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苦难公主

1、金国，内、日

十年后，金国官办的妓院红花楼内，宋朝被掳来的女人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那些容颜不在的女人大多数又被卖到民间，做了金国那些单身男人的老婆。

红花楼的生意仍然兴隆，金国用女人的身体支撑庞大的战争开支，这些无辜的宋朝女人，望眼欲穿地等待韦太后回来捎信，现在看来救她们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了。

老板娘（对客人）：金老板，好久不见，你又发福了。

金老板（对老板娘）：年纪大了，喝水都长肉啊。

老板娘（对客人）：金老板，你这个年纪可要抓紧时间了，再不玩，就玩不动了呀。

金老板（用手指着，对老板娘）：我们男人的钱包都被你捣空了。

宋朝女子（平静地走来、对老板娘）：古妈妈，王福晋上吊了。

老板娘（对手下）：快快，把她放下来。

宋朝的女人们围过来，打手们将王福晋的尸体放下，用力地丢到一边，然后用树枝做一副担架，抬到野外埋了。

宋朝女人们已经习惯了妓院这种惨无人道的死人处理方式，老板娘嫌死人在院内霉气，命人赶快将死了的女人拖出门去，山脚下的荒冢上又多了一堆新土而已。

荒野中到处都是坟堆，这里埋了多少苦难的被掳女人，谁也无从知晓，只有晚上，漆黑的大地上时而飘荡着那些孤魂野鬼、归去来兮的冤屈叫声。

、钦宗木板屋，内，日。

宋徽宗死后的日子，宋钦宗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土地上劳动，开始时整天以泪洗脸，悔恨交加，捶胸顿足地骂金国背信弃义，让他遭受国破家亡的灭顶之灾。

后来时间长了，他也就麻木不仁了。每天劳动回来，学着他父皇的那一套，潜心下来写字、绘画，烧香、礼佛，初一十五敬菩萨，逢年过节拜天地。他在木板墙上用刀刻画了很多历史上的大宋英雄画像。

一个金兵（对钦宗）：老宋，你帮我刻的那一方私章刻好没有？

这些金兵换了一批又一批，他们只知道他是宋朝来的一个俘虏，不知道他是姓赵的皇帝，大家看到他为人很和气，一个勤劳、肯干、沉默寡言的老头子，于是，都喊他“老宋”。

荒野之中没有别的人，他也就应了他们，钦宗皇帝慢慢习惯了金兵对他的称呼。

钦宗（对金兵）：好了，你看看行么？

宋钦宗从桌子上拿起一枚私章，递给金兵，金兵看了看，非常高兴。

金兵（对钦宗）：老宋，你有这样的手艺，不如到街上去摆个刻章的小摊子，说不定还要发财呢？

钦宗（对金兵）：你开我的玩笑，我想去，你们也不会让我去呀，还是种着皇上恩赐的田土靠得住。来，吃个苞谷吧！

宋钦宗将刚刚煮好的苞谷递给金兵，金兵满意地拿着苞谷和私章走出了钦宗居住的木板房。

、田野，外，日

在剧烈的太阳照射下，宋钦宗戴着斗笠在水田里插秧，一垄垄禾苗被他插得整整齐齐。田坎上，金兵在走动，钦宗不再在意他们的闲言碎语，讽刺挖苦，只管低头干着自己的农活，不敢有半点怨言，一个孤独的身影从早到晚，面朝黄土背朝天，忙到太阳下山才回家去做饭吃。

傍晚时分，他刚好扛着锄头走进家门，金国御前侍卫来家宣旨。

金御前侍卫（对宋钦宗）：赵桓接旨。

宋钦宗（对御前侍卫）：草民赵桓接旨。

钦宗恭恭敬敬地匍在地上，等候宣旨。

金御前侍卫（对宋钦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体恤钦宗日夜劳作，并无懈怠，赐白银五十两，粮食五担，粗布两匹，猪肉五斤，钦此。

