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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真相

老廖对刘伟一直都很关注,最近这段时间老廖注意到刘伟回来得越来越早,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看来刘伟就快从离婚的打击中走出来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哪怕是当时认为无法越过的坎儿。

老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并不是不希望刘伟振作起来,只是他需要刘伟再萎靡一段时间。

天还没有黑下来,刘伟就早早地回到家里,透过门上的猫眼,老廖注意到刘伟手里提着一些瓜果蔬菜,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还打算亲自做饭。

老廖在家里心烦意乱地走来走去,脑子里在飞快地思索对策。

老婆被老廖弄得有些头晕,就埋怨说:“老廖,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转得我头都晕了。”

老廖如梦方醒,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冲着老婆说道:“老婆,快去把我酒柜里的那瓶好酒拿来。”

老婆诧异地说:“怎么好端端地想起喝酒了?而且那瓶酒你都留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今天舍得喝了?”

老廖没心思解释,他催促老婆说:“快去,我有急用。”

老婆从酒柜里取出了那一瓶上好的白酒,递给了老廖。

老廖提着酒就敲响了刘伟家的门。

刘伟刚好做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看到是老廖过来,他热情地把老廖让进屋子里。

老廖注意到虽然刘伟的脸上虽然还挂着一种沧桑的感觉,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倒是很不错。

刘伟笑着说:“廖大哥,您吃饭了吗?我这也没准备什么,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和我随便吃一点,常常我的手艺。”

老廖哈哈一笑,说:“那我就打扰了,这不你嫂子今晚加班,我一个人又不愿意做饭,想着有时间没和你聊聊天了,就过来看看能不能蹭你一顿饭,顺便再和你喝一杯。”

说着,老廖把手里的好酒递到了刘伟面前。

刘伟接过酒一看,惊讶地说:“嚯,这可是好酒啊,那我就沾沾廖大哥的光,常常这难道一见的好酒。”

两个人就开始一边吃着饭一边喝酒聊天,一顿饭下来,一瓶酒被两个人喝得一干二净。

老廖心疼得心里都在流泪,可表面上还要谈笑风生。他打了一个饱嗝说:“小刘啊,你的手艺真不错啊,比你嫂子做的饭还好吃。”

刘伟满脸通红,舌头都大了,他含糊不清地说:“廖大哥,我这……这也是没办法,单身的日子不好过啊,自己要是不对自己好一点,谁还能对我好呢?”

老廖说:“别说的这么伤感,你看你现在也不错啊,起码自由。有时候我就想,一个人其实也挺好的。起码你做的菜就很好吃。”

刘伟苦笑说:“其实我媳妇做的更好吃,我这点手艺都是跟她学的。”

老廖很敏感,他清楚什么叫酒后吐真言。那一句“媳妇”让老廖明白,在刘伟的心里其实还是想着他媳妇的,这对老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如果要是哪天刘伟心血来潮,搞不好主动提出和他媳妇复婚也说不定,到那个时候这一层楼的人数又变成了四个人,那样老廖就被动了。不过好在现在只是刘伟一个人单方面的想法,不知道刘伟的前妻是个什么想法,不过女人都是心软的动物。

老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又是一阵发烫,他开口纠正刘伟,说:“别想了,你媳妇都变成了你的前妻了。”

刘伟神情落寞地说:“对……对,是前妻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有适应现在这个样子。其实都怪我,要是当时我没那么气盛的话,如果那个时候我肯让一步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老廖说:“年轻人要看长远些,这个世界好姑娘不多的是吗?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吧,让自己轻松一点。”

刘伟哽咽着说:“廖大哥,有的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对自己有多重要。我想她,我是真的想她了。”

老廖眯着眼睛,冷冷地问:“小刘啊,难道一个人不好吗?”

小刘捂着脸,痛哭说:“一个人太冷,太冷了……”

那天老廖还在单位上班,中午的时候接到了老婆的电话,老婆说她刚才吃午饭的时候突然感到很恶心。

老廖又惊又喜,他连忙问老婆是不是怀孕。

虽然老廖和老婆都已经不小了,但是对于怀孕这件事两个人都没有足够的经验。两个人最近都太忙了,他们约定周末的时候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整个下午老廖都很兴奋,也很忐忑。离下班还要两个小时,老廖就请了假,他特意去超市买了许多有营养的食材,他要亲自为老婆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老廖在厨房里哼着小曲儿,很快一大桌的饭菜就做好了,他又开始情不自禁地幻想着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的生活,那该是一种多么令人向往的幸福?

