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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读过很多的书——这些书里有很多的知识。

但是……这些知识是死的，几乎可以说是死透的东西。

而文试却就是考这些死透的东西，以一种死透了的考试方法来考死透了的东西……

这就是如今的文试。

这也是他要改变的东西。

他很有野心，他也有不可思议的、谜一般的自信。

这就是风十方……虽然他现在就是一个老鸨的儿子，住在妓院的书生，但他就是有改变国家的野心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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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了，清儿进来了，十方从椅子上起来。

“你来干嘛？”十方问。

“我来不可以啊？”清儿说。

“可以……但你不用工作吗？”

“我？我这么有名，怎么可能轻易的就上台跳舞啊？！”

“……你有心事，”十方注视着清儿说。

清儿笑了，“我喜欢的人特别懂我，”她说，“这种感觉真好。”

“有什么事啊？快说吧。我听。”

“还不是明明的事情吗？”

“怎么了？”

“为什么娘亲要让他们六人去啊？”清儿说，“【雄狮堂】不是会解决端木绣和简羽的事情吗？”

“……因为他们还年轻。”十方说，“母亲的理由不就是这个吗？”

他又说道：“再说了，逍遥他们的实力那么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他们哪里强了？你从哪看出来的？你又不是修行者，不是吗？”

“……昨夜……金昊毅抬进来的那个死人……”

“那个人不就是被明明的【徐夫子剑】给割喉致死的吗？”

“啊……但是那个人很强哦，不是明明能对付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清儿问。

“当时我的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干爹的侧脸……”十方说，“当时的干爹，表情虽然被控制着，但依旧能看出一丝的惊讶。”

“你是说干爹在惊讶着——明明为什么可以杀掉那个人？”

十方点头。

“龙游逍遥……”清儿轻声说。

十方说：“龙秋巧夜、柳梦凡瑶、莫与霖铃、李棠溪……他们都很厉害。”

“所以……娘亲才能将明明交给他们。”

“你……非常信任他们吗？”十方问，“不管母亲如何，我看明明就很信任他们。”

清儿笑了，“……你还没有发现吗？”她说，“龙游逍遥这个人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能让人非常的信任他。”

“哦？是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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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

吴扬又来找风四娘了。

风四娘叹了口气，“你怎么就这么闲啊，”她问，“战争，你不管吗？”

“管啊。”吴扬说，“但我更要管我的干儿子啊。”

“你的干儿子已经出去了……但你的另一个干儿子和漂亮的干女儿却还在这待着。”

“他和他的朋友出去了？”

“嗯。”风四娘说，“他们要去找简羽和端木绣。”

“你没有告诉他们【雄狮堂】会去找吗？”

“告诉了！但没用啊，他们都是年轻人！”

吴扬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就这么放心？”

“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自己？”风四娘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放心的。”

吴扬叹了口气，“我有些后悔了，”他说，“我应该见见明明的朋友们的。”

风四娘做出惊讶的表情，“你——吴扬竟然也有后悔的时候？”

“……所谓的变老不就是不断后悔的过程吗？”

“你……不老，有些男人永远是不会老的，你就是这样的男人。”

“谢谢。”

风四娘说：“真的没事啊？”

“什么没事？”

“战争啊！”

“怎么可能没事啊！”

“那你还不……”

吴扬摇摇手，“但一切还在掌握之中，”他说，“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以后我不能再来看你了，直到战争结束之前。”

“就为了这件事情？”

“是的。”

“这不像你。”风四娘说，“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知道。”吴扬说，“其实我来还为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但我已经来完了。”

“……你是来找明明的朋友们的。”

吴扬点头。

“你想让他们帮忙……是吧？”

“不是帮忙，而是合作。”

“不可能的。”风四娘说，“我问过他们了，但他们拒绝了。”

“他们怎么拒绝的啊？”

“我跟他们说——我们可以合作，但他们拒绝了。”

吴扬点头。

“但我还说了，只要他们愿意，【雄狮堂】可以提供给他们帮助。”

“很好。”

“你不怪我私自的提供承诺吗？”

“不怪。”吴扬说，“而且你做的很好。”

“你好像很在乎……明明的朋友们啊？”风四娘说，“为什么？”

“明明已经……多久没有朋友了？”

这个问题问住了风四娘，她想了想。

“很久了。”她说。

“明明越来越孤僻了。”吴扬说，“你没有发现吗？”

风四娘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发现了，早就发现了……自从……”

“自从他成为了我的干儿子之后就开始了。”

风四娘不情愿的点头。

“为什么呢？”吴扬问。

“你现在怎么愿意明知故问了？”

吴扬沉默。

明明在成为吴扬的干儿子、在成为风四娘的干儿子之前，真就只是一个小混混——逍遥自在的小混混，和他的小伙伴儿们在天海城“无法无天”，虽然谁也惹不起，虽然穷了点，但活的痛快，活的问心无愧。

可是自从成为了风四娘的干儿子，而后又成为了吴扬的干儿子，明明的朋友们——虽然是混混但都是知心朋友——都远离了他，同时随着他社会阶级的提高，与他同阶级的人，他又与其没有共同语言，所有，孤僻就成了他的选择。

为什么原来的朋友都离开了他？

或许是因为阶级岔开了，或许是因为羡慕嫉妒恨。

总之……朋友这种生物，友情这种情感，真的很脆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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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吴扬开口了。

“那个孩子刻意的与你我保持距离。”他说，“你注意到了吗？”

“他虽然看起来非常的不正经，”风四娘说，“但其实特别的倔强与独立。在外面被【金玉帮】欺负了也不说。”

“……他还特别有正义感。”

“他还年轻。”

“他很有前途。”吴扬说，“如果他不排斥我的话……我非常乐意将他培养成我的接班人。”

风四娘吓了一跳，“真假的，”她说，“这孩子那么有前途？”

“我为什么会做你的三个孩子的干爹？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他们都是才子！”

“才子？你说清儿是才子我信，因为她的舞蹈真的很有造诣。你说十方是才子我也认同——他的一手好字和对于经典书籍与国家政治的独到见解连你也称道。可是明明就……”

吴扬笑着摇摇头，“他有一个优秀的领袖所应有的所有品质。”他就说了这一句话。

风四娘也不想问下去，她就是一个女人，真的对领袖品质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知道我为什么我……突然想要见见明明的朋友吗？”吴扬说。

风四娘说：“你想要知道能与许久没有朋友的明明成为朋友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吴扬点头，“我有预感，”他说，“一定是一群非常有意思的人吧。”

“我只知道领头的那个孩子真的非常的有意义。”

“哦？”

“你一定有机会遇到他们的，”风四娘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我很期待。”吴扬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