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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他是个例子

邬先生曾经跟我提到过一个十分有名的理论,叫“墨菲定律”。大概的意思就是任何事只要有发生的概率,无论这个概率有多小,那么这件事一定会发生。

我不知道墨菲是谁,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哪国人,但是我敢肯定这是个有生活经验的人。

当这个被我们投票最后决定让他上车之后才能出现在这里的陌生拿出枪喊抢劫的时候,我们第一时间其实并不是害怕,因为我早都习惯了被枪指着,要是现在还会觉得害怕的话,那我也实在太没长进了。

这一点我想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有资格坐上这辆车,也就是说有资格被这个游戏选中的人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枪在我们眼里就像是玩具那样不值一提。

老孔没有理会那个陌生人,而是冲着我嚷嚷:“我就说吧,我就说吧!谁知道放上来的会是什么样的人,果然被我说中了,还真上来个劫匪。我说小许啊,你还是太年轻,下回要是再有这种情况我希望你能多参开一下我的建议。”

我也又羞又气,我说:“老东西你别再说了,我烦了,你再敢多说一句老子就算是豁出去被惩罚也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老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被我吓到了,但现在也不好意思就服软,特别是还有一个陌生人在场的情况下,他说:“你瞧,我就说了两句实话,小许还急了,真是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啊。”

麻力似乎也对我表示出了不满,他说了一句“无聊”,然后就靠在窗子上打起了盹。我也不知道他是在说我还是老孔,或者这个突然上来就要打劫的陌生人。

杨舒妤倒是没有为难我,而是转过头对侯英说:“喂,你不是有暴力倾向吗?休息一整天了,你的体力也应该恢复了吧,不如你动手把这个人处理掉吧。”

杨舒妤指的当然就是这个陌生人了。但是侯英却嘿嘿一笑,说:“别开玩笑了,这个老东西上了这辆车,自然就是这辆车上的人了。我已经长教训了,我才不会再伤害车厢里的任何一个人了,小姐你想给我下套麻烦你下回要精明一些,这明显的陷阱我就不往里面跳了。”说着,他像是有些得意于自己识破了杨舒妤的伎俩似的,翘起了二郎腿,悠哉得不亦乐乎,似乎完全是忘了还有一个劫匪要打劫一样。

孟露颤抖着说:“大家先别吵了,这位先生要……要……”

那个陌生人很有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本来鼓足了勇气说出了“打劫”两个字,结果不但没有让所有惧怕起来,反而两个重视他的人都没有,这些人开始自顾自地表达着各自的想法,直到孟露提醒,他才如梦方醒似的说:“哦哦,对,我要打劫,把你们的钱都交出来。”

说着,这个陌生人似乎看出来孟露是车厢里的工作人员,他把冲着孟露吼道:“你让他们把钱都交出来,我保证不伤害你们。”

孟露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即便她是这个游戏里代表组织者的工作人员,但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她终究是露出了一个女人柔弱的一面。

逡罗突然开口说:“你对一个女人逞能算什么本事。劫匪都当得这么无趣,真是没劲。”

听到逡罗的话,这个陌生人放开了孟露,他走到逡罗身边,恶狠狠地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你要是想死的话,这第一颗子弹我可以留给你。”

或许是想到了手里还有枪,这让这个陌生人的底气足了许多,也没有刚刚上车时候的那种紧张和局促了。

逡罗倒是有些忌讳他手里的枪,他把头微微别到一边,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这是明智的举动,显然这个陌生人已经变得焦躁了一些,现在如果再激怒他谁都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真的开枪,这个人不了解这辆巴士,也就是所谓“忘忧方舟”这个游戏的规则,他不知道伤害其他人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我想,就算车厢里再一次释放可以让我们陷入昏睡的气体,总不会比子弹还快吧。

我想不通这个游戏的组织者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家伙出现在我们面前,况且这还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或许这一次这个游戏的组织者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欧阳这个时候说:“有些人十几岁的时候就把生活参悟透了,活得比谁都通透,这算是聪明人。可有的人知道死也没活明白,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就是对的,这不是笨蛋,而是可怜虫。”

就算这个陌生人在愚钝,此时也能听得出来欧阳是在讽刺他。果然他又放过了逡罗,杀气腾腾地走到了欧阳身边。

陌生的劫匪把枪顶在欧阳的脑门儿上,问:“你真的不怕死吗?还是你真的想死吗?”