想着想着,突然阵敲门声把老廖从幻象中拉回了现实。

老廖看了看手表,心想今天老婆怎么下班会这么早?幸亏他提起回来了,否则这份惊喜是没办法送给她了。

老廖打开了门,他的笑容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门外一个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老廖对面,还不等女人开口,老廖就惊讶地说道:“弟妹?怎么会是你?”

门口的女人正是刘伟的前妻。

女人笑笑说:“廖大哥,好久不见了,我和刘伟都离婚了。您还是叫我的名字,叫我小茹吧。”

老廖尴尬地点了点头,说:“哦哦,好,小茹。快进来坐吧。”

老廖把小茹让进屋子里。

小茹说:“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和刘伟见一面,可是我刚才敲门里面没有人在。我本来想回去的,不过在门口就听到廖大哥您做饭的声音,想着好久都没见你和嫂子了,这不过来和你们打个招呼,我没有打扰你们吧,对了嫂子呢?”

老廖说:“你嫂子还在上班,我正好今天下午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本来想给你嫂子做一顿晚饭。对了小茹,你还没吃饭,一起来吃点吧。”

小茹礼貌地拒绝,她感慨说:“刘伟要是有廖大哥你对嫂子这样好的一半来对我的话,我们两个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自从老廖见到小茹之后,他就觉得心口的位置开始发烫,搅得他有些心神不宁,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头上挥之不去。但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他笑呵呵问:“小茹,今天来找小刘是有事吧?”

小茹看了老廖一眼,像是鼓起了勇气一眼,她说:“廖大哥,您也不是外人,我就和您实话实说了。和刘伟离婚这么长时间,我也想通了也冷静了,其实我之间也没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就是大家都年轻,也太冲动了。我今天来找他很简单,就是我后悔了,我想和他复婚,如果他也有这个意思的话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老廖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老廖一拍桌子说道:“不行,绝对不行!”

小茹一脸诧异地看着老廖,她不解地问:“廖大哥,为什么不行?”

老廖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支支吾吾地解释说:“我的意识是这种事情当然要小刘先开口才行,怎么能让女人先说出来呢?这太失礼了。”

小茹如释重负,她笑着说:“还是廖大哥绅士,不过我觉得夫妻两个人之间就没有必要分得这么清楚,既然矛盾产生了,总是要有一个人先让步才行。我愿意让出这一步,毕竟我还是爱着刘伟的,也不希望这个家就这样散了。”

老廖试探着问:“小刘的意思你清楚吗?你没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吗?”

小茹说:“对了廖大哥,我正要问你呢。我也是今天下午才想明白这件事,可刘伟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我干脆就亲自过来一趟,没想到他不在家。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老廖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点他最清楚不过了,刘伟或许是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他昨天就向单位申请了年假,他打算回老家去看看,探望一下父母,顺便也当做散散心了。一大早刘伟就把自己家里的钥匙寄放在老廖这里,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的话,老廖也能帮着处理一下。老廖偷偷看了看手表,现在这个时间刘伟应该还在飞机上,也幸亏在飞机上,所以小茹打不通刘伟的电话,这让老廖觉得自己还有时间来扭转这个局面,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小茹和刘伟复婚,那样的话这一层楼的固定人数又重新变成了原来的分布方式,那样老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憧憬就都要变成泡影了。

老廖犹豫了一下,做出了一个痛心地样子,说:“小刘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不过他自从和你离婚之后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最开始的时候他闷闷不乐,有时候我看到他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到后来他开始彻夜买醉,我知道他是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可是这样下去他整个人都会垮掉的,连我这个外人看着都心疼。”

小茹听着老廖说起刘伟,她的眼圈开始微微泛红。她忍不住问:“那他后来呢?”

老廖叹了口气,说:“后来他像是一点点从离婚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我以为他只是一时烦闷,现在他的生活终于会回到了正轨上。不过后来几天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刘伟每天晚上都会带回一个女人。”说着老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可小茹的脸色却变了。她声音都开始发颤,问:“廖大哥,你说清楚,他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老廖做出了一副说错话的样子,其实他是在有意朝刘伟的身上泼脏水,他觉得把刘伟说得像个渣男,或许会打消小茹想要和他复婚的这个念头。

老廖说:“小茹,你先别激动,你慢慢听我说。本来我也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可是小刘已经离婚了,他现在是单身,至于他的私生活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外人其实也没有资格去指指点点,不过他每天晚上都会带回来不同的女人,这我才注意到小刘可能是变得不像之前那样了,他现在不仅买醉,还夜夜寻欢。有好几次他带着女人回到家的时候刚好我去倒垃圾,我们见面之后小刘还得意地和我打招呼,我当时觉得有些尴尬,不敢去看他们,其实我不敢看的是小刘带回来的女人,你是没见到那姑娘穿得那叫一个……一个……算了,我实在说不出口!”老廖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小茹听完老廖的话,她的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刻就去和那个老廖想象出来的女人打上一架。

小茹气哼哼地说:“好你个刘伟,亏得姑奶奶这几天一直在反省自己,今天来我都已经做好了和你道歉的准备,你这没良心的混蛋就是这样对我吗?”

