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灏在看守所里的监房里一连睡了三天，昏昏沉沉的。也没有人提审他，同监的人是一些偷，也不去打搅他。狱警拿来的饭他也不吃。他就给那些同牢的人吃了，自己就喝一水。

第四天，他慢慢地醒了过来，他有了饿意，他吃了一个人家给他留的馒头。他坐了起来，感到浑身酸痛，肌肉无力；他胡子拉渣，面黄饥瘦，眼皮浮肿；他衣服全破了，上身的衣服几乎撕烂了，裤子到处是洞洞眼。有偷要和他答话，他没有兴趣搭话。

苏灏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是怎么失败的？瘪三用了什么手法逃脱的？苏灏自己的这一招，可是绝招，十拿九稳的可以打击他；但，瘪三还是逃脱了。他在分析所有的过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但他理不出头绪。

他瞧瞧破旧昏暗的班房，心里十分的感慨，这是他第二次进来了，而这次进来他觉得是出不去了，如果驾驶员死了，他也就从此结束了，如果活着，也残废了，他不但要赔钱，同时也要做几年的监狱，而那个瘪三，逍遥法外，不但赚了钱，还捏着他9o万的欠条，在得意的炫耀呢。他即便出去了，也是债务累累，前途茫茫。

他想到了她们，她们也许能帮他，因为她们有钱，一个是左妹妹，一个是爱娃，特别是爱娃。可是请他们帮忙的代价是很明显的，就必须和她们同居，他就成了一个真正的吃软饭的人了，当然，他就此也可以消灭瘪三。

他茫茫然地看看四周，应该怎么办？要么蹲在监狱里，要么和爱娃同居。他几乎无法选择，可他又不甘心瘪三活在世上。

苏灏非常痛苦，觉得自己实在太无能了，象个软不啦几的毛毛虫。

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送饭的来了，同时，警察把门开了，推了一个人进来，警察在叫：“苏灏，苏灏站起来。”

苏灏站了起来，警察：“看你三天没有好好吃饭，我们给你搞了一盘鱼香肉丝饭，你吃了吧。”

送饭的把香喷喷的饭端了进来，同狱的几个偷犯凑了上来，新来的把他们赶在了一边，苏灏也实在饿极了，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新来的坐在边上看着他吃，他25岁的样子，胖而结实。

新来的：“认识一下，我叫杜帮。”

苏灏：“哦。”了一声，还在大口大口的吃，一碗饭要吃完了。

杜帮见他吃完了，就把他拉在角落里：“苏灏，我是腾天把我关进来的，名义是打架，其实我是律师，我已经化了装了，是腾天他们叫我帮你的，我看你也不错。”

苏灏茫然地瞧着他。

杜帮：“是这样，被你砸的那个人没有死，但他脊柱断了，肋骨也断了3根，经医生诊断，可以治疗康复，可是不能开车了，那个驾驶员神志是清楚的，他要你赔偿2oo万元，并要把你告上法庭。”

苏灏苦笑了一下：“2oo万那，我去偷吗？”

杜帮律师：“你先要出来在，钱总可以想办法赚的，腾天，你有非常好的鼻子，这个就可以赚钱吗。”

苏灏叹口气：“唉，你吧。”

“第一，你不能承认你是飚车的，瘪三也不会承认的，因为这本来就是违反交通法的；第二，你是因为刹车打滑而车子飞出去的，你尽量不要提瘪三，他那部摩托是没有牌照的；第三，你的时稍微比正常的快了第四，咬住自己的困难，只愿赔偿5o万，而且是分期付款。”

苏灏：“我也实在没有办法，有2oo万的话，我一定给他了，他也是无辜的呵。”

“现在不是这样想的时候，明白吗？等事情全完了，你去看看他，怎么报答是另外一回事，明白吗？”

“好的，出去了再，谢谢腾天了。”

“还有，俞越和腾天凑了1o万，他们也没有钱，所以只能帮你十万了，这个十万主要是你对伤者的承诺，要不然，你是出不去的。”

