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董事长慢慢地。［］

“这件事情只是一根导火线，把我们原先埋葬的炸药炸开了。作为一个起步较快的私人企业，都是有原罪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从身无分文，或是只有几千元，通过几年、甚至1o年、2o年的奋斗，就身价几千万，或是几个亿了呢？这里面都有各种各样的不可告人的手法得到的。这无外乎，有先贩毒，后来做正常生意了的，更多的是官场运作，他们把国有企业挪为己有，就成大老板了。再不就是挂靠国营大企业，做地老鼠，挖墙脚，等壮实了，再把船划出去，摇身一变就是企业家了。所谓靠生意而通过奋斗几年后成为大老板的，那都是放屁吹牛的玩意儿，也是报纸上为了鼓舞人心的宣传需要而已。

“1o年前，我认识了现在被抓的商业局长，他叫唐丁，他当初只是百货公司的总经理，他官不大但有实权，他手里可以操作国家资金两个亿。我那时只是一个国家单位的职员，因为我和领导关系不好，我一气之下，就辞职了，在那时候辞职，可是天大的事啊，没有多少人有这种胆量的，当初，中国都是国营单位，没有私人单位，连个商贩都没有，我的妻子就是那个时候，连吓带怕的，最后得病死了。我辞职的时候，积蓄只有5oo元。”

秦董事长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继续。

“我就拿着5oo元，用了2oo元做流动资金，开了一个水果店，通常的是贩子，还算不错，做了一个月就有第二个月就有3oo元利润了，做了半年，我竟然做到了12ooo元，那可是在当初人人羡慕的万元户啊。我就买了一个BB机，也是我们弄堂里的第一个了，要3千元呢。

“当初的生活很无聊，娱乐活动很少，听老北站有咖啡店，有女人。我就在星期六晚上去了。果然，在老北站的人行道上晃着不少女人，我在那里走了两圈，就有姑娘上来悄悄地问，‘要玩吗，要玩吗？’我：‘怎么玩？’，她：‘怎么都可以。’我：‘多少钱？’她：‘4oo元。’你们想想，当初玩一个姑娘的价格多贵？

“我头就同意了，她带我去附近的咖啡店，咖啡店里朦朦胧胧的，几乎看不清人的脸，位子都是一格一格的，她挑选了一个位子坐下来，一坐下她就：‘钱呢？’我：‘哪有这么快的？’她抱着我的脸看了看，然后亲了我一口，：‘我相信你。’这个时候，咖啡店老板上来了，姑娘：‘这里有规矩的，要交1oo元的台费，有两杯红茶的。’我答应了。

“尽管地方很，因为新鲜，所以也玩得很开心，姑娘在我的身上什么动作都用了，尽管是坐着，但搞得我很舒服，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她把我的精液都吸到她肚子里去了。

“突然，在我们的前边有人吵了起来，还有噼噼啪啪的抽耳光的声音，灯光也大亮了起来。我们都站起来看了，只见一个姑娘揪着和我一样大的男人的衣领，在抽他的耳光，边打边：‘白玩啊，白玩啊。’那个男的被打的不敢话，还低着头。

“这个时候，又来了几个男青年，他们上去就打那个男人，把他的鼻血都打出来了，还问他要钱，我看不惯了，就走了上去，我：‘你们这样打人干什么？’那个姑娘用手指指着我的鼻子：‘管你什么什么事，你给钱啊。‘那几个男青年瞪着我，好像要打我似的，我：‘不就几个钱吗？多少？’那女人：‘你也是玩的，4oo元，他只有2oo元，像话吗？’我：‘就这钱，打人家干什么，我给了。’我给了他们钱，他们就放了他，我正想走的时候，被打的男人叫住了我，叫要我到外面去话，我们就出去了，我们找了一个饭店吃饭，我请客，这个时候，我知道他叫唐丁，他是百货公司的总经理，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我高兴坏了，这不是财神爷吗？可是他什么生意也不懂，当初国营单位的物资是分配交流的，所以用不着做生意，他当然是不懂了。

“他知道我是商贩后，他有尴尬，因为我的身份在当初连一个国营单位的工人都看不起的，更何况他了，所以，我没有惊动他，他工资不高，只有8o元一个月，他又不贪污，却喜欢女人，搞自己单位的，又怕被人举报了连官都做不了了，所以，我摸透了他的心思，从今后，我每个星期，至少一次带他到各个地方玩女人，玩得他眉开眼笑的，半年下来，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有一天我对他：‘老唐啊，上海还没有开放，深圳已经开放了，你也去过的吧，将来，都是老板的天下啦，所以，我们都要做生意啦。’他：‘我又不会做。’我：‘我来做啊。’他：‘怎么做？’

“我：‘很简单啊，我去开一个的百货公司，与你挂钩，你把货给我，我卖掉了后，给你回扣，卖不掉的，退给你，你再别的货给我，有些紧俏品，你就直接给我，叫你的客户直接到我这里买，这样，我们不是财啦？

“那时候的人老实，他一听，大腿一拍，；‘好啊，这不是太简单了？我有这个权，谁敢？’

“苏灏，你想想，这样的生意，在今天的全世界都找不到，不财才怪呢，只一年功夫，我就赚了7oo万，哈哈，那时候，有个养鸡的，赚了一百万，报纸上，电台里都对他拼命地宣传，还是什么狗屁的人大代表，可是，我们在暗笑。可我们的钱是不敢一起存的，都是分开来的。怕国家来找麻烦。

“一年后，上海开放了，我们就开始大胆的干了，老唐得了甜头，他搞了无数的女人，钱都藏在我这里，我们好的，他拿3，我拿七，后来，老唐知道了钱的好处，官场上也开始捞钱了，所以，他把在我这里的提成提高到4成了，我也同意了，我的钱象开了银行一样，在老唐的大量的货物的帮助下，3年里，我就赚了一个亿，后来，老唐索性把他百货公司的7o%的销售都放在我这里做了，我还能不？不过我的心很黑，在没有增值税票的时候，我开鸳鸯票，有了增值税票的时候，我空卖票就1个亿，卖出票近1o几个亿。

“我赚钱赚疯了，我的野心是1oo个亿，前两年，老唐升到商业局长了，我更来劲了，可是老唐跟我：‘有那么多钱了，要慢慢的赚了，要心一了，我才开始正常了起来。但今天，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不下去了，眼泪丛丛。苏灏非常惊讶，中国的转换初期是这样的，那么现在呢，到了什么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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