老廖赶紧安抚小茹,说:“小茹,你瞧都怪我不好,这本来就是人家小刘的私事,我不该多嘴的,还惹你不开心,我真是该死了。”

小茹说:“廖大哥,这不怪你,我还要谢谢你,多亏你我才认识这个没有良心的混蛋,我还想着和他复婚,做他的白日梦去吧!”

老廖有些心虚地说:“其实眼见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呢。小刘其实还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

小茹越说越激动,她气得直发抖,说:“就他?结婚时候我就知道他有那贼心,因为有我盯着他,他没有那个贼胆。现在好了,少了我这个累赘,他现在什么下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了,没准他早就有这个心思了,怪不得我一提离婚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原来早就等着这一天呢。”

说着,小茹捂着痛哭了起来。

老廖做也不是,站也不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茹,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小茹心如死灰然后赶紧离开这里,从今以后再也不见刘伟才好。

小茹哭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下了心情,她擦了擦眼泪,说:“廖大哥,真是麻烦您了,我耽搁您这么久也该回去了,我今天就不应该来,让您见笑了。”

老廖赶紧客套说:“这说的是哪里话,就算你和小刘离婚了,我们不也还是朋友嘛。你嫂子上次还说想你了。等你要是有空了记得常来看看我们。”

小茹点了点头,说:“我会来看您和嫂子的。”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说:“对,我肯定还会再来的,我要亲口问问那个没良心的男人,难道真的就忘了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了?”

老廖愣在了那里,他明白小茹还是想见一见刘伟,想最后再和他谈一次。刚才那些话本来就是假的,而且刘伟在喝醉的时候不止一次对老廖说过,他想和小茹复婚,他一直深爱着小茹。要是让小茹和刘伟见面了,不出两句话老廖的谎言就会被戳破。到那个时候他没有脸面在面对刘伟倒还是小事,要是刘伟和小茹真的复婚了,那么他就彻底失去了拥有自己的孩子的希望了。

老廖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发烫,他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小茹没有注意到老廖的小动作,她自顾自地说:“也许刘伟他还没有从离婚的打击中走出来,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想找到什么慰藉而已,我真的应该好好和他谈一次,如果他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也要亲口听他说出来,否则的话我万一错怪了他那该多遗憾啊。”

老廖的心里突然多了一个声音:无论如何都不能他们两个人见面,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让他们见到彼此。

老廖想了想,说:“是啊,等你下次再来吧,今天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某个酒吧里玩呢吧。”

小茹诧异地问:“酒吧?我们结婚的时候他可是从来都不去那种地方,而且他也说过不喜欢那里的氛围,太闹。”

老廖笑呵呵地说:“人都是会变的,也许小刘只是想找找刺激也说不定,上一次也是这个时候,他还邀请我和他一起去酒吧里玩一玩呢。我哪里敢去啊,酒吧里的男男女女,都是干柴遇烈火,我要是敢去,你嫂子还不扒了我的皮!”

小茹眯着眼睛,冷冷地问:“廖大哥,你告诉我他在哪家酒吧,我现在就去找他。”

老廖挠了挠头,说:“哎呦,这我可记不得了,我好像记得小刘和我说过一个地址,大概就是在那个方位吧。”

小茹说:“您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他,要是他在那里,我绝对饶不了他。”

老廖说:“算了,那种地方那么乱,怎么放让你一个人去,这样吧,我开车带你去,我们快去快回。”

小茹推辞说:“这多不好意思啊,还是不麻烦您了。”

老廖披上外衣就跟着小茹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这有什么麻烦的,要是你们能破镜重圆,我这心里也开心不是,我还真系好和你们两口子当邻居呢。”

小茹感激地笑笑,也不再说什么了,现在找到刘伟才是当务之急。

老廖开着车带着小茹来到一间酒吧里,她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刘伟的身影。老廖也跟着找,不过他找得心不在焉,因为他知道刘伟根本就不在这里。