宋钦宗（对御前侍卫）：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御前侍卫（对宋钦宗）：还是皇上对你好啊，我们在他老人家身边伺奉多年，从没有得到什么赏赐，皇上没有忘记你，继续加油干吧。

宋钦宗（对御前侍卫）：谢谢官爷，一路辛苦了，要不一起吃完饭再走？

金国御前侍卫说还要马上回去向皇上回话，不敢逗留，他说了一些请宋钦宗保重之类的话后，就回去了。

侍卫走后，宋钦宗看着放在家里的皇上赐品，心里自言自语地说：“这几天敬菩萨还很灵验的，早晨敬了菩萨出门，晚上就有好事来了，嘿嘿。”

4、金国皇宫，内，日

六个宋朝的公主被金太宗晋升为贵妃或宗妇后，个个为金皇室开枝散叶，生儿育女，在她们的寝宫内，小皇子，小公主们欢乐地度过他们幸福的童年。

十多年过去，公主们已经成为皇宫的主人，金珠公主看到众姐妹忘却了国破家亡的伤痛，金珠经常提醒她们，别忘了自己是谁？

金珠公主（对众姐妹）：姐妹们，回首故园，归途无期。宫阙楼阁全不见，清明上河已成灰啊。

金玲公主（对金珠）：哎呀，姐，女人嘛，嫁给谁不是嫁？反正这么多年了，还想它干啥？

金珠公主（对金玲）：这样的话亏你说得出来，如果我们是在大宋，至少也是嫁个年龄相当、情投意合的将军、御使之类的人，总不会六姐妹同时伺候一个七老八十的金贼，何况他与我们有杀父之仇，亡国之耻。

金玲公主（对金珠）：哎呀，你小声点，隔墙有耳，金人听到又要说我们有反金之心了。

赛日公主（对众姐妹）：不过也好，我们姐妹总算将老东西的身体摧垮了，女人有女人的办法，这样算不算替大宋报了仇？

金姑公主（对众姐妹）：报你个头，他奸污了我们，我们是不得已而为之。

众姐妹一个个笑嘻嘻的，擦的擦胭脂，洗的洗头发，逗的逗小孩，还有的在做针线活。金珠的小孩哭闹起来，她马上露出nai子给小孩喂奶，硕大的Ru房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她一边喂奶，一边与金姑说话。

金珠公主（对金姑）：金姑，你还缝补什么嘛，拿给宫女去洗衣房要她们去补就行了。

金姑公主（对金珠）：拿到洗衣房去还不是累到我们自己的姐妹，我补一下就好了，反正没事做。

金珠公主（对众姐妹）：南朝多少伤心事，犹唱后庭花。旧时王谢，堂前燕子，飞向谁家。恍然一梦，仙肌胜雪，宫髻堆邪。江州司马，青衫泪湿，同是天涯。

金玲公主（对金珠）：我只替父皇不值，一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皇帝，如果不是生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他一定会是一个大有作为的皇帝。

金姑公主（对金珠）：父皇和我们一样，都是生不逢时，命不好啊。

经金玲的提醒，大家才想起很快就是父皇的忌日，于是趁着大家在一起，众姐妹决定给宋徽宗烧香祭拜。

众公主将她们的父皇灵位摆在太阳底下，对着南方进行祭拜活动。

5、金国皇宫，外，日

宋朝的公主们将她们的父皇灵位摆在金国的皇宫内，大烧纸钱进行祭拜活动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金太宗的耳朵里，金国的朝臣纷纷表示不满。

金臣（对金太宗）：皇上，宋朝女人在我大金皇宫内烧纸祭拜亡灵，是不祥之兆啊。

另一金臣（对金太宗）：皇上，您对她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可她们反金之心，昭然若揭，不得不防啊。

