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最初的因与果

“因果？汝的说辞还真是古怪，但，吾辈却感同身受！”

对于凌影风虚无缥缈的解释，下丫头皱褶的眉头渐渐舒展，到了后面更是回归了平静，接着想到了什么朝着凌影风问道。

“那么汝和吾辈签订所谓的契约，汝也是为了因果吗？听汝的解释，似乎汝非常不希望沾染因果吧？”

酒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略显尴尬的凌影风，眼神中虽然有明显的不满但1却并没有感觉到真正的怒意，相反还带有着一些古怪的情绪话语也结结巴巴了起来。

“这也是汝的算计吧？还真是卑劣，汝就这么渴，渴望，吾辈屈，屈服吗？”

“哈？屈服，我的天！”

而听到小丫头的话，凌影风无奈的捂了一下脸，拜托我只是希望你将之前的误会当作没有发生，有必要说的这么下流吗？

说的好像我打算把你怎样一样，我是那种对小萝莉出手的变态吗？

哼，萝莉就算有三好，也不足以撼动本人这颗坚定的猛男之心！

不就是之前吃了点亏嘛？

伟大的水产巨子，猛男之王兼二五仔头子，我人生的导师永远的大哥有求必应无所不能的孙叮当曾今曰过：“这些都是好事！”

既然大哥都说之前的误会是好事了，那么怎么能用屈服这种肮脏的字眼来形容我们之间纯洁的革命友谊呢？

不服你就从我带的路上走过去干死我大哥啊！

所以，凌影风毅然决然的表示，自己岂能辜负前辈的孜孜教诲？

嗯，好吧，凌影风只是觉得如果自己敢在这个疑似位面龙娇天的小丫头面前秀下限，那么最近刚刚才有所缓和的运势绝对会如同砸破的水缸一般噌噌噌的往下掉！

自己已经够悲剧了，是真的不需要在添加工作难度了！

“你还是没理解何为因果！”

凌影风见小丫头的眼神看不出喜悲于是无奈的抓着脑袋抓着脑袋解释道。

“或许在你们眼中所谓的因果命运，就是可以操纵玩弄的法术，可是在我们眼中，尤其是那些自封为命运之神的人都是可笑的疯子！”

这可不是凌影风胡说，要知道圣龙三大佬中，就数天宇帝国和中立阵营关系最差，原因就出在命运神系的问题上。

在命运神系看来，可以撬动天命操纵国运的方士就应该是他们命运神系的信徒，换句话说他们认为整个天宇帝国就应该纳入命运神系的领导！

这种论调或许在自封命运的神祗们看来理所应当，但放在以方士天命立国，以祖先圣贤为尊的天宇帝国，那就是最荒谬最不能容忍的言论！

作为敬畏天，膜拜天，研究天，探索天的方士，天道就是最神圣最至高的代名词，方士们了解天更理解天，但也正是因为理解才越发敬畏于天！

天道就是规则，更是无常无形的变幻，命运不属于任何人却又掌握在所有人手中，天下之大，芸芸众生，皆是天命一角，众生所化才是真正命运！

方士拜天亦是拜己，方士懂天方才敬天！

对于命运神系这些自诩操控诸天万物命运的神祗，方士们的感觉除了狂妄无礼再无其他看法！

你们不过是基于大道才获得了撬动天地规律的杠杆，居然恬不知耻以神自居？

学艺不精假借外务，也敢自诩命运，可笑！可悲！

于是乎，双方的矛盾瞬间就激发了，不过命运神系虽强可在玩弄命运上一把好手的他们却在天宇方士这些专家手上遭到了迎头痛击！

比起粗暴的使用法则，擅长调理天命的方士们显然手段更高明，而且更难被察觉，加上方士们也有自己的天界，那可是比命运神系还要强大的仙界，结果挖人墙角反被爆，命运神系算是彻底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方士们的强大。

而也是从那时起，命运神系和方士天道就彻底成为了对立，方士讲究顺天而行，是引导而非驾驭！而命运神系的看法则刚好相反，自然两方开对方都非常不顺眼，但又谁都奈何不了谁于是呈现一种大冲突没有，小冲突不断的情况！

而小丫头的说法其实非常像那些命运神系的看法，而作为一个方士哪怕是野路子方士，凌影风也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这就是命运界的道统之争，是甜豆花党和咸豆花党的坚决对立，那怕自己和天宇帝国有仇，也绝不能在这种问题上出现摇摆！