酒吧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老廖扯着嗓子大吼:“走吧,我们去下一个酒吧里找找。”

就这样,一连找了三五家酒吧,依然没有刘伟的身影。

小茹又气又急,坐在老廖的车上开始咒骂刘伟,即使这样也依然没办法发泄出小茹心中的委屈。骂着骂着她开始嚎啕大哭。

老廖叹了口气说:“你也别难过了,今天看来是找不到小刘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家,我替你留意的,等他什么时候回家我就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小茹哭着点了点头,然后她说了一个地址,那是小茹母亲家,她最近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母亲家。

老廖把车开得很慢,小茹苦累了就坐在座椅上渐渐睡着了。

等到小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和脚全部都被绳子死死绑住,自己的嘴巴上还贴着胶布。她还坐在老廖的车里,只不过老廖并不在车里,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天色已经黑了,小茹只能隐约看出来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郊外的树林里。

大概过了十几分,小茹身边的车门打开了,老廖铁青着脸看着他。

老廖冷冰冰地问:“你醒了?为什么不再睡一会儿?”

小茹的嘴巴被胶布封住,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老廖叹了口气,说:“你不应该回来的,既然离开了,你就应该让出你的位置。”

小茹不明白老廖说的是什么,她只是注意到老廖浑身都脏兮兮的,裤腿和鞋子上都是泥土。她开始挣扎和嘶吼,但于事无补,她已经没办法逃脱束缚。

老廖语重心长地说:“小茹啊,我真的是太想要一个孩子了,这种心情你们年轻人不会理解的。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只有牺牲你了,真是抱歉了。”

说着,不由分说就把小茹从车上拉扯下来。

小茹不知道老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但是看到老廖这个样子,她知道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了。只是他不明白,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廖大哥怎么突然就成了这幅样子,还有,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会让老廖这么生气?

小茹在地上打着滚想要挣脱老廖的控制。

可老廖只是拎起她被绑住的双手,就轻而易举地把小茹拉扯起来。就在车的不远处,有一个很深的坑,刚好能让一个人躺在里面。小茹一瞬间吓得面无血色,难道老廖要把她丢进这个坑里?这是要活埋她呀。

小茹说不出一句话,但事到如今她说什么似乎都没有用了,她跪在老廖面前,用眼神在求饶。

老廖摇摇头,说:“太晚了,真的太晚了。”说着,老廖抬起脚就把小茹踹进坑里。然后他从土坑边的土堆上拿过铲子,开始疯狂地朝着里面填土。小茹在里面只是挣扎了几下就被劈天盖地的泥土掩埋住了。

很快,老廖就把那个土坑填平了,他在上踩了两脚,有找来了一些干树枝和枯草,看起来这里和别的地方都一样,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廖把车开到小河边,他仔仔细细地刷了车,又把自己的衣服裤子还有鞋子都烧掉了。他从汽车的后备箱里取出崭新的衣服、裤子还有鞋子。整理完毕之后才拿出手机给老婆打了一个电话。他对老婆说:“老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电话那头老婆也激动地说:“老廖,我这边也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老廖微微一愣,说:“那你先说吧。”

老婆在电话那头说:“今天下午我觉得不太舒服,就去了医院做了检查,医院的人太多,直到现在我才拿到检验结果。你猜怎么着?”

老廖隐隐猜到了什么,他的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发颤,他问:“结果是什么?”

老婆在电话里高兴地喊道:“我怀孕了!”

生活就像是一场永远都不知道结局的电影,也正是因为有了那种未知的神秘感,生活也才变得多姿多彩。而老廖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生活的导演,最近的事情每一步都在朝着他希望变成的样子在发展。

老廖最近可以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次他是真的要当爸爸了,他不仅每天都会提前一段时间回到家里给老婆换着花样做各种美味的饭菜,还主动承担下了所有的家务话,虽然辛苦了许多,但是他并不觉得累,心里反而像是开出了一朵花一样灿烂。

老婆像是被老廖供起来一样,开始她还有些不适应,也觉得把所有家务都推到老廖的身上对他有些不公平。不过在产检的时候医生也建议老廖和他老婆,因为是大龄产妇,所以对于胎儿的呵护一定要比年轻的妈妈更要多加小心。这样一来,老婆也就坦然了,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日子。

老廖掰着手指头在算着日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偶会在深夜,在睡梦之中他会梦到小茹,小茹披头散发,浑身上下都是肮脏的泥土,还撒发着潮湿的腥气。