其它一些金国大臣也悄悄地议论起来，为亡灵招魂应选择地方，应该到宋徽宗死去的地方去祭拜，不应该在皇宫内搞得乌烟瘴气的，成何体统。

金太宗（对群臣）：宋朝女人祭拜她们的父亲，这也是人之常情，合乎孝道，人人皆为父母所生，众爱臣不应如此非议才是啊。

皇帝的话，一句胜过一万句，金太宗的话堵住了金国朝廷大臣的嘴巴。自从大宋的女人们为他生养了很多皇子、公主后，他也从此改变了对这些女人的看法，并经常用一些小恩小惠小礼物去哄这些女人们开心。

6、南方山路上，外，日。

山高路远，饥渴难忍，押解柔福帝姬的囚车在经过一个树林时，节度使吩咐大家停下来休息。

从山坳的不远处走来一个戴着烂草帽的老头子，担着一担凉粉在吆喝着“卖凉粉，来一碗清甜的凉粉哦。”

宋兵（对老头子）：老头子，快把凉粉担过来，我买一碗吃一下。

老头子（对宋兵）：好啊，五文钱一碗，你们每人一碗，我可以便宜一点，四文钱一碗。

宋兵（对老头子）：好啊，那就每人一碗。

老头子给每个宋兵端了一碗凉粉，宋兵急不可待地吃起来。节度使吃着凉粉时，猛然想起还有一个人，他望着囚车里的柔福帝姬，喊了一声：“公主，你吃不吃啊？”没等柔福帝姬回话，他马上吩咐老头子给她也端去一碗。

老头子颤抖地端着一碗凉粉走到囚车边，小声喊了一声“公主。”

柔福帝姬睁大眼睛一看，老头子原来是静善师太。

静善师太（小声、对柔福帝姬）：公主，你不要吃。

柔福帝姬点了点头，没有吃。老头子又端着凉粉回来了，告诉节度使，囚车里面那个人说她不渴，不想吃。节度使也不好勉强，不吃就算了。

第一个吃下去的宋兵，立即捂着肚子说：“凉粉有毒，我们上当了。”接着，所有吃凉粉的宋兵纷纷倒地，节度使也捂着肚子指着老头子说：“反贼”，说完话，他也倒下了。

老头子丢掉头上的破草帽，从宋兵手上拿起大刀，砍烂了囚车，拖起柔福帝姬就走。

柔福帝姬（对静善师太）：谢谢师太救命之恩，我不能走，那些人待我不薄，我走了后，他们会被韦太后杀掉的。

静善师太（对柔福帝姬）：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活着才是最重要，这也是你父皇的心愿。

柔福帝姬（对静善师太）：你是怎么知道的？

静善师太（神秘地、对柔福帝姬）：我是从他的《宣和宫词》里面破译后才知道的，里面还有好多秘密，以后我慢慢告诉你。

静善师太牵着柔福帝姬的手，扶她骑上了节度使的枣红色大马，两个人“驾”的一声跑向了远方。

7、路边，外，日

宋兵们从迷魂药中苏醒过来后，发现囚犯里的柔福帝姬不在了，纷纷去摇醒节度使，节度使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发现自己的战马也不见了，伤心地大哭起来。

他哭完了后，对宋兵们说：“反正大家回到宫里去也是死，不如就此散了，大家回家种田去吧，免得在外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宋兵（对节度使）：我们走了，那你怎么办？

节度使（对宋兵）：现在不知道劫走公主的是什么人？我会悄悄打听公主的下落，如果能抓住那个老头子就抓，抓不住他，我就流落江湖，到街头卖艺混口饭吃。

宋兵（对节度使）：我们与你在一起，也好给你当个帮手。

节度使（对宋兵）：不行，人太多，目标太大，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押解柔福帝姬的宋兵就这样散了，大家各自逃命的逃命，回家种田的种田去了。

节度使换了一身当地农民的衣服，串行在大街小巷，希望能找到柔福帝姬的影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