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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入宫与慕云岫的心狠

走下台阶之时,都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原本短短三个时辰的路,洛震南居然花了四个时辰才到府。

进府的时候,他顿了顿,左右犹豫间,还是跨了进去,他走去的方向是直通拓跋云裳的房间的,不知是不是心焦的缘故,很快就走到了。

看来是刚刚睡醒的样子,她兀自坐在梳妆台前,梳着曳地的长发,黄桃木的齿口就这么嵌进她的发丝里,顺着流瀑般的乌发,一下一下地来回,洛震南痴痴愣愣地站在门口,望着恬静端坐在那的人,始终没有抬步进去。

他很不愿意破坏现在这幅犹如写意画般的场景:拓跋云裳只着了一件月白的中衣,口里轻轻地哼着一曲不知名的小调,清晨的薄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了层层叠叠弥蒙的光晕,她就那么坐在那,望着镜子里的洛震南甜甜的一笑,清美的如月中仙子。

知道她已经看到自己了,洛震南于是抬步走了进去。

拓跋云裳没问他进宫后的详情,而只是淡淡地问候了声早安,就去穿戴去了。

洛震南看着她远去的脚步,还是决定告诉她实情,“云裳,我要回江北王府。”他的话语顿顿搓搓地自她的身后传来,拓跋云裳的脚步停了下来,未几,淡淡地“哦”了声,却未回头,依旧朝着屏风后走去。

洛震南看着从屏风后出来,焕然一新的拓跋云裳,也只是温浅地笑笑,有点落琐的味道,看他这样,拓跋云裳只加快了步子,走近他,一个拥抱,惊得洛震南从椅子上弹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搂他,带着莫名心安的力量,让洛震南惊愣的同时,心头却是蒙上厚厚的喜悦。

她的头贴在他的宽而不阔的胸膛上,坚定地说道:“将军,我等你回来接我。”

无言的震撼掀起心潮,洛震南从她的拥抱里出来,反手拥紧了她,轻轻地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他的手紧贴着她的发丝,那些发丝在他的肩头铺散成籍:拓跋云裳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她没有问他宫里面的情况,也没有问他为何不带她一起走,一切的一切,她都没有问,她只是片刻间理解了他的心思,并温和地不着痕迹地支持着他。

有妇如此,夫复何求?

只是,一个很严竣的问题,她还没答应他的求婚呐!!

突然想到了这里,洛震南将她拉离自已一段距离,很正经地望进她的眼睛,说道:“云裳,嫁给我吧!”

他一脸诚恳的模样,让拓跋云裳不敢向从前那般随口的拒绝,对望了许久,她才喟叹一声,“将军别逼我了。”就拿开了他抓住自己手臂的双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洛震南落寞地想到,她可以对他温柔缱绻,她可以对他体贴入微,却始终不肯答应嫁给他,为什么!?明明互相有情,却生生地将他阻于门外,只要一日没娶到她,洛震南就有种极强的不安定感。

难道爱一个人,不就是结为夫妻,生死不相负么?

洛震南感慨,女儿家的心思,他还真搞不懂。

当天,洛震南就接到了夜之航准其日内离京的圣旨,洛震南小心地接过那道措手不及的圣旨,眼皮缓缓地盖了下来。

一切打点好了,洛震南叮咛了拓跋云裳几句,就进了马车,马车驶上官道不久,另一道圣旨又接踵来到了洛王府京都的别府,圣旨是给拓跋云裳的,宣她即日进宫,不得有误。

拓跋云裳不知何由地接下了那道圣旨,而宣旨太监没走,一直留在大厅内,等着拓跋云裳收拾好细软,随他一起进宫。无奈,她只得命人随意收拾了几件,就跟着那位公公进了宫。

拓跋云裳入宫时,是夜之航亲自来接的,她的马车慢慢地驶入角门,然后直接朝着勤政殿而去,入了宫门,一律不得行车,只得改辇代车,如今,拓跋云裳初入宫廷,就受到了如此的优待,让她的心忐忑不已。

马车到的时候,夜之航早已等在台阶之下等着她了,看她从车内走出,夜之航走去,伸手扶着她下来,拓跋云裳不适应地避了一避,手却仍被夜之航一个准,抓的牢牢地,她只得讪讪地应了声,“多谢陛下。”

夜之航牵着她下了马车,没先带她入勤政殿,而是随意逛起了皇宫大院。皇宫很大,一时半会,根本走不完,拓跋云裳不好意思拒绝,夜之航却乐得其所,一直这么把手倚在她的后背心上,从刚才下马车一直走到御花园,一直都这么搭着,不曾放下过。

拓跋云裳几次想避,他却微微用力,让她动不得半分,拓跋云裳很应承性地笑着,看着一路上的宫妃、女官都对她带了别样的眼色,让她很是不耐,可夜之航却好似故意地偏偏招摇地带着她往那女人最多,口嘴最杂的后宫行去。

