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你说吧。”皇甫家主的办事能力楚生还是放心的。虽然比预想中回复的时间要短了很多，但应该是发现了问题，这才找到了自己。

“按照您的说法，我担心是免费赠药出了问题，好事变坏事才造成了目前的情况。于是我重点检查了免费赠药整个生产、发放过程，我可以向您保证免费赠药的质量绝对过关，厨神宫也没有任何一个弟子在药品发放环节动手脚。”

皇甫家主的话也没有出乎楚生的意料。免费赠药的生产环节一直都是黄耀世在负责，曾经也是病患的黄耀世非常体谅病人的心情，耀世他是不会有丝毫马虎的。

至于赠药发放环节，自己也对皇甫家主千叮咛万嘱咐，皇甫家主知道事情重要，关键环节都安排的是最得力的厨神宫弟子。

在黄耀世和皇甫家主的重点关照下，即便还有些漏洞，也不太可能造成天道功德的大量流失。

虽然不担心，但现在得到了再次确定不是自家人出了问题，楚生还是稍稍微放心了一些。

“这段时间外界有一种免费赠送的饮用水大量上市...”

一种商品上市的小事情而已，皇甫家主怎么会提到这件事情？楚生看向皇甫家主的目光严肃了不少。

“本来我以为只是新品上市的推广手段而已。但是又线索汇报说，这种饮品在各大夜场深受欢迎。白天领取赠饮的人，大多能以高价买到夜场去...”

一道灵光在楚生脑海中闪过，楚生突然想到了三个字。

“神仙丸！”

“是的，老爷，我就是觉得这种饮料能够在夜场走俏，情况和神仙丸非常的相似。”

“但是，这和天道功德流失有什么关系呢？即便是和神仙丸差不多，这也不是我生产出来的。”

“您说的在理，可是外界还真就没有其它大事发生。”皇甫家主微微低头，仿佛是因为自己没有找到线索而愧疚。

不对，不对，有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楚生不经摇了摇头。

“神仙丸？”

“神仙丸是花都黄家用地脉污泉水做出来的。皇甫世家和花都黄家的地脉污泉水都已经被破坏了，难道说还有地脉污泉存在？！”

随着思考的深入，楚生的眼睛也睁得越来越大。

“三大世家存在的几千年都没人能够利用地脉污泉。可是在花都黄家的地脉污泉出现之后，就发现了天魔怪物的踪迹。

难道说这个免费赠饮又和天魔怪物有关？”

每一次天魔出现，都不会有好事情。楚生在仙界的时候，虽然没有正面和天魔战斗过，可是却听过无数关于天魔的各种说法。

如果是天魔出现在人间，那将掀起一股滔天大祸。这可不能掉以轻心。

天道功德消失的事情被楚生放到了一遍，楚生神色凝重的看了眼皇甫家主。

“小皇甫，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看看这个免费赠饮是什么样子的！”

“老爷，不用您亲自跑一趟，我让弟子买几瓶过来就行了。”

看着天边逐渐消失的光线，楚生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亲自去一趟，事关天魔可一点侥幸心理都不能有。

“事关重大，我还是亲自去为好。现在时间也差不多，夜场很快就要开门了。我们直接去看看这免费赠饮究竟是个怎样的用法。”

说完话，楚生率先转身就走，皇甫家主紧紧跟在楚生的身后。

......

“少爷您好，好久没有见到您了。”

看着眼前熟悉夜场服务员的面孔，楚生有些恍忽，上一次来夜场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服务员接待的自己。

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这次来夜场楚生已经不再顾忌使用法力，也不需要在找个位置坐下了。

迈进夜场的大门，同样喧闹的声音声音传进了耳朵，楚生封闭了小部分听力功能，让自己不至于因为喧闹嘈杂的音乐产生烦躁的情绪。

一圈法力从楚生身体中透体而出，把整个夜场都包含在了里面，夜场里的情况事无巨细的映射在了楚生的脑海之中。

夜场所有的桌子上都摆满了皇甫家主口中的免费赠饮。一个常见的吹塑饮料瓶，瓶子里装着散发着地脉污泉波动的透明液体。

服用神仙丸还需要有所估计，可现在夜场里的人饮用散发着地脉污泉波动的透明液体时，完全没有节制。无论男女几乎都是一口一瓶。

正好有一座客人喝光了，抬手找来服务员，掏出厚厚一沓现金，扔到了服务员的托盘上，服务员转身就走，不会儿带来了更多的地脉污泉饮料。

夜场里的情况，看得楚生直皱眉，地脉污泉的危害巨大，如同夜店里这些顾客一般沾染大量地脉污泉气息，很快就会失去理智，变成一个只按照欲望行事的“动物”。

“小皇甫，能有什么办法不让他们饮用这些地脉污泉饮料吗？”

这名字可真别扭，楚生转头看向了夜场服务员小哥：“大家都在喝的那种东西，叫什么名字？”

一直跟在楚生身后的夜场服务员小哥立马回答：“少爷，那种饮料叫忘忧水。现在夜场里最流行的就是忘忧水了。”

“老爷，您的意思是？”皇甫家主有些不明白楚生的意思。

“这忘忧水是用地脉污泉勾兑而成，对人的神志有非常大的伤害，人喝了就会失去理智。我...”

说着说着，楚生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神仙丸是这样，地脉污泉还是这样！难道说人类就不知道这些吃了就让人晕头昏脑产生幻觉的东西没有害处？

能够掏出大笔大笔金钱购买忘忧水和神仙丸的人终归是比普通人要聪明的。比普通人还聪明的他们是肯定知道的。

可他们就是愿意掏钱购买...想到这里，楚生心中升起一股失望和无力。

失望是对人类失望，无力是感到自己无能为力。

自己能做什么？难道说把夜场里的所有人都给抓起来，强制他们不能饮用，这根本就做不到啊！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忘忧水可是免费赠饮，和高价的神仙丸造成的小范围影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放任自流会造成的结果...

凝重无比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那包装简陋的塑料瓶，因为用力攥紧而变得苍白的拳头，显示出此时楚生心中的凝重和紧张。

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散发着地脉污泉波动的忘忧水，楚生忽视了塑料瓶包装上印着一个女人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