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金国妓院

1、五国城，内、日

柔福帝姬从猎户家出来后，换上了本地农家女人的衣服，可她的天生丽质是掩饰不住的，美丽的容貌又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柔福帝姬在一个餐馆吃面，邻桌一个恶少一眼就盯上了她。

恶少（对随从）：哪里来的姑娘这么漂亮，真是少见，大爷我好久没有找个女人冲喜了，今个儿开开荤腥如何？

随从们附和着，看他敢不敢去碰一下对面的美人。

柔福帝姬没有理睬他们，只是低头吃自己的面条。恶少见她不理睬自己，觉得脸上无光，就走过来搭讪，他坐到柔福帝姬面前，殷勤地给她的面条里面加点胡椒粉。

柔福帝姬（对恶少）：谢谢少爷，我是城里锦绣山庄张老板的女儿，经常在这里吃面条，如果你不见外，我请你吃面条。

恶少（对柔福帝姬）：好啊，吃完了面条我送你回家，我要当面去向张老板提亲。

柔福帝姬（不慌不忙，对恶少）：承蒙你的错爱，让少爷你失望了，小女子是有夫婿的人。

恶少随从（对柔福帝姬）：我家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他可是完颜宗望大元帅的公子，别说在这里，就是在整个金国也是无所不能的。

柔福帝姬（对恶少）：元帅少爷更是有脸面的人，小女子实在不能应允，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这样有失大元帅府的颜面。

恶少将手中的大碗往地上一摔，“来人”，给我抓回锦绣山庄与张老板当面对质。

、锦绣山庄，内、日

恶少及随从带着柔福帝姬来到锦绣山庄，张老板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瑟缩地出来对质时，眼睛不时往柔福帝姬身上看，真是个美女啊，他心想：这等美女，要么留下来做小，要么卖到妓院也可以大发一笔横财。

张老板（对恶少）：少爷，她真是我的小女，怪我教育无方，一天到晚乱跑，惹少爷您生气了。

张老板拿出大把银两，往少爷面前一放，恶少见钱眼开，正愁赌博缺钱，于是拿着钱，带着随从满意地走了。

柔福帝姬（对张老板）：谢谢老爷，让你破费了。

柔福帝姬给张老板鞠了一躬，又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张老板要其它人去干活，他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内。

张老板（对柔福帝姬）：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来五国城所为何事？

张老板坐在凳子上，柔福帝姬恭恭敬敬地站着，本来她想说真话，但又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好撒谎应付，心想：“到哪山唱哪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信不信由你。”

柔福帝姬（对张老板）：小女子是金国辽源人，祖上与完颜家族是叔表亲戚，父母双亡后，特来城里投亲靠友。

张老板（狡诈地，对柔福帝姬）：还有没有？这故事编得合情合理，可惜我没有刚才那个完颜少爷那么傻，你看我拿了多少银两才帮你化险为夷，你的画像满城都是，还要说些什么？你只要出去就是死路一条，不如在我这里当个少奶奶，养在深闺人不知，你好，我也好，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卖到妓院去，像你这么漂亮脸蛋，一定会卖一个好价钱的。

柔福帝姬（对张老板）：老爷，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我在你这里做苦力赎身，好不好？我什么都会做的。

张老板（对柔福帝姬）：我是做生意的人，不会做亏本买卖，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来人啦，给我先将她锁上，等我联系好买主再说。

柔福帝姬被张老板安排人锁住在房间内，柔福帝姬一看房间的摆设还是很好的，就往床上一躺，她说：“啊呀，厚厚的被子舒服极了，好久没有在这么好的床上睡觉了，睡一觉再说”。

、锦绣山庄，内、夜

柔福帝姬美美地睡了一觉，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什么烟雾弥漫在房间内。

张老板在门外将迷魂药烟用小竹竿吹进来，将柔福帝姬迷倒后，轻手轻脚进房间，他迅速脱掉了她的衣服，自己也赶紧脱了衣服，放下蚊帐，将柔福帝姬硬生生地奸污了。

柔福帝姬在睡梦中醒来一看，发现张老板赤身裸体在身旁。

她用手卡住他的脖子，问他：“为何要害我？”