一路上的太监,宫女,嫔妃见了夜之航都纷纷行礼,拓跋云裳本想欠身回礼,却被夜之航暗使巧劲给拦了下来,他耳语轻轻,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清的声音说道:“他们都是对着我行礼,与你无关,你根本无需理他们。”

他的神情一直淡漠地随意看着前方,若不是拓跋云裳相信自己绝不是耳背眼花的人,恐怕任谁都不会觉得夜之航刚才有说过话。

拓跋云裳笑笑,既然他要她陪他演这出戏,那再起码,也得把自己的那份戏码演足了,虽然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于是,微笑间,拓跋云裳也把自己的左手搭到了夜之航的锦袍上,如果他要的只是这宫里所有的女人都妒恨她,那她完全可以满足他的目的。

随着这一思付,拓跋云裳也不再拘泥,抬起头,落落大方地迎接着来自四面大方的眼光,那些艳羡的,那些妒忌的,那些不屑的,那些冷淡的,她都一一受了,矜贵的笑容挂在脸上,月白狐裘的襟领上,那张足可以艳照芳华的脸就这么随意的淡淡扫向看向她的人群。

襟口簇拥着的那张脸,被领口那些碎碎的绒毛掩映着,显得愈发的瓷白明艳,美到让人窒息,绝色倾国。

拓跋云裳似乎对自己生成个怎样祸国妖民的长相,一点都无自知,只是知道周围的那些眼光中,绝对没有一道是善意的,除了一个,那个差点被她在一瞥间,忽略而过的眼光,带着淡淡的哀愁,就这么穿透丛丛眼障,直抵她的眼虹,不过,等她再去仔细辩寻之时,却平白地消失在了幕帘般厚重的人群中。

在寿阳石铺就的甬道上行着,夜之航终于在晚膳时分,把她带到了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前,未央宫。

门口那扇堂皇的朱漆大门口,早有一溜的宫人等着了,仍是老套的欠身行礼,夜之航带着她连眼神也没给那些宫人一个就这么直接进了主殿,吩咐完宫人准备好晚膳后,他就马上离开了。

云裳摸不清楚他的用意,只能很随遇而安地住了下来,她现在唯一的期待就只有一个:等着洛震南来接她回去!

所以,在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她要全力将自己保护的周全,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当然,现在最能倚靠的也就只有夜之航了,不是么?

因此,有些事,哪怕是违心,也得依着他的想法来,正如现在被他囚置在这座富丽契阔的宫殿中一样。

虽然拓跋云裳不知,未央宫素来都是历代皇后的居所,但是自从千年前,夜玄大帝的遗旨,这座宫殿就一直都没迎来过她的女主人,传说中的夜后,保留了太多的神秘色彩,但是,虽然不知这个典故,可,这座宫殿于她却是实实不相称的。

当晚,被宫人伺候着用膳盥洗完后,她就懒懒地睡去了。

在那之后不久,宫里就全部流传开了:夜帝不知从何处带回来一个新宠,美到人间罕至,版本被讹的又出现了其他稀奇古怪的新版本,就这么,传啊传,甚至到了,宫中角落里,那些倒夜桶的宫女都知道了这件事。

夜之航听闻后,随意淡漠地一笑,完全不往心里去的样子,就这么任由宫里的人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广,最好,能传到遥远的西属去,那才是夜之航乐见的。

不过,现在还是早了点,若做的过分的话,洛震南那关是首先过不去的。

过不了几天,圣旨就下到了江北,洛震南执掌全国的盐铁采办权,旨意到达江北的时候,洛震南只是淡淡地一笑,未表现出任何的欣喜,这旨他早看过了,也就没什么新鲜到让他兴奋的感觉了,倒是洛王爷,接到圣旨的时候,干枯的手很明显地颤抖着,不知是喜还是忧,因为他向来都是板着脸,严肃深沉的。

年关快到的时候,江北的洛王府内特别的热闹,因为一位来访已久的贵客,慕云岫,她的身份也很特殊,是皇帝亲自指婚于洛震南的准新娘。说起来,还是今年突然崛起的新贵,慕戚扬的掌上明珠,慕戚扬原是北疆的守疆大将,却在年末,夜之航御驾亲征回来不久后,就被封了北疆王,因此,慕家越发的显贵,倒显得与洛家更为的门当户对。

这个想法不仅世俗之人会有,连慕云岫自己也觉得,泱泱夜朝,能与洛震南匹配的也就只有她慕云岫了,煊赫的家世,明媚出众的姿容,她素有自信,就是石头,见到她也能开花,更何况是男人,而她却主动倾心于洛震南,她思维里很理所当然地认为,洛震南也必会喜欢她,而且觉得非她不能与他匹配。