这一晚老廖又梦到了小茹,距离他杀掉小茹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三个月了。每次梦到小茹都没有别的内容,无非就是来找老廖索命而已。尽管老廖也会在梦中惊醒,但是醒来之后他并不害怕,起码没有一点负罪感。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果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就非要在这四个人当中除掉一个,而小茹显然就是最佳的选择。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能让老廖重新选择一次的话,他觉得自己依然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小茹。

老廖猛地睁开了眼睛,他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冷汗布满了他的额头,他随手用睡衣的袖子擦了擦,然后缓缓起身,我不想因为自己做了噩梦而吵到老婆,对于孕妇来说保证充足的睡眠尤为重要。

看到老婆睡得还算是安稳,老廖的心也可以放下来了,他轻轻朝着床的边缘挪了挪身子,他要给老婆留出足够的睡眠空间,在这一点上老廖算得上是一个心细又体贴的男人。他翻了个身又睡了,心里却在对冥冥中的小茹说:“来吧,尽管在梦里吓唬我吧,要是你敢打扰到我的孩子,我就再杀你一次!”

老廖算着日子,老婆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这天虽然不是周末,但老廖还是请了假去陪着老婆产检,他不想在周末的时候去产检,因为那个时候人特别多,他担心老婆的身体会吃不消。

产检的过程一切顺利,老婆肚子里的宝宝也一切正常。这让老廖的心里感觉到踏实不少。回来的路上,老廖时不时就拿出那张彩超的照片,在那上面,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出身体的轮廓了。

至于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老廖没有私下里问医生,因为男孩儿或者女孩儿对老廖来说都不重要,只要是自己的孩子他都喜欢,不过如果非要他选择的话,他还是喜欢女孩儿,因为如果是男孩儿的话他会喜欢儿子要坚强,所以他应该会是一个严厉的父亲。可如果是女孩儿的话,他就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爱全部给予他的小公主。

老婆看到老廖反复看照片的样子,也忍不住笑着说:“好啦好啦,这都看了多少次了,在等两个多月你们爷俩不就可以见面了。”

老廖赶紧说:“是是是,不过我这不是等不及了嘛。”

老婆调笑说:“希望孩子千万别像你似的,是个急性子。”

老廖说:“孩子最好像你,像你一样漂亮美丽,那该多完美啊。”

老婆被老廖说得脸都红了。

回到小区里,老廖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婆上楼,尽管他家只是在二楼,但老廖专注的样子就好像手里捧着一个名贵的瓷器花瓶一样。两个人正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老廖突然注意到有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正在二楼徘徊着。

老廖心里咯噔一下,就算他心里素质再好,可他终究是杀了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那面感到害怕。

不过很快老廖就注意到这两个警察并不是冲着他来的,在他家的对面也就是刘伟的家门口还站着一个警察,不知道在和刘伟说着什么,警察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像是在安慰着刘伟,而刘伟的神情也很凝重,甚至是痛苦和悲怆。

老廖知道是什么事情了,看来小茹不见了,肯定是她的家人或者朋友报了警,现在警察来根据小茹的关系背景逐一走访调查了。

老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他对自己的手法有足够的信心,小茹当时来找刘伟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别人发现,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小茹埋到了郊区的地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就能找到他。

老廖对楼道口的一个警察说:“劳驾让一让,我老婆怀孕了,别挤着她。”

在楼道抽烟的两个警察听到老廖这么说,赶紧把手里的香烟摁灭然后丢进垃圾桶里,又急忙让开一条路让老廖和老廖的老婆过去。

老廖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走进家门的时候他还不忘看一眼刘伟。

回答家里,老廖让老婆先去卧室里休息一下。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些心神不宁,尽管他并不觉得自己会东窗事发,可凡是都会有一个例外,万一哪个细节出现了纰漏,被人抓住了线索,搞不好他是要进监狱的。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他担心的是,如果自己进了监狱,甚至被判了死刑那么他的老婆还有还没出世的孩子要怎么办呢?

老廖想着想着就流出眼泪。这个时候有人在敲门,老廖吓得猛地站起了身子,桌子上的水杯因为老廖的动作太大而震得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碎掉了。这可比梦到小茹来索命可怕多了。

老婆在卧室里问:“老廖,怎么了?你没事吧?”