我也很纳闷儿,欧阳为什么要激怒这个劫匪,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怕死的人,只有某个时刻才会有不怕死的刹那。或者真的像劫匪说的那样,欧阳想死。

说实话,在这辆巴士里,我唯一觉得人还不错的就是欧阳,如果他今天就这样死了的话,我想我一定会为他感到难过的。虽然我有一种预感,欧阳不会这样轻易地就死掉。

欧阳没有躲,也没有露出胆怯的神色,这让劫匪的情绪变得更加不安了,他的手指已经压在扳机上了。我在考虑要不要换个座位,毕竟我现在离欧阳实在太近了。

欧阳却不动声色地把手放进了口袋里。

我心说这家伙果然还有后手,口袋里是什么东西呢?刀子或者同样是把枪?总之一出反败为胜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但事实让我大跌眼镜,欧阳从口袋里拿出了钱包递给了这个劫匪,他说:“打劫无非就是为了钱嘛,这是我所有的钱了,你拿去好了,何必动刀动枪呢。”

那个劫匪比我还意外,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出乎他意料的顺利。

看着陌生人的在发呆,欧阳还不忘提醒他说:“大叔,你到底要不要啊,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就把钱包收回来了。”

陌生得劫匪一把夺过欧阳手里的钱包,他冷冷地说:“算你这家伙识相,否则的话我真的会杀了你。”

杨舒妤也觉得失望:“说得天花乱坠,到最后还不是认怂了,说到底还是不应该让他上车才对,如果今天发生什么意外,那些选择同意的人都是帮凶。”

我有点心虚,不敢看杨舒妤的眼睛,但是这个女人有点太刻薄了,好在欧阳也没有生气。

欧阳笑着说:“都怪我,不如这样,今天如果出了事情的话,我一个人负全责,不管其他人的事。”

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讲义气了?我开始试着去用邬先生的角度看待这件事,当一个人对一件事胸有成竹的时候,才会肆无忌惮地做这一切平时要小心谨慎的事情。我忽然明白了,就是欧阳认定了今天不会发生任何意外,也就是说这个劫匪不会对我们任何一个人造成伤害,这也正是为什么欧阳会有恃无恐地激怒这个劫匪,至于他为什么会主动把钱包拿出来,我想也不过是扮猪吃老虎吧。

麻力这个时候也把钱包拿出来扔在了车厢的过道里,他说了一句:“麻烦。”

劫匪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径直走过去把钱包捡了起来。

侯英哈哈大笑,笑得劫匪心里有些发毛,他走到侯英面前,问:“你笑什么?你觉得这件事很好笑吗?”

侯英举起手,像是受了惊一样,但是表情却依然是那副欠揍的嘴脸,他说:“劫匪先生,我不是笑你,我是笑这些家伙,分明没有把打劫这件事放在眼里,太儿戏了。”

劫匪好像也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似的,他拿着枪一一扫过我们每个人,他说:“你们都够了,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们?从现在开始,每个人都把钱拿出来,要不你们每个人都要死在这里!”说着他又对侯英说:“你的钱呢,赶紧拿出来。”

侯英依然举着手,说:“我没有钱,我刚刚才从监狱里出来。钱在那里是最没用的东西。”

劫匪看着侯英,似乎是在判断侯英说的话是真是假,他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侯英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着的囚服,说:“你看,我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哪有正常的人会穿着囚服呢?不过瞧你做劫匪做的这么开心,说不定有机会我们会在监狱里见到呢,到时候我会多关照你的,就当是我提前预支了这笔费用了,怎么样?”

侯英的话显然触碰到了这个陌生人最忌讳的东西了,他喃喃地问:“会……会进监狱?”

侯英忍不住笑着说:“难不成你觉得抢劫是慈善行为吗?”

劫匪应该是不想再和侯英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他立刻侯英就走到了我的面前。他把枪放在的头上,说:“你的钱呢?”

我不说话地看着他。

劫匪降低了一个声调,他对我说:“我在和你说话,你的钱呢?你是哑巴吗?”

我说:“我要是开口说话你一定会觉得我在戏弄你,所以我还是装个哑巴比较合适。”

劫匪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的钱呢?”

我叹了口气,说:“我没有钱,我刚刚才从精神病院里出来,钱在那里是最没用的东西。”

所有人开始笑了起来,包括麻力和孟露都笑了,因为这句话和刚才侯英说的话如出一辙,而且也只有他们和你们才明白,我说得都是真的。

劫匪手里的枪突然变得更用力了,他说:“你耍我?”

我说:“我就说你会以为我在消遣你。”

劫匪又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指着自己的病号服说:“你看,我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哪有正常的人会穿着病号服呢?不过瞧你做劫匪做的这么开心,你是精神明显不太正常,说不定有机会我们会在精神病院里见到呢,到时候我会多关照你的,就当是我提前预支了这笔费用了,怎么样?”

其他人再也忍不住了,整个车厢里哄堂大笑。

劫匪红着脸喊:“别笑了,都他妈别笑了!”