苏灏抽泣了。

杜律师一再叮嘱他，不要错了，一定会帮他出去的，他刚完，警察来开了门，把偷都带走了，狱房里就他一个人了。

俞越和腾天果然是他的好朋友，他都没有想到，他还以为他们不是朋友呢，深感自己很对不起他们，自己非但没有帮上他们的忙，却还想远离他们，在关键的时刻他们却帮了他。

他想起了那天的情景，一股内心的急流在涌动，大脑里顿时飘出了各种味道，他就躺了下来，他开始整理脑子里的胡椒味，咸鱼味、汽油味、轮胎味，尤其是那个金女郎的大便味味和前面的洞洞味，她的那个o.5克的白粉就是放在洞洞里的，那天，她还来了例假，有血腥味。

苏灏来了灵感，感慨万分。

苏灏长叹了一声，感叹这些人真厉害，他们也是在对付他，迷惑他啊，他们也研究过嗅觉呵。他现在才从脑细胞里感觉到了，他们原来把白粉放在了内胎里了。胎的里层是胡椒和汽油的混合味，中间层就是女人例假的血腥味，还有草纸的味。他们用了多少女人的例假的血啊，起码5oo个，明他们有一批女人就在附近。金女郎用她自己的例假血迷惑了他的嗅觉，所以，他们就顺利的过关了。

“厉害，社会是大学堂，厉害啊，”苏灏感叹道：“我太天真了，我的这些本事算什么？没有死就是幸运的了。”

苏灏站了起来，想起了猴子精的话，是的，要理智，不能冲动，他太冲动了，所以一直在失败。他决定，如果他这次能出去了，那么就拼命地赚钱还钱，不要有多余的思考。他要去找一个能赚钱的工作，要一直和瘪三联系，要把他当成朋友，没有仇恨，没有怨言。而他母亲的死是应该的，谁叫她闯红灯呢？他还要去伺候被他砸伤的人，要帮他恢复起来。

法庭如期开庭，杜帮是驾驶员的辩护律师，苏灏没有请律师。审判厅里的人不是很多，也就2oo来个人，瘪三也来了，苏灏对他和睦地一笑。瘪三吓了一跳，以为他疯了呢。

沙河上、白骨精、猴子精也来了，他们都有些紧张，俞越和腾天穿着便服也在人群里。

法庭按程序走，进行答辩，苏灏记住杜律师的，一切按杜律师的法做，苏灏心里明白，杜律师在和自己演戏，他帮驾驶员是一个方面，帮他又是一回事，最后判定，苏灏以赔偿6o万元的金额当庭无罪释放。

沙河上、白骨精都高兴地上来拥抱他。猴子精不敢上来，因为有瘪三他们在，苏灏十分冷静，他先去瘪三那里，瘪三对他微笑着，却防备着。

苏灏：“对不起了，实在不好意思，欠你的钱我一定想办法早还，还有那些兄弟的。大家高抬贵手，等我缓过气，一定把钱还了，毕三，你放心，不打不成交吗。”

瘪三和他带来的兄弟都盯着他，一是看他的表情，二是听他的话，他们现他很诚恳，没有一丝的恶意和报仇的眼神，瘪三都不上话来，现在苏灏要是骂他，他倒反而开心。他横了他一眼，闷闷不乐地带着兄弟门走了，他搞不懂苏灏要做什么，以为他可能精神失常了。

苏灏又去了驾驶员的妻子那里，请他们放心，他不仅抓紧给钱，而且一定经常来照顾他们，驾驶员的妻子哭着走了。沙河上也看不懂苏灏的所作所为了。

他问：“你没有被警察打坏吧。”

“哪里会，我开心着呢，我还要泡妞呢。”

白骨精情不自禁地：“那就泡我。”

她一看沙河上在瞪着她看，她伸了伸舌头。

苏灏哈哈大笑。

他们走到门外，俞越和腾天已经等在门口，他们刚想对苏灏打招呼，苏灏快地递给他们一张纸条，然后就搂者沙河上、白骨精他们俩的肩，哈哈笑地走了。他递条的这个动作没有人看见。

俞越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二位，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对你们两位的心情了，我会抱着你们大哭，甚至跪下来……，我们是哥们，也请你们相信我这个朋友，我不会让你们坍台的。我们今后的见面就不要对外人公开了，我们先约好了再聚，还有杜帮律师。另，金女郎他们的白粉是放在内胎里的，一定有，祝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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