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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本多情 情归何方(27)

两人在亭子里坐下,乐恒清拿出一壶背着的水来递给梦竹,柔声道:“口渴了吧,喝上两口。”

梦竹笑着接过,喝了两口问:“你呢?”

“我也这样喝,你再想喝,就得吃我的口水,看你嫌不嫌弃。”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梦竹想起那次他热吻他来,不禁脸上微热,低下头去。

乐恒清却极喜看她这样略显娇羞的神情,举起水壶,“咕噜噜”地故意喝得很响,喝完递了过来,梦竹笑着接过,却不喝。

“喝啊。”乐恒清催道:“你当真嫌弃不成,我就只有这一壶,你若不要,就渴死你。”

梦竹将水壶塞到他手中,扭身向山上走去,说:“渴死便渴死。”

乐恒清笑着跑了上来,笑道:“你呆会别让我给你喝就成。”

梦竹不理他,快步向山上走去,乐恒清一会便跟了上来,两人边聊边走,又走了很长一段。

“快看,恒清,你看,好美的枫叶。”梦竹突然指着前面一片火红的枫叶跳了起来。

乐恒清顺着梦竹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大一片枫树林啊,漫山遍野火红的枫叶,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秋风吹过,就如翻起了阵阵火焰,漫天都是红红的霞光,好美妙的风景。

乐恒清看着跳跃的梦竹,心里也燃烧起了阵阵火焰,与这片枫树林一起燃烧起来。

乐恒清牵起梦竹的手,向着枫树林跑去。

枫树林里传来阵阵的欢快的笑声。

乐恒清拿出他带来的西式相机,将梦竹欢快地在林子里打转的镜头快速地摄下。

她紫檀色的外套在枫树林里旋转着,如一只美丽而巨大的蝴蝶,在枫林中飞舞,一片片飘落的枫叶从她发间飘落,她的衣袖、乌发和枫叶一起在林子里腾飞。

她太开心了,多久没有出来散心,观过美景了,压抑的心情在这一刻得到尽情的释放,她在林子里跳着、转着,二十岁的花样的年华终于放飞在火红的枫树林里。

“梦竹,你以前一定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枫叶。”乐恒清说。

梦竹的脑海中浮起那个镜头来。

她挽着他的手臂,踏着软软的枫叶,如红地毯般,前面是两株火红的枫树,在秋风中招摇,她停止了欢笑,落下晶莹的泪来。

“梦竹,你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哭了?我说错什么了?”

乐怛清见正开心无比的梦竹突然哭了起来,顿时慌了神,忙不迭地问。

“没什么。”梦竹低声说。

乐恒清指着山上对梦竹说:“往前面走,有个寺庙,很有名气,据说到这许愿都能实现。平日里很多人都来这烧香许愿的。”

“是不是真的?”梦竹拭去泪水问。

“当然是。”乐恒清笑道:“走吧,我们上去看看。”

于是两人继续往山上真走去。

这座山很大,两人在山路上弯了几弯,梦竹适才在枫树林里太开心了,转个不停,现在走起来,才觉得累得不行,步子渐渐慢了下来。

乐恒清知道她累了,蹲下来将梦竹往背上一背,站了起来。

梦竹骤猝不及防,已被乐恒清稳稳背在背上。

“你背我干嘛?我能走。”梦竹叫。

“别逞强了,你忘了那次背你吗?累得如一滩烂泥,哪还能走?你也逞强呢。”

梦竹只得乖乖伏在他背上,他腾出一只手来,拉了她的手绕在自己脖子上,手触及她的柔指,不由放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她收回手来,想起那次在雪地里,幸而有他背着自己,才得以走出了山林,不然,她早已冻死在冰雪之中。

现在,他仍然这样,稳稳地背着她,一步步向山中走去,他闻到他发丝间的清香,他喜欢用茉莉香的洗发水,香味清淡而悠远,非常好闻。

这一年来,她一直很矛盾和纠葛,要不要接受他的感情,是她一直拿不定主意的难题。

他年轻、帅气、温文尔雅,暗地里却积蓄着男子的勇敢和智慧,他浪漫而有幽默感,对生活热情而有创意,对于女人,他既有魅力且有保护感。

可以说,他足以诱惑所有的女人。

可是,梦竹脑子里总有一张冷俊的脸,轮廓分明,高耸笔直的鼻梁,看上去总有一种诱人的生动,给人一种神秘,继而向往。

可是这样一个冷俊的人,曾经对她百般的柔情,所以现在,她才这般的难忘,就算是他将她抛弃,她都不能将他忘怀。

一年了,也许,她真的该另有选择,才二十岁的她,毕竟,前面的路还很长。

他汗流浃背,将她背上了隐于山林深处的寺庙前,轻轻将她放下,笑道:“到了。”