劫匪的样子让所有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到现在我们已经不觉得这个家伙有多危险了。大家也都彻底放松了下来。

笑了好一会儿,老孔把口袋里的两张钞票递到了劫匪面前,说:“钱包我是没有了,这点钱算是哥哥我的一点心意。”

劫匪收了钱,没有再说什么,我忽然觉得这个人太可悲了,做坏人做到这个份上,还不如改行做个好人算了。

在杨舒妤面前,劫匪没有说话更没有催促,就像是等待着别人施舍的乞丐一样无助又无奈,杨舒妤叹了口气,把耳朵上的耳环摘下来,递给了劫匪,说:“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你拿去吧。”

劫匪点点头,我们竟然形成了这样一种诡异的默契,这荒诞的景象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劫匪走带逡罗面前,指着逡罗的包,那是他上车的时候就带着的背包,据说里面是他创作小说的手稿。

有那么片刻的犹豫,逡罗还是把包递给了这个劫匪。

逡罗的这个犹豫的动作让我心中忽然一动,总觉得这动作并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候,因为大家都是用一种戏耍的心态在面对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逡罗或许是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之一了,但他在这个时候犹豫了一下,显然这个包里有什么东西是他并不想放弃的,尽管他清楚这个背包并不会真的被拿走。

除了我和侯英是真的没钱之外,这个劫匪在每个人的手里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钱。他这个时候大声喊:“喂,我拿到钱了,你们的要求我都做到了,现在可以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了吧?我的老婆,还有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救救他们。”

这一下该轮到我们摸不着头脑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超出了我们的反应范围。

老孔凑到我身边,问:“小许,你说这个家伙该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我说:“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老孔说:“怎么说你也是在精神病院里住过的,所谓久病成医,你应该对精神病人很熟悉才对。”

我实在不想理会这个老东西了,不过这个劫匪的这个举动虽然出乎了其他人的意料,但我却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这个人果然是被游戏的组织者安排出现在这里的。我想一定是这个游戏背后的那股势力答应了这个人某些事情,从只言片语来分析,应该是他的爱人和孩子遇到了什么困难,那股势力承诺会救下他的爱人和孩子,不过代价就是出现在这辆车上,并且假扮成劫匪从我们当中拿到钱才算成功。

不过这个陌生的劫匪喊了半天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他更急了,他开始漫无目的地四处乱喊乱叫,神情癫狂得倒真的像是个精神病人一样了。

我并不担心他的精神状况,我担心的是他手里的枪,如果因为走火而误伤了别人或者误伤了我的话,那可真就是没处说理了。

喊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来,他自言自语地说:“不对,不对,还有一个人我没有问。”说着他转过头看向了孟露。

孟露猛地打了一个冷战,慢慢向后退去。

这个劫匪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孟露身边,他拿着枪,几乎崩溃地吼道:“你的钱呢,为什么不把钱给我!你是不是也想我的老婆和孩子死?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干脆先杀了你好了,大家在路上也好做个伴!”

孟露被吓得嚎啕大哭,她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钱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孟露把口袋里的钱一股脑地逃了出来,放在了劫匪的面前。

但劫匪还不依不饶地说:“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死到临头了想起用这点钱来买命了,要是今天我的孩子和老婆出了意外,我第一个杀了你!”

孟露也快崩溃了,这完全没有按照之前的套路进行,自己已经把钱都拿出来了,这个家伙怎么还揪着自己不放呢。

我身后的侯英说道:“好了,戏也演够了吧?你拿着一支假枪威胁这个又威胁那个,我们陪着你玩了这么久,你怎么自己还当真了,别总欺负人家小姑娘,有种你再过来,老子陪你玩一会儿。”

就像是魔术师当场被揭秘了一样,这个陌生的劫匪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手里的枪也脱手掉在了地上,果然发出了塑料的脆响。

其实则把枪顶在我头上的时候我就应该发现的才对,毕竟塑料和金属的质感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不过我当时完全没有想到这支枪是假的,所以先入为主的概念误导了我的判断,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挺丢人的。

侯英能发现这支枪是假的很正常,毕竟这里面对枪最熟悉的人或许就是他了。不过欧阳之前有恃无恐的样子,让我怀疑他其实也早就看出来这支枪不过是个玩具罢了。至于他是怎么发现的,我暂时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总觉得这会是个线索,我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

陌生的劫匪见把戏被戳穿了,也就再也没办法威胁到我们了,其实就算他拿着一把真正的枪面对我们的时候也未必能真正吓到我们。他捂着脸哭喊道:“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明明都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做了,为什么不兑现你们的诺言,或者让我死,我死了我的老婆和孩子也就得救了。再迟就来不及了……”