张老板掰开她的手，说：“自古红颜多薄命，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谁不喜欢嘛”。

张老板（淫笑着，对柔福帝姬）：大宋的女人确实令人销魂，老夫真是意犹未尽，意犹未尽啊。

柔福帝姬（气愤地，对张老板）：淫贼，你居然用这种下流手段轻薄我，去死吧。

恢复了体力的柔福帝姬将年老体弱、骨瘦如柴的张老板从床上一把抓起，赤裸着上身的张老板被她甩出去了好远。

张老板（对门外小二）：来人啦，救命啊，来福，快来救我。

柔福帝姬打得张老板抱头鼠窜，四处躲藏。锦绣山庄的伙计来福听到喊声，与其它几个伙计赶来抓住柔福帝姬的手，来福打了柔福帝姬几记耳光，才算平息了打斗，张老板赶紧拿起自己的衣服溜了出去。

来福（对张老板）：没事吧，老爷。

张老板摸着自己被柔福帝姬打得脸青脖子肿的身体，苦笑了一声，说：“还好，我的钱没有白花。”

张老板（对门外小二）：小二，这个娘们不好惹，留在这里也是个祸害，官兵追来我一分钱都得不到，尽早卖到红花楼去。来福，你快去红花楼联系一下，回来告诉我。

来福听了老板的安排，立即打着伞，出门去了。

、红花楼妓院，内、夜。

来福走到红花楼，找到妓院老板娘，说张老板有一个远房亲戚来投靠他，他最近生意不好，养活不了她，只好忍痛割爱，送到妓院来让她自己养活自己，价格你与张老板当面再说。妓院老板娘一口应承：“你们只管送货来就是了。”

回到锦绣山庄，来福如此这般地一一说给张老板听，张老板马上吩咐几个壮汉，走进房间，将柔福帝姬捆住，送往红花楼妓院。

妓院老板娘（假惺惺地，对张老板）：哎哟，你们有话好说，干嘛要五花大绑的，我们这里的姑娘可都是金枝玉叶哦。

几个大汉将柔福帝姬丢在地上，张老板向妓院老板娘伸手要五十两银子的售价。

张老板（对妓院老板娘）：你看她这漂亮脸蛋，这魔鬼身材，我都试过了，包你好用，说不定很快就会成为你招揽生意的摇钱树啦。

妓院老板娘（对张老板）：你也太黑了吧，自己用过了，还要赚那么多钱，你以为我们这里是大金的银库，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妓院老板娘对张老板讨价还价，最后以三十两银子达成交易。妓院老板娘要店里的打手帮柔福帝姬解开绳索和塞在口中的破布。

妓院老板娘（对柔福帝姬）：姑娘，到了这里就不要多想了，这就是你的命，我们这里什么样的身份的女人都有，妓院有妓院的规矩，你只要按规矩行事，就会在这里过得很开心的，但如果不按规矩行事，我们也自有办法治你。

柔福帝姬被妓院老板娘安排了房间，老板娘带她进房间的时候，路过一排站着等客的女人身边，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柔福”，柔福帝姬回头一看，原来宋朝过来的福晋、亲王女儿、孙女、侄媳妇等人，原来她们好多人早已被卖在这里了，柔福帝姬麻木地向她们点了一下头，走进自己房间后，老板娘将门锁上就走了。

妓院老板娘（走过来，对宋朝其它女人）：你们过去认识吗？

众女人点了点头，妓院老板娘说：那你们好好开导开导她，要她守规矩。还没等老板娘说完，柔福帝姬在房间内，一阵发疯似的长叫，“快开门，放我出去。”她将门窗摇动得哗啦啦的响。

妓院老板娘（对几个彪形大汉，使个眼色）：你们去招呼一下她，我们还要做生意啦。

几个彪形大汉打开门，抓住柔福帝姬就用皮鞭狠狠地打，一直打到她无力再叫为止。

4、红花楼妓院，外、日。

红花楼妓院门外，柔福帝姬被老板娘绑在一个木桩上，任凭风吹雪打，时不时还有人朝她丢烂菜叶、吐唾沫过去，雪花已经将她整个人都盖住了。

一个客人（对老板娘）：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做生意的人，何苦这样折磨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子，闹出人命来是要坐牢的。