老廖赶紧说:“没事没事,就是水杯掉在地上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是谁在敲门。”

老廖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门口,透过猫眼看到是刘伟站在门口。他心里的那颗石头这才放了下来。

老廖打开门,把刘伟让进了屋子里。

刘伟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说:“廖大哥,我知道嫂子怀孕了,这个时候本来不应该打扰你们的,可是我现在心情很乱,又不知道找谁倾诉,所以就想过来找你聊聊,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老廖本来并不希望刘伟来到家里,因为就像刘伟说的那样,他担心会吵到老婆的休息,可是他也清楚让刘伟心烦意乱的原因,那正是他一手炮制的,出于愧疚的心理他也不会拒绝刘伟的,他说:“没事没事,你嫂子在卧室里休息,我们在外面谈话他是听不到的,我刚才看到警察来找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伟说:“不是我的事情,而是小茹,她……”

老廖装傻问:“小茹?她怎么了?对了,上次你不是还说过想要和小茹复婚吗?这件事谈的怎么样了?不过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告诉你,女人是需要哄的,只要你坚持,就算是一块石头也会被你感动的。”

刘伟的眼里流出两行清泪,他摇着头说:“廖大哥,没机会了。”

老廖装出一副诧异的样子,明知故问地说:“怎么会没机会了呢?她又结婚了?”

刘伟摇头,说:“刚刚警察来找我配合调查,说是小茹的家人报了案,她已经失踪了半年了。”

老廖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小茹的暂时还只是被定性为失踪,也就是说并没有人发现小茹已经死了,算算时间,小茹的尸体现在应该已经只剩下骨头了吧。但老廖还是不动声色地说:“怎么会失踪呢?会不会她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旅游散心了?”

刘伟说:“最开始小茹的家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一连几个月没有音讯,小茹的家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报了案之后,警察调取了铁路还有航空方面的信息,并没有发现小茹出行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小茹很有可能还在这个城市里。”

老廖不解地问:“还在这个城市里,那她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刘伟哭着说:“要是藏起来就好了,警察推测小茹很有可能已经被人杀害了。”

老廖说:“这不会吧,小刘你先别灰心,凡是都应该朝着好的一面考虑,也许小茹她就是想逃避现实,等她想通了她自然就会现身了,到时候她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保证会吓你一跳。”

老廖暗暗想,小茹现在应该已经只剩下一个骷髅骨架了,要是她真的会出现在你的面前,那岂止是吓你一跳,弄不好会吓死你。

刘伟说:“廖大哥,你不了解小茹,她这个人平日里手机的从来不离身的,可我前段时间想给她打个电话,和她谈谈复婚的事情,不过我怎么也打不通她的电话,我还以为她还在生我的气,把我的电话号码给拉黑,可是后来我注意到小茹的微信朋友圈已经几个月都没有更新过了,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而且我给小茹发微信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回复过,但至少能发过去,这也说明她的微信并没有拉黑我。当时我还觉得奇怪,直到今天警察找上门来,我才恍然大悟,小茹很有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老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刘伟,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都觉得气氛尴尬得像是要凝固了一样。

两个人就是这样保持着无声的沉默当中,刘伟应该是陷入了回忆当中,他愣愣地出神。

老廖也不想打扰他,索性就随他去吧。

过了好一会儿,刘伟似乎是才从追忆之中回过神儿来似的,他愤恨地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杀了他!”

老廖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让刘伟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凶手不就是他嘛。老廖支支吾吾地说:“小……小刘啊,我看你也别说气话了,还是相信警察吧,他们一定会把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的,到时候要怎么惩罚凶手还有法律呢,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刘伟像是钻进了牛角尖似的,说:“可是廖大哥,万一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呢?万一凶手是个狡猾的罪犯呢?万一警察永远都抓不到他呢?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小茹又该如何安息?”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老廖问的是哑口无言,刘伟担心的问题的确是老廖最希望看到的局面。不过为了安抚刘伟现在激动的情绪,他只好硬着头皮说:“小刘,即使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凶手万一真的逍遥法外,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但是你别忘了还有因果报应呢?有些事情不由得你不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人这一辈做了什么坏事都会得到相应的报应,不是不到,只不过是时候未到而已。”

老廖越说越心虚,这分明就是在咒自己啊,可是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刘伟肯定会一直对这件事情纠缠不放的,老廖现在只希望刘伟能快点离开,他一句话也不行再和刘多多费口舌了。

这个时候老廖的老婆突然从卧室里出来。刘伟有些歉疚地说:“呦,嫂子,是不是我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大,吵到你了?”

老廖也紧忙问:“是啊,你哪里不舒服吗?”