她从他背上下来,见他汗滴如雨,拿了手绢给他擦拭,他不肯接她的手绢,做出无赖的样子,将脸偏了过来,:“你给我擦,不然,我就让它这样。”

梦竹“扑哧”一笑将手绢塞在他手中,向寺庙的阶梯走去。乐恒清拿起手绢擦了一把汗,嘴里说:“我就不信,你一次都不依我。”边说边笑着跟上来。

在大殿的中央,梦竹看见了乐恒清刚才跟她说过的那尊佛像,围着满满的信男信女,虔诚拜倒在佛像前。

“梦竹,你也要许个愿吗?”乐恒清问。

“我?”梦竹想一想,许什么愿呢?回到司徒萧身边?不,不可能,与乐恒清喜结良缘?也不是,那她能许个什么愿呢?

她脑中还在转着,乐恒清已递过一束香给她,她接过轻烟袅袅的檀香,如那些信男信女般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心里默念:愿凡儿健康成长,母亲晚年安康;愿哥哥与沐轩相认相亲;愿恒清与沐轩此生不为敌;

下山的路上,乐恒清问梦竹:“许了什么愿?”

“不告诉你?”梦竹神秘地一笑,又问:“你为什么不许个愿?”

“我?”乐恒清笑道:“我不信这个。”说完又解释道:“我们军人怎么能立地成佛呢?除非有一天没有了战争。”

梦竹听了默然。

两人慢慢往山下走去,突然一阵狂风呼呼地吹来,天空猛地黑了下来,梦竹抬起头还未细看,雨点已密密麻麻地倾泻而下。

“糟糕,下雨了。”乐恒清说着,拉着梦竹的手往山左侧一条路跑去。

“这是去哪?”梦竹问。

“躲雨啊。”

他拉着她的手使劲地跑,跑到一座隐于密林处的公寓时,两人已经全身湿透了。

护院打着伞出来开了门,说:“二少爷,您来我们没有接到通知,都不知道。”

忙将伞打在乐恒清和梦竹身上,自己倒淋湿了,乐恒清说:“别打了,我们已经湿了。”牵了梦竹的手跑了进去。

“李伯,大嫂可有衣服在这,拿一套给李小姐换了。”

乐恒清吩咐刚才开门的护院,李伯很快拿了衣服出来给梦竹,乐恒清将梦竹带到一间房内,自己去另一间房换衣服。

两人换了衣服,李伯安排他们用了餐,本以为雨下得这么大,很快就会停下,可那雨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是越下越大,好像天就要破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就要蹋了下来一般。

乐恒清对梦竹说:“梦竹,雨下得这么大,要是再迟点还停不下来,今晚就在这住宿吧,下面那截山路打滑,天黑了视线不好。”

梦竹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犹豫着说:“可是我不放心凡儿。”

“再等会看看,也许一会会停。”乐恒清安慰着她。

雨到底没有停下来,梦竹只得与乐恒清留在公寓过夜。

睡觉前梦竹打了一个电话回去,青莲说凡儿不停地找妈妈,哭闹个不停,这才刚刚睡下。

梦竹心神不宁地躺下,可是刚躺下不久,竟做了个恶梦,梦见凡儿被人抱走了,半夜惊叫起来。

乐恒清听到她的惊叫声,急忙敲门进来,见梦竹满脸大汗,气喘吁吁,知道是做恶梦了,忙安慰她,梦竹一把扑在乐恒清身上,说:“恒清,我们回去吧,我离不开凡儿,我没有跟他分开过,我睡不着,老想着不知他会怎么样。这会子,也不知又闹起来没有?”

乐恒清犹疑一下,说道:“好,好,梦竹,我们这就回去。”

于是两人更了衣,拿了手电,撑着伞搀扶着慢慢地摸下山来。

终于下了山,找到了停放在那的汽车,乐恒清开了车门,让梦竹先上了车,这才上车启动。

“系上安全带。”乐恒清吩咐道。

车子徐徐驶出山路。

这一段路本来弯道甚多,路面也不宽敞,现在下了雨,路面又打滑,乐恒清开得极慢。

“行吗?”梦竹问。

“别担心,你在车上睡会,到了我叫你。”乐恒清微笑着安慰她,她点点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梦竹觉得耳边一阵轰轰的声音,车子一阵剧烈的抖动,只觉全身疼痛起来,使劲睁开眼来,只见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心想糟糕,出车祸了。

她大声叫:“恒清,恒清,你在哪,恒清,恒清,你说话啊,你听见我说话吗?”

可是许久没有回音。梦竹顿时慌了神,使劲扭动身子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夹住,抽不出来,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刚才从公寓里拿下来的手电。

她抠了一下,竟然亮了,谢天谢地,手电没有坏。

她将手电照往旁边的乐恒清的座位上看,乐恒清歪着头伏在方向盘上,脸上全是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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