老板娘（对客人）：你心疼她，你就买回去当小老婆，只怕你有情，她没有意哦，我碰到过多少倔强的女子，后来都变得很乖了。这个女子不寻常，不要到时候你人财两空，胡老板，你什么时候要，我将她什么时候给你，记住啊，五十两现银，一个子都不能少。

老板娘命令打手将柔福帝姬从雪地上拉回屋内，打手用扫帚扫去她身上的雪花，将她重新丢进房间内。

腌腌一息的柔福帝姬被宋朝众女人擦去脸上的泪水和血水，换上干衣服，放到床上。

陈福晋（对柔福帝姬）：公主受苦了，二帝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步，只能是苟延残喘了。

王夫人（对柔福帝姬）：公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命要紧啊。

妓院老板娘（狠狠地，对柔福帝姬）：我花了这么多钱将你买来，不是要你来吃干饭的，是用你来挣钱的。来顺，给她挂牌接客。

陈福晋（对老板娘）：古妈妈，你就可怜可怜这孩子吧，现在她这身子骨这么虚弱，怎么接得了客？

老板娘没等陈福晋说完，马上甩了一记耳光给她，打得陈福晋不敢再说话。

妓院老板娘（对陈福晋）：你再多嘴，送出去一起喂狗。

5、红花楼妓院，内、夜

一群商人模样的人走进红花楼，老板娘挠首弄姿、热情地迎了上去。

妓院老板娘（对商人）：哎呀，李老板，好久不见，到哪里发财去了？我当今天早晨喜鹊在门口的树上叫个不停，原来是你这个财神爷要来。

老板娘亲自给商人们倒茶，扶坐，招呼众女人出来接客，让李老板等人看着挑选。

伙计来顺（对老板娘）：古妈妈，新来的那个女子要不要安排？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那还用说，你去通知柔福准备接客。”

妓院老板娘（对商人）：李老板，我看你就是吉人天相，运气好得不得了，我们店里前天才来一位才貌双全的大宋公主，你看你这个消息灵通人士，马上就闻到腥味了，是不是？

商人（对老板娘）：大宋公主？那我倒要看看，是如何的天色国香，快去请她来喝茶？

老板娘（开玩笑，对商人）：哎呀，一说到公主，你就猴急猴急的，公主也是人，与其它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实话告诉你，她可是宁死不从的人，能不能让你快活似神仙，就看你调戏姑娘的本事了。

商人（对老板娘）：这个你放心，我对付女人的能耐你是领略过的，不差吧。

李老板用调情的眼色看着老板娘，老板娘装着害羞地与李老板打情骂俏起来，她领着他往柔福帝姬房间走去。

5、红花楼妓院，内、夜

老板娘打开锁，走进房间，对坐在床边的柔福帝姬狠狠地盯了一眼，将李老板推到床边。

老板娘（对柔福帝姬）：呶，我将这位大金国的财神爷给你送来了，你可要好生伺候他，他可是我的大客户哦。

老板娘说完就走了，转身将门带上，并在门口挂出“请勿打扰”的牌子。

商人（对柔福帝姬）：姑娘，你是哪里人？何以落入风尘？

商人儒雅地坐在一张圆桌旁喝茶，问柔福帝姬的来历。

柔福帝姬（坐在床边，对商人）：到这里来的人都是些苦命的女人，先生是哪里人？

商人（对柔福帝姬）：我听老板娘说你是大宋公主，何以见得？

柔福帝姬（对商人）：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良心何在？你们家里也有女人，如果换成是你的妈妈、老婆、妹妹，你作何感受？

商人（对柔福帝姬）：果然伶牙俐齿，嘴巴不饶人啊，我们初次见面，你怎么可以说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柔福帝姬（对商人）：如果不是，你为何在这种地方寻花问柳？