老婆一脸痛苦地捂着嘴,她挺着肚子快步走到卫生间里,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烈的呕吐声。

老廖忙站起来跑进洗手间里去照看老婆,自从怀孕到现在,老婆的孕吐现象一直都没有缓解,这让老婆时常感到难过。

老廖扶着老婆从洗手间里出来,老婆对刘伟说:“小刘,我这是常有的事情,并不是因为你,你别多心。我还得躺一会儿,你和 你廖大哥接着聊吧,你们刚才说的也听到了一些,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要不让你廖大哥陪你喝两杯吧。”

老廖心里直叫苦,可千万别再喝酒了,要不然他又要承受煎熬了。

好在刘伟也是个懂事儿的人,他赶紧说:“不了不了,打扰你们我已经够过意不去了,酒就哪天有空的时候再喝吧,我现在就回去了。”

老廖暗暗窃喜,但他还是客套地说:“怎么现在就走?不再聊一会儿了?”

刘伟苦笑说:“不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老廖点了点头,他把刘伟送到门口,他拍了拍刘伟的肩膀,说“要是你再想找人说说话的话,你就随时过来。”

刘伟感激地说:“谢谢你了廖大哥。”

这个时候,刘伟家的门也开了,里面一个老太太刚好看到了刘伟和老廖,老人对刘伟说:“大伟,饭菜都做好了,我正要去叫你吃饭呢?”说着她又指了指老廖,说:“这位就是你常常提起的邻居吧,要不要也一起过来吃一些?”

老廖赶紧礼貌地拒绝说:“不了,我这也刚准备做饭,下次有机会再常常您的手艺吧。”

老人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先去看看煲的汤好了没,大伟你别忘了洗手哦。”

说着老人就返回了屋子里。

刘伟冲着老廖尴尬地笑笑。

老廖问:“小刘,这位老人家是……是你请的保姆吗?”

小刘笑着说:“不是不是,这是我妈!”

老廖赶紧道歉说:“哎呦,对不住,阿姨是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去拜访一下阿姨。”

刘伟说:“前天来的,知道嫂子有孕在身,就没惊动你们。”

老廖想了想,问:“阿姨这次是专程来看你的?要我看就先别急着回去吧,你好好带着阿姨在这里好好转转,要是你没时间的话我带着阿姨去散心也行。”

刘伟说:“谢谢你了廖大哥,不过也不用那么麻烦,我妈这次来就不走了,乡下的房子已经卖掉了,我上次请年假回老家就是为了这件事,廖大哥你没在乡下住过,所以你不知道情况,乡下的房子其实并不好处理,这不过了半年才把事情办得利索,以后啊我妈就住在我这里了,要是让她一个人住在乡下我可不放心,反正我现在也是单身,我想我以后都不会再结婚了。”刘伟似乎是又想起了小茹,他的表情又暗淡了下去。

老廖愣愣地说:“那……那可太……太好了。”

刘伟冲老廖点了点头,然后就回自己家去了。

老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的心里就像扎进了一根刺一样,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顺利出世,可没想到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刘伟的母亲出现了,她要是常住在这里,那么这一层楼的人数又暂时变成了四个人。

老廖用手捂住了心口,那个位置又开始发烫了。

自从刘伟的母亲住进刘伟的家里之后,老廖几乎就没睡过一夜安稳的觉。那是老廖的老婆预产期的前三天。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这样一幅画面,在一个巨大的天平上,在天平托盘的一边是刘伟和他的母亲,另外一边则是老廖和他的老婆。两家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而老廖的辣老婆在这一边挺着大肚子痛苦不已,因为他们的孩子快要出生了,可是因为在这个天平上人数始终保持着平衡的数量,所有无论老廖和他的老婆怎样努力,他们的孩子就是无法顺利出世,而另外一边的刘伟和刘伟的母亲就是冷冷地看着老廖焦急的样子,袖手旁观。

老廖急得冲着刘伟大声喊,快帮帮忙啊,救救我的孩子。

刘伟面无表情地说:“廖大哥,你想让我怎么救你的孩子?”

老廖大声喊,只要你们当中谁消失一个,我的孩子就能得救了。

刘伟冷笑说:“也就是说为了让你的孩子活下来,我和我的妈妈其中一个人就要死去是吗?”

老廖急忙点头,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刘伟问:“廖大哥,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自私了吗?”

自私这样的情感在梦中被无限淡化,这毕竟是老廖的梦,他还真的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他一时语塞。

刘伟这个时候叹了口气,他慢悠悠地说:“我完全可以配合你,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能如实回到我,我立刻就从这个天平山跳下去。”

老廖自然欣喜不已,他连忙点头,说:“好好,你问吧。”

刘伟盯着老廖的眼睛,大声质问:“我的媳妇小茹到底是怎么死的?”

