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狂喜忙问道：“是吗！你快怎么钻空子？”

千慧耐心解释道：“法国法律对科研文教方面的限制很宽松我导师有个大学同学在波尔多有一家实验室那里的重水反应堆产量很大但现在濒临倒闭正需要钱据库存大量重水和半重水。你们挂个什么研究所实验室名义到法国来和他们洽谈一下把价钱谈妥他们以科研交流互助的形式赠送你们重水你们则以捐款助研的形式付钱这样连关税都可以省了。”

听了千慧举重若轻的话我又惊又喜道：“老婆你真有办法可你怎么会对法国法律懂得这么清楚？又怎么能想到从科研交流下手呢？”

“我哪懂法国法律还不是为了帮你现查的！”千慧缓了缓口气继续道“选择从科研交流下手算是你运气好吧我也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了才冒蒙给我导师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他正好有这样一个同学否则你就是把我卖了也弄不到一滴重水。”

我感激不已又深怀愧疚。千慧得容易但我能想到其中的艰辛她一定花费了大量心血。法国是法典规章最完备的西方国家千慧却是学工科的她能想到这个方法就已经费尽了脑子更何况还要在瀚如烟海的法语法律中寻找破绽呢？她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我这个不争气的丈夫啊！

我真诚地道：“老婆谢谢你。你走了这么久了我真的……挺想你的只不过我不太会话总让你失望。不过这次去谈价钱我们总算可以见面了。”

千慧停了一会儿委屈道：“见不见面又怎么样你不还得带着你的大情人一起来我一想到她就难受更何况……还要见她！”着话千慧居然在电话里轻轻哭泣了起来。

我急道：“老婆这好好的我们又快见面了你哭个什么呀！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我现你最近的情绪好象不是很稳定你要是有事儿就跟我吧？”

千慧气道：“你胡什么！……我情绪……不稳定又怎么了！我自己的丈夫被别人霸占着你让我……怎么稳定？”

“这……我……”

我一阵难受不知什么好千慧也没再话。两个人隔着电话各自在万里之外沉默着只有千慧的抽泣声偶尔传来。

良久后千慧一声叹息轻轻道：“老公我也想你很想。你来之前再给我打电话吧我去睡了。”

“等一下！”我心中不忍忙叫住道“老婆实在不行你就……先回来吧我……我来想办法。”

“……还是算了吧那样你难做大家都难做。不管怎么她们都是爱你的人闹不好你会把所有人都伤害了还是按计划行事吧。”

我感动得一塌胡涂道：“老婆你对我太好了我这些年从没对你好过我……我真是欠你太多了！”

千慧温柔地道：“老公你别太内疚了你虽然犯了错但我也有责任。其实这些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虽然你记不住我的生日没送过我礼物也没过爱我但你信任我尊重我从不跟我脾气；话的时候你会逗我笑；我任性不开心的时候你会安慰我、哄我；我们意见不和你每次都顺着我；我们恋爱时的那些细节你记得清清楚楚；你常夸我漂亮；我做的东西你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每次都好吃、爱吃；还有做*爱的时候你总是那么温柔一儿不粗暴。这些两个人生活中的事儿都明你心里是有我能坚持做到这些的男人并不多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就更可贵了。只可惜我跟你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现。老公我真的好后悔我以前太骄傲了只觉得自己委屈从来没有真正用心去看过你。作为你的妻子我还不如你那些情人她们都能在第一时间现你的好而我不仅没做到还要通过她们去学会现有时候想想我真觉得让你离开她们也挺没有道理的。老公对不起！”

千慧一声对不起听得我鼻子酸酸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千慧长叹了一口气又道：“你刚刚得对我最近对你态度是不太好可能真是情绪不太稳定吧你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我一听眼泪涮地流了下来忙道：“老婆你这是……”

“挂了吧改天有空再谈。”

收线后千慧的话仍在我耳边回响我的胸臆间鼓鼓地激荡着。感动也好流泪也罢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我从千慧的身上得到了一种极大的自信。第一次。

我擦干脸上的泪痕准备起身和雨商量一下印度上市的事儿我还一直没跟她呢。我想了想决定这次到法国后当着千慧的面把aB计划的事情先跟她清楚最后再去攻克夭夭。

我刚开门就看见雨走来。见我要出门雨道：“你干嘛去？”

“哦我正要去找你有事儿要跟你商量。”

“是吗正好我也有事儿要和你呢。”

“那进来。”

关好门后我坐在沙上雨照例坐在我腿上。雨拢了一下头道：“先听你的。”

“那好是这样的关于公司上市的事儿我有了新的想法我考虑了一下准备……”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雨了一遍包括千慧的帮助去法国的打算。

雨听后愣了一下喜道：“你这主意不错嘛想不到你还懂军事贸易。在印度上市除了你的那些好处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避开彼得家族银行的捣乱。等我们在南亚壮大实力后再杀回远东到时跟我哥合作把他家分行一家一家的收购了最后让他破产一文不名。”

我既感动又好笑还郁闷。这个雨心黑手辣一儿不比男人差只要是伤害过我的人无论何种情况下都能把仇恨的矛头时刻对准。唉只是在她看来千慧也是伤害过我的人她会怎样看待aB计划呢？

我笑笑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法国？”

雨看着我不无歉意地道：“程东这次我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去法国了。”

注：重水贸易是很正常的很多国家限制出口而已。我国在2oo5开始年完全限制出口但任何国家都不限制进口。国际上重水贸易只需承诺不用于军事用途。重水价格不是想像中的那么贵现在大约1oo美元1夸特吧（约o.95公斤）

重水也并非象想像中那么稀少。地球上的半重水占全部水总量的322o分之一。另外半重水还可以从普通水中提炼分解重水则可以从半重水提炼分解。

一般来重水属于无毒物质人体需要的是轻水仅仅只喝重水（不喝轻水）才会有害健康。

重水分解技术并不高难不过世界上大多国家都参加了什么《限制核技术扩散条约》（大约是这个名字）所以不能私自进行这项技术活动所以重水用量虽少也不是很容易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