商人（对柔福帝姬）：实话告诉你吧，公主，我是大宋韩世忠将军的部下，专门潜伏在金国刺探情报的，顺便打听你们被掳人员的情况。如果你真是公主的话，告诉你也无妨。如果你不是公主，反正也没人会相信你的话，我现在是金国的生意人，做的是皮革生意。

柔福帝姬听了商人的话后，仿佛如大海中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马上从床边站起来，跪倒在商人面前。

柔福帝姬（哭着，对商人）：将军救我出火海，我要回江南。

商人（对柔福帝姬）：江南好啊，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还有我们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公主，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商人情真意切，说得柔福帝姬真的动情了，她转过身去，脱去了上身的衣服。

柔福帝姬（对商人）：将军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以身相许。

商人（赶忙制止，对柔福帝姬）：公主，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与别的女人，我是逢场作戏而已，而对公主，我仍存敬畏之心，请你马上穿好衣服，不要破坏了你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

商人将脸转上一边，不好意思再看公主挺立的双乳和白嫩的肌肤。

柔福帝姬（走过来，对商人）：将军是嫌我身子不干净？还是另有隐情？

柔福帝姬将赤裸着的上身靠近商人，没有想到商人一动不动，头都不敢抬。

商人（跪下，对柔福帝姬）：公主，我们虽然国破家亡，但我们还有老祖宗留下来的四书五经，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什么是报国图强，我相信，只要我们的心不死，大宋就有希望，我们一定会报仇雪恨的。

柔福帝姬穿上了衣服，走到商人面前，扶他起来，给他倒茶。

商人轻声地告诉她，可以如此这般助她逃离妓院，柔福帝姬点头答应。

商人一看外面没人，就走到另一同伴房间，拿起他的衣服、帽子回来给柔福帝姬换上，并要同伴到柔福帝姬床上装模作样地睡好，

一切安排妥当后，商人和随从满面春风地从房间里面出来，老板娘问他是否玩得开心，商人搂抱着她的肩膀，对老板娘说：“你下次有好货，一定给我留着，价格好说。”

6、宋徽宗住处，内，日。

宋徽宗在房间内写生绘画，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情绪一点都不稳定，韦皇后将煎熬好的中药端给他喝，没想到徽宗将碗摔烂，大发怒火。

宋徽宗（对韦皇后）：我说过，你不要再去熬药了，这样屈辱的日子早点结束还好一些，难道你还没有被金贼欺凌个够吗？

韦皇后（对徽宗）：太上皇，时过境迁，已经物是人非了，您不要还以为自己是在大宋朝那般威风。我们现在是人家的俘虏，稍不留神，就会招惹来麻烦，甚至给您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危险。

宋徽宗（对宋钦宗）：皇儿，听说金贼同意放归秦桧，是否属实？

宋钦宗（对徽宗）：父皇，秦桧要回江南去，您是否有话吩咐。

宋徽宗（对宋钦宗）：要他给我带一部分画稿回去给皇儿赵构，以寄托我们的思乡之情啊。

韦皇后将徽宗画的《芙蓉锦鸡》、《池塘秋晚》、《宣和宫词》等画稿分别整理归类，准备由秦桧带回南宋。

两个金兵侍卫走来，吆喝着要宋二帝去面见金太宗。

7、金国大殿，内，日

宋二帝被带到大殿上，早已在此的大宋朝旧臣秦桧也在殿下候着。

金太宗（对宋二帝）：昏德公、昏德侯，你们来了，近来身体无恙啊？

宋二帝没有作声，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不跪，也不拜。

一个金朝侍卫走上来，朝他们的腿上各踢了一脚。

金国侍卫（对宋二帝）：两个狗奴才，见了我大金皇帝不参拜，问你们话也不回，好大的胆子，我一刀劈了你们！

金兵将弯刀抽出来，对准宋钦宗，被金太宗喝住。

金太宗（对宋二帝）：看在你女儿尽心尽力伺候朕的份上，朕特将你们发配韩州（今辽宁昌图县），赐田四十五亩，让你们“种漪自给，丰衣足食”，钦此。

徽宗、钦宗跪地接旨，口中念叨：“谢金国皇帝隆恩”。（未完待续）