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是一个无眠的夜。

第二天，姜老三脸色比之前更憔悴了，黑眼圈也更浓了。

姜漓今天要去养贤堂，见到姜老三的时候，还是热情的跟姜老三打招呼：“三哥，见到鸽子了吗？高不高兴？”

哭丧着脸的姜老三，不想让小妹难过，强颜欢笑道：“高兴，高兴。”

“三哥高兴咯，三哥高兴咯。”姜漓伸手要姜老三抱，姜老三把她抱起之后，姜漓撅起小嘴，对着姜老三的脸啵啵。

想起什么似的，姜老三把姜漓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来，神情严肃：“三哥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素来毛毛躁躁的姜老三，很少有正儿八经的时候，姜漓赶紧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三哥，有什么事，你直说。”

捏着姜漓肩膀的双手，轻轻的收紧了一些：“只能亲家里人，不可以亲外面的人。”

这个问题，很早之前姜老三就跟姜漓提过，不过姜漓根本不听，见到楚墨渊的时候，想亲还是亲了。

姜漓想了想，问道：“那可以亲皇哥哥吗？”

皇哥哥才不是外人，皇哥哥是老熟人。

姜老三用力的摇头，“不可以！”他的声音很重。

“那可以亲甜姐姐吗？甜姐姐在我们家里住，就是家里人对吧！”姜漓猜想，肯定是因为皇哥哥不住在她家，所以三哥说皇哥哥不是家里人。甜姐姐就不同了，甜姐姐是住这里，是家人。

稍稍顿了一会儿，姜老三还是点头，“住在家里的，丫鬟可以亲，家丁不能亲，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姜漓点了点头。

跟三哥道别之后，姜漓就坐上马车去养贤堂了。她不知道，她的甜姐姐，真的马上就要和她成为一家人了。

过了十岁，楚墨渊就没有在养贤堂念书了。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姜漓了，算好了日子，楚无忧就在养贤堂的院子里等着，一直等到姜漓下课之后，楚无忧带着好吃的糕点去找姜漓。

“漓儿。”楚无忧隔老远就跟姜漓招手。

见到好朋友，姜漓很高兴：“小八哥。”

张开双臂，楚无忧想着，这些日子没见，姜漓会不会冲过来抱着他，反正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姜漓跑过来了，距离与他隔的越来越近。忽然，姜漓卷起袖子，把手握成拳头，在冲到楚无忧面前的同时，照着楚无忧的肚子，狠狠的打了一拳。

“啊！”楚无忧吃痛的喊了一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漓儿，你做什么打我？”楚无忧觉得很无辜。

姜漓一屁股坐在楚无忧的背上，压的楚无忧直接睡到了地上，“漓儿，你快起来，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身子抬起一下，又加重力道，狠狠的往下坐，姜漓边用劲边抱怨：“你坏，你教我去买美人的地方，美人没买着，我还差点送了命。”

暖香阁的事，楚无忧没有听说。他也没有料到，自己随口的一个建议，险些让姜漓丧命。

“我错了，漓儿你不要生我的气。”不用问太多，直接认错便是。

姜漓是好哄的，既然楚无忧诚心认错，那就原谅他吧！正想从楚无忧身上站起来的时候，楚香凝带着人过来了。

“你们快看啊，姜漓一下犯上，竟然敢坐在八哥的身上，赶紧去禀告贵妃娘娘。”楚香凝的母妃被打入冷宫，现在没有人给她撑腰了。

不管是皇后在位的时候，还是皇后病逝之后，后宫的事情一直都是由秋贵妃在打理。没有母妃管的皇子公主们，也是教由秋贵妃在代为管教。

姜漓在养贤堂撒野，还把八皇子当马骑，肯定要告知秋贵妃，让秋贵妃把姜漓这个臭丫头，狠狠的教训一顿才是。

拦住想要去跟秋贵妃告状的皇子，楚无忧双手叉腰，“漓儿是在和本皇子玩游戏，谁要是敢到母妃那里告状，看本皇子怎么收拾他！”他冲着皇弟皇妹们扬了扬拳头。

那个正准备跑的皇子，弱弱的把腿收了回来。

楚香凝抱着楚无忧的胳膊撒娇：“八哥，你怎么了？姜漓分明是以下犯上，不守规矩，你为何要护着他，反过来跟我们发火。我们这不是，心疼你，想要帮你吗？”

推开楚香凝的手，楚无忧又一次在皇弟皇妹们得面前提醒道：“本皇子说过，漓儿是本皇子的老大，欺负她就是欺负我。欺负我，就要做好挨揍的准备。”

一群比楚无忧小太多的皇子公主们，吓得不敢做声了。楚无忧护着姜漓的行为，让他们越发对姜漓生厌。

本来姜漓就不是皇族，根本没有资格与他们一起念书。低人一等的姜漓，来这里念书，不就是给他们欺负的吗？可是有楚无忧护着，他们又不敢动手，真是恼人。

既然楚无忧在的时候，他们不能拿姜漓怎么样，等楚无忧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教训姜漓不就好了吗？

在楚香凝的带领下，其他皇子公主都离开了。

和楚无忧玩了一会儿，姜漓就去上下一堂课去了。

下一堂课是射箭课，所有的孩子换了衣服，领了弓箭之后，就在院子里排队。

靶子早就摆好了，楚香凝和姜漓两人站的位置，隔的有一些远。

学着教射箭的夫子的样子，拉弓准备。姜漓闭上一直眼，瞄准之后，送开手中的剑。

注意力都集中在射出去的箭身上，姜漓根本没注意到，楚香凝已经把手中的箭对准了她。

“去死吧！”楚香凝小声的念了一句，松开手。

箭快速的朝姜漓飞去，很快就要扎到姜漓的手臂上了。这时，不知道从什地方，飞出一个瓦片来，打中了楚香凝射出来的箭，箭直接断成两截，扎到姜漓的脚边。

惊的跳起来的姜漓，往地上看了一眼：“什么东西。”

姜漓的喊声，引来了夫子的注意，“小郡主，有什么事吗？”

指了指地上：“夫子你看，有人想要谋杀我！”姜漓把手中的往弓上搭了一支箭后，姜漓把她的弓箭对准在场的其他皇子和公主。

比射人是吧，谁不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