老廖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这可比梦到小茹回来索命还要可怕。

这个时候一只手重重地搭在了老廖的肩膀上,老廖吓得怪叫了一声。原来是老婆,不过老婆痛苦地对老廖说:“不……不好了,孩子要出来了。”

老廖大惊失色,这离预产期还有几天的时间,没想到竟然提前了。老廖慌里慌张地穿好衣服,带上早就准备好的物品,然后他开着车带着老婆就向产院驶去。

老廖焦急地在产院的分娩室外等待着,同时等待的还有几个家属。几个小时过去了,那些甚至比他老婆还玩进去的产妇都已经生完了孩子。现在分娩室里就只剩下了老廖的老婆,而走廊就剩下了老廖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个时候天都已经蒙蒙亮了,可分娩室里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护士火急火燎地走出来,问:“谁是产妇的家属?”

老廖赶紧过来说:“我是,我是!”

护士说:“现在病人难产,大夫在里全力帮助产妇生产,但是结果谁也不敢保证,这里有几分协议需要你签一下。”

听完了护士的话,老廖腿都软了。但是为了尽快让大夫开始,他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在几份免责协议上签了字,护士走进分娩室之后老廖没有了半点力气,他跌坐在地上。

看来昨晚那个梦要变成可怕的现实了。

这个时候,老廖突然先到了一个办法,就像是当初杀掉小茹一样,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杀掉刘伟或者刘伟的妈妈,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持那个诡异的平衡。

老廖说做就做,他给刘伟打了一个电话,找了一个十分蹩脚的借口,因为当时民间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刚出生的孩子第一眼看到谁就会像谁,老廖对刘伟说,刘伟是他认识的人当中长得最帅气的,所以他希望孩子一出生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刘伟。

刘伟本来正要打算去上班,但是听到老廖这么说,他感到受宠若惊,当下便同意先来产院一趟,让孩子看一眼就走。

老廖在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分娩室里有好消息传来,也等待着刘伟能尽快赶来。

这个时候分娩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对外面的护士说:“不好了,产妇现在很虚弱,怕是没有力气生产了,赶紧去准备药品。”护士说了一堆老廖记不住的药剂名称。

老廖拉住护士问:“我爱人到底怎么样了?”

护士只是丢了一句:“产妇的情况不太乐观,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老廖的眼神一点点变冷,他拿出手机给刘伟打了一个电话,催促他快一些。

刘伟也很无奈,他告诉老廖,他正堵在路上,因为是上班的早高峰。估计到产院还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看来有时候堵车也未必是坏事,至少在这一点上从侧面救了刘伟一命。

这一下老廖真的是心如死灰了。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的谋划到最后竟然反而害了他自己,连累了老婆和孩子。

老廖不断地絮叨着:“我真是该死啊,我真是该死!”

突然,像是有一道闪电砸中了老廖的头顶,他猛然想到,如果他死了,人数也可以保持那份平衡。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医院的天台上,晨光总的天台还带着刺骨的凉意。老廖站在楼顶的边缘,他轻轻叹了口气,没有任何犹豫就跳了下去。

老廖以为死亡的过程是漫长的,因为他很久都没有落到地上,他的脑子甚至还能思考。很快他就觉得衣服被人牢牢抓住,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把他拽了上来。

老廖本想用自己的死亡去换老婆和孩子活下来,但这终究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没有任何科学能证明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那些人把他救上来之后,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说他们可以帮助老廖救活老婆和孩子,但是作为交换,老廖要在特点的地点和时间去拦截一辆车,去抢劫那上面的乘客。

老廖并不清楚自己将会成为一个给我们作为示范的例子,最终的结果就是死掉。不过就算他清楚这个结果的话很有可能也会义无反顾的同意。反正他刚才也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他除了答应之外已经别无选择了。

于是老廖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也发生了那些事情。

他的故事到这里算是结束了,不过字幕并没有消失。

字幕上插入一条最新的消息,老廖的孩子就在一分钟之前已经顺利出生了,老廖的老婆也活了下来。

母子平安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安心的四个字了。

可是车厢里的每个人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令人欣慰的结果而轻松多少,一种若有若无的诡秘的气氛在车厢里蔓延开来,浓稠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像老廖的故事带给我们的那些启发意义,这个世界上刚刚出生了一个人,那么久一定在某个地方有个人去世了。

一分钟前老廖的孩子出生了,虽然我们没办法确认,也不可能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

不过我们都清楚,一分钟之前,老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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