就把我从你的身边赶走!沈濯北,我真的跟你没完!"

他邪恶的笑,细长的凤眸里流过动人的风采:"没完就对了。"

"你避重就轻!说啊,你看到她的信的时候,做什么感想?"

他摸着她的下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全身什么地方都是他喜欢的,他总是愿意碰她,逗她。想到这儿,突然某一种"沉睡"很久的激动就冒出来了。

来得又快又急。

"沈濯北!你倒是说一句话来啊,"叶絮见到他一声不哼,只是傻看着她,不由霸道起来了,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拉高了声音:"我就知道,别说是李宙,就算是其他的女人,你也是藏不住祸心,看着李宙的时候,你说过我很丑!当时那一个表情我记得清清楚楚!"

叶絮的咋呼,他总算从某一种幻想中抽回了情绪,瞥了一眼那撑在自己膝盖上的脚,讨好的捏了捏她的脚趾:"叶絮,我有吗?你是这样理解我的表情的?真是太佩服叶大主播,对为夫居然充满了不信任。我看来是要想办法找那另一根肋骨了。"

捏她的脚!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脚趾上传来,身子都一抖,叶絮还在懵懵然:"别乱动,说啊!倒是要给我解析一下,当时你看到的叶大主播有多丑?"

"这就是人生。"他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叶絮更懵了开始感受到男人那那粗重的呼吸,精神有些恍惚傻傻地问了一句:"什么人生?"他健硕的身躯逐渐把她压下,叶絮举手就打:"你以为胡乱说一句话就可以把我受的罪给抹过去拉?沈濯北,我告诉你,叶絮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这点我很清楚。"

话音刚落,沈濯北就顺着感官吻上了那红唇,双手撑在床靠背上将女人压缩在他怀中的小天地中。

好长久的一个吻,叶絮泪水连连,他才放开了她的唇,把她拢在怀里,咬着牙,似乎迸发来自心底深处的热切:"叶絮,我好想你。"

叶絮抬头,他那深情地眸,带着深海翻动的情绪一刹那就在淹没了她。

"沈濯北,我好恨你!"她的手狠狠打在他的胸膛上,他只是静静看着她,最后,反而是她打痛了自己的手,身体不知不觉的朝他靠近了些。

男人低笑着,拢着她的腰,几根手指爱不释手的在那小腹上滑动:"我错过了以第一次的胎动,是吗?"

叶絮不争气的泪水又再破堤而出。

他的大掌怜惜的失去他的泪水,叹息一声又再吻上了她的唇。正在沈濯北精冲上脑,思虑着如何说服叶絮让他一解相思愁。

叶絮的电话就响了。

他恨恨地把她的手高举,压在船头上:"是维托的话,不准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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