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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红颜博一笑?何以醉心?

这个吻有点绵长,云裳能品到唇间那股湿漉漉的酒味,甘洌醇厚,屋里的碳火旺旺地烧着,更是氤氲出了一股子羊奶的腥味,萦绕于她的鼻端。夜之航湿滑的舌头就这么在她的门户口,一路滑动润泽,旁若无物地深情舔舐着。

过了一会,他干脆一挥袍袖,那群宫人便识得意地一径退出了门去,将门牢牢地阖紧,这阵仗,看的云裳的心口一跳一跳的,委实难安。

其实,从始至终,云裳的唇一直都是紧闭的,只是夜之航似乎是过于心无旁骛外加深情几许,兀自地勉力着,仍觉得欣然且意犹未尽。云裳不敢张口,怕自己一说话,夜之航的舌头就会一个不留神,给浑水摸鱼钻进她的口中。于是她只得伸手,猛地一推,倒是把微醺的夜之航推出了小半步。

夜之航仍有些迷离的眼睛不解地盯住她,“裳裳”他突然这般唤她,险些骇的云裳呛出了一口酒。

都说人酒后易乱性,一个人的人品怎么样,看那个人的酒品便知,如今,云裳看着夜之航酒后的表现,微微总结道:酒品般般,还算没有真的无德到乱性。

总结了一番后,觉得这人的人品应该还算过得去,于是犹豫了会,开口小声提醒了一句,“陛下您醉了,该回您的寝宫歇息了。”云裳特意将您的两字咬音咬得特别重,深怕又发生昨晚之事似的,并且在夜之航还未答应之前,便火急火燎地走到门边,将殿门大开,守在门边,呆了一会,见夜之航似无仍和反应跟动静,忙转头一探,却是眉眼极不平复地一皱:夜之航已经倒在桌子上,侧脸朝里背对着她,似乎还能听到他发出的均匀有力地漫长呼吸。

云裳扶额,甚是头疼。

罢了,做做好人吧,遂走了过去,伸手去扶夜之航,哪知,夜之航似是背后长眼,有所感应一般,竟在云裳的手还堪堪伸在半空之时,却霍然开眼,从桌面上直起身,一脸得逞地坏笑抓住了云裳的手,原本雾一样,水样润的眼,突然清澈如波,死还有粼粼波光在那里一路漾啊漾的,看的云裳有种沉溺窒息之感。

“您没醉?”云裳语气含嗔,却化在淡淡的音色里,让人听了也觉得心神荡漾。

夜之航听了,反是笑了,笑的两颊笑窝绽开,声音平缓中柔意尽升,“醉了。”

“醉了?”云裳满面狐疑。

“真醉了,醉在裳裳的热情温柔里。”夜之航嘴角的笑越发的大了,芙蓉暖色的面颊就这么盛放出了最沁人的醉意。

云裳听完,反而不置一评的一笑,“看来陛下真醉了,满嘴胡话。”

“酒后吐真言。”夜之航极不满地纠正道。

“您吐吧,信与不信,反正是臣女自个的事。”她一脸深究,小嘴嘟起,意兴阑珊地看着他。

听完自己的表白后,云裳这般反应,对于夜之航也不是不受伤、不打击的,只是,从小到大,夜之航最磨的起的就是耐性,但凡是他想要的,守多少时日,他都会最终把那样东西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对于女人,他自然也是踌躇满志,信心满满。

——他不信他得不到她!

“还是信的好。”夜之航也兴致缺缺,拉着她的手却始终不放。

“这???”云裳满面尴尬地看了看他不管不顾硬搭上来的龙爪,有点左右为难地开口,似乎有点请示的意味,面上似乎是还很平静地写着“麻烦您放开您的爪子,可以么?”的几个大字样。

夜之航看着她的脸色想了想,干脆来个无赖到底,索性装成没看见,牵了她的手,往他的身旁一拉,被这么一带,猝不及防,云裳一下子跌到了他坐着的大腿上。

“你????!”云裳眼神愤愤地盯着他,似乎眼里马上就要窜出几窜小火苗来了。夜之航全当没看见,俏愣愣地帮她纠正着,“怎么,莫不是裳裳醉了,该称您。”他对着她一笑,纠正完,顿了一下,又接着悠悠然补充道:“只是,裳裳有了酒意,可朕还未有,如何是好呢?”他状似很苦恼地狠狠深思纠结了一下这个难题,过了一瞬,立马一脸领悟,冲她一笑,“对了!没醉,就接着喝么。不是裳裳说了的么,不醉不休。朕,岂敢违命呢!?自是力行不误喽???”他一面说着,一面不管不顾此刻云裳脸上那该比吞了苍蝇还难看的脸色,拉起她的身子,便往他身旁的凳子上带去。

“接着喝。”他为她斟满了一碗羊奶酒,然后自己端起一碗,一口喝了下去,痛快洒脱。

云裳无奈地看看夜之航始终不肯松开的手,几阵无奈叹息摇头后,也端起她面前的那碗酒,一口气饮尽,随后不等夜之航为她满上,她就开始自斟自饮,一碗接着一碗,仿佛那酒水跟似的,丝毫不见断气或者间歇,夜之航见着,都不免面上讪讪:哪有女人这么能饮的!!