当然,人前她永远都是那个温婉可人的慕云岫,收起她骄傲的性子,对着她心爱的男人时,她永远都可以化成水,脉脉地让那些男人在她的柔情下甘愿变成一滩稀泥。

今年的雪下的特别多,断断歇歇的,腊梅也开的比往年早了许多,慕云岫刚好闲情来此,伫立于树下,赏着早春刚开的梅。突然间,一团越渐蔽日的阴影悄悄降临了她的头顶,将她足前的空地也遮成了一片黝黑。

“震南。”说着,慕云岫一个转身,刚巧对上那双灼灼明艳的双眸,明艳地在她的心头烧起一把旺火来。

洛震南好看的眉眼一弯,笑道:“云岫,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说吧。”慕云岫的脸上仍是陶醉的芬芳,完全没有料想他接下来的话,会对她造成多大的打击,只是沉醉在他明亮的眼眸间,看着那些碎星闪闪,疏疏淡淡地盯着她。

“说吧。”她又羞红地催了一句。

洛震南唇角的弧度更大,道:“我有心上人了,我要娶她。”

慕云岫以为这是洛震南对她的表白,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羞羞答答地欲言又止了几回,然后堪堪地回道:“那很好啊,几时成亲呢?”说完,脸红的,连头都不敢抬起,声音羞羞地从埋着的脸上传出。

洛震南瞧着她眼光一黯,她干嘛这副娇羞的模样?

也没把她的反应往心上去,就接着答道:“越快越好,只是到现在???她都还没答应我的求亲呢!咳~~”苦水吐完,还万分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慕云岫一个惊觉,迅速抬眼,抢白道:“谁说不愿,当然愿意,我早就让皇上指婚了,怎么会不答应你的求亲呢!”

洛震南听完她突来的表白,眨了眨眼,一副‘显然是误会了’的样子,盯着慕云岫,结果失笑了起来。

大叹:“云岫,不是你,不是你!”

“不是我?”慕云岫也愣在了当场,不高兴地看着对他摇头浅笑不止的洛震南,好像她是个摆在他面前好笑的笑话一样,她不服,问道:“不是我,还会有谁!?”

洛震南止了笑,换了副很郑重的表情对她说道:“是???”只是,那人是谁还来不及说出口,身后就走过来一个老迈的身影,厉声地打断了他,“逆子,住口!”

洛震南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于是他转身,乖顺和熙地笑着,懒懒地叫了声“爹”,那人横铁不成钢地怒瞪了洛震南一眼,然后径直走向慕云岫,殷殷地解释着:“别听这逆子胡说,我们洛家只认你这个儿媳。”洛洪禄和蔼地笑着,望着慕云岫,深怕她突然反悔似的。

慕云岫豁然明朗般,不解地盯着洛洪禄,问道:“公公,这是怎么回事啊?”问的对象是洛洪禄,只是目光是一直落在洛洪禄身旁的洛震南身上,不停地徘徊。

“这???”洛洪禄尴尬地咳了两声,不得已地解释道:“这逆子,去西属打个仗,就看上了个女人,现在还大摇大摆地带着她回了夜朝,只是如今在京城里呆着,不会威胁到你未来洛王府当家主母的身份的,我是绝对不会允许那个妖女踏进洛王府的大门半步的!”说完很厌愤地再瞪了洛震南一眼,不屑地数落着,脸上似是很不客气地写着‘看,都是你这不争气的混小子给我惹得麻烦’的字样。

洛震南撇了一撇嘴,对自己父亲刚才的那番话很不以为杵,转身就要离去。慕云岫却很不识趣地自话了一句,“妖女?”一副吾见尤怜的迷惑与不解。

洛震南本意离去的脚步却收住了,他转身,嘴角邪邪地勾起,对着她说道:“云岫,以后要是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我会很乐意地送你回慕王府的!”说这句话是,洛震南明明是笑着,却让慕云岫感觉到了从他身上袭来的森森寒意,让她深深体会到了冰寒噬骨。

“震南哥哥,我???”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洛震南一甩袍袖便走了开去。

慕云岫哀哀地看着洛震南离去的背影,忽然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那个突然插足的女人,断了洛震南本对她的宠爱,阻了她幸福的道路,她,绝不能容这个女人在世上,来抢她的幸福!!

一念划过,她对着洛震南茫然的背影冷冷地笑了起来:妖女,她就是个妖女,只不过,是个命不久矣了的妖女而已!敢抢她慕云岫喜欢的人,那她就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慕云岫狠厉地眯起了眼,肩上突然被人从背后搭了上来,慕云岫脸色一变,快的神速,像得了唐门变脸的绝活一样,娇娇地对着搭在她肩上那双枯瘦手掌的老人笑着,“公公。”声音温柔似水,甜蜜腻糯。

洛洪禄很满意地看着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可亲地笑着,牵着她往洛震南的房里走去。

ps:订阅随个人,下面的情节更加精彩,顺道说句,不看可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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