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如何？呵呵，原本南疆就有圣女，卿儿是选出来的圣女之人，只等着她最后一次任务完成便由南疆王宣布身份，但是却……如今南疆内部之乱，皆是因为意见不合。我想要的很简单，要不孩子留下继承南疆，要不你慕容晋云，和我一同覆灭这南疆。”

萧夜寒和慕容晋云全部都震住了，万俟懿刚才说什么？他要覆灭南疆？

一个南疆的太子居然要南疆灭亡，这……

“你们觉得奇怪，我居然有如此念头？”万俟懿大笑，“不过是皇权更替，万俟一族根本不配继续统治南疆，他竟然能如此对待亲人子女，如此没有人性，我又何必替他管理这江山。”万俟懿说的是南疆王，亦是他的父亲，但是在万俟懿心里，却根本不当他是父亲。一个父亲，怎么会决绝到要灭了自己亲人一族，言卿，那是他从小疼爱起来的外甥女，言卿的母亲是他的妹妹，鲜于族长，是她的伯父啊！

万俟懿自问自己不能做到如此无情无义，薄情寡义若是帝王必须要拥有的，那他宁愿亲自毁之。

“你自己不同样可以涉及兄弟，有何资格说他人。”万俟懿能当上南疆太子，又哪里不是踏着那些鲜血上来，慕容晋云立刻反问。

“所以，我也不配。”

慕容晋云瞳孔一粟，看着眼前的男子，久久感觉不能平静。万俟懿他……

“我本只愿意平静淡泊，若不是因为卿儿一事，我大概已经想要离开皇室去自在。”万俟懿自叹，他这些年大概都快忘记那些追求和想法了，被杀戮和残暴所取代。

“我自己本就是违背自我心愿，不过我不后悔，南疆该改朝换代了。”世人皆以为他在培养自己的亲信，不断地拉下那些朝中权贵，却不知那些暗中去除的又是怎样的贪污之辈，他这些年一点点的扶持那些清廉，又暗中培养一套治国人才。

届时，等待换血。

“可有考虑好？”

“放过珏儿。”

“慕容晋云，……可以。”

慕容晋云转向萧夜寒，“你们带着孩子离开。”

萧珏被顾如瑾牵着，根本不愿意面对慕容晋云，萧夜寒不想顾如瑾有波及，再者这是慕容晋云自己想要赎罪，于是点头，“处理完回来。”

离开南疆边境，一辆马车朝着奉云不断前行，萧珏已经趴在软软的垫子上沉睡。顾如瑾这时才问出心中疑惑，“你为什么同意慕容晋云留下，就不怕万俟懿使诈？还有，这南疆的改朝换代又如何，只有人权利，就有贪婪和杀戮，谁也无法阻止。万俟懿根本指标不治本。”

萧夜寒目光深邃，神情莫变，最后才说道，“他自然知道。不过是想万俟一族尝尽恶果罢了，南疆从开始就是淡泊权势，而后组建王朝才慢慢改变。若我猜得不错，万俟懿试药恢复百年前的制度，废除王朝，建立族长制度。”

“族长制度？”

萧夜寒跟着解释，“这是一种不以权势为目的的组织，算是一种相传，族长管理整个南疆安慰，注重百姓民生发展。而设立的长老便是一同协助管理，那些有才的人士，会派放到一个个州县，形成范围内的管理，同样重民生，而不是权贵。”

这种治理根本上是让南疆和外界隔绝联系，形成一种自给自足的国家，而且，淡化权势的存在。

“在南疆他们可会适应？”

萧夜寒笑了笑，将顾如瑾护着，“南疆千年传统，这是根深蒂固的，万俟懿必定有所准备，只要推翻了王朝后面的事情就好做许多。百姓要的是丰衣足食，不会管是不是有皇权存在，这也是南疆的淳朴风情。”

顾如瑾想到历史上的那种社会系种族，这是生产力倒退的结果，万俟懿岂会不知，不过却也减少了争斗。不知道是好是坏。

顾如瑾和萧夜寒回了奉云，她直接带着萧珏回了离王府，而萧夜寒进宫复命。

南疆的事情算是插曲，萧珏的毒是解不了了，只能再想办法。不过顾如瑾也不敢大意，奉云这尔虞我诈的地方，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

在这里，没有如同万俟懿一般心中所想的人，没有不想要那无上权利的人。

不过眼下，顾如瑾犯难，她一直采取避孕措施的咩，怎么会怀孕？

嫁人生子？

她一直感觉恋爱都没有谈完，这就要进入已婚阶段了，一切是不是太快了……

萧夜寒没有提及南疆的事情，只是简单地交代了南部收服之事，至于慕容晋云更是找了个说辞推脱过去，萧祁似乎有些怀疑，却也没有多说。

“这样甚好，南部一事解决，朕也就放心了。”

“夜寒啊，想要什么赏赐，和朕说说？”

萧夜寒从来不需要赏赐，他根本没这个心思，不过这一次却突然开口了，“臣近日要举办婚礼，想要请假几个月，还希望皇上批准。”

顾如瑾和萧珏一起待在离王府，经过三天的时间适应，两个人都恢复了些。萧珏至少能和往常一样说话，而顾如瑾的身体也缓和一些。

萧凌冽看着萧珏那样子，总感觉不对劲，“大哥，珏儿怎么回事？南疆那里发生什么事？你不要瞒着我，慕容晋云在南疆做什么？”

萧凌冽感觉事情不是他所想一般，尤其是萧夜寒回来之后，整个人变了许多。更加的淡泊，除了待在离王府基本上什么事情都不会参与。

“太子那边是不是有动静？”萧夜寒突然开口问，看了眼远处的一对身影笑，“萧逸辰这太子真是当得太悠闲了，居然查到北国去。”

“你说是寒冰针的事情？我其实也疑惑，顾如瑾怎么会寒冰针，难道是北国那边？”

“不是。”萧夜寒直接否决，却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在崖底的那段生活，顾如瑾所施展的医术是这里多没有的，萧夜寒不会忘记那些冰冷的金属，那些奇怪的药剂，那些东西就算是放眼这整个大陆，都不可能有。又或者说是医术太高超，超出想象。至于寒冰针，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