“我们方士可不是那群自以为是的莽夫，什么命运既定简直就是扯淡，我们调理的可是命运，而命运本身则是无限衍生的波浪，芸芸众生的每一次选择都会造就出天命不同的变化！”

凌影风尽可能的用艾薇儿能够听懂的话语解释着自己对命运的看法，所谓天命昭昭，不也是变化莫测？

自诩操纵命运又强调命运既定的矛盾言论还将其奉为真理，这才是可笑的表现！

“你的理解中，应该是我操纵了命运来干涉你我，可我一定要申明一点，虽然方士确实可以玩弄甚至修改他人的命运，但那是绝对的禁忌！”

说到这里凌影风其实也有点奇怪，按理来说只有到了超凡位阶的天师才算有资格玩弄修改命运，可自己似乎又不在此列，至少凌影风有种感觉——如果自己愿意那么修改命运似乎也并不出奇！

当然，即便是这样凌影风也不敢尝试，要知道越是贴近因果才更不敢让因果随意缠身，哪怕凌影风的直觉觉得这么做没问题也不会去贸然尝试！

而野路子出生的凌影风却并不知道，自己所理解的修改因果与天师级方士才能施展的【弄命】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东西！

“方士们，包括我在内确实有一些将状况扭转的方法，但那都是我等用术法撬动天命借力而行，这本身就是无数命运中早就存在的可能，只不过我们借助方术将其出现的可能大幅度提高了而已！”

凌影风朝着无喜无悲的小丫头苦笑着解释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初为什么我故意不搭理你吗？实际上完全是因为你那时的因果实在太怪异，就好像一团随时会崩裂爆炸的无序风暴，我是真心不想惹上麻烦啊！”

【不过显然，你还是主动的找上我了，结果我才稍微尝试脱离就立刻遭到了这方天地的惩罚，而且越缠越紧，事不过三的反噬吗？凡人畏果，菩萨惧因，真是···孽缘啊！】

说到这里，凌影风忍不住看了一眼对方，最后还是默默的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反正自己最终的打算是帮助这个世界升格，那么小丫头这个明显有着位面气运的超级萝莉也算是考察目标，在自己最后一次不惜自爆家短的抗衡也宣告了失败后，凌影风也就彻底不打算解开着束缚了！

那时这已不再是因果，而是真正的缘！

缘这种东西，不到最后一刻还是不要施展那些手段挣脱为妙！

这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别人！

既然打定了注意，那么多说这些废话除了惹人不快又能有什么用呢？

“那么汝最后，也是因为所谓的因果才不得不接近我的吗？汝不用担心吾会气愤，吾只想听汝真正的回答！”

听了凌影风的解释，艾薇儿则是完全无视了这些原本应该让自己愤怒的话语，转而用酒红色的眼睛专注的凝视着凌影风，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不啊！因果什么的，呵，补充一下我可是野路子方士，因果什么的我可不怕！”

凌影风想了想当初的情况，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妥协呢？许下愿望来逃避世界的惩罚？别开玩笑了，凌影风倔脾气如果上来就算是一方世界也别想让自己乖乖跟着步调走！可偏偏当时的自己就选择了妥协？

【果然还是太像那时的倒影了，真是的，那种表情让我根本没办法置之不理！！】

自己心软的理由，凌影风觉得说出来简直就是羞耻，不过注意到小丫头你不回答我就一直这么看你的威胁的表情后，凌影风还是松动了一下叹息道。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吧！”

“缘？”

酒红色的眼睛带上了困惑的光芒，但其中却有着一丝说不清的了然。

“嗯，缘！之前是我的缘，而后面则是你的缘，而不巧我们都没选择在那个最后关头斩断这缘，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缘！”

微笑着揉了揉对方快拖到地面上的金色长发，凌影风微笑着说道。

“所以放心吧！你的命运仍属于你，至少现在你的命运就在你自己手中！”

感受着凌影风放肆的大手，出奇的艾薇儿没有选择挣扎，反而眯了眯眼睛最后下定了什么决心，朝着凌影风说道。

“吾相信汝的话了，同时，吾要告知汝，虽然汝决然不可能有机会让吾辈屈服，然而，吾是说万一，万一汝这个卑劣野蛮之使用了什么让吾无法抵抗的肮脏诡计，让吾辈不得不屈服，侥幸获得了这绝不可能的机会，那么吾辈，不，是吾，吾会容许汝高呼吾的真名！”

说罢，小丫头通红着脸接着飞也似的向前窜去，那脚踏七星的样子让凌影风赶忙跟了上去，同时还无奈又困惑的叹息道。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