终于,在碗都没换过,滴酒未剩的情况下,云裳已经连饮了二十碗了,夜之航数着那些碗数,心底都不免心惊,心里兀自庆幸着,还好当初没提什么跟她拼酒的馊主意,于是,在饮完第二十一碗的时候,云裳终于如愿的一头栽到了桌上,鼻息开始厚重绵实。

既然最后只能不醉不休,那我先醉总好了吧,省得你又在我身上使性子,云裳心底锵锵感慨着。

夜之航见云裳似乎已经不醒人事,很自觉地眉头一皱,唤了一声,“裳裳。”听得云裳一阵心底发毛:裳裳,他唤的倒是亲热,称呼一层一层迈进,她何时允许过他这般亲昵地唤她了的!

——霸道且自负的男人!云裳心里悲催。

不过,云裳其实真的醉了,原本只是想接着着八分酒意装醉不理他的,但是这羊奶酒后劲上来,可了不得,她不免真的开始脑袋晃荡,头晕晕沉沉的厉害,脑子也开始朦朦胧胧了起来,一片模糊。

醉意沉沉间,她听得有人唤她“裳裳”然后深情地俯下身,男子阳刚的气息向她渐渐逼近,来到她的面前,随后,一双湿润的唇贴上了她的,开始慢慢的轻舔,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宛如吸吮着甘美的葡萄一般,继而由舔改为啃噬,试图将腥而烈的舌,突破关防,挤进她的口中。

她一时惊了,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赤烈,别这样!”此时,她仍是闭着眼睛,醉意缱绻的。

赤烈!——夜之航的眉头很深地挤了起来,脸色也有点沉了,可却仍然执意地深探进去,云裳也不知此时哪来的力气,明明是在醉梦中,她使劲全身力气推开夜之航,有点后怕的从桌面上挺起了身子,望着夜之航,“赤烈,我说过了,我们,不可能的,这样做,是不被允许的,如若被人看到,你会被处以极刑的。快离开!”云裳突然低吼了起来,浑身害怕地微微震颤,仿佛冬日里被强劲的冷风吹的摇摇欲坠的凋零枯叶。

“为什么?”这句话,也不知夜之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还是完颜赤烈的角度发的问,他忽而就这么虚与委蛇,迫切地想探究到完颜赤烈与拓跋云裳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一层关系,或者说是???情意!

他发现他的情敌又多了一个,这个认识让夜之航很头痛,万分的头痛,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愤恨了,尤其那个情敌还是完颜赤烈!

“你说我傻也罢,说我无情也无妨,我有我的坚持,为了爹爹,为了这个国家,只要我是圣女一日,就请你自重,不要再冒犯我。记住,如今,您尚且需称呼我一声圣女,方能进这司仪宫。所以,完颜将军,烦请您自重!”云裳下颌微扬,有股说不出的冷漠与自持,就这么静而坚忍地直视着夜之航,仿佛要穿过那层层的表相,看进他的骨髓里,让他心头生寒。

夜之航突然有种茅塞顿开,恍然顿觉的大彻大悟:怪不得,完颜赤烈居然会为了区区一介圣女,向他发挑战函,而不顾尚且初夺而不稳的政权,原来竟是这般关系,原来云裳竟然是那人的心上之人。

夜之航冷冷地一笑,满含讥诮,他拿着手中的空碗,随性地转动着,然后睨了一眼拓跋云裳,轻蔑道:“好,我不会再碰你了,你放心好了。”

夜之航也不知他自己突然哪来的这怒气与怨气,但是,就是???????

很气人啊!

他倏忽寡然淡漠地一甩衣袖,看着仍兀自担惊警觉的拓跋云裳,就这么走了出去。云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就这么,看着,看着,忽然,眼角不知何时滑下了两行清泪,淡淡的随风即逝,她对着那个离去的背影,低头,充满歉疚的低喃:“赤烈,对不起???负了你。”

夜之航很生气的在院子里无目的的散漫地逛啊逛的,他很郁闷,出来散散心,顺带驱驱酒气,实际上,他并未走远,也根本没出过未央宫的宫门,就这么在寒冬的夜晚,冷风相随,冷月相伴的吹了个把时辰,然后觉得脑子差不多清醒了,才堪堪地走向云裳的房间。

只是,脚步刚迈了几下,忽然院中的草木不知为何“嗖”的一声,蔓蔓轻摇,夜之航仿似看到了一样东西,宛如冷风般快而无声的飘过,但,仔细定睛一看,除了被一阵风吹的摇摆不定的草木,却是什么都没的。

夜之航莫奈何地笑着,不会是酒气还未散,眼睛都花了吧。在他铁桶般坚实的夜宫中,怎么可能会有异物呢?恐怕连一只耗子都钻不进来!遂自嘲地笑着继续迈开大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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