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清晨，宋汀璇还没有完完全全醒来，只觉得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一直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挥手拂了拂，没两秒钟又贴了上来，扫过她的鼻子，眼睛，眉毛……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抓住那团软绵绵的东西，缓缓睁开眼。

只见小小觉要哭不哭地盯着她，眼眶里的水好像下一秒就要溢出来了。她这才看见自己正用力抓着他白嫩嫩的手臂呢！

“啊，对不起，姐姐抓疼那你了。”连忙放开自己的手，把小小觉搂进被窝，还是没能改过称呼。

她今天怎么比小小觉醒得还晚，手指轻划过他的睫毛，故意逗她痒，果然，引得小小觉大笑起来，刚刚还就快落下的眼泪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不乖哦你，居然敢来吵我睡觉？”说着两手已经朝他的胳肢窝挠去了，小小觉被她痒的笑不成笑，两条腿使劲踢着她的肚子，中途换了一口气，继续笑。

两个人正玩的高兴，谁都没有注意到靠在门边的程觉曦，嘴角噙着笑，看来——她今天心情很好。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然后张开双手重重地扑到闹成一团的两个人身上，一时间，两个小小的人，全都在他的胸宇之中，他喜欢将他们两个同时纳入自己怀里的感觉。

“一大早就在欺负我儿子，嗯？”他挑眉，一手已经悄悄地来到宋汀璇的腰肢，蛰伏在上方，等待时机。

“是他先来闹我的！”经过一番折腾的宋汀璇双颊绯红，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竟叫程觉曦看愣了，她以前有做过这么可爱的撒娇动作吗？

“姐姐，闹我……”小小觉反驳，小家伙的脸比阿璇还要红，一脸无辜的样子。

“不对，儿子，你应该叫她妈咪，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笨！”重重地亲了亲他的额头，代替暴栗。

“妈咪，闹我！”立马改了口，陈述她的罪状。

“我哪有……”她话还没说完，程觉曦在她腰上的手已经发起进攻，她笑着躲闪，在他身下扭作一团。

“呵，呵呵……”小小觉也加入，胖乎乎的小手轻挠着妈咪的脖子，他喜欢看姐姐笑，虽然他还不知道为什么爸爸要让他叫姐姐妈咪。

“我，笑到……没气了……”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两个的双重攻击，她只能投降。

“这样就没气了么？”两个人贴的那么紧，她柔软的身子又在他下面歪歪扭扭，程觉曦早就想把那个小鬼拎出房间，关起门来*做的事了。

停下手指，温暖的唇向她贴去，浅浅吮住，“要不要试试更没气的？”

“不……要！”换气的空档，宋汀璇扭过头，赶紧捂住了嘴，“没刷牙……”

程觉曦低笑一声，余光瞥到在一旁眼巴巴看着他们的小鬼，一把将他拎起来，爬下床，“小鬼，看什么，吃早餐去……”

不急，他们来日方长。

可是宋汀璇却隐隐地担心，他说，看在小小觉的份上，所以他们之间一笔勾销，所以，只是因为小小觉？

“还不下去吃东西？”程觉曦推门进来就看见她坐在化妆台前发呆，样子有点傻傻的。

“在想什么？”俯下身，吻吻她的发鬓，有些小动作，他几年前就做惯了，现在重拾起来一点也不生疏。

“阿曦，你不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吗？前两天我们还在冷战，今天，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从没想过要和你冷战，是你不跟我说实话，好不好？程觉曦从镜子里瞪了她一眼。

“那你想怎么样？我们再从牵手，逛街开始，然后一步一步发展？这样就不快了？”手指疏离着她的发，她的头发好像总是长的很快，前额的刘海又要挡住眼睛了，后面的也长了不少，卷卷的，显得俏皮又有点小妩媚。

“……”她也不确定。

“那我问你，如果我们慢慢来，约会，示爱……到最后的目的是什么呢？”

“在一起。”其实，这三个字，比其他所有千言万语都浪漫。

“那么，我们现在不就是在一起？我只是把最后的结果提前，不好吗？”

“可是……”总有哪里觉得不对，他是程家人，而她是乔楚的女儿，他们未经过任何人的见证，能这样在一起吗？不是她想得太多，只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太多，太多。

“阿璇，”掰正她的身体，直视她的眼睛，“我们已经错过了时间，我不想再浪费任何一秒时间，你懂不懂？”

点点头，她懂，这三年的时间，要不是有小小觉，她会觉得空洞到没有呼吸的力气，其实，他当初说要她跟着他，她会这么干脆就同意，也会死处于私心的，她想离他近一点。

呵出一口气，他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阿璇，我帮你剪头发，好不好？”

他，剪头发？

“不好。”拂开他的手，准备走出房间。

“你的头发都要长到眼睛里去了。”强拉住她的手，把她困在椅子上不放她走。

“刘海我自己会剪。”

“不要，”他已经决定了，待会就去买理发剪刀。“你不是很宝贝你的头发吗，怎么会去剪掉？”

“怀小小觉的时候挺着颗球，你要我怎么洗那么麻烦的头发？”用力一扯，勉强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看来你今天心情真的很好，敢瞪我？”再一次把她拉回椅子上，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以后我帮你洗，就不麻烦了。”

那一刻，宋汀璇真的以为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们了，什么都可以不想，不顾，就这样，在一起，到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