我很久都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在我面前哭了,说实话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一个男人的眼里更能让人心碎了。

老孔的眼圈也微微泛红了,我不太能理解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或许他们同龄人之间更容易产生某种微妙的共鸣吧。老孔说:“我说兄弟,你也别激动了,其实上了这辆车大家都已经成了一种人,只有把这游戏玩到底才有可能活下来,也才有可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

那个陌生人听到老孔这样说,不但没有安抚好自己的情绪,反而更加疯狂了,他瞪大了眼睛问:“什么游戏?什么玩到底?我没有时间了,真的没有时间了。”说着他开始朝着疯狂撞击,一边撞一边喊:“让我下车,快让我下车,我不玩了!”

孟露大惊失色,她也喊道:“先生,你别这样,你这样会害了大家的。”

我也想到了,如果放任这个家伙这样撞击车门的话,很有可能会令那些监视我们的人再一次释放那种可以让我们睡着的气体。相信我,那种感觉并不舒服。

老孔也大声喊:“快阻止他,别让他连累我们。”

逡罗离着那个劫匪最近了,他猛地将那个劫匪扑倒。

倒地之后,劫匪还在不住地哭喊,这一次他是彻底崩溃了,语无伦次地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逡罗也倒在地上,他忽然说:“我说这位大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那个劫匪当然不会回答逡罗,他只是不断地哭喊着什么。

逡罗当然也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他继续往下说:“你是不是姓廖啊?”

那个劫匪果然不哭了,他愣愣地看着逡罗,然后问:“你怎么知道?”

我们也很意外,逡罗是怎么知道劫匪姓什么的?

但是欧阳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他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是他的。”

经过欧阳的提醒,我也想到了之前在侯英恶作剧打翻的那个盒子里,多出了一个袋子,上面就写着一个“廖”字,我当时还以为是我们当中有谁的名字里有一个廖字而故意隐瞒呢。看来这个袋子就是为了这个人准备的,而我的想法也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这个劫匪就姓廖,我还是叫他老廖好了。

老廖惊讶地看着逡罗。

逡罗也不解释,而是对孟露说:“孟露小姐,把这个家伙的东西交给他吧,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孟露茫然地点点头,然后回到吧台后面把写着“廖字”的袋子交给了老廖。

老廖一看到这个袋子第一时间并不是伸手去接,而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个怎么会在这里?”

带子里面不过是个普通的灯泡,这个在任何商店里都可以买得到,我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最常见的灯泡会让老廖这样如临大敌。

老廖瞪着猩红的眼睛回过头看着我们,恶狠狠地说:“谁,是你们谁在搞鬼?我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对不对,那我就不能放过你们了?”

我知道他这个时候真的和疯子差不多了,而且他现在这个样子比他手里拿着枪的时候还要吓人,我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和刚才相比,他现在才算是动了杀心。

杨舒妤似乎也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危险的气息,她站起身走向了后面的座椅。

老孔几乎躲在了侯英的身后,说:“这家伙真的要发疯了,侯英兄弟,你快想想办法呀。”

侯英笑着说:“我可没有把握能对付得了一个疯子。不过我们这里倒是有和疯子打交道的专家啊。”说着他朝着我努了努嘴。

老孔说:“对啊,小许这一次你可真的要帮帮大家了。”

我气的想骂人,我说:“对付疯子最简单了,只要手里有根电棍就可以了。”

欧阳也煞有介事地问孟露:“孟露小姐,请问车里有电棍吗?我们有急用。”

孟露为难地摇摇头,说:“欧先生,您开玩笑了,车里怎么会有那样的东西呢。”

我耸了耸肩,说:“那我就没办法了,大家自求多福吧。”

老廖还在发疯,他疯疯癫癫地问:“这个灯泡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对不对,那我家的秘密你们也发现了?还有那个女人?这个世界的真相你们是不是也注意到了?”

呃,好吧,我真的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一个精神病人了,老廖现在这个样子还真像是我的病友。如果新院长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有无数种办法可以对付像老廖这样的人。

逡罗这个时候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他倒是并不害怕老廖现在这幅样子,他拍了拍老廖的肩膀说:“廖大哥,你想知道的事情其实并不难,只要再过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或许答案对你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

老廖果然就安静了下来,他的视线在我们的脸上一一扫过,他说:“五分钟?那好,我就在等五分钟,如果没有答案,你们都活不成了。”

我心说逡罗这家伙也够蠢的了,明显是缓兵之计,为什么不多说一点时间,五分钟甚至不够我们想出一个好的办法。

只是五分钟之后我们才明白,老廖的出现只有一个意义,他是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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